04 進仙門,藏芳蹤!
“不錯!”眸光朝那一身戾氣的中年男子看去,誰知,卻在她的聲音一落下的瞬間,陰沉的目光一眯,沉聲喝道:“把人給我捉起來!”
“是!”一眾護衛齊聲一喝,大步上前就要動手。
“且慢!”她冷聲一喝,掃了那人一眼,問:“閣下是什麼人?動用這麼多人捉我,又是為何?”莫名其妙的就要動手?她怎麼也得問明原因吧?
“哼!跟我們走,你就知道是原因了!捉起來!”
“哦?看來,你們是想逼我動手?”清眸朝那些護衛掃去,唇色一勾,神色一派悠哉。
見她神色淡然,眉宇間透著自信的神采,一身氣勢內斂,不由的眯了眯眼:“好你個唐心!我江家與你無怨無仇,你竟敢加害我兒,弄得他現在神智不清,居然還在這裡裝無辜!”
“江家?”聽了這話,她眸光微閃:“你是那江城的父親?”打量了一下他,此人氣勢騰騰,氣息卻是內斂,華服著身,久居上位的氣勢散發著一股煞氣與狠厲,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陰險狠辣之人。
只是,那江城是她動的手他們怎麼會知道?她來到這裡也只是花家逗留,外面的人更不可能知道她的名號,既然如此,那麼,這消息定是花家的人透露出去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快就追著來了。
花家?呵呵,真是有趣,看來那妖孽的家族可是出了叛徒,難怪在說花家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會被另外的幾大家族比下去,一個家族如果出了內鬼,不清理,那可不行,本來這內鬼是誰倒是不關她的事,不過,敢把她出賣,這個人她卻是想要揪出來好好教訓教訓!
“不錯!你到底對我兒動了什麼手腳?如果你不能讓我兒恢復原來的樣子,我就廢了你的手腳筋,切了你的舌頭!挖掉你的雙眼!讓你知道惹了我們江家的人,必然生不如死!”
陰測測的聲音夾帶著狠厲與陰寒,那語中的戾氣讓周圍的人都不由心驚的往後退著,江家家主是個怎麼樣的人這裡的人都知道,平日裡根本不會有人自找死路的與他江家對著幹,哪怕,是同在一個城鎮之中的大家族花家,也不敢明著惹他們,現在這個小小女子竟對江家家主的獨生子出手,這不是自找死路是什麼?
清眸微轉,眼底暗光流動,她輕笑著看著他:“原來是江家的家主,那江城的父親,不錯,江城變成那樣是我動的手腳,這普天之下,只怕除了我之外,也沒人治得好他。”她輕笑著,聲音微頓,神情修煉而閒散的瞥了那周圍的護衛一眼:“如果你真想希望你兒子的下半生就這樣,那倒可以讓你的人動手試試,若是傷了我一絲一毫,呵呵……”
清脆悅耳的輕笑聲如同山間流水細細劃過石澗,又如同春風拂面絲絲輕柔,讓人心醉的同時,卻也有有憤然陰沉的盯著她,這一人,除了那江城的父親江家的家主之外也不會有別人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江城咬著牙,緊擰著拳頭,蘊含著殺意的目光緊盯著她,一身的戾氣迸射而出,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他此時真想一掌把她拍死!
“有嗎?我不覺得。”瞥了他那陰沉而嗜血的目光,她心思微轉,歎了一聲,道:“其實也不是我不想幫你兒子治。”
心頭怒火焚燒,拳頭正擰得哢嚓作響的江家家主聽了這話,皺起了眉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如同你先前所說,我與你江家無怨無仇的,又何必與你結怨呢!只不過,我手頭上又沒有可以醫治你兒子的靈藥,就是你留著我,只怕也是於事無補。”
聞言,他皺著眉頭打量著她,見她神色漫不經心,神態悠哉帶著幾分的慵懶,他心思微轉,若是與她動手,以她能殺了李婉秋的實力,想必也不低,如果能不與她動手,而她又肯為城兒治療,那倒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只要你肯治好我兒子,我可以不跟你計較,至於靈藥,你說出來,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弄回來,但是,前提是讓他恢復正常!如若不然,就算你的實力再強,再難對付,我也會讓你在這虎嘯大陸無立足之地!”在應下的同時,不忘的對她一個威脅,讓她知道他是在說真的,並不是在嚇唬她!
聽到這話,唐心眉梢一揚,心情大好:“那是自然,如果你弄來了我所需要的靈藥,我自然把他治好,若是治不好,隨你處置。”
“好!那你就隨我回府!”大手一揮,示意眾人退下,瞥了好一眼,便邁步往回走去。
唐心勾唇一笑,邁步跟著他而去。既然有免費靈藥可拿?為何不去?
與此同時,花家的人收到消息,說江家家主帶了人在大街上圍堵唐心,更將唐心帶到了他們江家去,這一消息傳回,花家家主以及幾位長老和花無缺都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那江城怎麼會知道唐姑娘來了這裡?而且還在大街上堵住了她?”花無缺沉思著,心下隱隱有些不安,看向主位上的家主,見他同樣皺著眉頭沉思,便問:“家主,現在如何是好?那唐姑娘來我們這裡也只有我們知道,江家家主知道江城是她動的手腳弄成那樣的定然不會放過她,若是唐姑娘以為是我們出賣了她,那豈不是……”
“這麼快就走漏了消息,看來,我們花家中是出了內鬼,而且還跟江家的人勾結在一起,家主,這事不能就這樣不管,一定要查出到底誰是內鬼,是誰與江家的人勾結!”其中一名長老沉聲說著。
聞言,花無缺道:“當時是我在院子裡告訴你們那江城是唐姑娘動的手腳,而在場的除了我們幾人之外,還有花家幾位德高望眾的叔伯。”如果真的有內鬼,只怕也是在這幾人裡面。
主位上的花家家主皺著眉頭沉著臉,微頓了一下,道:“四位長老,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去查,無缺,你去院子裡告訴非花,就說那唐姑娘被江家的人帶走了。”他目光微閃眼底掠過一抺暗光。
聽到這話,花無缺神色微怔,頓了一下站起身來,應道:“是。”當即,轉身往外走去。
一名長老沉思著,抬頭看著他,道:“家主,你想讓非花出手?他現在雖然能站起來,實力也在恢復,不過,好像還沒完全恢復,讓他去可以嗎?”
花家家主朝他們一瞥,道:“你們先下去查清楚,到底是誰與江家勾結,查出來,嚴懲不怠!”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股狠厲與威壓,眸光中閃爍著戾氣讓幾位長老不再有多言。
身為家主,發現底下的人與死對頭勾結,那絕對是憤怒至極的事情,尤其,在家主的妾與外人私通想要謀取花家和花非花的被告知癱瘓之後,花家的地位在幾大家族中大跌直下,如果不嚴懲內鬼,底下的人豈不是都有樣學樣?
當花無缺再次來到小院,把唐心的事情告訴花非花之後,卻見他只是勾起了嘴角邪邪的笑著:“既然江家請她去,那就由著她去。”請神容易送神難,那個女人他們也敢隨便請?
聽了他的話,花無缺微愣:“你不去看看?”她不是他的朋友嗎?就這樣由著?也不多問一下她的情況?
花非花瞥了他一眼,繼而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那個女人用他擔心?若是她不想去,江家的人根本請不動她。
另外邊,江家大宅,正因唐心的到來變得熱鬧,只因,江家家主的那幾位夫人聽說家主帶了個絕美的女子回來,一個個都打翻了醋罎子直飛奔向大廳,想要看看是哪個狐狸精迷得她們的老爺竟然還親自帶人去擄人,只是沒想到才一到大廳就被攔了下來。
“幾位夫人,家主交待,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打擾。”兩名護衛攔住了她們,不讓她們入內。
“什麼?竟然還不能進去打擾?哼!我們偏要看看裡面那個狐狸精長著什麼模樣,竟然連我們都不能進大廳了?讓開!”三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怒氣衝衝的推開了護衛,氣勢洶洶的就往裡面走去。
廳中,唐心正喝著丫環泡的茶水,輕品慢嘗的品著,卻聽見外面傳來幾道女子的聲音,不由放下了茶水,問:“外面怎麼回事?怎麼像鬧起來了?”
那丫環小步的往外面走去,誰知還沒到外面,就見三抺人影氣衝衝的走了進來,沖著她劈頭就問:“那個狐狸精呢?在哪裡?給我把她叫出來!”
唐心挑了挑眉,朝她們看去,見竟然是三名妖豔的女子,不由好笑的托著下巴看著她們。這幾人是那個江家家主的女人?口味好像有點重啊!那臉上的粉厚得驚得,妖豔的大扮,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個青樓賣笑的女子。
“你就是家主帶回來的那個狐狸精?”三人扭著腰肢走近,打量著唐心,卻在看到她那傾城的容顏時,眼中浮現了妒忌與驚豔,就是同為女子,看到了這樣的女子,她們都不由看呆了,更何況是男人?
“嗯?”唐心挑著眉,玩味的看著她們。
“你那是什麼眼神?看我不抓花你的臉!”一名女子揚起尖尖的指甲就朝唐心的臉抓去,存心就想毀了她的臉,可誰知,還沒碰到她就被她一腳給踹了出去。
“哎喲!痛死我了!”
那女子被踹倒在地,捂著肚子痛呼著:“快來人啊!打死人了,快給我來人!把那狐狸精捉起來!”
“你這野女子,竟然敢在我們江家作威作福,看我不打死你!”另外兩名女子拔下發上的釵子就撲上去,想要劃花她的臉,唐心見了,目光一眯,眼中寒光一閃,手指微動,兩道寒光從衣袖中射出,無聲的沒入兩人的身體,讓兩人當場倒了下去。
“怎麼回事?”這時,聽到護衛的稟報江家家主也趕了過來,一進廳就看到自己三個女人倒在地上,一個在那哭喊著,另外兩個連動都動不了的僵直著身體,不由皺了皺眉頭看向了唐心。
“江家主,麻煩你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女人,不要對著人就吠個不停,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這三人,此時只怕只是三具屍體。”她不緊不慢的說著,然,聲音中的冷意卻讓江家家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
“來人!把她們三人帶下去!”他沉聲喝著,邁步要往前走去,卻被那名在地上嚎哭的女子抱住了大腿:“老爺,老爺得您得給我們做主啊!這個狐狸精她竟然踹我,就那樣一腳踹下來,您得幫我們好好教訓教訓她才行啊!”
見唐心正看好戲般的看著他們,江家家主皺著眉頭,眼中浮現一絲不耐煩,抬腳就是一踹:“滾!”
“啊!老爺,老爺……”
兩名護衛把她們都架了出去,大廳也因她們的離去而靜下來。
“江家主的夫人,真是極品。”唐心戲謔的說著,端著茶水,輕拂著上面的茶葉,一邊問:“江家主,我要的靈藥什麼時候能找到?”她少說也念了十幾樣珍貴的靈藥,這些靈藥不容易尋,他江家要是能拿得出來,讓那江城恢復,倒也不是不可。
江家家主瞥了她一眼,負手走到主位上坐下,皺著眉頭道:“你所說的那些靈藥在三日後方能齊全,不過,那些東西我問過大夫,是不能混在一起用的,你確定那些靈藥當真可以讓我兒恢復?”大部份的靈藥他都沒有,而想要取得,就得花大價錢去買,有的甚至不肯買,必然拿出相應的東西去交換,他不懂那些靈藥的用處,但也知是珍貴的藥材,她要十幾樣之多,當真是為了可以治好他兒子?還是為了借他的手收集那些珍貴的藥材?
她輕抿了一口茶水,舉止優雅而大方,隱隱透著一股尊貴聖潔的氣息,神態悠哉而慵懶,就好像在自家裡一樣自在,只見她用茶蓋輕刮著茶葉,漫不經心的說著:“怎麼?江家主捨不得了?靈藥再珍貴,也得尋得,而你的兒子卻只有一個,江家主,既然應下了,就不要質疑我的能力,也不要懷疑我的用心,你只要知道,當你把那十六種靈藥都給我找來的同時,你的兒子便可恢復正常就好。”
聞言,江家家主緊抿著唇,不語,沉默了半響,這才站了起來:“我會讓人給你安排住處,你就先住下吧!三日後,我把那十六種靈藥一樣不漏的給你帶來!”聲音一落,便大步往外走去。
三天,果然是三天的時間江家家主就將十六種靈藥擺放在唐心的面前,唐心一樣樣的查看,見沒有錯,便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就是這些。”她將靈藥收進空間手鐲中,這才道:“把江城帶過來吧!”
看著她把那十六種靈藥都收了起來,江家家主也明白,要治好他兒子根本就用不上那些靈藥,她不過是利用他兒子來讓他達到目的罷了,想到這,心下憤恨非常,卻又不得不壓下心中怒火。
“那些靈藥,根本就不是用來治我兒的!”
“呵呵,江家主,那可是你請我出手治好你兒子的診金,你以為,我會平白無故的幫人治病?”她毫不否認的輕笑著。
“若不是你,我兒根本不會變成那樣!”
“此言差矣,若不是我,令公子將一生癡癲,永遠也沒有恢復正常的那一天,區區藥材,江家主又何必看得過重?”
“區區藥材?”一聽這話他胸口的怒氣直往上沖:“你可知,單單那竹仙草就花了多少金幣?那可是上百年才成熟的靈藥,還有那紫珠草三葉蓮,哪一樣不是萬金難求?你口中的區區靈藥,一下子花費了我一半的江家財產!”越說,越氣,氣得渾身都在發抖,若不是因為還想著她幫他兒子治病,他真的會克制不住他自己。
唐心無視著他的怒氣,輕笑:“正是因為難尋才讓你去找,要是容易尋得,我又何必跟你來江家?既然靈藥我收下了,那麼,我就一定會讓你兒子恢復,怎麼?不急著想他恢復了?還想著沖我發火?若是我也跟你一樣動了氣,只怕下針時手會抖,那可就麻煩了。”
“你!哼!”他氣哼一聲,衣甩一拂,喝道:“把公子帶進來!”
不多時,咧著嘴呵呵傻笑流著哈喇子的江城就被帶了進來,他的神色呆滯,雙眼無神,身體有時還在抽搐著,而且口也合不攏,那模樣,與當日在大街上挑釁著花無缺的那倨傲的江城形同兩人。
看到自己兒子成了這副模樣,江家家主眼中劃過一抺心疼,這可是他的獨苗,若是真的下半輩子都這樣了,那他不就後繼無人了?
唐心站了起來,走到江城的身邊,見那兩名黑衣護衛還守在他的身後,便示意道:“你們兩個下去。”
兩人不為所動,朝江家家主看去,在得到示意後,這才轉身往外走去。而見了兩人的神色,唐心只是笑了笑:“看來,江家主手底下的人對你很是敬畏。”
“快給我這兒子治療吧!”江家家主沉著臉,掃了她一眼,便將目光落在他江城的身上。
唐心無所謂的一笑,走到了江城的身邊手在他的身上按了幾下,尋找著那日射進他身體的那枚銀針,當找到那枚銀針的所在,手中聚集靈力吸,將銀針吸了出來收入衣袖當中,同時在他的穴道周圍點了幾下,隨著氣血的活動與流通,原本色呆滯的江城也在下一刻恢復了清明,有些不解的看著那坐在主位上的父親。
“爹?你怎麼在這裡?”朝廳中看了看,更是錯愕,他記得,他是出了門的,怎麼現在卻在自己家中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一聽他竟然喚了他,而且認得他了,江家家主欣喜若狂,快步的來到他的身邊扶住了他的肩膀,激動的問:“城兒,你、你真的好了?”
“什麼好了?我不是一直好好的嗎?”他不解的問著。
“江少爺,不是把口水先擦一擦吧!”唐心的聲音突然傳出,讓江城本能的回去看去,這一看,卻是癡了,目光驚豔怔怔的看著她。
那一襲青衣的女子,容顏絕色神態慵懶,清眸半眯帶著魅惑的神色,微勾的唇角,若隱若現的淺笑,傾城而絕代,讓人不由的迷失在她那魅惑而迷人的淺笑之中,久久無法回神。
然而,江家家主卻在下一刻目光露出陰狠與嗜血,厲聲一喝:“來人!把她給我捉起來!”從來沒有人敢要脅他!而她,害了他兒竟然還敢要他用大半身家去為她尋來那珍貴的靈藥,此女子,他勢必不會放過她!
似乎是早有埋伏,在江家家主厲聲一喝之後,十幾名身著黑衣的護衛咻的一聲掠入廳中,將唐心困在中間,而江城卻是怔然的伸手一摸下巴,低頭一看,濕淥淥的口水沾了他一手,這讓他不由的一愕再愕,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爹,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個女子是什麼人?”他看向自己的父親,詢問著。
“城兒,十幾天前,你在外面被這個叫唐心的女子暗下毒手,弄得癡癡呆呆的,好在為父收到消息知道她來了我們城中,為了讓她治好你,我用了咱江家大半的財物換來了十六樣珍貴的靈藥,如今,既然你已經恢復正常,這個女人,當然不能輕易放過!我要她交出那些東西,更要她把命留在這里間!”江家家主厲聲說著,陰狠的目光掃向被困在蹭的唐心,那目光,似恨不得將她砍成數段以泄心頭怒火。
聽了這話,江城心頭大驚,錯愕的朝那名傾城絕色的女子看去,見到那世間少見的絕美容顏,他不禁色從心起,道:“爹爹,這個女子,我要了!把她捉了之後留給我。”這樣的美人,死了豈不可惜?他當然得留住她的性命,讓他可以好好疼愛。
聞言,江家家主皺眉,道:“城兒,此女不是一般的人,你只怕無法駕馭得了她,還是殺了乾淨俐落!”
“爹,既然她害得我那樣慘,怎麼可以就那樣殺了她?她就是再厲害,也不過就是一個女子罷了,若是爹爹不放心,那就挑了她的手腳筋讓她無法再作興風作浪!”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好,我就姑且留她一命,讓她給你當玩物!”
聽著他們兩父子旁若無人的在那商量著怎麼處置她,唐心不禁嘴角微微抽搐著,她就看起來真的那麼弱嗎?區區十幾個煉氣八層的修真者就想拿下她?
她早就知道這江家老賊不會輕易的讓她走出江家大門,不過她既然敢來,就不將他們放在眼中,治好這江城,也就是拔出他身體裡的銀針罷了,既然他們想中眼她動手,那麼,她會讓他們知道,得罪了她,代價是很大的!
清眸中劃過一抺寒光,掃過那站在一旁的江家父子,唇角勾起了一抺嘲諷的笑:“等你們真的將我拿下了,再來商量我的下場也還不遲。”眸光掃過那十幾名黑衣護衛,冷傲的聲音帶著狂妄的氣勢從她的口中而出:“不過區區十幾名煉氣八層的修真者,就敢阻攔我的去路?廢了你們,輕而易舉!”
沒人看見她是怎麼動的身,只知道就在她的聲音一落下的那一刻,青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的掠出,寒光折射而出,閃了廳中眾人的眼,沒人知道她是何時拔出的匕首,沒人知道她用的是什麼身法,只知道當青色的身影從他們的身邊掠過,脖子襲來一股冰寒的肅殺之氣,咻的一聲,刀過喉嚨一刀斃命,乾淨而俐落!
“呃!”
煉氣八層的修真者,實力在虎嘯大陸可列為高手級別,可是,在她這裡卻是一招都不敵,甚至,當她的身影來到他們的身邊連抵擋都來不及,鋒利的刀鋒劃過喉嚨,只來得及倒抽一聲氣便一一倒了下去,死了,都不瞑目……
江城父子大驚,怪物般的看著那手持匕首手法俐落毫不留情的青衣女子,她殺人不眨眼,一刀斃命手法極快,而最可怕的是,那唇邊竟然還一直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笑得讓人心底發寒,笑得讓他們寒毛直豎心驚膽戰,而那雙清眸卻是一片的冰寒,掃過地上那一具具的屍體,落在了他們父子兩人的身上,那目光,讓他們不安,讓他們驚慌,也讓他們感到前所未有的驚恐與慌亂,這一刻,死亡離他們是那麼的近,這一刻,他們是在後悔著,早知道,早知道就讓她離開,至少,不必隨著她此時那樣嗜血而詭異的冰寒目光。
只是,千金難買早知道,看著她站在那屍體中間,把玩著那把華麗而精緻的匕首,看著那匕首在她的手中泛著嗜血的鋒芒,看著那刀刃之處,鮮血滴落,在地上漫開……
“挑斷手腳筋給你當玩物?”唐心眯著眼,掃了他們兩人一眼,而此時,外面的護衛已經圍在廳口,卻不敢進來。
“唐心!你想幹什麼!”
江家家主沉聲一喝,故作鎮定的看著她。他沒想到她的身手竟然那麼詭異,剛才那身法,快得如同鬼魅一般,就連他都無法看清她是怎麼出手的,又是何時出手的,這一刻,他心下也沒底,若是與她交手,勝算有多少?
“幹什麼?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們嗎?好好的不讓我走,偏偏要逼我動手,你們說,我應該怎麼對付你們?”她的聲音一頓,慵懶中帶著一絲的冷意,掃了地上倒著的屍體一眼:“像他們一樣?一刀解決了?”
“你、你敢!”
她輕笑出聲:“呵呵……江家主,你這話真是奇怪,我若不敢,你以為,我會隨你來到這裡?我若不敢,這地上倒著的是什麼?我不是不敢,而是想與不想的問題。”
“爹,我們跟她拼了!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打不過她一個女人!”江城盯著唐心,此時的他還沒意識到自己與她之間的懸殊相差是多少,以為憑著他和他父親的實力,可以對付唐心。
江家家主畢竟是見過場面的人,經歷的風浪見識過的人比江城多,從唐心剛才露的那一手,他深知,自己與她交手並無勝算,此時也才深深的明白,為何就連那李婉秋都死在她的手裡,更明白,他前些天是小看她了,這個女子,比他所想的還要深不可測!
壓下了身邊的兒子,低聲喝道:“不要衝動!”若有勝算,他根本不會就這樣站著,他怕就怕一手場面更會一發不可收拾,而今,看她只在說,卻沒對他們動手,心思微動,道:“唐心,你想怎麼樣?說吧!”他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惹上了這麼一尊煞神,現在想請她走都請不走了。
“呵呵,真不愧是江家家主,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就直接了吧!”她輕笑著,拿出一塊布不緊不慢的把手中的匕首擦拭乾淨,這才收了起來,一邊道:“我要知道是誰給你的消息,透露了我的行蹤?”
聽到這話,江家家主皺起了眉頭:“你、你想對他做什麼?”
“你應該知道,這是給你們的一個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後果不用我告訴你吧?”唐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她想對那個人做什麼?呵呵,真是可笑。
江家家主沉默著,若是他將對方說了出來,只怕,以她的手段,不死也只剩下半條件,可,若是不說出來,他們父子難逃過這一劫!
“怎麼?還在猶豫?”
心一顫,他咬了咬牙:“好!我說!”為求自保,他不得不把他供出。
唐心滿意的勾起了唇角,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轉身便離開,而江家家主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培養的黑衣護衛全死在他的面前,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似的跌坐了下去,喃喃的道:“早知道,就讓她走了,也不至於讓江家損失這麼多的高手……”
另一邊,花家,此時他們仍不知道江家出的事情,而是仍在糾結於誰是內鬼這件事,四位長老去查,卻查無可查,那一日的十幾人當中,沒人離開花家半步,而唯一能與外面傳遞消息的,那就只有信鴿,可這樣一來,查出是誰的難度就提高了。
站在花家家主身邊的一名中年男子抬眸看了眾人一眼,開口道:“也許不是我們花家的人傳出去的消息,而是江家那邊打聽到的,家主,我們又何必為了這件事而耿耿於懷?”
“這不可能,他們沒理由知道。”花無缺搖了搖頭,說:“二伯父,這內鬼一定就是我們花家的人,而且當時就在我們當中,如果不揪出來,只怕將來還會對我們花家不利。”
“可是,我們查了幾天了,都沒查出什麼來,我們又能怎麼辦?”其中一名長老說著,撫著鬍子沉思著。
“家、家主,那個唐心又來了!”一名中年男子匆匆進來,帶著一絲慌張的稟報著:“她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家主,她不會真的以為是我們出賣了她,讓她被江家捉去的吧?”
“去看看。”主位上的花家家主沉聲說著,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去,誰知,這時卻傳來了一道聲音:“不用勞煩了,我已經進來了。”
唐心走了進來,目光在廳中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那花家家主的身上,道:“花家主,又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不過。這一回我是來向你要個人的。”
“哦?不知唐姑娘想要什麼人?”
“花安。”
名字一出,廳中眾人皆是一震,全朝那站在家主身邊的中年男子看去。而他原本是半斂著眼眸的,聽到了唐心直接點名,也抬起了頭來,目光正好對上了唐心的眼眸。
“唐姑娘,我就是花安,不知你找我什麼事?”他強自鎮定著,只是心裡卻是憤怒非常,他竟然將他出賣了!
“哦?你就是花安?”她挑著眉打量著他,看到他眼底的那抺慌亂,不由微勾起唇角:“江家主說,是你給了他消息,告訴他江城是我下的手,是嗎?”
聞言,他笑得勉強,道:“怎麼可能?我沒理由那麼做的。”
“沒理由嗎?那我怎麼聽他說,你與他達成了協定,要將花家瓜分了?自己坐上花家家主的位置?”
當她的話一出,廳中的眾人震驚的朝他看去,一個個不敢置信卻又憤怒的看著那花安:“你、你當真與江家勾結?當真為了當上家主而想毀了花家數百年的基業?”
“不,你們不要聽她胡說!這個女人,她是胡說的!試問,江家怎麼可以說出那樣的話來?這說不通啊!你這個女人,把這樣的罪名安在我的身上,你居心何在!”他怒喝著,突然間出手襲向了唐心。
他慌了,神色再也掩不住的慌了,正是因為心底的心虛與驚慌,他對唐心出手了,看著那一道道憤怒與懷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這一刻,他生怕被人發現,他想要阻止她再說下去,卻不知,越是掩飾,就越證實了他的心虛。
唐心不閃也不避,看著他手掌成爪的朝她擒來,看著他手中靈氣湧動,一道低級的術法火焰訣在他的手中形成,看著他眼中的殺意與慌亂相交合著,她微微的笑了。
下一刻,腳步一移,身形一閃,以著唐詭異的身法避開了他的攻擊,同時手一扣,握住了他的其中一隻手,手下用力一白哢嚓的一聲清脆傳出。
“嘶!啊!”
花安倒抽一口冷氣,被人硬生生的折斷手骨,那股痛意,讓他忍不住的痛呼出聲。
“是不是奇怪,為何江家家主會把你是內鬼的事告訴我?”唐心低低的笑著,鬆開了那被她折斷的手,扣上了另一隻手:“因為,他若不說,他就得死!”
“哢嚓!”
“啊!”
那股劇痛還沒落下,另一隻手又傳來椎心之痛,冷汗直冒而出,因那痛意,也因她的這話,江家家主若不說,就得這死?她的意思是,就連江家家主都不是她的對手?
花家眾人聽到了她的話,心頭掀起了巨大的駭浪,他們驚懼的看著她,看著她絕美的臉上帶著淺笑,卻眸光冷寒而帶著肅殺之氣,看著她一身攝人的氣勢深深的震撼他們的心靈,本來,他們應該出言,就算花安是內鬼,也應該交由他們來處置,可是看到她眼中的冰冷,到嘴邊的話卻是說不出來。
“女人,我還以為你是走了,怎麼?還沒玩夠嗎?”
廳中的氣氛一度的變得冰冷而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那股無形的殺意彌漫在空氣之中,直叫他們驚懼萬分,然而,就在這時,邪邪的聲音帶著笑意的傳來,打破了那廳中的壓抑,也讓眾人都舒了一口氣。
只見,一襲紅衣妖嬈的花非花走了進來,雖然身體已經好轉,肉也開始長出來,不過比起以往,卻還是顯得瘦了一些,但那一襲顯眼的紅衣穿起在他的身上,卻又似乎讓人看到了他往日的風華。
只有他,旁若無人的走進,來到唐心的身邊,看著那正在對付花安的她,似笑非笑,全然不懼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肅殺之氣與冰寒氣息。
“妖孽,你怎麼來了?”見是他,她伸手就將被她廢去雙手的花安丟到一旁,如若無事一般的看向他,戲謔的道:“幾日不見,你似乎又紅潤了,看來,小日子過得不錯?”
廳中的花家人挰了一把冷汗,剛才的唐心,實是在太嚇人了,好在花非花來了,要不然,真不知如何收場。
“非花,你陪唐姑娘到外面聊聊吧!這裡交給我們處理就好。”幾位長老小心翼翼的說著,未了,還朝唐心看去。
“去院子裡走走?”他看向她,詢問她的意思。
“不用了,在這城中也耽擱了不少時間了,我也要走了,正好跟你說聲,對了,這個是我從江家拿來的,給你補補身子吧!”她從空間中取出一株靈藥:“滋補聖品,地靈芝,拿去燉了,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見她隨手就拿出一株地靈芝送給花非花,那一旁的花家眾人不由錯愕的看向她,那可是地靈芝!滋補聖品,萬金難尋,她怎麼就從江家拿來了?還就這樣送人了?這、這也太大方了點吧?
花非花笑著接過,拿在手裡把玩著,睨了她一眼,道:“我就知道你去了江家,江家一定破財,連這個都給你收刮來了,嘖嘖,不簡單。”這女人,怎麼可不坑別人?遇上就她,就連他都從來沒有占到便宜,更何況江家那個老不死的。
“行了,我走了,以後見吧!”她笑看了他一眼,這才轉身往外走去,江家和花家都是在虎嘯大陸的大家族,而經她這一鬧,估計她的名字又響亮了,好在,她到了南仙門是用另一個身份,否則,一定麻煩不斷。
出了城,用了飛行符,直接往南仙門而去,當來到南仙門的山腳下時,已經是次日的正午了,這一路都沒怎麼休息,她便在山腳邊找了個地方休息,吃了幾枚靈果,補充一下體力。
山腳下,陸續有結伴而行的年輕男女前往南仙門,有的衣質上乘,錦服加身,能看出是富裕人家的子弟,有的衣服樸素,簡單而發舊,像是貧窮人家的子弟,經過她的身邊時,有的會朝她看一眼,有的則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像只高傲的孔雀一般在她面前走過。
正午的太陽有點曬,她用山腳邊紫色的小野花和蔓藤織了個花環套在頭上,一來可以遮擋太陽,二來可以讓自己的心情愉悅一些。
往山上走去,還有好長的一段路,樓梯是泥土開掘出來的並不好走,有的走走停停,在半道休息,只是,半道沒有什麼可遮擋太陽,陽光直接曬下,難免會叫人受不了。
“喂!那個誰?把你頭頂上那個花環給我。”
一個嬌蠻的聲音傳來,唐心抬頭一看,清眸落在那前面休息的幾人身上,那是一男一女兩人,開口的是那名女子,穿著上等的紗裙,一副嬌滴滴大小姐的模樣,而她旁邊的男子則面容微冷,沉默而孤傲,就在她打量著他的同時,冰冷的眼眸也朝她睨了一眼,隨即則移開。
唐心眨了眨眼睛,唇邊蕩起了盈盈笑意,微歪著頭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叫我嗎?”
“就是你,所你頭頂上那個花環給我。”少女理所當然的說著,指著她頭頂上那個有著紫色小花的花環。
“給你可以,不過,你得拿東西來換。”
“換?你想我我拿什麼給你換?你是想要金幣?”少女嘲諷的看著她,道:“一個破花環,你也敢說要金幣?不過無所謂,我最不缺的就是金幣了,一個金幣,多了就算賞你的。”她從空間中取出一枚金幣,在手中晃著,金色的光芒,在陽光下越發的耀眼,讓不少往上走的年輕男女都停了下來,有些詫異的看著她們兩人。
那冷峻的男子同樣的掃了唐心一眼,站了起來,一聲不吭的便繼續往上走。少女一見他又開始走了,不由一急,連忙站起來喚著:“宮大哥,我腳酸得不行,你就不能再休息一會嘛?”
“走不了就回去!”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念頭,他走他的路,連回頭看一眼也沒有,步伐沉穩而有力,氣息平穩,烈日之下,他更是連汗也沒留一滴,詭異得讓一眾的人都暗自打量著他。
其中,更有一些女子因見他面容俊美,又是冰山美男,一顆芳心暗許,為了能走近一點他,不惜累死累活的緊跟在他的身後,可距離卻還是在漸漸的拉遠。
唐心目光微閃,唇邊掛著淺笑,看著那上面的兩人,也跟著繼續往上走去。她走得慢,也走得穩,不像是在往山頂趕去的人,而像是在遊山玩水欣賞風景的悠閒人,別人在烈日下累出一身汗,她卻依然不留一滴汗,神態悠哉,只是因她面容平凡,沒人注意到她的與眾不同罷了。
只是,不知何時,她慢慢的走,一步步的往上走,卻是將一個個在前面的人都給超越了,別人氣喘不停,她依舊呼吸平穩,直到,連那先前那名少女也落後于她,在後面氣喘喘的往上爬著,直到,她與那冷峻的男子並肩而走,不緊不慢,恰恰一樣的步伐,一樣的速度。
這時,那冷峻的男子也皺起了眉頭,瞥了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青衣女子一眼,抿著唇,眼中劃過一抺暗光。
而唐心則無視於男子的打量,走著她自己的路,直到,看到那前面不遠處,氣勢恢宏的仙門大門。南仙門,倘大的三個大字大老遠的就看見了,那仙門處,守門的約有八名男子,站得筆直,堅守崗位。
這就是虎嘯大陸四仙門之一的南仙門了?她心情激動著,想到可以修煉丹藥,心底興奮萬分,卻不知,進南仙門卻是要考核的,而且還要聽從仙門中的修仙者而分到哪個山峰,或者哪個仙人的門下。
“要進仙門先測試,好的錄取,不好的原路返回。”一名中年胖子坐在仙門口處,桌前擺著測試兩個大字和一本記錄本。
而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人在那裡排成長龍,估計是比他們先上來的人。唐心見那冷峻的男子也走過去排隊,眸光一轉,她走到仙門處,找那幾個守站的打聽門派中的事情,得知對於分到哪個山峰和哪位修真者的名下,都是不定的,但是,卻可以用錢疏通,用錢打動一切。
唐心目光一眯,眼中的笑意加深了,那就好辦了,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