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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醉心(女尊)》第32章
關於傷疤

  「走吧。」楚冬人道。

  醉心搖了搖頭,易曲詫異,他剛才也沒有反對,為什麼突然……忽見易曲心念一轉臉色一變,一把拖著楚冬人往側旁站過去:「你在哪裡發現醉心發燒的?」如果她敢說床上……

  楚冬人不解:「稻田……怎麼?」

  易曲臉色一回,收起了情緒:「沒什麼。」

  「為什麼不願回去?」易曲轉過頭來對著醉心問道。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

  「算了,你和我一起去吧。」反正那附近有茶攤,他坐在那裡也無不可。

  醉心眼神一亮,易曲卻警告性的看了他一眼,讓你休息不要去田里,竟然無視。便拉著醉心走了過去,經過楚冬人身邊時,把從結廬醫館拿出來的那個藥碗放在她的手裡,低聲道:「謝謝。」也不知謝她煎藥或是帶醉心來看病亦或是……其他。

  楚冬人反射性的答了聲不用謝,而後又怔愣的看著晨光中那走在一起的被日光拉長的兩條相疊的背影。她盯著醉心與易曲的背影許久,終於埋下頭,嗓子裡如被哽住一般。

  她知道易曲明白,醉心……也明白,只有她自己還把自己蒙在鼓裡。

  「楚冬人!」楚冬人正盯著自己手裡還殘存著苦藥汁氣味的空碗暗自傷感,忽覺肩頭被人用力一拍,差點打得自己踉蹌著要跌倒。

  正要回頭教訓哪個不長眼的,卻不想回頭一見是一張妍麗的臉,還帶著一臉笑意,在早日的陽光裡晃得楚冬人有些眼花。

  「你是?……」楚冬人心中暗自嘀咕,這個明明看起來漂亮纖弱的男孩子,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蠻力。

  那男孩子撇撇嘴,臉上流轉出一道淡淡暗暗的光來:「我就知道你不記得我了。」

  「不好意思……」楚冬人有些臉熱,她很少跟男子說話,更何況這樣看起來就很奪目的男子。

  「沒事,我叫李秋涯,有一次易曲,就是以前的易小霸王,砸過李氏包子鋪,你幫了我……家。」李秋涯目光灼亮,似乎等著楚冬人想起來。

  只可惜楚冬人腦子轉了二十圈,也只是想起來清渠鎮確實有個李氏包子鋪。至於她以前為了阻止易小霸王的行為,也不知和她打過多少架,哪裡還能記得。

  李秋涯臉上終於露出失望的神情,卻還是揚起笑臉:「我請你吃包子吧,我娘的手藝可是清渠鎮最好的,早就想答謝你了。」

  「不……不用了。」楚冬人看著李秋涯灼熱的眼神有些慌了,她實在不習慣這樣的男子,他長得很美,性格似乎也很好,但是……不適合她。

  林醉心……才是她喜歡的那樣的。

  竟有慌不擇路的奪路而逃的狼狽。

  李秋涯一聲喊叫堵在喉嚨裡,哭笑不得,他有這麼可怕嗎?只有女人看到他就貼過來的,這個女人明明打架的時候氣概的很,偏偏這時就害羞了?

  李秋涯悻悻的揉了揉鼻尖,他沒那麼急色好不好,還不至於看上她這個既無相貌更無權無勢有不解風情的呆木頭。更何況……他剛才一旁也看的清楚,她似乎對易曲的夫侍有好感,甚至情系很深了。

  李秋涯提了提眉毛,轉過頭去朝蜜餞店走去,他孤家寡人的沒人買蜜餞給他,就自己對自己好些,娘也許久沒有吃這些小玩意兒了。

  ◆◆◆◆◆◆

  易曲帶著醉心到了平日她做活的地方,在附近找了個涼茶攤讓他坐下來,自己則照常做起已經習慣了的工作來。但是過不了幾趟,易曲才發現心一軟答應帶他來是多麼大的一個錯誤。

  任是易曲再淡定,也受不了一雙灼灼的眼睛盯著自己瞧。更何況她並不認為現在這樣扛著袋米,可能還有些灰頭土臉,有什麼氣質可言。

  更讓她嘴角抽搐的是,那涼茶攤上的眼神更帶來一串串更加灼熱的目光。那是一群平時八卦慣了,又對易曲所娶得新夫侍十分好奇的人。

  只是易曲此刻臉上凝了一層冰的表情,她們也不敢放肆,直到一段隔間休息,易曲終於能喘口氣坐到醉心旁邊,倒了杯茶水吞嚥下去。醉心本想幫她擦了汗,卻又覺得不妥,只好把手帕塞給易曲,易曲一笑還沒等手帕擦上額間,只聽得周圍呼啦一聲,已經是被一群人包圍了。

  醉心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他深居室內,除了易曲連人都少見,雖說這段日子已經好了不少,卻也並不能適應這樣活得奔放而簡單的人。

  易曲沉了沉臉,看著一群湊上來的腦袋:「做什麼?」卻朝醉心靠的近了些,保護的姿態顯而易見。

  「你家裡還有沒有其他的兄弟?」這話什麼意思。

  「你叫什麼名字?」他們什麼時候對他這麼有興趣了。

  「你就是醉心公子?」你怎麼知道他叫醉心。

  「你用的什麼手段把我們易小霸王馴服的這麼聽話?」

  易曲越聽臉越黑,越來越離譜了。

  醉心則是茫然膽怯中,略有好奇的抬頭看了看那個叫出他名字的人,剛才醫館裡那個女子也叫他醉心公子。卻絕想不到,易曲的改變,以及她為了一個叫「醉心」的男人和梁知縣家裡的那個紈褲打了一架,都讓他在無形中成為這些人的談資,並且越傳越神奇。畢竟以前那易曲就是一根朽木一個毒瘤一個禍害,忽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轉變,又有人見了易小霸王口裡說著「醉心」打架,於是就漸漸演變成今日這樣了。

  林醉心平日裡都深居在林宅,嫁給易曲更是幾乎足不踏戶,這清渠鎮的人見過林醉心的人少之又少,見他並不像一般農家夫開朗爽快,且臉頰上還有一道明顯的白疤,又見他並不應聲,都以為他並不是相傳中美如仙人引易小霸王入正途的「醉心公子」。

  直到易曲那一聲「醉心」的喚聲,本要散去的人又忽的圍攏過來,都瞪大眼睛要看看這堪堪算上中等之姿的男人,到底有什麼特別,竟能讓易曲寵夫寵的清渠鎮大半條街都知道了。難道是出生好?可是看那樣子又不像。

  易曲幾乎要吐血,這群女人平日裡也沒見這麼對她家裡的事情這麼熱心過,易曲眼一抬,卻又瞥見旁邊賣菜的一個男子投過來一個哀怨的眼神,她生生的打了個冷戰,上次他送了她一個香囊,易曲廢了天大的力氣才還回去。

  易曲連忙收回目光,站起來:「今日不做了,我有事要早些回家。」說著拉起醉心的手臂站起來就要走,今天算是做不下去了,近半日的工錢她也不打算再要了。

  醉心也立刻站起來,被這樣一群人圍著他覺得心裡有點慌。

  兩人正要走時,忽聽得人群裡一陣驚呼:「我想起來了……他不就是那林家小雜種嗎?他爹是個小倌,他什麼時候改叫林……」

  那人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了,易曲扶著醉心的手臂一緊,眼睛穿透人群直直盯著那個說話的人,眼神如刀。

  「走。」易曲抿了抿唇,拉著臉色驟變的醉心要離開。只是這一句話已經是激起千層浪了。一時間有少數見過醉心的爹的人也附和。

  醉心的臉色愈發蒼白。小倌……小倌的孩子……雜種……每一個字都剜的他心疼。

  爹……

  醉心嘴唇微顫,手指不自覺抓緊易曲的衣裳,似乎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妻主……

  我不是……

  「我記得聽人說他臉上本有顆淚痣的,是不是弄錯了?」

  醉心原本蒼白顫抖著的臉色,卻在聽到這句話時,雙腿一軟就要跪坐下去。易曲大驚,把他納在懷裡,只見他緊閉著雙目,臉上又顯出初見時的絕望來。

  「醉心,看著我。」易曲橫抱起他,一手輕輕拍著他的臉頰,卻不見他睜開雙目。

  妻主……

  不要……我不想你知道的……

  不是那樣的……

  醉心緊緊閉著眼睛,只是在心裡一遍遍的說著不是那樣的,也不知是想讓易曲相信還是自己。

  「你們給我閉嘴。」易曲壓著心中升騰起的不安、疑惑與焦急,還能算是冷靜的對著那群人吼道。她也知道這群人並不壞,只是八卦了些,又被這世俗的觀念變得有些麻木了。

  一群人見到醉心搖搖欲墜臉色蒼白的樣子,又被易曲這一聲吼多閉了嘴。

  只是易曲仍舊聽到了一聲細微的對答聲:「淚痣?他臉上疤痕那地方正好是……」說到這裡她似乎自己也打了個寒戰。

  易曲只是不停地拍著醉心的臉頰又不停地念著:「醉心,睜開眼。」

  醉心卻似乎也聽到了這一句問話,立刻渾身抖得要痙攣起來。易曲大驚,一疊聲喚道:「醉心?」聲音裡帶著些慌張,拂過醉心面頰的手下也已經濕透了。

  易曲擦著醉心眼角不斷滲湧出來的淚水的手指,在細細回想那聲細微的話時,突然僵了一下,她怔怔的盯著醉心臉頰旁的白色傷疤,忽然覺得一股涼意襲上心頭。

  醉心本來緊閉著的雙眼,顫抖著身子,在感覺到易曲原本溫柔擦著他眼角淚水的手指突然停下來時,面色變成一片死灰。連抖著的身子也要僵冷下去。

  妻主……

  你知道了麼……

  不再要……要我了麼。

  那顆淚痣……

  醉心硬生生咬住自己的下唇內,才阻止住一聲沉悶的哽咽溢出喉間。

  易曲被那個猜測弄得遍體生涼,半會兒才回神,低頭看著醉心,卻見他已經唇間竟流出血來。易曲大駭,一隻手探去他的唇間,一邊要硬生生掰開他咬的死緊的已經毫無知覺的牙關,一邊只能輕聲念著讓他張口。

  醉心終於微微啟唇,易曲只能抵著自己的手指在他上下齒之間,一邊站立起來,一手仍舊輕輕拍著他的臉頰:「我們回家。」

  醉心微微啟著的唇雖沒有放鬆也沒有用力,直到易曲的手又溫柔的撫上他的鬢髮間。又對他說了一句:「我們回家。」他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雙目之中的淚水滾滾而落。

  妻……主……

  你是……沒有明白麼……

  還是……你……真的願意留下我……

  那顆痣沒有了。

  早就沒有了。

  我……我也沒有帶來不幸。

  不是那樣的……

  爹說過……我給他帶去過好運。

  我……

  醉心忽然覺得恐慌,他一直這麼安慰著自己。

  但是爹死了……

  爹說的好運,就是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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