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軍訓（一）

創世更新時間2014-04-04 00:23:15.0 字數：2120

　程毓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聽著師天宇的母親和英俊小子沈博的姐姐兩個人不動聲色的套齊穆的底細。

　　齊穆為人雖然單純，但也不是沒見識的人，從小到大，想從他嘴里套他父母情況的人多了去了，這種場面應付多了，整個人滑溜無比，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心里有數得很。

　　程毓倒是沒人來打擾他，雖然頂著張少年的面孔，人也笑瞇瞇的，但氣質、氣場擺在那里，不怒自威，他不主動的時候，還真沒幾個人敢來主動跟他搭話的。

　　兩個女士顯然也不是一般家庭出來的，問了幾句見問不到什麼，心里也有了數，見好就收，免得過界了招人反感。

　　互相打了招呼，算是認識，至於所謂的舍友間兄弟般的情誼，就要等之後的日子慢慢積累了，可惜程毓堂堂法神，主角光環不明顯，也沒哪個倒頭就拜，哭著喊著叫他老大的。

　　整理好內務，去各自班級認識同學和輔導員。本科的輔導員基本都是研究生的學長學姐們擔任。哲學系的輔導員是個氣質美女，叫嚴於芝，人高高瘦瘦地，戴著副黑框眼鏡，濃濃的書卷氣，說話慢條斯理，聲調柔軟，倒也賞心悅目。

　　開學第一次班會，也只是簡單地互相介紹認識一下，互相留了聯系方式，接下來自然就是為期十天的軍訓。

　　出發頭晚上，看師天宇和沈博按照網上的攻略準備軍訓物品，齊穆也跟著準備了一些，待整理出來，師天宇和沈博都有一大包，齊穆的略小些，程毓的就只有簡單地一小袋，沈博直接傻眼：“程毓同學，你不帶防曬霜什麼的嗎？”

　　“不帶。”

　　齊穆直接翻白眼：“那小子天生皮膚白，假期我倆一塊兒去海邊玩，回來哥曬得關燈就找不見了，他依舊白白凈凈地，不要跟這種不是人類的家夥討論俗物。”

　　經過幾天相處，大家熟悉了許多，齊穆又是自來熟的性格，宿舍里就他人緣最好，跟誰都能說得上話。

　　迷彩服、膠鞋、隊列、正步，十二人的大宿舍，軍訓的環境自然談不上好，一群學生，教官自然也不會太嚴苛。分到哲學系的教官是個川蜀人，個子小小的，跟程毓站一塊兒，連他肩膀都不到。

　　程毓的身體素質，比不上齊穆那種練鬥氣的變態，但比之普通人卻好得太多了，一天訓練下來，臉不紅、氣不喘，看著大個子，動作卻十分協調舒展，跟旁邊一群明顯缺乏鍛煉的同學站一塊兒，自然就顯出他的不同來。

　　身體素質OK！

　　各種動作也OK！

　　第一天就被教官選出來，自然地，也就跟班里的同學熟識起來。沒有了誇張的謠言，程毓的大學生活，開端人緣還算不錯。

　　晚上活動，教官問大家有什麼特長。教官顯然不知道，這年頭學霸們都是各種技能齊頭並進的，跳舞的、唱歌的，還有個男生站出來打了一趟南拳，一時間，熱鬧紛呈，精彩不斷。

　　“班長呢？怎麼不見班長表演？”

　　作為被教官選出來的臨時班長，程毓被盯上了。

　　“大家都表演了，也該班長了！大家說要不要？”

　　“要！”

　　“班長來一個！班長來一個！”

　　程毓哪里會怯場，笑著大大方方的站起來：“行啊，我就給大家吹首曲子吧，報告教官，請允許我出去兩分鐘準備一下樂器。”

　　教官點點頭。程毓跑出去轉了一圈，自己從空間里摸出片樹葉回去：“這首曲子叫月神之輝，是歌頌月亮之神的曲子，沒有趁手的樂器，就先用樹葉湊合一下吧，希望大家喜歡。”

　　吸了口氣，把樹葉含到嘴里，幽幽吹起來——

　　這首曲子是修女教他吹的。修女的故鄉在月亮之城，月神之輝是月亮之城最著名的曲子，對於修女來說，這首曲子陪伴著她長大，幾乎就是故鄉的代名詞，後來收養程毓後，教給了程毓。

　　月神之輝是雙月節的必備曲目，描述的是雙月懸空、互相輝映的美景，在雙月的光輝面前，所有的星辰都顯得黯淡無光，在雙月的照耀下，人們載歌載舞，慶祝團圓，待慶典落幕，天色漸明，雙月又要分離，直到來年的雙月節，雙月才會再次相聚。

　　程毓一邊吹，一邊回憶修女慈祥的面容。修女在他晉級大魔法師時就去世了，雙月還能一年相聚一次，他與修女，卻已經天人永隔，再無相聚之期。

　　程毓跟著樂曲一起，回憶與修女相處的幸福時光，哀痛與修女的天人永隔。一時間，一首月神之輝，被他吹得婉轉憂傷，明明只是簡單地葉子吹出來的單調聲音，卻聽得人心頭哀痛，熱淚盈眶。

　　室內靜寂了幾秒鐘，待程毓睜開眼，眼神恢複清明，一陣陣熱烈的掌聲才漸漸響起，不止室內，窗外也站滿了人：

　　“我擦！太好聽了！”

　　“沒錯，沒錯，就是聽得人好難過。”

　　“可惜軍訓不能帶手機，不然錄下來就好了！”

　　“就是，哥剛才下意識的摸手機，結果啥都沒沒摸到，好蛋疼！”

　　……

　　一群人一邊鼓掌一邊嘰嘰喳喳的議論著，程毓站在那里，笑得燦爛——修女，您看到了嗎？就算穿越了位面和時空，我依舊好好的活著，沒有放棄自己，您是否放心了呢？

　　教官拍拍手：“大家說程毓吹得好不好聽？”

　　“好聽！”

　　“再來一個要不要？”

　　“要！”

　　“那行，程毓，看見大家的熱情了吧？再來一曲吧。”

　　程毓心情正好，也不拒絕，笑道：“行！不過不能吹樹葉了，給大家唱首外國小調吧，曲名叫紅果調。”

　　紅果是精靈森林的特產水果，也是精靈族最喜歡的食物之一，紅果調就是贊美紅果這種美味水果的曲子，沒有什麼恢弘的氣勢，只是充滿了鄉野俚趣，曲調風趣活潑，簡單地四句歌詞，反複的吟唱，曲調朗朗上口，是十分歡快可愛的小調。

　　程毓才唱了一遍，就漸漸有人能跟著曲調哼唱，到最後發展成大合唱，除了歌詞發音不太準，聽著模模糊糊的外，曲調、拍子倒也能合上。

　　這本來就是精靈族聚在一起，大家都會唱的歌，精靈族喜歡一邊唱紅果調，一邊喝酒，是優雅地精靈族比較活潑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