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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醉心(女尊)》第5章
猜來猜去

  難道他自己竟不曉得疼?易曲只覺得無力,本來又氣又疼的怒氣見他那樣子全都變成心疼了。

  易曲握住醉心的手一僵,心疼?!

  她自己也愣了一會兒,終是站起身來:「先坐著。」醉心本就不敢動彈,點點頭。

  看著妻主漸漸離開的背影,醉心忽然覺得心慌起來。他緊緊咬住下唇,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心裡一陣疼,疼得他幾乎要掉下淚來。

  為什麼覺得越來越害怕,難道妻主真的發現自己再沒有用處,不再要他了嗎?那……那麼這半日忽然對自己這樣好,是為了扔掉他嗎?

  可是……他……他早已經無處可去了。

  「哭什麼?」易曲迅速的採了些藥草回來,就見醉心淚眼模糊的哽咽著,卻因為不能說話,只是從喉管裡發出一聲聲斷續的吸氣聲。

  易曲忙蹲下來:「很痛?」一手幫他擦了臉上的淚跡,一邊皺著眉看著那傷口,還好傷的不算深。易曲正準備起身弄些乾淨的水幫他洗淨傷口。

  正要起身,卻不想一隻蒼白細瘦的手突然伸過來,緊緊抓住她的袖口。

  易曲一愣繼而柔聲道:「我幫你把傷口包紮一下。」

  卻不想他抓得更緊了,眼睛裡蓄滿了淚,易曲就這麼愣愣的盯著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她又不會心靈感應,怎麼會想到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只是看他顫抖著一臉驚懼的樣子,忍不住一隻手揉揉他的頭,歎了口氣:「那我抱著你過去總行了吧?」

  知道他不會回答,也就不管他的反應,逕自抱著他站起來,走到一處清亮乾淨的水邊,說起來,這真像一個的水池小溪到處都是,各種人工的天然的渠道錯綜複雜,這種良好的自然環境無論如何只要稍稍勤快一些,便能過上不錯的日子,如今她那個家破敗十分,再看眼前這個男人又異常的吃苦耐勞,易曲不禁又想要扶額,看來這具身體原來絕對是個十足的敗家子。

  用清水洗淨了傷口,易曲又放了那草到口中咀嚼了一番,微微皺眉忍住那怪異苦澀的味道,把嚼碎了的草末附在他的傷口之處,又從醉心懷中摸出一塊手帕,緊緊地綁繫在醉心的腳上。

  她看著一眼,鬆了口氣,只要不感染發炎就好了。卻不想這些傷在鄉下人來看,已經習以為常了,頂多就是用泥巴摁一下,等不流血了,繼續下地,從沒見有誰這樣鄭重其事的。

  醉心呆呆看著妻主利落的動作和已經腳背上打了一個結的手帕,回過神來時,易曲已經囑咐他好好待一會兒,等把那一小把秧苗插完了就一起回去。

  於是,等易曲三四分鐘之內迅速的解決戰鬥之後,回到那裡,看到就是這樣一幅情景:那男人面上呆茫。眼睫氳濕,一手小心的捧著易曲剛剛才給他邦上的手帕,一手緊緊摁住敷著藥草的傷口。

  易曲長久的怔站在那裡,就這麼看著,忽然蹲下身子,直直的凝視著他,拿下他手中的手帕,口氣中卻多了一些冷意:「你對我不滿意?」

  這麼說著,又迅速的拿開他的手,把手帕綁回去。

  醉心一抖,易曲一抬頭,看看他又要濕潤的眼眶,眉一蹙:「不許哭。」

  他一聽這話,眼淚倒是收回去了,嘴唇卻又抖動起來。

  他只是想說,這條手帕是她最珍愛的一件東西,他常見她拿著看著思著,有一次,他見她不小心落在床邊,又見上面帶了些污穢,就拿去洗了,她卻從外面衝回來,神情裡帶著驚惶不停地在床邊翻找著,似乎像失去最重要的東西一樣,直到他把那條手帕從拿給她,她朝他狠命的甩過一巴掌,衝著他罵了一頓才又視如珍寶的揣進懷裡出去了。

  易曲總算又重新包紮好,抬頭又見到抖動的嘴唇與驚懼和不解的眼神,認命的閉閉眼,深吁一口氣,根本就無法溝通。不知道他怕什麼,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麼,更不知道如果像這樣永遠只有她一個人說話他什麼時候才能不怕她。

  易曲想了想,腦中一閃,抿了抿唇,下了決心一般,鄭重說道:「我教你識字吧。」總不能一直就這樣猜來猜去還才不明白吧。

  就見那個男人忽然之間就睜圓了眼睛,連呼吸也快忘了,似乎沒聽懂易曲再說什麼。

  易曲看著他一直的驚怕忽然變成驚詫的神情,且眼睛圓睜,連一直緊閉的雙唇都微微開啟,就這麼直直的呆看著自己,連眼睛都忘了眨。

  易曲忽然就笑了出來:「怎麼?不想學?那算了。」作勢要站起來。

  只見袖子上一緊,那個男人連忙搖頭,連一直以來對易曲的害怕都忘了,抓住易曲衣物的手指節都泛白起來,易曲甚至能感受到他抓住自己手臂下的肉都有些微微有些疼。

  易曲挑眉,這反應也太激烈了一些吧,連對她習慣性的敬而遠之畏畏縮縮都忘了?甚至一雙眼睛中還含著……期待,或者說是勇敢?

  或許吧,對他來說,這恐怕真是他做的第一件勇敢的事了。

  易曲伸出一手握住他搭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略涼的手:「不怕我了?」卻見他眸中一顫,眼睫漸漸又垂下來,手指微微抖動,似乎又有爬回自己龜殼中的打算。

  易曲卻視而不見,只是並沒有放開他打算退縮的手,只是拍拍他的頭:「回去吧,我晚間的時候再教你識字。」自己站起身來,看了看不遠之處那個小草屋,眉間跳了跳,如果說野外生存什麼的還真難不倒她,但是這對著鍋灶做飯食,還真是……太難為她了。

  如今怎麼辦?一個傷員一個做飯無能,自己還好些,什麼樣粗糙的都能對付,地下這個,看就知道營養不良,再一直按早上的吃法,不久他就可以化作一陣青煙了。

  二人一路慢行回到家中,醉心一直走入灶間,易曲卻一把將他從灶口提了過來,安置在床上:「行了,午飯我來想辦法。」說完就出去了。

  醉心見易曲出了門去,自己愣了一會兒,慢慢從床上站起來,目光凝視著腳上那一方手帕,嘴角忽然凝上一絲幾乎看不見的笑意。

  妻主……

  他咬咬唇,挪開腳步,走到廚房間,猶豫了一下,還是淘了兩把米放入鍋裡,又蹣跚著走到一處,從籃子裡撿了些昨天摘的野菜。

  那些野菜看起來碧綠瑩潤、色澤鮮亮,倒也不錯。

  過了近小半個時辰,醉心終於呼出一口氣,準備去尋妻主吃飯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面傳來易曲的聲音:「醉心?」

  他嚇了一跳,急忙從隔著的籬笆牆過來,卻見他的妻主一身粗布衣裳濕的透了,手中卻提著兩尾金鯉,眉目間有笑意,卻又帶著些狼狽的尷尬。

  他眼角微微一抖,剛想過去找見乾淨衣服,卻還沒來得及走動,就見她眉頭一蹙,把那兩尾還不停地撲稜的魚往地下一放,急急往自己走過來,臉上帶了一些陰沉。

  醉心心中一顫,她……是生氣嗎?

  他一閉眼睛,不再敢看易曲的表情,他知道這樣的表情是生氣,以前……總是會挨打的。可是,以前已經不是受慣了的嗎?這次……卻又為什麼突然覺得害怕,左邊胸口像紮了一根刺一樣的疼。

  「怎麼下床來了?」良久,耳邊卻響起了一聲帶著些許無奈的聲音,好……好溫柔。

  醉心偷眼看去,卻見妻主的臉上仍舊帶著些怒意,卻更多的蒙上一層無奈,直直盯著自己臉龐的眼睛裡的神態,卻讓他覺得心中如被燒起來暖的手足無措。

  忽然見她吸了吸鼻子,放開了他走向鍋灶,不一會兒只聽裡面傳來一聲:「好香。」

  醉心咬了咬唇,忽然無聲的笑了起來,還沒來得及收起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就見妻主轉身出來,臉上帶了一層笑意,望著自己笑了一笑:「是我大意了,折騰了這麼久,都沒顧及到你的身體。」

  易曲心中略略有些尷尬,幸虧自己水性好,剛才在田邊之時見有許多錯雜的水渠,又想那蘆葦蕩裡最是產魚蝦豐富之地,再說看醉心的身子也需要些營養了,果然,那裡水草肥美,捉些活魚實在容易。

  只是看著那幾條活蹦亂跳的魚,易曲便能明白原來這個身體也絕對是個四肢不勤的人,真懷疑她在沒有娶到醉心之前是怎麼沒被餓死的。

  醉心愣愣許久,才明白易曲說的話,連忙搖頭。

  易曲一笑:「能幫我燒個火嗎?」

  醉心點點頭,就要走回去。易曲攔住他:「先歇一會兒,等我把它們弄乾淨了。」一手指著那還在地上跳動兩尾的魚。

  易曲正要拿著魚出去處理了,卻不想醉心卻突然走過來,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其中一隻魚半張半合的魚鰓,易曲訝然,側身看他。

  只見他額間突然出了一些細細密密的汗珠,臉色有些發紅,面上的表情十分猶豫,似乎……有話要說。

  「你要?」易曲拿起他觸碰過的那尾金鯉,疑惑的遞給他。

  不是……

  醉心慌忙搖頭,這種金鯉很值錢,若是……若是拿去賣,可以得到不少銀錢。這樣……可以買不少米。

  易曲疑惑的看他,見他又搖頭,不知道他要做些什麼,沉吟了一下,又看他試著問道:「你不喜歡吃魚?」易曲扼腕,自己真的什麼都做不好,唯獨對做魚……十分精通。他竟然不喜歡吃魚,真是讓她有些挫敗。

  醉心瞧見易曲臉上突然變得暗淡的神色,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心裡忽然覺得慌張起來。

  一時竟顧不得平日裡對易曲的害怕之心,拉著易曲的袖子搖了一搖,又慌忙搖搖頭,不等易曲反應,又慌忙跑進廚房裡。

  易曲的心還沒來得及隨著他走路的速度顫顫,就見他在廚房裡一小陣的悉悉索索之後,端著一盆水走到易曲面前,把一盆水放在易曲面前之後,又展開手心,赫然躺著的是一個錢袋。

  易曲蹙眉,什麼意思?

  只見他把錢袋裡的十幾枚銅錢放在易曲手中,就把其中一尾金鯉抱進盆裡,然後又紅著臉帶著些期待又有些畏縮的眼神看著易曲的表情。

  易曲愣愣看著手中的錢袋,又看看那個突然變得膽大的男人,哭笑不得的試探道:「你要向我買它?」

  醉心也楞了一下……連搖頭都變的呆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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