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其實我們來是想成為你的追隨者。」還是菲格爾看不下去，代表大家說明了來意。而聽了菲格爾的話後，安菲婭終於回過了神。四人一齊望著凌宵，不知道他的態度將是如何。

　　凌宵聽後並沒有急著表態，而是手執茶杯靜靜的喝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這種慢條斯理的性子讓安菲婭他們著急不已，卻又不敢出聲怕惹凌宵不高興。可是四人的手心裡全是汗，由此可見他們的緊張程度有多深了。

　　「你們想清楚了，一旦決定下來是不可能後悔的。」就在大家快要失望的時候，凌宵終於開了尊口。

　　「是，我們都決定好了。」四人異口同聲的說，如果沒有考慮好他們也不會來了。

　　「好吧，我知道了。我很高興你們的決定，因為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們。」凌宵笑容可掬的說道，對於這四位他的確是有著好感，比起某些首席他們都很不錯。

　　「這是我們的榮幸。」四人站起來向凌宵行了一個軍禮，從現在開始他們就是凌宵的追隨者了。

　　「請坐，不用這麼多禮。列昂……」凌宵笑著點了點頭，向後喊了一聲自己的侍官，就見他手執著四枚刻有威廉姆斯家族紫荊花的令牌從暗處走了出來。

　　「閣下……」四人在看見令牌的瞬間頓時明白他們的心思早就被這位年紀比他們小很多的小公爵猜透，不然怎麼可能剛好四枚令牌。

　　「你們能來，我真的很高興。這表示我沒有看錯大家，以後一起共事就要請大家多指教了。我雖然是威廉姆斯家族的繼承人，可大家都知道我只學習了半年，很多的事都不太懂，到時候就要麻煩大家了。」凌宵拿起令牌放入他們的手中，有了這令牌就沒有人敢動他們，一旦傷了他們就代表了要和威廉姆斯家族為敵。

　　「是。」四人高興的拿著令牌，雖然身為首席的他們從此要屈居人下，可也代表了他們受威廉姆斯家族的庇護。四人的家族都不算好，特別是安菲婭雖然是貴族，可是以後難免要被家族利用，有了這枚令牌她就可以脫離家族了。一旦他們有什麼不軌之心，只要拿出這令牌她就可以輕鬆的離開。

　　至於菲格爾他們同樣也是如此，有了令牌，他們的家庭就不用受到貴族的壓迫。同時還會得到貴族們的幫助，因為他們不會選擇和一個公爵作對的。

　　「閣下，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安菲婭算是對凌宵的事情最為上心了，所以忍不住的問道。但是成為凌宵追隨者的他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稱呼凌宵為學弟了，必須恪守自己的身份。凌宵也知道，在帝國對於上司下屬的身份非常的重視，所以他並未阻止他們對自己的稱呼。

　　「暫時沒有，我們只需要耐心的等待便是。而且學院的水還挺深的，所以我們更要徐徐圖之。」本來安菲婭他們就是意外的驚喜，對於自己培養心腹的事還得慢慢來。就算看準了誰，也得考驗一番才能招攬，不然招到一些品德不好的可是得不償失哦！

　　「閣下說的對，就算要有圖謀也得慢慢來。此事宜慢，不宜快。」邁亞贊同凌宵的話，畢竟他們對許多的人還都瞭解不深，要是招進了有心懷不軌之人可就不妙了。

　　「沒錯。」凌宵讚賞的看著邁亞，不愧是首席生腦子就是好。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圖，和這樣的共事會省事很多。

　　「是我太心急了，請閣下原諒。」安菲婭很是羞愧，明明想幫助凌宵，卻連他的意思都未曾領會，她不是一個合格的追隨者。

　　「學姐，不必如此。正常情況下大家的選擇同你一樣，打鐵要趁熱。可是咱們不一樣，反其道而行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凌宵並沒有責怪安菲婭，這只是剛開始她不瞭解自己的意圖並不奇怪。想要默契，也得慢慢磨合才行。現在只是第一天，有問題也是正常的。只要以後慢慢改正就行了，沒有必要為了堅立自己的威信而喪失大家對他的信任和忠心。

　　「閣下果然和其他的人不同，謀略和才智實在是出人意料。」菲格爾和阿爾笑了起來，因為他們已經看到了自己跟隨凌宵後揚名帝國甚至是聯盟的畫面。

　　「不要這樣讚我，我會不好意思的。」凌宵打趣道，眾人聽後都忍不住的笑出聲來。有這樣平易近人的上司，是他們的福氣。

　　至於凌宵真的不覺得自己有多厲害，要知道玩手段和心計華夏人是出了名的。就他這點心思，要擱華夏，那些老狐狸早就看透了。而且這點手段還是老祖宗們玩剩下的，所以他不覺得自己很行，連師都還沒有出呢！如果有一日，他能到達老狐狸們的層次，也許他才會承認自己出師了。

　　凌宵在帝國軍事學院的第一年就在他收下四位追隨者中度過了，雖然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沒有再收下一名追隨者，但凌宵並不在意。寧缺毋濫這個道理可是老祖宗們傳下的，所謂不聽老人言吃虧可就在眼前吶。

　　「你們要跟我去公爵府嗎？」離開學院的前一天，凌宵問四人。列昂正常帶著皮卡丘收拾行裝，而他卻坐在這裡無所事事。

　　「可以嗎？」四人驚喜的問，能進入公爵府對他們來說可是種榮耀。

　　「為什麼不可以？你們以後可是我的幕僚，我父親他們肯定會很高興你們的到來。」公爵他們一直嫌凌宵太老成，現在有幾個同齡人玩在一起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

　　四人相互看了看：「那就打擾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很好，你們也回去準備吧！明天一早在學院門口集合，我家族肯定有派人來接我們回去公爵府的。」凌宵點了點頭，這次帶他們回去除了讓家人們開心一下外，還有就是讓父親他們看看自己的追隨者。也不知道是不是安菲婭他們的名聲在外，所以在接下來的學院生活裡並沒有什麼人找他的麻煩。唯一的一個跳樑小丑狄斯也只敢在背後做些小動作，害自己想教訓一下他都不行，真是可惜。

　　第二天，凌宵抱著皮卡丘和列昂他們站在學院的門口。

　　「呼……呼……對不起，我們來遲了。」菲格爾四人喘著氣，手中還拎著一堆行李。

　　「沒有，是我早到了。」凌宵等他們呼吸平穩後說道，對於自己這個上司等候下屬的行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可以的。再說了他們也沒有遲到啊，只是自己嫌無聊早點出來了。

　　「閣下，車子還沒有到嗎？」安菲婭實在是很想見見公爵府的人，昨晚就是因為太興奮而睡不著，今天才起來晚了的。其他三人想必也是如此吧，不然怎麼可能都晚點了。

　　「列昂？」凌宵也不知道，反正他也不急，該到的遲早要到。

　　「馬上就來了，少爺請再稍等片刻。」列昂看了下時間，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一陣子呢！

　　「沒關係，我不急。」他是真的不急，因為凌宵又低下頭去逗弄皮卡丘去了，把人家給玩得火都出來了。真是性格惡劣的人，以前怎麼就覺得他性子好呢？皮卡丘那個悔啊，早就知道就另外選個人了，好過它現在被當成是玩具來玩。

　　五位首席生就這樣站在學院的門口，引得來接孩子們的家長爭先恐後的觀看。其中又以凌宵最引人注目，把許多的家長眼都看直了。沒辦法，誰讓他的氣質好、相貌好、身體好、還有家世好呢！

　　還好大家早已習慣了這種引人注意的日子，所以都很淡定的站在那裡各做各的事。只有列昂和安菲婭的侍官盡責的注視著四周的環境，以免有心人藉機接近自己的主子。

　　終於，列昂看到了印有威廉姆斯家族紫荊花的車子。剛想告訴凌宵，就被下來的人給驚到忘記說話了。

　　「列昂？」凌宵半晌沒看到列昂有動作，而且周圍突然變的非常的安靜。奇怪的抬起頭正想問，卻被站在他面前的人給驚嚇倒。

　　「喝，你什麼時候來的？」凌宵暗暗責備了自己一句，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警覺性降低了。

　　「伯爵閣下，你太失禮了。」來人還沒有吭聲，到是他的侍官皺起了眉頭。雖然理解這位小公爵被嚇倒的心情，可是也不能對殿下無禮啊！

　　「抱歉，請原諒我的失禮。」凌宵站直敬了一個軍禮，剛才的行為的確不妥。幸好皇太子沒有計較，不然自己挨上一頓訓是很正常的。估計到時候還要被抓去再學過一次帝國禮儀，這樣他可就冤了。

　　安菲婭他們早就行過禮神情緊張的站在一旁，對於凌宵剛才的失禮他們真害怕皇太子一氣之下罰他。還好，殿下沒有生氣，相反他們還覺得殿下對閣下有些特別。因為他們看到殿下接過閣下手中的寵物，把它扔給了列昂。

　　「皮卡皮……」我很生氣，你這小子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上，不然有你好看的。皮卡丘被扔出凌宵的懷中有些不爽，它正舒服著呢！

　　「沒什麼，走吧！」皇太子還是那樣的少言少語，連解釋都沒有就讓凌宵跟他走。

　　「走？」凌宵這次是真的好奇了，他好像和這位殿下不熟吧！雖然有過交易，可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找上他的。

　　「閣下，公爵大人他們正在皇宮，所以才請皇太子殿下來接閣下入宮。」知道自己的主子沒有解釋的意思，為了不引起誤會，齊魯趕緊的替皇太子解釋道。為了讓凌宵乖乖入宮，公爵大人他們可是讓皇太子帶著威廉姆斯家族的座車來學院的。

　　「這樣啊，我知道了。謝謝殿下，只是我的四位追隨者？」凌宵有些遲疑的看著皇太子，他總不能就這樣扔下他們不管吧！「

　　「他們也一起入宮，陛下也想見見四位首席生，他們可都是帝國未來的棟樑。」其實哪裡是想見他們啊，只是想幫凌宵閣下把把關，以免年輕的閣下受騙。當然這些都是凌宵他們不知道的，安菲婭他們一聽說要去皇宮早就幸福得連自己姓啥都忘了。

　　「是，麻煩殿下了。」凌宵見事成定局，也沒有多阻礙的就答應前往皇宮。只是不明白父親他們怎麼會來帝星，不是說了在公爵領地首星等他回去的嗎？

　　「走。」一個字也不願多說，不愧是冰山。

　　凌宵向大家揮了揮手，跟著皇太子坐進了他當初強行借去的座車內。舊地重遊，凌宵的心情很是複雜。因為那次的記憶並不怎麼美好，甚至於有點尷尬。到是皇太子和齊魯頗為瞭解他現在的心態，誰也沒有提起此事。

　　而列昂則帶著菲格爾他們坐進了威廉姆斯家族的專車，他們可不敢和皇太子同車而坐，憑他們現在的身份還沒有這份資格。

　　皇太子很悶人，這點凌宵早就知道的。所以也不期望他會說些什麼，反正他現在也沒有心情說話。於是兩個悶人就這樣悶到了皇宮，讓皇太子的侍官齊魯差點沒叫天神。

　　一個皇太子就夠冷的了，沒想到這位公爵府的公子也是個強人。和皇太子有的一拼，悶起人來半點都不含糊。

　　到達皇宮後，齊魯迫不及待的拉開了車門，再和這倆位爺待下去他都要瘋了。

　　「跟上。」凌宵剛跟著皇太子下車，就被他拽著往他不知道的方向和地點走去。抽空還回頭向列昂他們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沒事，他們可以放心的去玩。難得來一次皇宮，想必大家很想參觀一番吧！身為皇太子的侍官，相信齊魯會安排好大家的。

　　人矮，腿短。再加上被皇太子拽著，所以凌宵一路上都走的跌跌撞撞的。可是因為他不想認輸，硬是忍著不吭聲。那怕這一路他走得並不舒服，可就是沒喊住前面只顧著自己走的混蛋皇太子。

　　這一路下來遇到了很多的侍人和侍女們，他們都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凌宵。畢竟他們在皇宮工作這麼多年，甚至有很多人都是看著皇太子長大的，從來沒有見他如此親密的拉著一個人。

　　要是凌宵知道他們的想法，肯定會說：混蛋，誰和他親密了。沒看到老子從頭到尾都是被強行拉著走的嗎？

　　不過很快就有人解救了凌宵，但是看到來人後凌宵情願繼續被拽著走。

　　「皇兄，日安。還有凌宵閣下，好久不見。」二皇子擺出一副偶遇的樣子，同樣還做出一副自認為很英俊瀟灑的模樣。

　　「拜見二皇子。」凌宵雖然心裡很不爽，但面上還是要裝出一副平靜的表象。說完就躲到了皇太子身後，用他高大的身軀擋住了二皇子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神，差點沒噁心死他。

　　其實吧，二皇子也不是凌宵想的那樣糟糕。只是他出現的時間不對，要求的事物不對，所以就引得凌宵對他不滿了。

　　「嗯。」對二皇子，皇太子就一個音節應付了。然後拉著凌宵囂張的走人，一點也不顧二皇子是他的弟弟，把他的臉面給扔在地上還踩了幾腳。

　　對於這點，凌宵到是滿同情這位二皇子的。雖然是皇太子的弟弟，但感覺上沒有對陌生人來得友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二皇子，這次皇太子的腳步到是慢了很多，凌宵也跟得上了。只是他感覺到皇太子現在的心情很不好，直覺讓他保持沉默。反正跟皇太子他也沒什麼好說的，還是閉上嘴的好，免得成為出氣筒。

　　好不容易來到皇帝的書房，凌宵乖乖的給皇帝和皇后敬過禮後，就老實的跑去父母的身邊站好。四處掃了一下，沒想到連爺爺和外公都在。雖然好奇為什麼大家會來帝星，但也知道這裡不是問話的地方，於是偷偷的向他們眨了眨眼，然後裝乖埋下了頭。不知道他的一言一行都被皇帝和皇后看在眼裡，還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呢！

　　看來這小子並不像外表那樣乖巧，也是個能惹事的。皇帝和皇后真相了，凌宵惹起事來通常都能讓人撫額以歎，讀書就沒少讓他爺爺感歎自己的孫子不像爹也不像媽，家族中就沒有他這樣的性格。打架倒是沒有，最起碼明面上是沒有。因為爺爺嚴禁他以武欺人，但是並不妨礙他經常把那些小看他的人給揍了。因為他就算不用武力，可還是有藥啊！要知道學中醫的自己弄點藥還是很簡單的，通常把那些人迷昏在小巷子裡，然後蓋布袋打豬頭。這手段不可謂不高明，反正很多人都中招連自己為什麼被打都不知道，而且還沒有看到打自己的人，因為他們早就昏迷不省人事了，想要報復回來都不知道找誰，由此可見凌宵惹事的本事不小了，只不過他偽裝的好而已。

　　這孩子，埃羅爾他們注意到皇帝和皇太子的眼神都落在凌宵的身上，回頭時正好看到眨完眼低下頭的樣子。好笑的搖了搖頭，想他一把年紀了還要替兒子操心。

　　怎麼了？伊麗莎用眼神問自己的丈夫，什麼事這麼好笑的。

　　拍了拍妻子的手，示意的朝兒子的方向擺了下首。伊麗莎悟了，原來又是宵兒搞出了什麼事來。這裡不是問話的地方，回去後一定要問個清楚。

　　「這就是凌宵嗎？走上前來讓我好好看看。」皇帝慈愛的看著凌宵，這可是他以後的兒媳啊！不趁現在好好瞧瞧怎麼行呢！

　　「是。」凌宵在大家的注視下走到皇帝面前，大大方方的讓皇帝和皇后打量。他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哪怕是帝國最尊貴的兩個人也不能讓他害怕和緊張。

　　「果然是一表人才，埃羅爾你可是佔大便宜了。」這麼好的苗子落在了威廉姆斯家族可不就是賺了。

　　「這就是緣份，凌宵注定啊是我們威廉姆斯家族的孩子。」這裡沒有外人，埃羅爾自然不會跟皇帝客氣。還有就是既然打算人和皇帝結親，那麼暴露在大眾之下也是無可奈何的。這樣的話也沒有必要再遮掩他和皇帝是好友的關係了，也可以替自己孩子擋住許多的麻煩。他家的孩子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一旦有冒犯者必回報之。

　　「好漂亮的孩子，連皇太子都比不上。」皇帝想和威廉姆斯家族結成親家，這事當然不會瞞著她這個母親，所以今天她也是替自己的孩子來瞧瞧未來的王君。別說，一看就喜歡這孩子了，靈動又聰慧，比起那些貴族家的孩子毫不遜色。真不知道這孩子的家鄉是怎樣的人傑地靈，才能養出這麼漂亮的人。

　　「多謝皇后誇獎。」本來一介男子漢被說成漂亮很讓人不爽的，可是他在公爵府聽多了媽媽類似的讚美，早就免疫了。漂亮就漂亮吧，反正在帝國男人被說成是漂亮可是真誠的讚美之詞。

　　「嘻嘻，瞧這孩子，臉皮真厚。」伊麗莎忍不住笑起來，她家的兒子還真是不客氣啊！

　　「媽媽，我才不是臉皮厚呢！沒有這份自信，我也不敢承認自己長得好看啊！」凌宵不依，母親怎麼可以說他臉皮厚呢！他可是很認真接受這份讚美的，皇后真是有眼光啊，看透了他的本相。

　　「喲，還不依呢！皇后陛下你瞧，這孩子啊都被我和他父親慣壞了，大言不慚的。就你這樣還好呢！我看啊，公爵府裡的小蜂（就是堪比拳頭大的蜜蜂）都比你美。」伊麗莎拆著兒子的台，母子倆的鬥嘴逗皇后很開心。

　　「皇后陛下，你看媽媽，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呢？」凌宵找皇后幫手，希望她能為自己主持公道。

　　「好好好，我替你說說她。我們的凌宵這麼好看，伊麗莎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再這樣我可要罰你。」皇后拉過凌宵，把他抱在懷裡沖假裝生氣的看著伊麗莎。

　　「真是，看來以後不能再說這孩子了。有陛下護著他，我看他啊遲早會被寵上天的。」伊麗莎見自己的孩子如此的得皇后的緣，心中也高興著呢！以後也不用擔心他和皇后相處不好了。在皇宮裡有皇帝和皇后的愛護，凌宵以後也不用那麼辛苦了。

　　「還不快去哄哄你母親，她啊吃我的醋了。」皇后用手絹捂嘴輕笑，推了推凌宵讓趕緊哄人去。

　　「是……」凌宵回到自己的母親身邊，又說了些逗她開心的話才靜下來聽皇帝和父親他們的對話。

　　「聯盟又開始騷擾帝國的邊境，我看這次難免又要打上一場。」皇帝把手中的一份戰報遞給埃羅爾和皇太子他們，讓他們分析分析，這聯盟到底是什麼意思。上一次戰爭才停多久，兩年不到，他們又想引起戰火嗎？

　　又要打仗了嗎？凌宵沉思，上一次兩國拼了個平手，好不容易各自收手停戰，才兩年想不到戰爭又要起了。

　　「這聯盟鬧什麼毛病，近幾百年來全都是他們先挑起事端。」埃羅爾說起這個就一肚子的火，好不容易平靜兩年他們又想開戰。聯盟的那些老傢伙是不是瘋了，不把聯盟的人命當回事。

　　「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權利的爭奪嘛！有的人想要政權，有的人想要軍權。有政權的當然是想要軍權了，有軍權的也渴望拿到政權。兩邊都想要壓倒對方，和帝國打仗自然就是他們比拚成績的東西。」老公爵發言，他活了幾千年看待事物比皇帝和埃羅爾透徹。

　　「二萬年過去了，聯盟還是這個樣子。雖然明面上說是民主，可其實比帝國還要專制。」外公不甘落後的批評著聯盟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做法。帝國為什麼會分裂出來，不就是因為當初的聯盟不把人命當回事，只顧著自己的攬權，民眾連吃的都沒有了。

　　「自取滅亡。」皇太子意簡言賅的下了結論。聯盟再這樣下去，不用他們打就完蛋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凌宵冒出這麼一句，即使是在華夏一黨專政也不敢像聯盟這樣不顧人民的死活。當初能把他們推上那個位軒，也能把他們拉下來，這就是說民眾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只是他們平時並沒有表現出來，所以才讓那些執權者忽略了。帝國的成立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沒有普通民眾的支持，即使有十大公爵的支持，布萊恩特一世也不可能創立帝國成就一代帝皇。

　　「什麼意思？兒子，我發現你經常說一些句子很短，但卻能很明卻的表達出自己想說的話。」伊麗莎就坐在凌宵的隔壁，自然聽得最清楚。有問題必問的她也不顧自己的丈夫他們正商量著大事，拉過兒子就問。

　　「什麼？剛才是有聽到宵兒在說些什麼，不過聲音太小了，我們都沒有聽清楚。伊麗莎，你能再說一次嗎？」爺爺很偏心，沒敢問孫子，只好問自己能搞得定的媳婦。

　　「是。宵兒剛才說了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過，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伊麗莎就算對自家的丈夫無所顧及，可是對公公還是很尊敬的。

　　「宵兒？」埃羅爾看著兒子，希望他解釋一下。

　　「君主如船，百姓如水，水既能使船安穩地航行，也能使船沉沒。在我的家鄉，普通的三歲小孩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凌宵突然發現皇太子看他的眼神好生的凌厲，似乎要看透他似的。

　　「事物都有兩面性，不論是帝國也好，聯盟也好。它們的構成都是由最普通的平民百姓組成的，一旦激起民憤，那怕帝國和聯盟再強大，也會瞬間垮臺。雖然有強悍的軍隊，可是大家不要忘了。那些官兵全都是有家庭的，他們有父有母有妻有子，一旦他們的家人決定了要反抗，那時候你們還認為軍隊有用嗎？」凌宵既然開了這個口，就乾脆一次性全說了出來。

　　……

　　寂靜，是整個書房現在的模式。凌宵的話觸動了他們腦海中的那根神經，大家都在想失去了民眾支持的帝國還能存在嗎？

　　不，不能。就如同凌宵說的那樣，沒有了民眾，帝國也將不復存在。那時候別說皇室了，連貴族都將成為孤家寡人一個。

　　「大哥，二哥，你們說他會是天神派來專門點透帝國的福星嗎？」三位老人坐在皇帝書房內的密室裡，剛才凌宵他們的話都被聽見了。

　　本來他們是聽到皇帝想要招見凌宵，所以過來想見見這們特別的孩子，卻沒想到會聽到這麼震憾的對話。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能說出這樣的話的人，一定是位很偉大的人。」二長老喃喃自語，凌宵自打成為威廉姆斯家族的繼承人後就給了他太多的意外。

　　「如果能找到凌宵的家鄉把它編入帝國，這對帝國來說是一件極為有利的事。」雖然文明還是最低層，可是它的文化卻是可以學習的。要是被聯盟搶先了，對帝國可就不是損失那麼簡單了。

　　「我會去和陛下談談的。只是這事還需要我們去提醒嗎？陛下可不笨。」三長老對皇帝還是有幾份自信的，就算皇帝想不到，不是還有皇太子在那裡嗎？說起這位皇太子，三長老不得不服，這份能幹足以和第一世陛下相抗衡了。

　　當初他出了元老會去解決那些人，卻發現他們早就被皇太子控制了起來。經過觀察，明白皇太子是想釣大魚，於是他也就光棍的什麼事也沒有做就回到了元老會向大長老和二長老覆命了。三人一致認為此事交給皇太子處理最好，以他的能力不難抓住那條滑溜的大魚。

　　「陛下果然有遠見，知道早早的預定下來。」二長老摸著下巴奸笑，如果不早點下手凌宵絕對會成為搶手貨的。

　　「把你臉上的笑容給我收回去，看著就噁心。」大長老一巴掌拍在二長老的頭上，這人不笑的時候很正常，一笑就讓人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