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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打了一上午,是該歇息一下。」耶律燃率先下馬,找了個涼快的樹蔭底下,朝著輸了比賽彆扭的將軍招招手:「將軍不要那麼小氣嘛,我們是一隊的,我打到多,等於我們打到的東西多,將軍豈不是與有榮焉?」
蕭凌帆其實才不關心他們是贏還是輸,只是不甘心輸給耶律燃,還輸得那般莫名其妙。聽他這麼一說,感覺自己確實小氣了些,願賭服輸也是應該的,便順著台階下來,坐到了他的身邊,還是想不通:「不可能啊,除非你能猜透我的心思,不然如何會跟著我打,卻打得比我快?」
耶律燃笑了笑,說:「想知道本王子百發百中的秘訣?給點好處就告訴你。」
他孩子氣地得瑟著,點了點自己的唇,想討要將軍的親吻。蕭凌帆原本根本不想讓他得逞,可他太好奇耶律燃所謂的秘訣了,敷衍地在他唇上輕輕擦了一下,被慾求不滿的王子壓在樹幹上狠狠地熱吻了一番,舌頭被吮麻了才放開氣喘吁吁的將軍,舔了舔唇道:「想請教別人的秘訣,總要有點誠意。」
紅著臉的將軍瞪他:「現在有誠意了,你還不說?」
「唔好吧,看在將軍的小嘴味道那麼甜的份上,將軍看那。」耶律燃隨手往一棵樹的方向一指,蕭凌帆下意識朝著那兒看,刷一下,耳邊刮過一陣箭氣,他焦點所在的那片樹葉竟然被耶律燃的箭射個正著。
「你怎麼做到的?」蕭凌帆驚訝地望著耶律燃,這就跟他每一次搶先一步射到他的獵物是一模一樣的。
「很簡單啊,我不用看獵物在哪裡,只要看著將軍就可以了。將軍看到獵物,會很認真很可愛的表情,我朝著將軍的目光所及之處放箭,自然比將軍看了,再對準然後射箭來得快了。」
蕭凌帆還是不敢相信:「我看哪裡,你就能精確地定位方向?」
耶律燃笑得得意洋洋:「不但能精準定位,還能猜到將軍心裡在想什麼。現在一定是對本王子崇拜得不得了,想要以身相許是不是。」
「滾蛋!」
王子哈哈大笑把他摟緊了懷裡,雙臂鎖地緊緊的,突然換了深情無比的語氣:「將軍大概不知道,如果一直注視著一個人,眼睛裡只有他,時間久了,他眼裡有什麼,馬上就能猜到,一點難度都沒有。我就是這麼注視將軍,注視了一年多。」
氣氛無端地就煽情了起來,蕭凌帆知道他喜歡自己喜歡得很早,聽他這麼表白,還是有些臉熱。他喉結動了動,也想說一點什麼,突然之間,一隻通體雪白的肥兔子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鑽進了他的懷裡。
「這。。。」蕭凌帆一愣,把兔子提起來,問:「你們火鶴的兔子都愛往人身上撞的嗎?」
耶律燃藍色的眸子裡卻綻放出驚喜的光彩:「恭喜將軍了。」
蕭凌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恭喜什麼?恭喜我今天唯一的收穫是這只自投羅網的笨兔子嘛?」
耶律燃大笑,搖頭道:「當然不是,在我們火鶴,白兔投懷是非常吉祥的徵兆。歷代大皇后和汗王狩獵時,都有過被白兔投懷的經歷。我的母后當年隨著父汗打獵,也抱回去了一隻白兔子。看來將軍要成為我們火鶴的下一個皇后嗎?」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吉兆,蕭凌帆當然不信一隻兔子就能決定誰是未來的皇后,但又情不自禁地想著,如果這個吉兆是真的,是不是意味著耶律燃會成為火鶴王?
胡思亂想間,把懷裡的兔子摟得更緊了。
說來奇怪,兔子本是極為機警的小動物,很少有肯乖乖在人身上呆著的時候,這只肥兔子卻好像找到了舒服的窩一般,在蕭凌帆身上調整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姿勢,任由他抱著,絲毫不掙扎。
可愛而柔軟的小動物在懷中窩著,極大地刺激到蕭凌帆心裡最柔軟的部分,他嘴角帶著一點點柔和的笑容,目光柔情似水地望著懷裡的兔子,將軍姣好的側臉,飽含愛意的目光,在一絲絲陽光照射下來的樹蔭下,一整個把耶律燃迷得暈頭轉向的,看他的目光都不由得痴了。
他知道他的將軍俊朗無雙,可他總是不是瞪自己就是踢自己,平日裡又剛強堅韌,鮮少露出溫柔多情的一面,現在這不為外人所知的一面就這般大大方方地展現在自己眼前,讓耶律燃如何能淡定得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將軍瞧,心臟撲通撲通地一陣狂跳。如果將軍肯用這目光在他身下瞧著他,讓他少活個十年他都是願意的。
「將軍。」這不要臉面的王子開始吃起了兔子的醋,摟著將軍的腰,用自己的臉去蹭他的臉,道:「我也要將軍抱抱。」
「休要胡鬧,小兔子睡著了。」將軍對他作出噤聲的手勢,警告他不要打擾兔子。
王子心裡樂了,曾幾何時,他堂堂火鶴族三王子的地位還不如一隻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兔子?
於是更不肯陪著將軍哄兔子了,手不規矩地在將軍的側腰處上上下下地揉捏撫摸了幾下,嘴也在他的臉頰上亂親著,湊近了將軍可愛的耳朵,便伸出舌頭舔弄那個敏感小巧的耳垂,放在嘴裡輕輕嘬上一下,將軍的臉就刷的通紅起來。
剛想開口斥責於他,又聽耶律燃道:「從前可不知將軍這般愛小動物,將來我們有了小皇子,將軍可不是要孩子不要相公我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將軍瞪他,狠狠地警告他。
將軍抱著兔子還正正經經警告他的模樣太過誘人,耶律燃原本也只是逗他玩玩,並沒想著真的把他的身子給要了,可現在被他這含羞帶怒的一瞪,後脊椎都軟了,慾火升騰,當然不肯罷休了,只見王子朝他耳朵呼一下吹了一口氣:「才不是亂七八糟的,剛才忘了跟將軍說,被兔子相中的皇后,也會像兔子一樣一窩一窩的生,多子多孫,我母后生了四個兒子,祖母生了五個,將軍打算幫我生幾個?」
「唔……滾開……」身體被摸,耳朵裡又儘是這種淫猥的話,蕭凌帆恍惚間覺得自己當真有朝一日會像懷裡的兔子一樣為這個男人生孩子,簡直是讓人無法言說的尷尬和羞憤。
「還叫我滾開,剛才誰打獵輸了,承諾要答應我一個要求的?怎麼,快要當皇后了,說話都不算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