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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醉心(女尊)》第43章
 直白的醉心

  那日回來,易曲就見他面紅耳熱,連忙開了窗子開了門,把小火爐子也提了出去,一邊對他道:「以後燒爐子的時候,要留點可以通風的地方。」

  一邊回來又擰了條巾布給他擦臉,停了一會兒才正色道:「記住了?」

  醉心有些嚇一跳,他很久不見妻主那樣的嚴肅的神色,知道是極要緊的,也暗暗記心。很鄭重的點頭,易曲見他點頭才放下心來,身子有些困懶得往床上一歪,眉眼似乎有些醉意,語氣裡帶著流氓似的調笑:「過來,給大爺捶捶腿。」

  妻主每次做出這樣與未失憶的她一樣的表情動作,醉心總是忍不住要發笑,雖然那臉龐那神情的確與以前無異,但現在他再也不會害怕,而且不知為何,妻主總是喜歡自稱為「爺」……讓樣他暗自笑了好一陣。哪裡有一個女子總是這樣得意洋洋拍著自己大腿,自稱為爺的。

  醉心走過去,看著半倚在床邊的眼角帶著疲累身上帶著一點淡淡酒氣的妻主,把手裡半濕的巾布一下子手勁不輕的貼在她臉上,抿了抿唇,最終還是不忍的半跪上床去,兩隻手在易曲的太陽穴輕輕揉撫起來。

  易曲扯下了臉上覆著的濕巾布,渾身軟了骨頭一般的癱靠在床上,看了看眉間緊鎖,有些氣鼓鼓的,臉上卻又帶著心疼神色專心為自己紓解壓力的男人,嘴角揚起笑意,輕輕閉上眼睛,嗓子裡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

  過了一會兒,易曲長長舒出一口濁氣,只覺得連心都澄明瞭。

  拉下仍幫她揉著肩膀的手,握在手裡,拉著他在身旁坐下:「別氣了,今天確實是我不好,不該在外面喝了酒再回來。但我發誓絕沒有拈花惹草。」

  誰……誰問你這個。這明明就是轉移話題。

  醉心緊閉著嘴唇,低垂著眉眼不搭理易曲。

  「真氣了?」易曲彎下腰從下打量醉心緊繃的神色,哀嚎一聲,她為什麼會把醉心慣得如此……可愛……

  「我道歉,我不應該告訴你說回來吃晚飯,不應該說了回來吃晚飯又在外面吃,不應該在外面吃的時候又喝酒,不應該喝酒的時候不找兩個美人陪……」

  醉心聽到這裡,朝易曲臂上捶了一下,又遞了個白眼,卻終於釋懷的笑出來。

  妻主中午說要吃小雞燉蘑菇,他特意準備了一下午,卻遲遲等不到,害他以為出了什麼事。妻主幾乎從不在外逗留的,就算有什麼事晚回來,也會盡可能托人帶口信回來。

  醉心笑了一會,接過濕巾布幫易曲輕輕的擦擦臉,用擔憂的目光看著易曲,妻主很少喝酒的。易曲伸出手抱住他,將頭靠在他肩上,閉了閉眼緩緩道:「沒事,只是一些應酬罷了。」

  她這人本身極冷,原來就很少違著自己的心意去趕些應酬的場子,反正她的本事總夠吃飯,也不用仰人鼻息而活。但在這樣封建社會的官制裡,即使是個小有名氣的大夫,偶爾為那些達官宦貴出診時,也少不得表面上的應酬,不能得罪了別人。因為她現在有醉心,該有的還是要有,該做的還是要做,反正也只是多費些心思罷了。

  醉心也反手摟住易曲,想起妻主偶爾露出的疲憊就覺心疼,他也想做些事,為妻主分擔一些,可是他除了會煮飯燒菜,似乎……別的什麼也不會。

  妻主……好像覺察到了他的不安,拍了他的一下肩膀:「你對我最大的幫助與分擔,就是健健康康的,等我覺得你的身子可以了,為我生一窩孩子。」

  ……

  「或許……你可以想想,你有什麼最想做的事?」易曲忽而從醉心的肩上抬起頭,睜開雙目笑著道,「一直讓你這樣呆在家裡,我會覺得自己很自私。」

  醉心輕輕擰起了眉,似乎真的在考慮有什麼想做的事。

  易曲盯著他彷彿在苦惱的神情好久,見他仍舊在鎖著眉,笑著拍了一下他的頭:「行了,以後再想,先去吃飯。」他肯定為了等自己還沒有吃晚飯。說著就要站起來。

  醉心突然眼睛一亮,拉著準備起身的易曲,眨著眼睛看著她。易曲詫異看他:「想到了?」她倒想聽聽,他想做些什麼。

  醉心點頭。

  「說說看?」易曲饒有興趣的問道。

  醉心的臉上一點一點凝聚起明媚的笑意,繼而一字一頓道:「愛、你。」

  易曲呆若木雞的看著他,愣了良久,見他毫無異色,自己又把那個唇形在腦子裡研磨了無數次,才有些結結巴巴道:「你……你再說一遍?」

  「愛、你。」醉心毫不遲疑的用清晰圓潤的唇形再一次重申。

  易曲確定自己再沒有聽錯,突然覺得自己老臉飛紅……而那個罪魁禍首的男人似乎毫不知情,仍然用那樣清亮的眼神盯著她,目光毫不閃避,大膽而熱烈,甚至嘴角還帶一點喜悅。

  咳咳,易曲假意咳了兩聲,壓著心中滿溢的飛漲感,指尖都有些激動地微顫,勉力壓下臉上被這直白的熱烈的愛語驚得有些暗紅的顏色,努力調整好呼吸才有些掩飾性的問:「我是問你……最想做的事。」

  醉心蹙了蹙眉,他不是已經說了嗎?只是看妻主似乎真的還沒聽明白,不像是裝的。

  他摸過床邊的一沓白紙,壓在自己膝上,手中握著不知是易曲給他做的第幾桿簡易鉛筆。鄭重的落下一筆一畫,易曲看到第一個字第三畫的時候便覺得心中湧起一陣說不出的感覺。直到醉心寫下「你」字的第二畫,易曲突然按住他要寫下去的動作,看著因詫異抬起眼來看著她的醉心。

  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收起他手中的筆和紙,握著他手指的手掌也燙熱起來:「我……知道了。」

  醉心這才揚起嘴角。

  「你是說……你最想做的事……是……愛……我。」易曲說到最後兩個字幾乎已經是一字一口氣了,似乎用了極大地力氣才克制住某種情緒。

  醉心鬆了一口氣,妻主總算聽懂了。翹高了嘴唇,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愛意與笑容。

  易曲看著笑的明媚的男人,忽然覺得一種快要湮沒她的幸福感讓她情難自禁。

  她一把抱住仍自沉浸在總算表達了意思的喜悅裡的醉心,使勁摟住他的腰,連力道也忘了控制,忽然像一頭發瘋的蠻牛(《醉心回憶錄》裡的原句抄寫),一把按到醉心,無數個吻從他的發旋到額角再到眉眼鼻尖……落下來,那樣熱烈卻並不是灼燒。

  醉心剛開始被嚇了一跳,不知道平日裡溫柔的妻主為什麼突然這麼蠻,有些輕微的掙扎,只是妻主一隻手抓住了兩隻手腕,他無法動彈,只得嗚嗚嗚的承受著這突如其來的熱情,直到漸漸習慣那樣鋪天蓋地的吻。那樣的吻……他好像能感受到妻主不同於往日的憐惜的對待,而是一種熱烈的對他的需要。

  最後也漸漸變得安靜下來,安心的承受著這樣讓他安心的吻。

  直到易曲終於撤開雙唇,嘴角凝笑:「醉心……你怎麼可以這樣直白。」這個男人直白的表達,這樣熱烈的愛語,簡直是一副最好的催情劑,差點要讓她自認還算良好的自制力全盤崩潰。

  醉心眨眨眼,不知有什麼不對,他……確實就是這樣的喜歡著妻主。愛著她也是他最想做的事。

  「你說現在……該怎麼辦?」易曲忽然聲音暗啞的道。

  什麼……怎麼辦?

  易曲鬆開鉗制他兩隻手腕的手,拉著他的一隻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胸前,神色曖昧的看著他。

  醉心瞪大眼睛,即刻要觸電般的撤回手,只是易曲鉗制的手讓他動彈不得,只得尷尬的微微縮成拳,感受著妻主灼熱急促的呼吸,有些艱難的急喘了幾口氣,咬咬唇凝視了易曲一秒,就輕輕側了側頭,閉上眼睛。

  易曲一見他這般姿態,眼神更是幽暗幾分,抿了抿唇,嘴唇和身子都低矮下去,心中激盪……終於可以……

  嘴唇一點點掠過他的唇,下顎,脖頸,再是四片唇長久的糾纏。一隻手輕輕撥開他月白的短裌襖,帶著一點冬日涼意的手指,輕觸上他鎖骨的瞬間,易曲感受到了他細微的驚跳和不安輕顫的睫毛,低喃的撫慰了一聲,又繼續往下攻城略地,溫熱的嘴唇觸及腰側細軟的肉時,感到他小腹一抽,口中無可抑制的發出一點細碎的聲音。

  易曲抬頭見他正緊咬著嘴唇,似乎正極力壓抑著那點快感。唇角一勾,忽然之間一手直接握住他的軟弱,醉心渾身都激烈的顫抖了起來,整個人輕微的僵直了一下,只是仍秉著呼吸,不敢放心的多喘一口氣。

  易曲見著他眉角染上的一點春色,覺得自己也有些難以自持的想要快些進入主題,正當她要直接扯開兩人之間的障礙,忽覺得家裡的門輕微的動了一下。

  她頭皮一麻……只希望是自己的錯覺,她不記得剛剛有沒有閂門了……或許,閂上了,易曲自我安慰。

  正煎熬咬牙著要直接禽獸時,就看見一道遊魂慢慢的飄進門來,易曲的心冷了半截,拿起一條軟枕就砸過去,另一隻手早快如閃電的扯過一床薄被覆住了醉心的身體。

  那遊魂很是機靈的閃了過去,見一人衣著完好,另一人被包的嚴實,很是惋惜的撫撫額角:「可惜了。」

  易曲覺得自己已經不是青筋畢露,而是渾身血管爆裂了,她似乎能聽見自己太陽穴的血管裡血流動的咕咚咕咚聲,另一隻抓著床邊的手幾乎要生生把它捏碎,此刻易曲露出的絕對是殺人的目光、嗜血的眼神、要咬死人的森森白牙以及慾求不滿的滿面煞氣:「你、來、做、什、麼?」

  如果沒有一個很好的理由……她絕對要捏死他,就算打不過白柳那個變態無敵手。

  「啊……」來人正是言子雅,他忽然斂去一直慵懶淡然的笑,可憐兮兮道,「我都兩頓沒吃飯了,白柳又不在,想起今天中午看你們家吃的嫩炒雞絲似乎還剩一點兒……誰知道你們在忙。」

  「他……」易曲剛要出□粗,他媽的,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不是有心也是有意的。

  言子雅忽然又挺直了腰背,笑瞇瞇道:「沒關係,你們繼續忙,我自己能找到放在哪。我記得小醉兒似乎把它放在頂梁吊著的籃子上,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就行。」

  說完就又遊魂一般的溜進了他們家廚房……

  易曲一邊深深地深呼吸了幾次,一邊鬱悶的看著早已羞愧到抬不起頭來,一直臉紅耳赤的埋著脖頸咬牙怨懟自己的醉心,幫他攏好被子,把衣服遞給他:「你穿好了,我去廚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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