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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凌帆在耶律燃的府邸過了很人生中難得愜意的一段時光,一邊習慣著火鶴不同的生活,一邊等待著火鶴王正式同他商議和大耽結成同盟的細節。待耶律燃有空,也時常纏著他讓他同自己講些火鶴的歷史風俗,被男人笑話這是不是他們中原人說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將軍紅了臉,沒有承認,心裡卻是認定了自己的下半生大概是同這個男人分不開了,不如盡快地融入火鶴的文化,一來行為舉止合宜不至於丟了大耽的顏面,二來……他把自己當作耶律燃的伴侶,自然也希望自己能夠盡快不讓他操心。
就這般過了一個多月,眼看天逐漸地熱了起來,蕭凌帆還沒有得到火鶴王的召見,他有些沈不住氣,晚上和耶律燃云雨過後,窩在他懷裡懶懶問道:「你父汗可有提及火鶴同大耽訂立盟約一事?」
耶律燃原本正悠閒地把玩著他的手指,聽他的提問,動作一滯,又語氣輕鬆道:「將軍還信不過我麼?如今大軍已經悉數撤回了火鶴邊境,你同我回來那麼久,可有聽到兩國又開戰火的消息?」
蕭凌帆應了一聲,又道:「這是正正經經的國家大事,沒有盟約和國書,到底不夠正式。你父汗之前承諾於我同大耽結盟,如今只差一封盟約書送到大耽而已,理應費不了多少功夫。」
耶律燃笑道:「將軍有所不知,就像之前同你說的那樣,火鶴內部也不是那麼團結,八個部族有一些族長並不忠誠於我們耶律家,反叛的部族也不少見,就像你們中原人的兵法裡說的,攘外必先安內,最近父汗正在同八大部族的族長會談,許是還沒功夫處理兩國結盟一事。不過我父汗君無戲言,將軍還有什麼信不過的麼?」
蕭凌帆自然不會信不過火鶴王的承諾,被耶律燃這麼一解釋,心頭疑慮打消大半,暗忖著自己太過心急,便不再追問耶律燃,只一門心思地等著結果,全心全意地相信著耶律燃不會在這種大事上讓他失望。
蕭凌帆沒想到的是,他全心全意的信任和等待,非但沒有讓他如願以償,反而把他和耶律燃的感情推入了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中。
這是後話,咱表不提。且說蕭凌帆一日蕭凌帆正在王子府中修讀耶律燃收藏的兵法,火鶴人同中原人不同,他們遊牧民族天性善戰,不但騎射一流,連近身格鬥都因為體格更為強壯而比中原人有優勢,所以他們在戰爭佈局時所用的策略戰術和大耽的大大不同。從前蕭凌帆只能從他們的行軍佈陣中觀察一二,現在有了成冊的兵法,簡直如獲至寶,說他廢寢忘食地研讀也不為過。
那天微風和煦,蕭凌帆專心致志地讀著書,突然聽小廝來報,說有門外有一人求見將軍,自言是將軍的副官。
蕭凌帆眉頭一緊,他的副官?離開邊城之前他分明已經把該交代的全交代了個清楚,又有誰會冒著危險潛入火鶴境內,還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了王子府?這人不用想,可能性只有那個很早就被耶律燃派去當火鶴內應,也是自己曾經一直十分信任的好兄弟沈子德。
蕭凌帆對這人的心態有些複雜。如果他沒有和耶律燃建立了如此親密的關係,對這樣的奸細,還是一直隱藏在自己身邊,得到自己友情的人一定是恨不得對他軍法處置。可現在他和耶律燃的關係那麼複雜,沈子德效忠他自己的男人,似乎又沒有什麼說不過去的。
隨小廝去了見客的大廳,只見那器宇軒昂的年輕人噗通一聲下跪,垂首道:「將軍,子德來給你賠罪了。」
蕭凌帆心軟,見到從前引為摯友的人,要說心中一點舊情不念也不可能,於是輕咳一聲,問:「你的傷可都好了?」
那日他來通風報信,渾身浴血,最後竟是耶律燃的一個詭計。男人沒事固然好,自己老被這個人騙,卻讓蕭凌帆鬱悶得很,好像自己是被耶律燃和眼前這個沈子德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廢物一般。
「謝將軍關愛,屬下……屬下的傷並無大礙。」
他還以自己的屬下自稱,蕭凌帆很想問一句他到底是以什麼心態如此自稱,但他畢竟不是一個刻薄之人,抬手讓他起身,沈默了片刻,問:「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沈子德的表情有些激動,眉宇閃爍了下,克制住了心口的激動,道:「屬下知道自己對不起將軍,辜負了將軍對我的深情厚誼,如今也不是想為自己解釋開脫些什麼,只想告訴將軍,將軍對我的大恩大德子德此生都不會忘記。」
「大恩大德談不上,你既然對耶律燃忠心耿耿,又何必來對我說這些。」
「將軍!」沈子德苦著臉搖了搖頭:「我身為火鶴人,對王子忠心,實在是沒有選擇的。這就像將軍為了大耽,也會甘心遠離故土,隻身來到火鶴。我是為了王子做了許多讓將軍不齒的事,可每次欺騙將軍,對屬下而言也是痛苦萬分的。」
「不用說了,你我立場不同,多說也無益。」蕭凌帆揮了揮手,原本好好的心情被他弄得沈重不堪。
「不將軍,這話屬下即便是冒著得罪王子的可能也要同將軍說。」沈子德卻不依不饒地拉住了蕭凌帆的衣裳袖子,堅定道:「許多事情未必有將軍想的這般簡單,王子確實對將軍一片痴心,可是他畢竟只是汗位的繼承人而非火鶴王,為了同大王子和四王子爭奪汗位,或許會做出些身不由己的事,請將軍對王子多一分體諒。」
他這話說得板上釘釘,彷彿已經預料到耶律燃會對蕭凌帆做出些巨大的傷害一般。蕭凌帆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皺起英挺的眉頭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屬下……屬下……」沈子德說漏了嘴,忙圓道:「將軍孤身在外,王子又忙於政事,難免有時委屈到了將軍。」
蕭凌帆覺得好笑,一揚眉:「我又不是他養在深閨的女人,有什麼寂寞難耐,覺得委屈的?」
沈子德嘆了口氣:「無論如何,請將軍記住了,從前的背叛是迫不得已,屬下是真心拿將軍當朋友。若是將來有用得到屬下的地方,屬下一定為了將軍赴湯蹈火來償還將軍的情誼。」
作家的話:對不起,今天更新晚了,因為下午去看病了,嚶嚶反正各種千瘡百孔不解釋,甚至還有高血脂和高膽固醇這種胖子才會得的病。。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坑要速速填掉不然人生福禍旦夕,哪天掛了留下h了一半的大坑九泉之下都死不瞑目啊!!(這像是奇奇怪怪的正能量麼。。。最後,我們家二哥是不是美味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