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協助調查

　有了鮑里斯。哈靈頓的日子是幸福的，老頭兒管家做的十分專業，每天程毓只需要聽他匯報做做決定就行，不需要再事必親躬下去，老頭兒還給找了司機，每天上下學都有司機接送。

　相比起人老成精的鮑里斯，程毓這個習慣了沃斯大陸模式的人，做起事來自然沒有鮑里斯來的順手，鮑里斯接過去後，程毓總算從雜事中抽身出來，可以更加投入的教導毛蓉蓉和埃利斯，偶爾齊穆過來，還可以跟他探討一下關於鬥氣的東西。

　程毓是沒修煉過鬥氣，不過，當初晉升法神之前，和朋友們探討過各種力量體系和修煉方式之類的東西，互相取經、參照，所以程毓雖然沒親自練過，但​​也不是一無所知的小白。

　學校裡，教室後面黑板報上寫的距離高考天數的數字越來越小，班級裡學習的氛圍越來越濃，許老虎是個好老師，針對程毓記憶力變態，理解能力強的特點，也沒拘著他跟隨全班複習，而是發動各科老師單獨給他加了不少卷子、習題的讓他做，各種不同類型的題目，不拘多少，都拿來給程毓做。

　程毓來者不拒，對他來說，這些卷子只需要每天抽出來一點時間來做就行，並不花費甚麼精力。雖然這些老師並不是沒有私心，但最後他也是受益人之一。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付出其實都在求回報，只是，有些人需要的是物質，有些人需要的是精神。

　“程毓閣下，您好，我們是機構調查科的，可以打擾一下嗎？”

　中午放學在葉槿那裡吃過飯，程毓隨大流回教室做卷子，從教師職工樓出來，樓梯口，站了一男一女，穿著黑色的製服。女的上前，客氣有禮的打招呼。

　女的是個西方人，金發碧眼，身材高挑豐滿，五官深刻立體，是個大大的美人。男的似乎是個混血兒，黑髮，卻有雙灰色的眼睛。做自我介紹，女的叫葛瑞絲，男的叫四方堂徹。

　“有事？”

　“關於荊曲漾，我們有點事情想找鮑里斯。哈靈頓調查一下。”

　看來程毓在機構眼裡，也是有點地位的人了，要動他的手下，知道先跟他打招呼了。程毓不動聲色的看著兩人，眼神幽深，四方堂被看得有點緊張，拳​​頭不停地握緊鬆開，倒是女的還能沉得住氣：“只是有點事情找他求證，閣下可以旁聽。”

　程毓也沒有用氣勢欺負人的自覺，再說他也沒欺負，又沒有放出法神的威壓，只是看看人，承受不住絕對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弱，與他無關。程毓掏出手機，讓齊穆幫忙請假，叫來司機：“跟著來吧。”

　葛瑞絲與四方堂對望一眼，跟著程毓走出校園，他倆開著一輛大眾車，跟在程毓的車後面，一起回別墅。

　在靜室裡，分賓主坐下，程毓坐在上位，從書包裡拿出卷子和筆，安靜的開始做習題，四方堂的嚴肅臉瞬間有種要崩壞的感覺，一直很鎮定的葛瑞絲嘴角也微不可察的抽了一下——這就是高手的真面目嗎？高手是中學生！高手每天都要做作業！你妹，人艱不拆，累覺不愛！

　鮑里斯眼裡掠過一絲笑意，坐到兩人對面，問道：“兩位想知道什麼？”

　“咳……”

　葛瑞絲咳嗽一聲，四方堂快要崩壞的嚴肅臉終於恢復正常，葛瑞絲道：“根據衛星監測，五天前，全世界各地累計有十三個地方出現魔法召喚陣的異常波動。請問，你最近有接過佈置魔法戰之類的委託嗎？”

　“有！”

　哈靈頓很坦誠，現在他已經不是自苦自吃的那個自由能力者，而是有了跟隨主人的人，過去的事情，自然應該交代清楚，哈靈頓不想給程毓惹麻煩，並且，就調查方面來說，家大勢大的機構有著旁人無可比擬的優勢：“一個叫荊曲漾的人，找我推導過一些殘破的魔法陣，應該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魔法陣，很珍貴，也很強大。”

　哈靈頓態度不卑不亢，關於荊曲漾的事情，倒是細細的說得挺清楚的，機構的人，雖然一臉的凝重，但對哈靈頓一直挺客氣。

　“荊曲漾……是這個人嗎？”

　四方堂拿出一張畫像，哈靈頓看了一眼，點頭：“是這個人，應該是召喚師，我曾見過他役使過殭屍。”

　“什麼樣的殭屍？”

　兩人不厭其煩，細細的把哈靈頓說的事情記錄下來，四方堂還在一邊根據哈靈頓的描述，畫出殭屍的圖像。記錄完畢，翻出一個留影石，客氣的道：“哈靈頓先生，這些影像請你看一看。”

　哈靈頓接過，看了看，是一些魔法陣殘留遺跡，有些看著還挺眼熟，哈靈頓特意指出來：“這五個魔法陣，應該與我推導出來的差不多，看殘留的痕跡，應該有人改動過，並且，改動得挺好，在魔法陣方面的造詣，應該不下於我。”

　“那照這麼說來，佈置這些魔法陣的人，應該與荊曲漾有關？”

　“應該是的，我推導出來的這些魔法陣，都交予荊曲漾。”

　葛瑞絲神情越發凝重：“我們詢問過與你齊名的另外兩位魔法陣大師，他們兩位也從事過此類魔法陣的推導工作，馬卡斯認出其中兩個，布羅德認出其中三個。不過，在時間上與你不同，馬卡斯是在五年前接的委託，布羅德是三年前。布羅德與你的委託人都是一個，荊曲漾！”

　葛瑞絲和四方堂又詢問了一些問題，記錄完畢，客氣的向程毓道謝，程毓從習題中抬頭，讓哈靈頓送客。

　“程毓閣下。”

　臨走前，葛瑞絲恭敬的喚道：“謝謝閣下今天的款待，關於荊曲漾的事情，關係重大，以後我們還會上門請哈靈頓先生幫忙，打擾之處，還請見諒，待結束後，機構會論功行賞，給予獎勵和補償。”

　這個世界果然要崩壞了！

　自從接觸靈界開始，靈界的那些西方能力者，比程毓這個土生土長的華夏人還通曉華夏的人情世故和作風，外國人做什麼中國通，好憂桑，累覺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