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老虎發威!
唐心被安排在春暉院中,那是一個獨院,環境清幽雅致,園內百花盛放,周圍處是一片竹林,這個地方據說是以前主母所住的院落,這些年一直空著,沒想到唐心的到來,倒是讓這裡有了一個新主人。
由於納蘭嘯天的發話,篤定了唐心在納蘭家族中的地位,也讓一干人等不敢輕視於她,藥癡和納蘭若塵住在一起,是秦天南安排的地方,據說環境還不錯,因為唐心的來到,納蘭家族中的眾人都想一睹這納蘭明月到底是何人物,因此,納蘭嘯天便吩咐,明日一眾人等全到前廳,把納蘭明月介紹給眾人認識,也準備安排她入族譜之事。
春暉院中,唐心眯著眼在院中的樹下臥榻休息,忽聽一陣腳步聲傳來,睜開眼睛一看,見是秦管家親自領著八名女子過來。
“見過大小姐。”秦天南微微彎身行了一禮,聲音依舊是那樣的低沉,那樣的具備威嚴。
“嗯。”唐心淡淡的應了一聲,看了他一眼後,視線便落在後面那八名女子身上。
“大小姐,這幾個是侍候你的丫環。”他一示意,那原本站在他後面的八人齊齊邁步上前,恭敬的朝那睡在臥榻上的女子行了一禮。
“見過大小姐。”八人曲膝微垂低著頭,齊聲說著。
唐心淡淡的瞥了一眼,便說:“我這不用這麼多人,隨便留下兩個即可,其他的,帶回去。”
聞言,秦天南看了她一眼,便從八人中挑出兩人,道:“既然大小姐這麼說,那麼,就你們兩人留下,以後好好侍候在小姐,聽到沒有!”
“是。”那兩名女子輕聲應著,其他的幾人則退回後面。
“沒事就退下吧!”她再度閉上了眼睛,看也不看秦天南一眼。
秦天南眸光微閃,這才帶著那六名女子轉身往外走去。而隨著他們的離開,那兩名站在一旁的女子卻顯得有些緊張,不時的偷偷抬眸偷看那閉目休息的大小姐納蘭明月,家主直達下的命令,府中上下一會便傳開了,對於這位大小姐,似乎家主更為看重。
隨著秦天南的評離開,院中形成了一副詭異的畫面,一襲白衣的唐心閉目在樹下的臥榻上休息著,而兩名女子則有些催促不安的站在一旁,沒有她的話,也不敢退下,就這麼靜靜的站著,直到,不知過了多久,唐心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輕彈衣裙站了起來。
“前面帶路,我要去珀玉軒。”珀玉軒,納蘭若塵和藥癡所住的院子,只聽若塵說不錯,自己卻沒去看看,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若塵在這家族中的地位,還真的是可有可無,再加上他的性子又那樣溫和,估計就是吃了虧也不會說。
“是。”兩名女子一怔,連忙在上前帶路,初來侍候這新主子,還真有些摸不著她的脾性。
看了那兩名有些緊張的女子一眼,她唇角微微一勾,淡淡一笑,問:“你們叫什麼名字?”
聽到她的話,兩名女子連忙應道:“奴婢青荷。”
“奴婢青竹。”
“嗯。”她淡淡的點了點頭,掃了兩人那清秀美麗的容顏一眼,這兩人不僅是下人這般簡單,因為她們還是築期七段的修士,雖然,這樣的品階在納蘭家族的人眼中,就跟螞蟻一樣弱小,不過,怎麼也比一般的普通百姓來得要強。
雖說是帶路,但兩名女子也不敢走在唐心的前面,只是跟在她的後面,除非遇到分叉口時,才會開中口說走哪條路,而唐心腳下步伐緩慢,神色淡然透著幾分的漫不經心,走走停停,倒不像是要去看納蘭若塵和藥癡,反倒像是在欣賞著這納蘭家族中的景色一般。
“什麼嘛!不過就是父親一個流落在外的女兒罷了,就算是嫡系又怎麼樣?我就不信父親真的對她那麼好。”
“四妹,你小聲點,免得讓人聽見了。”
“難道不是嗎?要不是我娘不讓我去看,我還真想去看看那個叫納蘭明月的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一回來竟然就住進春暉院,哼!就憑她是嫡系子弟嗎?我們也是父親的孩子,哪有什麼不一樣的。”
正在唐心走著時,就聽見前面傳來的兩道女子聲音,兩人的聲音一道嬌蠻無禮,另一道雖然溫和,卻沒幾分真心實意在裡面,不過聽到那聲音,想想也知道,定是納蘭嘯天眾多子女中的兩人。
跟在她後面的兩名女子在聽到這話後,抬眸悄悄朝前面的主子看了一眼,見她還是那樣漫不經心的往前走著,似乎沒聽到那些話似的,不由的微怔,卻也不敢多言,斂著眼眸靜靜的跟著。
唐心本是沒將那兩人放在眼裡,畢竟,納蘭嘯天她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他的子女,那就更不用多說了,視線從旁邊的碧湖中收回看向前面,只是,就在拐彎處,兩人走了出來,看到了她卻是皺起了眉頭,視線越過她之後落在身後的兩名女子身上時,眼中劃過一絲驚訝,又再度的看向她,皺著眉頭問:“你是何人?”竟然有青衣婢女跟著,這人到底是誰?
清眸一抬,掃了兩人一眼,兩名女子身著衣質上乘的輕紗,頭上珠光寶玉更是不在話下,看著兩人那一身複雜的化麗打扮,她心下微歎,這些人,活像是怕別人不知她們是納蘭家族的貴族千金似的,這一身的打扮,還真的叫人看了眼花繚亂。
“我是何人,與你們又有何關係呢?讓開,別擋了我的道。”她淡淡的說著,邁步就往前走去,只是,正當她走上前時,其中一名女子竟是伸出腳來想要拌倒她,她眸光微閃,唇角輕勾,在身後兩名青衣婢女想要上前之時,已經抬腳往那伸出來的腳上踏了下去。
“啊!我的腳……”
慘叫的聲音驟然響起,唐心卻是像無事人一樣的邁步往前走去,頭也沒回一個。然,那名被唐心踩了腳的女子卻是一臉憤恨的伸手就要去拉她,兩名青衣婢女這時才回過神來,迅速上前,擋下了那名女子的動作,只是沒想到這一擋,竟讓她整個人失了重心的往那邊上的湖中倒去。
“啊!噗通!”
一聲尖叫劃過,猛然間,一片巨大的水花飛濺而起,兩名青衣婢女一怔,其中一人連忙飛身而下將湖中的人帶上來放在一邊,而那早已嚇傻的另一名錦衣女子怒瞪著前面的白衣女子,大步上前,一揚手就想要給她一巴掌:“竟然敢踩我三姐!看我不打死你!”
唐心眉頭一皺,回頭過掃了那一眼氣喘喘的咳嗽著,一邊低低抽泣著的女子一眼,再看那撲過來揚手要摑她的女子一眼,清眸中寒光掠過,當即揚手就給了那女子一掌,同時冷喝一聲:“放肆!啪!”
清冷的聲音夾帶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伴隨著說一記響亮的巴掌聲響起,那名排行第四的女子被打懵了,整個人因被摑了一掌而倒著那慣性趴倒個地面上,一手捂著火辣辣的臉,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就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女子,想開口,想怒駡,卻在觸及她那清冷的眸光與那一身不怒而威的氣勢後而怔住,臉上火辣辣的疼著,而心頭卻是微顫著。
太可怕了,這女人到底是誰?她只在她的父親身上感受到這樣強大的威壓與淩人的氣勢,這一種讓她心驚膽戰的氣勢,在她那清冷的目光之下,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直達心頭……
因為唐心的這一聲冷喝,那被青衣婢女從水中撈起的那名排行第三的女子也不由的噤聲不敢再哭,偷偷抬眸一看,更是垂低下了頭,此時,她心中隱約的猜到那白衣女子的身份。
兩名青衣婢女也因唐心的那一聲冷喝而本能的跪了下去,垂低著頭不敢開口,心中卻是掀起了一陣陣的驚濤駭浪,她的那一聲冷喝,竟是帶著一股令人心驚的威壓,讓人由心底生出恐懼與臣服之意。
清眸朝地上的幾人瞥了一眼,她冷冷的移開了視線,落在兩名兩名身著輕紗的女子身上,道:“這就是納蘭家千金小姐所有的風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外面的市井潑婦!這般的沒有禮數成何體統!”
“你、你到底是主誰!”那被摑了一巴掌的四小姐看著唐心的眼中有著懼意,卻又有些不甘,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了一巴掌,還不知道她是誰,這口氣,如何咽下?
唐心冷笑著:“不知道我是誰你就敢對我動手?”
聞言,四小姐眼睛微閃,竟不敢直視於她,這時,那兩名青衣婢女上前來,看了唐心一眼,又看了地上的兩人一眼,道:“三小姐,四小姐,這位是大小姐。”
“什、什麼!你、你……”那四小姐一驚,看著面前的絕美女子,臉色慘白,竟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那渾身濕淥淥的三小姐則垂低下了頭,一手捂著自己被踩的腳,咬了咬唇,不語。
唐心淡淡的掃了她們兩人一眼,將她們兩人的神色收入眼中,視線不著痕跡的掃了某一處假山,便轉身往前走去,不去現會那兩人,而看到唐心離開,兩名青衣婢女連忙跟了上去,只留下那跌坐在地上的兩人久久怔愣的坐著……
不多時,秦天南從一處假山中走了出來,看了那遠去的身影一眼,眸光微閃,而那坐在地上的兩人一看到秦天南,竟是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恐懼的神色,慌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朝他行了一禮:“秦、秦管家。”按理說,就算她們是庶出的,也不用向一個管家行禮,但,這個秦天南在這府中的地位卻是非凡,就連這府中的幾位夫人見了,都得輕身福一禮,又更何況是她們呢?畢竟,她們又不像納蘭星辰那樣深得器重,不像他那樣在這府中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因此,她們只有低頭。
“三小姐,四小姐,我勸你們還是少惹大小姐生氣的好,她,不是你們能得罪的人。”負手而立的秦天南壓根就不像一個管家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這府中的主人呢!看他此時負手而立,沉聲警告著那兩人的語氣,試問,這樣的話,又豈是一個普通管家敢隨便說出口的?
“是、是,我們不知道她就是大姐姐,以後、以後我們一定不會惹大姐姐生氣的。”兩人臉色微白,垂低著頭不敢去看他。
“嗯。”秦管家看了她們兩人一眼,便邁步離開。
而此時,幾名與納蘭若塵歲數相當的男子正在珀玉軒中自顧的閑坐著,叫著丫環端茶倒水,送上點心,一派儼然是這珀玉軒主人的模樣,只是,這些人舉止輕佻,吃了果子就隨手一扔,沒一會,便弄得這裡滿地的狼藉。
納蘭若塵微歎一聲,看了那幾人一眼,道:“你們吃果子就吃,怎麼就弄得滿地都是呢?”他有些無奈,久沒回來,這裡的人還是這樣,真讓他生不出一絲好感。
“若塵,我們聽說你回來了來見見你,你不招呼我們也就罷了,怎麼吃你幾個果子你還在一旁說三道四的?真是沒趣。”其中一人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伸手一揮,將一盤子瓜子灑了一地,盤子摔落地上,摔了一地。
外面,唐心聽著裡面的動靜,眉頭輕挑,卻是停下了腳步,沒有走進去。她一停下腳步,身後的兩人更是不敢上前,也垂著首靜立在她的身後,對於這個小姐,不過短短的一天不到的時間,她們就是心服口服,不敢有一絲的放肆。
看著那一地的狼藉,再看他們幾人甚至是將腳放在桌面上,那等無禮的行為,真是讓他心中隱隱冒起了怒火,再看他們把那些瓜子灑了一地,當即便沉下了臉,道:“你們還是請回吧!我這裡不歡迎你們,以後沒事也不要到我這裡來。”這是他說過最重的話了,若不是真的惹惱了他,他也不會這樣下逐客令。
“喲!若塵,幾年沒見,你這脾氣倒不小呀!我們這又怎麼了?我們來看你那是看得起你,你不要不識好歹!要知道,你在這納蘭家族可是半點地位也沒有的,說是說二少爺,不過,你這二少爺的地位,估計是連這府中的一等護衛都比不上吧!”
納蘭家族中,護衛與婢女都是分等級的,有一等護衛,自然也有一等婢女,而跟在唐心身邊的兩名青衣婢女就是屬於一等的,她們平時只是侍候著家主,就連納蘭星辰的母親那位二夫人也不能用一等的婢女,因此,可看出,納蘭嘯天對納蘭明月的重視性。
那幾人敢這樣對納蘭若塵,一是因為聽了納蘭星辰的話而來找麻煩的,二是這納蘭若塵是出了名的溫和性子,對誰也沒紅過臉,是一枚極好捏的柿子,因此,他們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
外面,唐心聽著裡面幾人的話,斂著眼眸,唇角勾起一抺似笑非笑的笑意,卻是不急著進去,依舊靜靜的站著。而她的身後,那兩名青衣女子看到她一身的氣息越發的冰冷攝人,不由的額頭冷汗微滲而出,心口微提著,她們可以知道,大小姐此時正在生氣當中,那裡面幾個人也太大膽了,竟然敢那樣說與二少爺說話。
並不知唐心就在外面的納蘭若法微皺著眉頭看著他們,臉上的不悅神色盡顯無疑:“你們出不出去!”
然,其中一名男子卻是站了起來,拿著手裡的果子咬著,一邊伸著手指著他的胸口道:“我們就是不出去,你能耐我何?還是說,想跟我們動手?你敢跟我們動手嗎?你要知道,我父親可是家主的親弟弟,我在我父親的眼中,那地位可不是你能比的,怎麼?還想跟我動手嗎?哼!諒你也沒那個膽量!”
那名男子冷哼一聲,睨了皺著眉頭的納蘭若塵一眼,道:“聽說,你是跟著納蘭明月一道回來的?這麼說,你們的感情是不錯的嘍?府中的下人說她長得跟仙女一般,看來,我們兄弟幾個得找個機會去瞧瞧,你們說,是不是?”說著,朝那身後的幾人示意了一下,換來了那幾人輕佻的大笑與附應。
外面的兩名青衣女子相視一眼,擦了擦冷汗,抬眸偷偷一看,見前面的主子已經邁步往前走去,這才連忙跟了上去。
唐心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只是,這抺笑意卻是不達眼底的,只掛在她的唇邊,她邁著優雅的步伐緩步走近裡面,卻正好有一枚咬了幾口的果子朝她扔來,她沒有動,因為身後跟著的青荷已經飛閃而上,將那扔過來的半個果子打向另一邊,這才恭敬的退到一旁。
納蘭若塵抬眸愕然的看去,這一抬眸,正好撞入了那雙清眸之中,不由的眸光微閃,眼中劃過一絲赧然,他說過不用她出面的,他說過他會照顧好自己不會讓人欺負到他的,卻,讓她撞見了現在這一幕,一時間,真不知如何開口。
唐心看著他,只是淡淡一笑,她知道他性子溫和,更不曾與人紅過臉,那樣沉下臉來下逐客令估計也不多做,她本來是打算讓他自己處理的,不過,以他溫吞的性子,她覺得她要是再不出來,估計他也不會有什麼行動。
“咦?這是誰啊?長得真美。”
那名男子回過身來,他名喚納蘭易天,是納蘭嘯天二弟的二兒子,平日裡也就四處閑晃,擺著貴族公子的譜,卻是一上不得檯面的小人物,此時,他正一雙眼睛流裡流氣的盯著那一襲素雅白色衣裙的唐心瞧著,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面前這個衣著淡雅的女子會是納蘭家族的大小姐納蘭明月,因為,她身上穿著的衣服,太過素淨了,就是納蘭府中的丫環穿的也要比她的好。
唐心卻只是淡淡的掃了那名男子一眼,視線掠過他身後的兩人,便落在那一地的狼藉上面,原本精幽雅致的院子,被這幾個人弄得一地的髒亂,咬了幾口的果子亂了一地,還有碎盤子和灑落一地的瓜子,真真讓人看了都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她邁步往前走去,而向後的青竹見狀,當即上前將即椅子掃乾淨讓她會下,又將桌面上的東西用盤子裝起放在一邊,這才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
她的舉動讓唐心很是滿意,上前坐下,青荷已經不知從哪裡砌了杯茶放在她的面前,也恭敬的退到一旁。
原本還一臉輕佻的幾人見兩名青衣婢女竟然那樣恭敬的侍候著她,不由的多看了她幾眼,心下暗忖著,這到底是誰啊?正想著,就已經聽到一道尤如清泉般悅耳的聲音傳來。
“若塵,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別人若是欺你,自當雙倍還回去,如果你做不到,不如,趁早離開這裡回到仙門中去。”唐心端著茶水輕輕的刮著,一邊不緊不緊的說著,淡淡的聲音,卻讓納蘭若塵心頭一震。
身後的兩名青衣女子微抬眸看了納蘭若塵一眼,又斂下了眼眸,靜立著。
“哈哈哈,你開玩笑的吧?他敢跟我作對?怎麼可……砰!嘶……”那納蘭易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記拳頭給打偏了臉,連帶著最後的那一句話也變成了一聲痛呼聲。
“納蘭若塵!你瘋了嗎!你竟然敢打我!”納蘭易天拭擦著嘴角的血跡,回頭怒聲厲喝著,然,納蘭若塵卻是臉色如常的看著他,溫和的道:“我早就叫你離開了,是你不聽我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了。”這聲音,溫和得如同春風一般,還真不像在打架中所有,就連那兩名青衣女子,都不由的眼中劃過詫異,再度朝他看去。
唐心斂著眼眸喝茶,一邊看著納蘭若塵將那名男子打得慘叫連連,而那另外的兩名年輕男子顯然有些畏懼,竟是不敢上前幫忙,只是想逃出去,卻在唐心的示意下,被青荷和青竹攔下了。
“這院中的東西還沒清理好,你們想去哪?”唐心放下茶杯,看著那兩人,清眸從那一地的狼藉上掠過,意思很是明顯。
“你、你想讓我們清理?你、你想得美!”兩人臉色漲紅,眼中有著怒火在閃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