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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牛談情》第26章
  26

  張阿牛在糾結和抑鬱的時候,那蕭凌遠可沒有功夫惦記他。

  他幾乎是一進屋,關上門,便直勾勾地望著袁安淮,嘴唇動了動,心裡有萬千的問題想問於他,可就是因為太多了,反而不知道從哪裡先問起好,當真是百感交集,錯綜複雜。

  袁安淮了然一笑:「小遠還是那麼沈不住氣。我遠道而來,你連壺茶都不給我沏上嗎?無妨,我可是給你帶了好茶來。」他吩咐了一句跟著他的小廝,小廝應了一聲,去廚房收拾他們帶來的東西,給他們布上。

  袁安淮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這屋子簡樸的很,連個花哨的裝飾物都沒有,雖說打掃得還算乾淨,但和蕭凌遠從前抬頭便見吳道子真跡的書房真真是無法作比。他收斂了笑容,正色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吃了不少苦吧?還習慣麼?」

  蕭凌遠搖搖頭,沒心思跟他訴苦,道:「不習慣也得習慣,你別看這兒的日子清貧,總比大哥他們在京城每天提心吊膽,朝不保夕來得自在多了。」

  這倒是個大實話。袁安淮深知他們蕭家和帝王家千絲萬縷的牽扯,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榮地位帶來的是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是滿門抄斬的禍事。袁安淮寬慰他道:「你就是心思重,老愛把事情往壞處想,和小影簡直是天差地別,若不是你兩生得一模一樣,誰能猜出你們是同胞兄弟?」

  提到他的四弟蕭凌影,蕭凌遠的表情立馬鬆快了起來。他露出了微笑,問道:「小影過得好不好?你可有欺負他?」

  「我哪裡敢,可不是當祖宗一般供著。」袁安淮擺擺手道,語言雖略有誇張,但其中疼愛的味道不言自明:「他的性子你也知道,一刻都停不下來的人。你剛離開京城的時候,他衝動著收拾了行李要跟著你一塊兒走,被我半路攔了下來,還不依不饒的。後來你猜他怎麼才消停下來的?」

  他不等蕭凌遠猜測答案,臉上的表情溫柔得不得了:「他上個月臨盆誕下了個男孩兒,我可是當爹的人了。」

  「真的?」蕭凌遠睜大了眼睛,巨大的驚喜讓他激動得站了起來。他是一點都沒有想到,才短短一年的時間,四弟竟然連孩子都生下了。自己的親弟弟姻緣美滿,又喜得貴子,他這個做哥哥的高興得不知該如何表達才好,既想不顧一切回去看望他剛出世的小侄子,可想到自己身負重任,什麼時候才能得到回去的機會都不知道,情緒不免又黯然了下來。

  「瞧你,怎麼又不高興了起來。小影也想念你得緊,若不是還沒出月子,他定要跟著我一塊兒來看你的。他托我帶話給你,等著你回去喝我們兒子的滿月酒呢。」

  「他就是愛胡鬧,我那小外甥年紀那麼小,哪裡是離得開人的時候。」

  蕭凌遠想,他的的孿生弟弟可比他幸運得多,他們和袁安淮一同長大,青梅竹馬,可弟弟卻和安淮成了一對,才十幾歲便互許了終生,一切都像水到渠成一般自然。而安淮是這世間唯一一個知道他們蕭家雙性體秘密的人,也是蕭家能夠完完全全放心把秘密托付的可靠之人。

  其實,若袁安淮和蕭凌影只是尋常的男性,畢竟時下男風正盛,想要正大光明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可他們的家世實在太顯赫耀眼,一旦暴露了關係落入政敵的手中,便是數不盡的流言蜚語,甚至不知何時會成為政敵攻擊他們的武器,袁安淮擔心蕭家的身體秘密會被有心人士挖掘出來,當初和蕭凌影在一起沒有少費精力去遮掩他們的關係。就連這孩子的出生,恐怕也不能和他們蕭家扯上一點關係。

  袁安淮看出他的疑問,對他擠擠眼道:「對外稱這孩子是我一個外妾所生。不過他身子裡流著是我們兩家的血,是我和小影的長子,以後他的每個弟弟妹妹都只會是我和小影的孩子,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蕭凌遠失笑:「我才不擔心,你敢虧待孩子,不用我怎樣,小影就把你給抽筋剝皮,煮了吃了。」

  就著弟弟和外甥的話題聊了一會兒,袁安淮初為人父,有數不盡的喜悅跟蕭凌遠分享,這一聊便到了晚膳的時間,村長周到地送來了好菜,佐以袁安淮從京城帶來的美酒,蕭凌遠覺得這真是他這一年來過得最高興的一天。

  兩人當真如先前說的,秉燭夜談,一整夜屋裡的燭光都未曾熄滅,卻一點不知道,有個人鬼鬼祟祟的大晚上不睡覺,在屋子外面遊走。

  那個鬼鬼祟祟的人,當然是張阿牛。

  即使是知道蕭凌遠屋裡有別的男人,還是和他關係頗為親密的人,張阿牛還是按捺不住想見見他,想尋個由頭跟他說上一兩句話的心思。不,不說話也是可以的,張阿牛覺得,即便先生只是給他一個眼色,他都能堅定下去自己娶他的決心,而不會糾結於自己是不是配不上他,是不是他和別人在一起會更好這些快要把他逼瘋的念頭。

  可是他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屋裡不時傳來兩人交談甚歡的爽朗笑聲。張阿牛從來沒有聽過先生如此輕鬆自在的口氣,宛如跟最親近的家人說話,沒有一絲的戒備,也不會有任何一點點的刻薄。

  時下已然是夏末了,夜晚的天氣比之白天涼上不少,張阿牛身子強壯不畏冷,可是一整晚就這麼站在先生的窗邊,連看他一眼的機會都沒有,聽著他和別的男人談笑風生,寒意還是從心底冒了起來。

  他有些不舒服,說不上來是酸溜溜的吃醋了,還是對自己無法光明正大推開門,讓那個男人滾出去,不要和他的人大半夜地共處一室的憎恨,蕭先生還不是他的人呢……這個想法讓他甚至有些憤怒了起來,抱著腦袋蹲下,恨就恨自己怎麼就如此愚鈍不堪,明明一早就發現了自己對先生的心意,卻還因為對方是個男人而畏首畏尾,壓抑著自己,錯過了同先生表白的最佳時機。

  若是蕭先生已經是他的人了,他怎麼可能是那個守在門外聽牆角一整夜的可憐人?

  張阿牛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蠢到了家,握緊著拳頭,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便是,他一定要找個機會同蕭凌遠把話說清楚了,問他到底把他當做什麼,如果他當真心裡也是喜歡自己的,那他才不會在意得罪不得罪朝廷命官,把那袁安淮扔出去就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媳婦兒和別的男人促膝長談一晚上!

  黃天不負有心人,幾日後,張阿牛終於找到了和蕭凌遠單獨相處的機會。

  雖然因為要招待袁安淮,村長做主,讓蕭凌遠停了幾日的課,可是那些個熊孩子,一得了閒就在村子裡調皮搗蛋,今天偷了這家的玉米,明日偷看人家大姑娘洗澡,簡直是雞飛狗跳,人嫌狗不待見。

  村長沒辦法,不得不讓蕭凌遠復了課,而袁安淮身上另有公務,驅車去相鄰的縣城,處理完了才會回村子裡來。如此一來,張家村的生活便恢復了平靜。

  蕭凌遠先生做慣了,七八日沒見到這些孩子,心裡還怪想念的,特別是看到張大寶,勤奮好學,問了他許多從書上看來的問題,還信誓旦旦保證,這些日子都學習去了,都沒有出去和小夥伴們撒丫子瘋。

  蕭凌遠讚他孺子可教,心裡滿是教書育人,把一個孩子給調教好了的滿足感。

  他耐心地給張大寶講解著他提出的問題,聽到孩子肚子咕嚕一聲響,捏了捏他的小鼻子道:「餓了?快回家吃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做學問。」

  外邊的日頭還挺高,約莫是時的樣子,小孩子長身子,一天要吃好幾頓,這回苦心求學,更是耗費精力,張大寶確實是餓了,道:「那我明日再來問先生,先生再會。」

  仔仔細細,當寶貝似的把書收拾了起來,張大寶才前腳剛走,蕭凌遠想收拾一下東西,回屋子歇息一會,一抬頭就見到一個他男人虎虎生威地盯著他,十足把他嚇了一跳。

  「你……你來做什麼……」

  幾日前的尷尬在看到這個男人後,一瞬間便重現在了眼前。那晚這個男人狠狠地親他,把他親得雙腿發軟,依偎在他的懷裡,似乎只要自己不阻止,他就會做出更過分的事。幸好被張大寶打斷,不然他連人都不用做了,直接跳河算了。

  羞赧和惱怒的情緒幾乎同時出現,蕭凌遠紅著臉,瞪著張阿牛,他怎麼還有臉來?這回又想要怎麼欺負他了?

  「你跟我走。」張阿牛二話不說拉著他的手,往學堂外邊走。

  作家的話:今天更了5.5k……明天是表白+吃掉……吃掉我才寫了一半……看看情況,如果今天把肉都寫完了,明天就一起發。如果今天肉寫不完,明天就先表白,如果表白+吃掉,可能會有上萬字,我這次爆字數爆的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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