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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歲書》第20章
第 20 章

薛潤煉丹的手輕微的顫抖了一下,丹爐「撲」的一下熄了火。楊向子從外面顛顛的跑進來,很驚訝的看下師傅,師傅煉丹是百分之百成功的,像這樣輕易的爆掉一爐丹的時候很少。

「沒事,收拾了吧。」薛潤笑笑,假裝不在意的擺擺手。

楊向子彎腰,扶起倒了的丹爐,從裡面掏出很多黑炭快,他推開窗戶,放出滿屋子的焦臭氣。

「施洋說什麼時候回來?」薛潤問到。

「明兒清早就回來,師傅甭擔心了,他出去可比您出去叫我放心。」楊向子溫和的笑著安慰。

「我……突然心神不寧。」薛潤站起來,光著腳走出丹室,坐在秘境邊一聲不吭的盤膝坐下。

楊向子走出秘境,此刻,正是午夜一點,天色全黑,蒼穹的黑幕罩上,群星薈萃的,見師父不吭氣,楊向子拿起電話打想吩咐施洋幾句,那邊已經關機。

施洋與杏花聊的很開心,各說各的事兒,雖然不在一個軌道上,但是都能相互包容,施洋很大方的取出家裡的藥膏,幫著杏花上了一次,很快,杏花面目消腫,竟然是個很英俊的漢子。

施洋掂著他的下巴左右端詳了會笑:「嗯,不錯,有幾分姿色。」

杏花失笑,打開他的手:「說什麼呢,對了,我知道一個好地方,有好多好酒,我請你呀。」

施洋看看表,點點頭:「成,陪你喝幾杯。」

「陪酒我不給錢啊……」杏花哈哈笑著。

「這詞兒用的不好,人家管這個叫三陪。」

就這樣,兩個人勾肩搭背的打了出租,去了帝都郊區的一家私人會所。

帝都某個圈子著名的私人會所「臨江仙」,杏花跟薛潤沒有亮出任何證件的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施洋坐下,看下這邊的裝修,不由得點點頭,比以前知道的那些去處,這裡可是高檔多了,無論是牆壁上的油畫,屋內的微型雕塑,傢俱,來來去去的服務生,每一個角落都能看出不凡,這地兒是他認知裡,中西合併最不落入俗套的地兒,奇怪,以前在帝都,他怎麼不知道這地兒?

瞧瞧這大堂邊上這圈櫃檯,錢這個東西也許在這裡發揮不了太多的妙用,這的櫃檯裡,竟然擺著很多稀罕的東西,都是來自修真界的東西,便是在修真界,這些東西都是有錢買不到。

不死水、靈芝精華液、參王酒、蟲草精、聚靈散、培元丹、小凝神丹、大凝神丹、獸王血、海寶髓。施洋辨認著那些標籤,覺得自己真的長了見識。

杏花帶著他來到一處角落,坐在歐式沙發上,他隨意的指指那邊的展示櫃,還有面前的菜單說:「喜歡吃什麼,儘管點,我請客。」

「你們這些東西,衛生部許可了沒,有小藍帽沒?」施洋笑瞇瞇的開玩笑似地的調侃。

「點唄,吃不死你的。」杏花擺手。

施洋打開面前的一個木盒子,裡面成排的雪茄煙便露了出來,他取出一支,找了工具鉗了頭,點了,吸了一口,撇嘴:「以前我跟他們去過會所,那時候這玩意被當成奢侈品,我還稀罕來著,真難聞。」

說完,施洋抿了雪茄煙,順手拿著菜單不客氣的點了一些菜餚,當然他看到後面有百年陳釀,自然不會放過,點了好幾瓶,他尋思著,一會喝不完,就順回家,反正面前有冤大頭。

會所裡,來往的人很少,偶爾有人進來,取了會員卡,便直接去了展示櫃,眼巴巴的看著裡面的東西,掂量下錢包,徘徊輾轉,終於買了一樣,喜滋滋的離去,猶如確定了人生三大件事的做派。

杏花一口悶了半杯百年陳釀,吧嗒下嘴巴,瞧瞧對面悶頭吃菜,喂貓,喝酒的施洋說:「這是桃花的產業,賺個零花錢,有時候我們來帝都,也算是有個落腳處,你去隨便拿點,回家好送普通朋友,那些東西雜修那邊還是很熱銷的,送出去也算撐頭,俗世人最講究撐頭了。」

「桃花?」施洋吧嗒下嘴巴,沒再表示出驚訝。

「咱這地兒的東西,拿到雜修,那都是上等貨色。」

施洋撇嘴:「你這人,是不是覺得天下雜修,都是窮鬼出身,我家倒不是富戶,可是我師傅也沒委屈過我們。說起來,天下丹藥,殊途同歸,那邊的玩意兒,我家有。」

杏花不信,卻也捨不得把面前的友誼傷了,畢竟,有個脾氣討人喜歡的,性格也不錯的朋友很少,面前這個雜修,無論是境界,還是個人的個性都很招惹人稀罕,不知道畢烈耀那孫子怎麼做的工作,怎麼就沒發現呢?

「看樣子,你很喜歡你師父。」杏花脫了風衣,露出裡面穿的真絲襖子。

施洋噗哧一下笑了出來:「什麼年份了,你還穿這個,跟我師兄一樣!這樣不好,太形式化了。說起來,你是內核的吧?」

杏花吃菜的筷子停頓了下:「內核?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他們是這樣稱呼的。」

施洋心情很好的一口悶了面前的酒,這種小青花杯一隻三兩酒:「我才懶得問,對我來說,內核嗎,就是一群老古董開會。與時俱進懂不懂,非要整個圈子把自己套起來,那你就是保持了古禮,你能回到原始社會嗎?」又一口悶了一杯:「不能!所以說,內核的死老頭都十分討厭!」

杏花笑著搖頭:「終歸是有好有壞對吧?內核是大眾說法,其實,身在其中,大家會覺得不過如此。好比你們雜修的地方,我有一位徒孫,叫畢烈耀,每次回來都說,那邊的人,為了得到一些資源,礦產,修真的套路,幾乎就沒什麼尊嚴。早先天下是一家的,可是這個距離,不是內核制定的,是在他們心裡定出來的。俗人這些性格十分有趣,往往自己想出個世界,每天就熱衷於給這些世界加上規矩。這些規矩往往比他們自己要大,大家都去遵守,違反規則的人,那就是大逆不道。「

施洋拔開一瓶新酒的塞子,給自己跟杏花倒了一杯:「我不瞭解,我家好像那邊都不是,有點跳出三界外的意思,家師也不像修真界的人,對徒弟們那是沒說的。」

「你師父是那位真人?」杏花很好奇。

「我師父啊,那位都不是,他是個遊戲瘋子!」

「遊戲?」杏花不懂。

」對啊,好像……票友,該硬是這麼形容吧,有個舞台,專給外路人上去表演,大家都很專注,好像自己活在異世界。「

有侍者端著一副銀盤過來,解開蓋子,輕輕的放下兩盞銀葉魚湯。 這盞湯在菜單上,需要十塊下品靈石。

施洋喝了一口讚許:「嗯,比我師兄做的好,他就會百度菜譜,做出來的東西不倫不類,我還得假裝好吃。」他說完,打個響指,有侍者走過來,施洋從懷裡取出一塊品相相當不錯的靈石放到他手裡,笑瞇瞇的說:「賞廚子的。」

侍者很高興的去了,杏花卻無奈的笑著搖頭:「這裡沒給小費的規矩,你師父會說你的,給你找點零花不容易。」

施洋覺得這酒,綿綿軟軟,入口甘甜,實在合口,便又開了一瓶,自己倒著喝:「不會說我,都跟你說了,師傅,師傅是爹,是媽,是世界上最慈祥的高級動物,他怎麼捨得說我呢。」他說完,有些醉眼的斜眼看杏花。

「你師父經常說你?哎,也是,給內核的老怪物做徒弟實在可憐,上次我看到他們直接把自己的徒弟廢了武功,鞭死!你師父不這樣吧?」

杏花的眼裡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他回憶了一會無奈的笑下:「嚴師出高徒,現在不會了,現在……」他笑了笑,表情怪異:「現在我有靠山,我師傅打不過我,我現在跟先生過日子。」

「先生?」施洋想了下,突然伸出手揪住杏花的襖子在他耳朵邊噴氣:「就是那個,叫你閹了他妹夫的先生?」

杏花有些緊張,四下看看,「噓!你喝醉了。」

施洋心領神會的點頭:「嗯,知道了,看樣子,給人打工也很辛苦啊!」

杏花徹底無語:「全修真界都想給我加先生打工,我家先生還未必願意呢!」

施洋表示鄙視:「好好的修士不幹,去做騸工,養妹妹不是這樣養的,養妹妹是要有訣竅的!懂不懂!」說起妹妹,施洋扭臉看了下,自己家妹妹臥在沙發上打著呼嚕,睡得好香,於是一臉慈祥的去摸了幾下。

「倒要請教,您是如何教養妹妹的?」身邊突然傳來一聲詢問的聲音,熟悉的杏花一哆嗦,慌忙站起來。

已經半醉的施洋猛的一拍桌子,口吐狂言:「廢話,這個世界還有比我更會養妹妹的人嗎?」

施洋說完,完全沒在意杏花的眼色,只是上下打量這人,這人……他就像一灘池水,表面一目瞭然,看上去平靜祥和,沒一點波瀾,仿若幾千萬年他都是這個樣子。不會過度的驚喜,也不會過度的憤怒。

見杏花站了起來,施洋也想站起來,他掙扎了幾下,身體沉重,找不到重點。

「沒事,您坐,您是客人。」來人很客氣,坐在了杏花的位置上,打量了一下施洋,倒是頗為驚訝。杏花看不出,但是不表示他看不出來。

「恕我眼拙,卻不知道是那個山門出來的新秀,年紀輕輕,已然修至如此境界。」

施洋吐出一口濁氣,表情很是迷離:「我不告訴你。」說完,他坐直細細打量他,上下端詳十多遍。這人長相普通,不是太好看,但也絕不難看,唯一吸引人眼光的便是那對眼睛,那雙眼睛就若那潭水,面似平靜,可假若往這潭水裡丟一塊石頭,一百年你也別想聽到沉底的聲音。

「你這人,太深,還是不要告訴你的好。」施洋比比手指。

杏花一臉驚慌,連連使眼色,來人看了他一眼吩咐:「去後面,叫他們做一些拿手的好菜,我與這位……」

「施洋。」杏花立刻匯報。

「……施先生,喝一杯,討論一下如何養妹妹。」

杏花很狼狽的離開,一邊走,一邊回頭,奈何今兒很高興,瞭解了心事的施洋,壓根不看他,只是盯著面前這個人,反覆端詳了一會便真心誠意的誇獎他:「你很厲害。」

「謝謝。」對方誠心道謝。

「別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誰叫你是杏花的……對了,你是他什麼人啊?」

對方想了下:「我是他朋友。」

施洋大力點頭:「噢!哦哦!都為那個先生工作?」

對方笑了:「嗯,是這樣,都工作。」

施洋拿起酒杯幫他倒酒,並露出四九城的傳統紈褲勁兒:「得了您類,杏花的朋友就是俺的朋友,卻不知道你是那一朵?」

一邊的侍者趕忙過來,將剛才的菜飯,酒具全部撤了,換了一套更加精美的食具過來,就連剛才喝的不錯的百年陳釀,都換成了綠玉小罈子裝的,八兩一壇兒,這酒蓋一開,滿室的香,聞上去都醉了。

「杏花這個孫子,頗不仗義,捨不得花錢,你不錯!」施洋端起罈子,給對方倒了一杯,給自己倒了一杯,他們碰杯之後,施洋一口悶了下去,吧嗒嘴巴:「真不錯,一會你再送我幾瓶,我不白要你的,我也給你點兒好玩意兒。」

「這酒,需要慢慢品,不然會醉的。」對方微笑著勸阻。

奈何施洋根本聽不進去,他有些熱,就脫去外套,露出裡面一件艷紅的薄線毛衣,此刻,施洋兩腮全紅印的皮膚像骨瓷一般瑩白,他的一對大杏眼,眨巴眨巴的,一笑,一隻小虎牙可愛的露著:「你叫什麼?」

對方愣了下,很久沒人問他叫什麼,他自己都有點忘記那是他的名字了:「我叫辯香。」

施洋瞪大了眼睛,上下仔細看他,又坐過去,脫去鞋子盤腿做好,伸出一隻手很深沉的拍拍他肩膀:「別難過,我們都不能反抗自己的父母,阿貓也好,阿狗也好,就是個叫法,對吧阿香,你這名兒比花花強?」

辯香呆了,奇怪的扭臉看身邊的這個人:「你沒聽過這個名字?」

施洋眼巴巴的看著侍者端來新菜,拿起筷子吃了兩口,歎息:「我以後,再也不吃師兄做的菜了,太難吃了!」他咀嚼完,扭臉奇怪的看辯香:「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你再喝一些,這酒很好,對調理經脈有大好處。」辯香幫他倒酒。

施洋又喝了,喝完坐在那裡找神智,找了好半天之後,他抓起身邊辯香的一隻手,怪不好意思的拍拍:「對不住,今晚吃了你們的,喝了你們的,也不能白吃你們的。」他說完,上下打量辯香,接著自己點點頭,從戒指裡取出一串木珠,幫辯香套在手腕上,很認真的說:「這是寧心草做線,崑崙鳳頭木雕刻的珠子,是我的作品,送給你!」

辯香伸出手,看著手腕上這串木珠,別說,真正的好東西,因為鳳頭木早就滅絕了,對於修真者來說,有塊鳳頭木鎮著,能防止走火入魔。最重要的是,辯香練的功法一向走的是寒冷路線,鳳頭木屬火性是最適合他佩戴的。如此合適恰巧,按照辯香思維,這裡就難免有猜忌在裡面了,他的臉色有沉:「你倒是很會送東西,你怎麼知道我在

找鳳頭木。」

「屁!你當我是神仙啊!」施洋呵呵笑。

「這麼好的東西給我了,明兒你該後悔了,小心你師父打你屁股。」辯香先生皮笑肉不笑的調侃。

「你這人,心思太多,想得太多會早死,給你就要著。你有什麼東西值得我稀罕的,看看……嘖嘖……心裡的腸子拐十八道彎了吧?你也不累。不過是吃吃酒,聊個天,一會天明了,我就走了,這輩子都遇不到了。您老歇歇心,再說了……我師父可不跟你們的師父一樣,起個名兒都起的那麼白癡。我師父,那不是一般人,師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施洋說完,把酒罈倒置,很遺憾的晃晃:「沒了,小氣勁兒,叫他們快送來。」

辯香低頭,哧兒一笑,心情很好的擺手,有人推著車子送來半車酒,五顏六色的各種玉石雕琢的酒罈子,隨便施洋喝。

杏花靠在大堂那邊的牆上,一臉驚赫:「今兒真是太陽打西邊升出來,真是奇了怪了!」

施洋跟辯香你來我往的喝了不少,辯香說古文,施洋就毫不客氣的批判他腐朽,辯香說茶經,施洋嗤之以鼻,辯香說修行,壓根不是一條道上的,基本雞同鴨講,辯香越來越好奇,這是那處山門撇出來的歪瓜,怎麼還在世界上活著呢?

不過,他們倒是很難得的,聊的越來越隨意。

「你剛才說養妹妹,對吧,我雖然……喝多了,還是能想的起來了的,對了杏花呢?」施洋顛三倒四。

「在廚房催菜吧?」辯香拐著他走。

「對了,說到哪裡了?」

「法器的錘煉折疊。」

「對啊,多奇怪,你說阿香,由古至今,那些修士竟不恐高嗎?我就不信。」

「恐高,那是何物?」

「嘖嘖……就是站在高處會發暈啊!」

「人在高處都發暈,重要的是要保持心智,榮辱不驚。」

「說起這個養妹妹,這是個大問題,你想啊,一輩子,能有多少人有緣分跟你做親人。不管是弟弟也好,妹妹也罷,既然到一個家裡,你總要好好對她是不是,這事兒就是你們……你們家先生不地道了,你說,人家愛一場,他閹了人家老公,這就不對了!是吧?」

辯香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了:「世俗的人,區區百年性命,如何配的上我妹妹,現在還好,不過十年,那人蒼老盡顯,疼的還是我妹妹,長痛不如短痛。」

「你愛過人嗎?」施洋覺得很氣憤,倒是沒聽仔細這人說什麼。他見辯香不吭氣,便一扭臉,伸出手勾住他的下巴,坐在大堂酒吧椅上的杏花,一口酒伴著一口鮮血噴出,手指顫抖的指著那邊,兩個衣著考究的年輕人正從電梯裡往外走,剛扭臉看到那邊,沒走好,集體摔了個前趴疊在了一起。

施洋兩隻耳朵嗡嗡的,覺得面前這張臉好遠,今兒不知道怎麼了,只是覺得膽子奇大,什麼都敢說,什麼也不怕,他將臉慢慢接近到對面這人的臉前,很認真的對他說:「你別晃!」

對方憋著笑意說:「我沒晃!」

「晃了!」特別肯定。

「沒有。」向來不是個服軟的。

「我說你晃了,你就晃了!」特別生氣,一伸腿,騎在了人家大腿上,很認真的伸出兩隻手蓋住人家耳朵,特肯定的命令到:「你晃了!」

「……!」

「你愛過嗎?」很認真的問。

「……愛?沒有,我很忙,小的時候要修煉,長大了沒時間。」

「那你真可憐,我就愛過人。」

「是嗎?」語氣漸冷。

「嗯,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了,不過……他不知道我喜歡他,那時候我不是傻嗎。

我看到他就高興,他吃了好東西,我比我吃到還高興。我就遠遠的看到他,心都亂蹦的要跳出來。我希望他好,希望他順順的,希望他想要的都能實現,希望他永遠健健康康的。只要我有的,我都想給他。只要我看到好的,我都想買給他。他笑了,我就傻樂,他生氣,我憋屈。他打籃球贏了,我比誰都跳得高……」

施洋說完,很認真的教導辯香:「要是有個人這樣對你,那是你的大福氣!」

辯香不自覺的嫉妒,還摟緊他的腰怕他掉下去:「他現在在那?」

「誰知道他現在……在他奶奶的那條腿裡!「施洋惡聲惡氣,發洩完一臉教主的樣:「所以說啊,那個妹妹現在大概就跟我當初一樣吧,愛還在的時候,你要是傷害她的愛人,只能叫她更加恨,會越來越遠的。」

辯香微微歎息。

「養好一個妹妹,要先學會順毛摸,千萬別逆毛摸,不然就炸毛了。那裡容易啊!

要擔心她的吃,要擔心她的穿,要每天帶著她,陪她玩,陪她鬧,怕她寂寞還得帶她到處溜躂。她有心事了,不告訴你了,你要坐在她身邊默默的陪著。她想自由了,你又是擔心,又是欣慰她長大了,只能打開窗,叫她去,遠遠的看著她的背影,心裡難過,還得假裝笑,你當做哥哥容易嗎,最不容易了……」

辯香歎息:「你一定跟你妹妹關係很好,你是個好哥哥。」

施洋眼睛一輛,特驕傲:「那當然,妹妹最喜歡我了,我們形影不離。」說完,他回手抱起那只醉貓,舉到辯香面前,很是傲嬌的炫耀:「瞧瞧,我家妹妹多肥,這跟我的辛勞是分不開的!」

大廳一片安靜,辯香的大笑聲震得一些人肝都顫,杏花決定去死,卻接到一隻凌空飛來的醉貓。

「給他妹妹找個地方,好好伺候。」辯香吩咐。

杏花抱起黑貓,小心翼翼的點頭:「是,先生。」

施洋覺得天旋地轉的:「我覺得我醉了,有些暈,看天都是倒轉著的。」

辯香用公主抱的方式捧著他,憋著笑,認真解釋:「嗯,是有點醉,沒事,我帶你去休息。」

「你真是好人。」

「嗯,他們是這樣歌頌我的。」

電梯門慢慢關閉,杏花抱著妹妹呆坐在那裡,心裡泛酸,其實吧,他挺喜歡施洋的,很願意跟他做個摯友,以後好常來往,一起吃酒。現在看來,社會地位已經不同了。」

杏花站起來,無奈的搖頭,對黑貓歎息:「走吧,奶奶,我送您去歇息。」

薛潤雙手攏在袖子裡,看著星空歎息:「向子,知道嗎,咱八戒……他不純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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