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張阿牛進了他的房間,把管家推出門外,落了鎖,向他走來,面色陰沈道:「蕭先生,聽說你今日揍了我兒的屁股,他可是跟先生說過的,你揍他哪兒,他老爹我便揍先生哪兒,先生可是不信?」
「你是不是有病,無恥小人,你敢碰我一個毫毛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蕭凌遠怕了,這土包子不是真的要揍他吧?這如何可以……他跌坐在床上,不住地往床後退……
面前的張阿牛光著上身, 全是結實的肌肉,一看便是個力大無窮的漢子,男人勞作一天的汗水味,濃郁的雄性味道把蕭凌遠熏得又著急又害怕,嘴裡叨念著滾開,卻被張阿牛一把抓住,坐在他的榻上,強制著他像小孩子一般趴坐在自己的腿上,刷拉一下地便扯壞了他的褲子。
「你滾開!不要看啊滾開!」蕭凌遠又驚又怒,害怕的淚水在他眼中打轉,他身體最大的秘密,一個除了他的家裡人,誰都不知道的秘密就要被這麼個鄉下人知道了。如今他屁股還光著,被迫趴在他的身上,那人只要稍微留神便能發現,他和一般男子,是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能看的,你能看得我兒子的屁股我就看不得你的屁股?」乖乖,這屁股真白真嫩,比娘們的看著都嫩,張阿牛有點捨不得打了,而是用手在上面揉了一揉,手感真他媽太好了,一個男人長著這樣的屁股,也不怕被人當二椅子玩了去?
「不要不要!我會殺了你的,一定會殺了你!」蕭凌遠平素裡再跋扈,光著屁股也只是色厲內荏了,他用力地掙扎著,屁股一扭,張阿牛就發覺到不對了。這男人的屁股上,只有一個出恭的洞眼,上面便是那根子孫根,可這蕭先生翹起屁股的角度,他怎麼看著怪怪的,他的屁股洞前面,好像還有個小洞,跟女人的那個洞是一樣的?
張阿牛沒見過這樣的男人,心生好奇,探出手去摸一摸,蕭凌遠那地方別說被人碰了,就連被外人看都是沒看過的,臉也不知氣紅的還是羞紅的,大腿合得緊緊的,腰卻酥軟了一下,難受得緊。
他從沒受到過這樣的羞辱,眼淚刷地湧出了眼眶:「你夠了沒有?要羞辱我到什麼程度,放開我啊混蛋!」張阿牛這才知道自己是闖禍了,若是一般男人,被打了屁股,也最多是面子上過不去,可他似乎是陰差陽錯,機緣巧合之下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張阿牛的心也是砰砰直跳,這就跟路過小河無意中看到了人家未出閣的大姑娘洗澡似的,張阿牛氣勢就弱了下來,尷尷尬尬的,忙把蕭凌遠扶起來,結結巴巴道:「我……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
蕭凌遠忙起身把褲子穿得好好的,眼淚還在眼眶打轉,離這莽漢三米遠,指著門口叫道:「你給我滾出去!但凡我跟別人提起今日所見,我必讓你身首異處!」
「你說那麼狠的話做啥……我看都看到了……」哎喲媽呀,這蕭先生眼眶紅紅臉也紅彤彤的樣子真是煞是好看,真不知他這眼淚掉下來的模樣還得如何動人呢,男人長成這樣還真是妖媚狐狸投胎轉世,投錯了男胎。
張阿牛看著他那張嬌美的臉,雖然表情是嚴肅狠戾了些,終究是難掩著貌美姿色。張阿牛福至心靈,突然想到了村裡以前也出現過像蕭先生這樣的人。
那還是在他很小的時候,看著一個美貌的大哥被村裡人浸了豬籠。年幼的張阿牛不解,這豬籠,不都是給不守婦道的女人浸的麼?如何連男人都可以被浸豬籠了?他母親摸著他的頭,一臉嫌棄道:「那人啊,是個不男不女的怪胎,村裡才決定投河餵了河神,希望保佑咱村子風調雨順呢。」
大哥那麼好看,卻是個雙性人,還要被送給河神。那是張阿牛第一次對雙性人有了概念,之後便再也沒遇到過。他也沒有想到,這個貌美卻凶悍的蕭先生,竟然也是那大哥同樣的人,怪不得他長得如此好看。
「你是要我挖了你的眼珠子再割了你的舌頭麼?」蕭凌遠神色一狠,想到這東西可能真會把他的秘密到處亂說,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把匕首,朝張阿牛衝來,一字一頓道:「你若是不能忘記你今天看見了什麼,我倒是可以幫幫你。」
「你玩真的呀?別別,有話好好說,我不說出去便是了!」張阿牛抱頭鼠竄,這蕭先生當真得罪不起,他也沒想到會看到他的秘密的,怎麼一張嘴就是割舌頭挖眼睛呀!
「你這種小人的承諾我才不會信!」蕭凌遠怒紅了眼,一個勁地追著張阿牛,張阿牛看他架勢不對,這匕首可能當真是要往自己身上來,忙也不跑了,反守為攻,一手擋住蕭先生的手臂,另一手把匕首搶來,往地上一扔,吼道:「我看你是斯文人,怎麼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老子是個男人,說話也是一言九鼎的,答應你不說出去便不會說出去,別跟個潑婦似的不依不饒!」潑婦?
這混蛋竟然敢說他是潑婦?蕭凌遠一直熊熊燃燒的怒火一瞬間被加了柴火,腳狠狠地踹到張阿牛的膝蓋,誰知這張阿牛當真是銅皮鐵骨,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把他手向後一掰,蕭凌遠頓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動彈不得。
「行了,今日是我冒犯你了,我有不對的地方,可是起因也是因為你揍了我家大寶的屁股。如今就當是咱倆扯平了,你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若我說出去,大不了罰我兒子一輩子都考不上功名當不上大官,這你總信了吧?」其實,就算蕭凌遠不這樣大的反應,張阿牛也不會到處對人亂說。
他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又不是愛嚼舌根的娘們?再說了,他可不想看到幼年的悲劇再在這蕭先生身上重演一遍,雖說他對自己的兒子凶了點,可好歹也是個活生生的人,村裡這浸豬籠的惡習張阿牛是百般不願意再見到的。
「你還要發誓,若你對人說了出去,你自己也會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蕭凌遠被他這麼架住,掙脫不得,心裡恨得要死,咬著牙便是什麼惡毒的話都說得出來。
「好了好了都依你,老子不守信的話,便會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你乖乖別鬧了,我便放了你。」見蕭凌遠不說話也不掙扎了,雖說還一副不甘願的模樣,但氣焰終究是低下去許多了,他這才放開了蕭凌遠,蕭凌遠揉著自己被他弄紅弄痛的手腕,狠狠瞪了他一眼,一看邊上有個掃帚,拿起來便往張阿牛身上趕去,像趕什麼晦氣的東西,嘴裡還道:「還杵在我這做什麼?滾出去啊!」
哼,當他這兒是多金貴的地方他還要賴著不成?要不是為了他兒子,求他來,他還不稀得來呢!張阿牛摔門而出,心裡想著,就當是好男不跟女鬥,他一大老爺們,大人不記小人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