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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醉心(女尊)》第51章
最終章

  夜。結廬醫館。

  言子雅,白柳,易曲,朱英,還有半靠在易曲身上已經昏睡過去的醉心。

  朱英倒抽一口冷氣,看著醉心脖頸上明顯的青青紫紫的吻痕,有些甚至滲出血跡來,抖著手指著易曲,半天才道:「你這只禽獸。」

  易曲低頭看著那片青紫痕跡,眸光暗沉,雙拳緊握。

  奇怪,這三人怎麼回事?平日裡易曲就算不反駁,言子雅這小子也會趁機調笑她幾句,今天怎麼回事,氣氛沉鬱的有點蹊蹺。

  朱英奇怪的看了三人一眼,只有白柳的臉上帶著癡笑,也不知道在傻樂什麼。翻個白眼,不知道易曲為什麼不自己診。手指搭上醉心的手腕,過了一會兒閉著的眼睛眼睛陡然睜大,突然一拍桌子,指著易曲,一隻手朝身後一伸摸起靠在身後櫃上的一隻雞毛撣,青紅不分的就往易曲手臂上來了一下:「你你你……你可以自刎謝罪了。禽獸不如的小畜生。」一邊朝白柳道:「給她一把刀。」

  易曲心口一緊,壓著心裡一絲又浸漫上來的懼意:「他……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肚子裡的孩子差點被你這個胡天胡地的小崽子弄沒了。」朱英一邊抓起筆一邊開藥方,一邊嘀咕,「還要藥助興,看來得給易崽子開副藥。真是……早對我說嘛,我這裡有既能助興又不傷身的。」

  言子雅聽到孩子時渾身一震,呆呆的看著坐在那裡臉上木著表情的易曲時,突然笑出聲來。

  她那副樣子……真是蠢透了。

  易曲腦子裡只蕩著「肚子裡的孩子」,臉上一時因不知道該呈現什麼樣的表情來而木掉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內心的暗湧,左邊的心臟跳動的厲害,幾乎要蹦出喉嚨。

  「孩子……」也不知呆了多久,易曲終於清醒過來似的,指尖輕輕觸著醉心的小腹,卻似不敢用力,竟一時間沒有問下去的勇氣。

  朱英埋著頭繼續寫方子,揚了揚筆端:「孩子沒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安胎。我給你開幾幅安胎藥方……」朱英一口氣扒拉扒拉無數注意事項,開好方子卻見某人表情如迷似幻的,小心翼翼的摟著夫君完全不把她的話聽進耳朵裡。

  開了方子卻是遞給了言子雅:「還是你拿著吧……」

  「我要請假。」易曲突然道。

  「你小子這個月到底請了多少假了?不准。」

  「我只是告訴你一聲。」

  「……」

  知道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嗎?當時她留下她是因為她刻苦又頗有天分,更兼一手純屬刀法。原以為她總算可以安度晚年了……哪裡知道卻請回來一大爺啊。

  「多久?」

  「十個月。」

  噗……

  朱英一口血噴出數丈遠,看著已經抱著醉心施施然走出去的易曲,流下了人生第一次夕陽淚:到底是他生還是你生啊!!!

  言子雅長歎一口氣,忽然揚起笑臉,勾上身旁自回來之後一直處於傻樂狀態的白柳的肩,笑道:「我們也回去弄個孩子玩玩。」

  噗……

  朱英再吐一口血,看著突然砰地一聲扭了自己雙腿跌倒在地的白柳,再一次淚流滿面,誰來告訴她這一晚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

  =============================分隔線=============================

  是夜,易曲家。

  易曲將醉心輕放在床上,拉上被子站在床邊久久凝視著他蒼白的臉,一時間有些悲喜交加的感覺,悲的是自己竟粗心到沒有發現他竟有了身孕,喜的是幸好……幸好孩子沒事,不然她怕要悔恨終身。輕輕親吻了一下他的額,站起身就要離開。她……與言子雅還有話要談。

  「妻……主。」易曲正要離開,忽聽得醉心近似呢喃的聲音。

  「醒了?」溫柔的勾起笑容,又坐下來,見他明顯只是強撐著疲累之極的睏意,輕聲道,「再睡會兒。」現在已經很晚了,更何況經歷了剛才那一場激烈的情事。

  易曲怕他因經歷那一場可怕地……而又產生自嫌之感,只是看他的樣子似乎還算好,不由得也放下一顆心來。

  「對……不起。」他不該這麼相信陌生人,妻主這樣教過他。

  易曲先是愣了一會兒,才知道他所為何事道歉,輕撫著他的鬢髮:「沒關係,如果是我……也會上當的。」那些理性的道理誰都明白,然而危險真正發生,誰還能保持那樣的理性去分析,她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上當。

  即使一個漏洞百出的謊言,有時在愛在擔心在恐懼的遮掩下,也可能一時無法辨別。

  「妻主。」

  「嗯?」

  「妻主。」

  「在。」

  「妻主。」

  「我在這裡。」

  ……

  兩人就這樣不停地一個念著一個答著,直到醉心終於變成意識朦朧的囁嚅,再撐不住的沉沉睡去。

  易曲轉頭就見言子雅站在門口正嘴角含笑的看著她,幫醉心掖了掖被子,退了出去並帶上門,帶著他去了鄰旁相隔的一幢青瓦隔間,易曲在結廬醫館也賺了不少錢,翻新了一間隔屋,卻也並沒有拆了這草棚只是整修了一番,仍與醉心住在這裡。

  「王女。」言子雅忽然開口,語氣確定。

  「我不是。」易曲淡淡道,這一段時間言子雅對她曖昧不明的態度,以及不時追著她問她那條手帕的問題,還有聽到他說起尋找王女,卻突然在這青葵村定居下來,不時對她旁敲側擊的種種跡象來看,言子雅已經認定了「她」就是他要找的王女。

  「這條手帕就是證據。」易曲臉色有些微變,她記得後來仍是把它留給了醉心,並囑咐他這手帕很重要要他收著,決不能給任何人。因為……這本來就不是他的東西。又不能真的將它毀掉,畢竟她並不瞭解情況,誰知道這手帕會不會關係到她與醉心,不,是一家人的性命。

  「這不是我的。」

  言子雅一愣,繼而苦笑起來:「這手帕上的一隻鴦……是我繡的。你曾叫司馬鴦。」他怎麼可能忘了她的容貌,又怎麼可能不認得自己曾經的一刻心動。

  「我叫易曲,叫了二十六年,以前一直是,以後也不會變。」

  「二十六年?你不過才二十……」

  「所以我才說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易曲的語氣肯定平淡。

  「不……不可能。不可能會有人長的這麼像。」言子雅的忽然顫抖起來,就像一個用盡了勇氣準備迎接新生的人,卻突然被告知那個他恨了怨了原諒了的人,錯了,「你……你的背後……一定……一定有一塊月形胎記。是不是?是不是?」

  言子雅突然要衝過來掀揭開易曲的衣服,不,不會的。

  易曲蹙著眉攔住他:「你要做什麼?」

  「我要看到——」

  「她……背後……有……記。」兩人正僵持不下間,卻聽得傳來一聲虛軟無力的聲音,聲音艱澀,似乎因長久沒說話,一時也無法連貫順利的說出這句話。

  易曲站起身,靜靜地看了一眼醉心,緊閉著唇走到他身邊將他扶坐下來,她狠下心無視言子雅的心結,就是為了拒絕捲入或許可能的紛爭之中。

  醉心咬了咬唇,似乎是為了要更流利的表達出自己的想法,胸口急速的起伏了幾下,突然抓緊易曲的手,目光直至凝視著言子雅:「但……現在……她是……妻主。我……不會……讓。」

  他雖鈍了些,卻也漸漸能從子雅若有似無的詢問裡聽出些什麼來。那一日他去子雅家裡要去借東西,卻偏偏聽到了那樣的談話,妻主……竟是王女,一個已經失去自己國家的王女。她……與子雅還有過婚約。

  為了確認,他與子雅……談過。

  那幾日他竟不知到自己是怎樣度過的,直到晚飯之間他端上一盤菜蔬,妻主笑著對他說願意一輩子吃到這麼好吃的菜,他才漸漸覺得心中幾日的焦躁平緩下來。

  直到洗碗時,他才想起,那一盤他並未沾筷子的菜蔬因著一時恍惚沒有放鹽。可是……妻主她都吃了下去。怔怔的盯著手裡的盤子,直到眼眶濕潤,卻擦了擦眼角,臉上漾開笑意。他到底在擔心什麼,不管怎樣只要能一直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不是嗎?對於子雅他不會讓。其他不管妻主做什麼樣的選擇他都不怕,只要……能一直陪在身邊。

  「醉心。」易曲嘴角勾起笑意,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以傳達自己的意思。又立刻抬頭對著言子雅正色道,「我現在只是易曲,其餘再無關。」

  言子雅怔怔的回不過神來,忽然疲累了表情,道:「我……沒要你做什麼。」他頓了一頓忽又揚起笑意,「這麼多年了,我也累了,只是想把這一切告訴你而已,現在說完了。從今後我與你司馬家再無干係。我說這些只是想給自己一個新生,這樣才能找回與白柳過下去的勇氣。」不管眼前這個女人,是選擇復國或是在這村子裡終老一生,都與他言子雅再無關係,他……也要為自己活一次。

  嗯?

  原本視線糾纏的兩人再聽到最後一句時,一起抬頭看向面前那個無限風華的男人。

  「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言子雅揮揮手,突然站起身來,往外走去,儘管面上故作鎮定聲音裡卻是止不住的笑意,「三天過後來喝喜酒啊。」嘖,每天看著這兩人眉來眼去,他和白柳一起養的兩隻雞都發情了,更何況是他這個芳華正當的妙齡男子呢。

  言子雅唇角噙著笑意,那個女人應該是一副被娶的小夫君模樣在屋子裡忐忑不安的等著她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不用他的命令他能自己主動撲過來啊……

  ◆◆◆◆◆◆◆◆◆◆◆◆◆◆◆◆◆◆◆◆◆◆◆

  三日之後。

  整個青葵村都是一片沸騰,甚至連清渠鎮的許多人都驚動了,你說稀奇不稀奇。這青葵村裡同一日竟有兩家已經成親過許久的夫婦要重新成親。

  這讓他們匪夷所思的遠不僅這些。那叫白柳與言子雅的小夫妻的婚禮辦得真是從未見過的豪華,就算是全鎮的綵燈節也沒她們一家那晚掛的綵燈多,那燈籠那轎子那吹打嗩吶那禮儀仗勢真是讓她們大開眼界,那日大擺的流水宴也讓多少男女羨慕興奮。

  又說那另一家的易大夫,除了她那個小夫君很少露面,她算是清渠鎮人比較熟悉的面孔。這成親場面雖說沒有那一家氣派奢華,那形式卻讓人暗自稱奇。譬如新郎不蓋蓋頭只淡施勻粉,又比如請了一個年長眾望的宣讀了一片奇怪卻通俗的誓詞:「你當以溫柔的耐心來照顧你的夫君,用你的一生來敬他愛他,在眾人的見證面前,你願意這樣做嗎?」接著一群人就見易曲囧囧有神的在眾人面前吻了下去……然後又囧囧有神的看著傳說中溫順的新郎臉紅的踹了新娘一腳……

  作孽啊……傳說中溫柔賢淑的小夫君何時變成悍夫了……

  一群淳樸的鄉鄰鄉親就帶著笑意,看著兩對滿臉幸福的夫妻,爭著要鬧洞房。

  開什麼玩笑,新婚之夜,春宵苦短,一群人來了還搞什麼。這是言子雅與易曲的共同心聲。

  易曲雙目一轉,正看見李秋涯在一群鬧洞房的裡瞎起哄,立刻唇角勾起陰險的笑意,緩緩慢慢清清楚楚句句字字道:「李秋涯,你什麼時候才答應楚冬人的求親啊?」

  李秋涯的原本想整易曲的邪惡的笑意,僵凝在臉上,抽搐著眼皮用眼角瞟著周圍忽然靜下來的人群,內心無力嘶喊著,不……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老子有人喜歡難道很不可思議嗎?你們這群沒眼光的,他大爺的,你們搞清楚,今天的主角不是……

  李秋涯尚未找到應答的詞,忽聽得人群爆發了。

  「小胖啊,你……你也有希望嫁出去了。嗚嗚……」一大媽一邊涕淚橫流,一邊拍著自家兒子的將軍肚。

  「兒呀,爹再也不愁你嫁不出了。」一大哥摸著自家兒子流著口水一直傻笑的臉,一邊急急拉著自家兒子回家準備找人說親。

  「冬兒,你看看你,連李六子家的那個『女人』都嫁得出去。你怎麼著也得給嫁個像易大夫和隔壁那樣有錢的妻主。」哎哎哎,他們家有希望攀貴啊。

  李秋涯淚流滿面的抱著頭,蹲在地上。

  老子哪裡差了?!!!!!!!!!!

  楚冬人,老子就是不嫁,不嫁,不嫁,不嫁!!!

  可憐正在隔壁道喜的楚冬人忽覺眼皮一跳背後一涼,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可能是最近天太涼了吧……

  冬夜的風也在這一片溫寧裡悄悄地暖了,春天……快要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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