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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阿牛正在朝他狠狠地望,那眼神又委屈又執著,蕭凌遠感受得透透的,又不敢和他對視,只能同正在料理馬匹的蕭四道:「阿四,我們今晚得在這林區過夜麼?會不會有野獸?」
「三少爺放心,這兒是林子邊緣,咱們不用進老林裡,就算是野獸也是些獐子類的,不會有熊瞎子那樣危險的野獸。」
「就算有熊瞎子,憑咱兄弟兩,也能剁下它的熊掌給少爺們補身子。」旁邊的蕭三大言不慚。
「哎?咱們也吃了一天的乾糧了,要不要咱去打個獵?就算是打到個兔子或者山雞,烤了吃也好啊。」
「這是好主意,我去問問大少爺。」
蕭凌孤首肯後,蕭三蕭四從馬車裡拿出他們之前備上的三套打獵弓箭,他們兄弟兩一人一套,還有多出來一套,放著可惜,便問張阿牛:「阿牛兄弟要不要也拿一套去林裡試試?說不定手氣比咱好,打到個大的。」
「好啊!我當年也是跟著村裡的獵戶進山打過獵的!」張阿牛看到那弓箭,心裡也泛起了癢癢。他這些年養豬,沒再進過山裡,年輕的時候卻也算得一把好手,打到的東西不少呢。
「林子裡真的不會有危險?」蕭凌遠看他躍躍欲試,不放心了。
「不會吧,要不你跟著我去?我們不走深,隨便看看。」張阿牛電光火石間想到了什麼,興致勃勃地慫恿蕭凌遠。
「去吧,注意著安全便是了。我在這裡帶著大寶。」蕭凌孤道。
「你看你大哥都答應了,走吧走吧,這林子那麼美,逛逛也好啊!」
林子茂密,許多參天大樹,有些枯萎了,落葉掉在地上,踩在腳下軟軟的,發出簌簌的聲響。更多的紅楓卻是開得正旺,美不勝收。
蕭凌遠被張阿牛牽著手往林子裡帶,心裡甜絲絲的,林間的風彷彿帶著熱度,一點寒意都察覺不到。
那麼多天,總算是有機會和他的阿牛哥單獨相處了,雖說是一起去打獵……他寧願看成是兩人散步郊遊,反正打不打得到東西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可以說說話,甚至親兩口都是可以的。
「先生走路當心,林路坑坑窪窪的,你別摔著了。」
「嗯。」兩人的手拉得更緊了,身子和身子也貼得近近的,一不小心就撞到彼此,撞得人心裡酸酸癢癢的,就願意這般挨著。
「就這兒吧。」張阿牛看已經走了不少了,估摸著不會被蕭凌遠的大哥和自己兒子看見了,停下腳步,把打獵的工具往腳下一丟。
「嗯?」蕭凌遠抬起眸子望他,似乎不知道他為什麼沒看到什麼小動物就停下了。可下一刻,他就被張阿牛兇猛地推到了身旁的一棵粗壯的樹幹上,男人靠得他極近,熱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眼神就跟要飢渴了好幾個月的野獸一般,要吃人的模樣。
「先生……」張阿牛輕輕地對著他吹了口氣,臉朝著他的臉挨下來,火熱的唇便快速地覆蓋到了他顫抖著的唇。
好多天沒有排解的情慾因為一個吻便被點燃了。蕭凌遠從不知道自己那麼渴望被他吻,他主動地打開牙關讓男人的舌頭輕而易舉地入侵到他的嘴裡,雙手反正也無處擺放,用胳膊圈著他的脖子圈得牢牢的,口液不斷分泌而出,互相交換著,舌尖心甘情願地被他啃著吸著,發麻了也在所不惜。就好像只是這個吻,就寄托了他這些日日夜夜對男人的思念一般。
嗯嗯的呻吟之聲從熱吻的間隙傾瀉出來,蕭凌遠覺得自己的唇快腫了,這人餓久了,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能親近他,便用了死勁,惡狠狠的,連溫柔都不會了。
「唔……夠了……夠了……」蕭凌遠捶了捶他的背,讓他放開自己。再吻下去,唇肯定腫得十分明顯,到時要是被大哥看到了,自己一定沒法解釋的吧……
「我晚上不能抱你睡覺,你知道這是多大的折磨麼?」先生眼眶濕濕的,嘴唇被自己吻得越發的紅豔,含情脈脈又含羞帶怯地望著自己,張阿牛簡直得靠著極大地意志力才能阻止自己接著親吻他甜蜜的小嘴兒。
「那你也不能親那麼重,被人發現了丟人的可不是你!」蕭凌遠別過臉,他受了多少折磨,自己也受了多少折磨,真不知道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才過得完……
「好好,不親你的嘴了,我親親別的地方可以嗎?好先生,你大哥可太狠了,他太狠了。」張阿牛抱怨著,把蕭凌遠的頭抬起來,不等他點頭,小雞啄米似的,親他的額頭,他的眼睛,他的臉蛋,不時伸出舌頭去舔幾口,他實在是餓得慌了,怎麼都忍耐不住親近他的念頭。
彷彿被一隻大狗給舔了,蕭凌遠臉上又癢又舒服,任由他不住地親著自己,親親我我很久,笑道:「你這人,說是來打獵的,原來是來做這種事的……」
「是來打獵啊,我才不要打那些兔子山雞,我的獵物不就是先生你麼……你看,阿牛哥弓箭都準備好了……」把先生的一隻手握著往自己的下身探去。
隔著褲子,那處幾日沒發洩慾火的弓箭已經蓄勢待發,又大又硬,隨時能上場了。蕭凌遠摸到那東西,臉馬上熱起來了,知道張阿牛在暗示什麼,想要抽回手,卻被張阿牛牢牢地按在褲襠上。
「好先生,幫阿牛哥摸摸,它是在想你想得緊,就摸摸,好不好?」
原來他一開始想的就是這麼個壞主意,枉自己還傻乎乎地擔心他的安危,跟著他進來打獵。他應該一口拒絕的,自己的大哥就在林外,蕭三蕭四在四處尋找獵物,恐怕一不小心就會跑到這兒來發現他們在做些什麼不要臉的事,可那個熱氣騰騰的大「弓箭」握在手裡的東西他太熟悉,熟悉到彷彿正在跟他打招呼,撒嬌著讓他好好地撫慰它一下。
「不,不行的阿牛哥,萬一被人看見了……」蕭凌遠的手被強制在張阿牛勃起的陽物上,臉漲得通通紅,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是禁慾了好些天的張阿牛難得得到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又如何會放過他的小嫩手。只見他湊上前咬住蕭凌遠的耳垂,用極其壓抑嘶啞的聲音道:「就摸幾下,好先生,你伸進去幫阿牛哥摸出來,這深山老林的,不會被人發現的,嗯?」
「那你快點出來,我,我就幫你。」蕭凌遠的臉都快滴出血一般的紅,張阿牛解放出的勃起,比起隔著褲子的時候還要燙手,就這般在他手上跳動著,隨著嫩手的觸碰,還能察覺的它生機勃勃的氣勢和生命力。他們自從住在一起,哪一天自己不是被這「弓箭」欺負得淚水連連,又舒服得上了天一般,兩人被迫分開無法親近,他也想念被張阿牛抱在懷裡疼愛的滋味。若是兩人不接觸還好,自己還能忍耐過去,現在就這麼把沈甸甸的罪魁禍首握在了手裡,這個食髓知味,貪慾得不得了的身子像是有了感應,回憶起了過往種種甜蜜和歡愉,蕭凌遠顫抖著手,情不自禁地小小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