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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醉心(女尊)》第17章
一雷未平一雷又起

  第二日天尚未亮,易曲早早的起床了,下床時醉心還在夢裡。自前日醉心睡在床外差點掉下去,易曲硬是壓著他昨夜睡到裡面。

  昨夜她等著醉心睡了,自己又往床邊靠著些睡了,實在不是她有心要虐待自己,而是她那個睡覺的習慣若再這樣下去,怕是每夜都要驚得醉心睡不安穩。

  今早上起來,只覺得自己的腰部有些隱隱的疼,只是抬眼看看旁邊睡的尚自安然的醉心,也覺得值。

  易曲的動作極輕窸窸窣窣穿好衣服,她知道醉心必定是屬於淺眠敏感的,除了那有些日子的床發出些許不受控制的輕微咯吱聲,幾乎是無聲無息的。

  易曲幫他拉了拉薄被,正要轉身離去,卻不想醉心的眼皮動了動,就見他睜開還有些迷濛的雙眸,醉心看著易曲臉上浮上的笑意之後,眼中漸轉清明。

  連忙撐著手,要坐起來。

  易曲伸手擋了:「再睡會兒?天還早呢。」

  醉心搖搖頭,他還要去看看田里的水稻,稻田里不能缺水。

  易曲看他堅持,拿開手也就不再勸他。易曲轉身去廚間取了些水漱了口淨了面。醉心也跟過來,站在一旁見易曲洗完了,幫她到了盆裡的水。

  「那我先走了,如果……」易曲還未講完,就見醉心拉了一下她的袖子。易曲看他,卻見他指了指鍋灶。

  易曲略一思量,問道:「你讓我吃了早飯再走?」

  醉心見易曲很快猜出了他的意思,臉上也漾出笑意,點點頭。

  易曲本是不想擾了他睡覺,如今見他也已經起了,且又想到昨日裡並不愉快的早飯,笑笑:「也好。」

  醉心聽說,忙去準備早飯了,易曲看了廚間忙碌的醉心,抿唇笑笑拉開門閂,開了門出去,竟起了層淡淡白白的霧氣,呼吸了一口還帶著草木清香的空氣,易曲覺得心情甚好。

  拿起床邊堆疊的二人的衣物,放進木盆裡悄悄出門繞過屋子往後小河邊走去。在一塊凸起的石邊蹲下來,易曲專心敲打著衣物。

  易曲看著水中倒映著的臉,頗有幾分感慨,現在想想真有幾分荒唐,竟能在那樣的情況下到這樣的一個世界來。易曲又想起那日夜裡與醉心的荒唐事,雖然是黑夜甚至意識模糊,然而只憑感官裡殘留的幾分記憶,現在想起來她都要覺得喉嚨發緊。

  易曲正走神時,忽然見面前飄過一件青色的麻布衣服,正順著溪流慢慢往下西漂。易曲手一勾,抬頭往上游看去,卻見一個男人有些喘急的跑過來。

  「你的?」易曲把衣服遞給他,忽發現他高高的挺著肚腹,一時覺得熟悉。

  那個男人正想說聲謝謝,一看是易曲卻立刻變了臉色,拿著衣服往回走去。

  易曲看著他臃腫蹣跚的身影,突然想了起來:「那天……對不起。」這聲道歉倒是真心實意的,她那日雖覺得這男人高高的挺著肚子,卻也實在想不到是懷孕了。不論再怎麼樣,打了一個懷孕的人確實不該。

  那男人猝然回頭,瞪著她,最後卻是幽幽道:「我與楚二成親算算也快半年多了,這孩子……也算有了著落。她待我很好……你也不必自責了。」

  易曲傻眼……只覺得頭皮發麻,我自責個鬼。她只是為了那一巴掌而道歉,為什麼會引出這麼多話來,聽這意思……難道這孩子不是他與他妻主的,更有可能……還與她有關?

  想到這裡,易曲覺得眼前一黑,張張嘴卻發不出聲來,這男人長的是漂亮,就算是個霸王也不能弄出這麼個事來吧。

  男人又看他一眼:「其實……我倒是真想過和你過一輩子。」

  易曲覺得一陣天雷直擊天靈蓋,越來越不靠譜了。

  男人哧哧笑道:「人都說你易霸王凶戾絕情。」

  那你還跟她走這麼近……

  易曲第一次體會到欲哭無淚的滋味,臉上表情尚未鬆動,心中卻覺得有些惶恐不安了,她立刻想到了醉心,幾乎是反射性的覺得胸口憋悶的慌。

  「卻沒想到還是個體己的人,不過這事兒也不能怪你,誰會想娶個帶著別人孩子的男人,這孩子說不好聽的也是個野種。我倒要謝謝你沒說出去。」

  易曲茫然許久,最後只抓住了一句,有些結巴的問:「孩……孩子……不是我的?」她易曲雖不是伶牙俐齒,卻也從沒落到過說話結巴的下場。

  男人一愣,繼而指著易曲的笑的幾乎岔了氣:「易霸王,你想的也忒美了些。怎麼?你家那個真的下不出蛋來,又想著要我了?有本事你再娶一房啊,反正他又不敢反對。」

  易曲也不管他惡毒的話,只覺得自己三魂七魄都歸了原位。

  她收起了一副蠢樣,又恢復淡漠的表情:「他叫醉心。」轉身又蹲坐下來洗衣服。

  「不管叫什麼,還不是個小野種……」尖酸刻薄的語氣裡卻帶著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迷茫。

  易曲卻不搭理他,男人站在一旁暗自喃喃:「只是他再怎麼也入了林家,而他卻這輩子只能真做個野種。」說這話時卻是撫著自己高高的肚腹。

  易曲手一頓,她實在不想摻和這事,只是那一口一個小野種實在聽得她一個頭兩個大。一邊又加緊淘洗了一遍一副,一邊淡然道:「孩子沒有錯。好好待他。」

  「那是誰錯了?難道竟是我的錯?」他激動地聲音都有些嘶啞起來。

  「或許是,或許不是。不管怎麼說,他從還未出生的時候就注定要被有些人看不起,你能給他多少就給他多少吧。」她不能改變每一個人的想法。

  「易霸王……」男人突然哽了一下,正要說時卻見易曲端起木盆頭也不回的要往回走。

  易曲一個轉身卻見屋前不遠處,醉心正滿臉緊張的走過來。易曲笑笑迎上去:「這麼緊張做什麼?」

  我……我以為你走了。

  醉心原以為做飯出來卻不見了易曲,心中正著急,卻看見床邊的髒衣都沒了,又不見了木盆連忙跑來屋後,卻看見她果然在。

  只是旁邊那男人看著他的眼神,讓他覺得有些無措。易曲見他不安的偷眼看向那男人,卻回頭瞥見那男人複雜的眼神盯在醉心臉上,易曲皺皺眉挪了挪身子,隔絕了了那男人的視線。

  「嘖,倒是越來越會心疼人了,當初你對我……」那男人聲音裡帶了譏諷。

  「我們走。」開什麼玩笑,被醉心知道以後她可有的哄了。只是她低估了醉心的敏感程度,他已經聽到了些許由頭,眼神一暗,卻是微微低垂了頭。

  易曲忍不住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這男人怎麼什麼都嫉妒,說話又如此尖酸刻薄,那個叫楚二的人難道是愛他愛得發狂,既不計較他肚子裡的孩子也不計較他的這般毒嘴利舌。

  「易曲?!」得,今早上也真夠熱鬧的,易曲正準備帶著醉心回去,耳邊卻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誰了,畢竟這地方讓她覺得熟悉的人都不超過三個。

  「楚小姐早。」易曲點點頭。

  「都日上三竿了,還早?!」易曲抬頭看看漫天白霧,徹底無語,連這樣的睜眼瞎話都說的出來。

  又瞪了一眼易曲手裡的盆:「還這麼早就又讓他來洗衣服。」易曲再次無語,明明盆在她手裡好不好。

  「冬人,你怎麼來了?」旁邊的那男人語氣裡帶著熱絡親切,瞬間換了個調。語氣裡熟絡的彷彿是一家人。

  一家人?一家人?!

  「你又趁著家裡人不注意,自己偷跑出來洗衣服了,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肚子。」邊說邊親密的攙扶著男人。

  「行了,我沒事,你也別光說我,自己還不是每天夜裡偷偷起床去看著莊稼地,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男人帶著嗔怪的語氣。

  楚冬人撓撓頭,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易曲瞠目結舌,有些想揉眉,剛剛那道幾乎劈了自己的雷鳴還沒過去,這又要再閃電雷鳴一起來嗎?這兩人的對話和神態都親密的讓人忍不住聯繫猜測,再加上楚冬人也姓楚。只不過易曲再不敢妄自揣測,只得在一旁插了句嘴:「你是……楚二?」

  易曲忽然很壞心的希望這次這道雷能劈對了,不管怎麼說多一份威脅就多一份危險……

  楚冬人一愣,接著眼一瞪,頗為兇惡:「你是睡糊塗了?還是還沒醒呢?你打聽我姐做什麼,你要是敢找她的麻煩我決不放過你。」

  易曲一邊鬆了一口氣,楚冬人的姐姐叫楚二,一邊又有點失落,她發現自己遇到林醉心以後心裡變得有些變態了。她或許當初應該去做一名心理醫生的……

  倒是那男人瞧出些許端倪來,他莫名的盯著易曲一會兒,又看看林……醉心,終究沒有說什麼。

  「行了,冬人我們回去吧,免得回去遲了你姐姐又開始想東想西的。」

  「我來拿吧。」楚冬人一邊動作輕柔的拿過他手上的濕的衣服,一邊朝易曲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又帶著些許赧然的神色看了看醉心,扶著男人慢慢往回走了。

  ……

  這幾種神色她倒變換的行雲流水,絲毫不用過度的表達出了她那強烈的反差態度。

  好了,現在導火線和電燈泡都走了。易曲伸出因浸了溪水略微冰涼的手,抬起醉心的頭:「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也實在辯解不出什麼。從我那天說忘了以前的那個時候,你就要相信現在的我。」

  醉心點點頭,他不是不相信,只是……他自己也止不住的生出自卑來,關於容貌的關於不詳的關於身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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