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oestrus

　不知道是說艾倫幸運還是不幸，總而言之艾倫此刻是不省人事地暈過去了，留下渾身寒毛都要豎起來的三笠和做賊心虛臉色蒼白的愛爾敏。

　他們兩個明顯地嗅聞到，眼前的利威爾兵長，就是他們偷取的信息素的主人。

　現在光艾倫變成巨人的事情都還解釋不清，再來一個偷竊信息素……屋漏偏逢連夜雨牆破又遇東北風啊！

　眼睜睜看着利威爾嫌棄地拎起艾倫的衣領，像領着一塊髒東西一樣離開，艾倫和愛爾敏渾身僵硬，動都不敢動。

　這恐怖的氣壓……

　這場戰役，在艾倫堵上了城牆大動後，駐屯兵團和調查兵團的共同努力下終于取得了最終的勝利。然而，艾倫卻被擁有特權的憲兵團給接走了。

　鬼使神差地，利威爾并沒有說出自己的信息素是被這個小鬼給偷走的事情。他也莫名地覺得，這個小鬼的臉龐和身軀，他非常熟悉，似乎是在夢裏把玩過很多遍一樣。

　那充滿彈性的肌肉觸感，細膩滑溜的皮膚，憤恨不服輸的眼神，掙紮時富含攻擊力和格鬥技巧的動作，無一不撥動着利威爾的心。

　不管你是巨人還是什麽東西，敢暗戀我到偷我信息素的地步，就要有被我捏在手裏教訓的覺悟。誰讓你，撞到我手裏來了呢？利威爾内心默默發誓。

　所以，利威爾兵長和埃爾文團長一起，想方設法取得了憲兵團的許可，去探視艾倫。當然，探視他的目的，是爲了把他納入調查兵團。

　隻要他值得信任，擁有巨人之力的他會是人類的強大助力。

　艾倫迷迷蒙蒙地醒過來，發現自己身處地牢。鐵制的栅欄外，是沉靜而坐的埃爾文團長，還有目光一直斜向别處的臭着臉的利威爾兵長。

　曾經目送他們出牆的艾倫當然知道這兩位是調查兵團的高層，但是，現在這個處境是怎麽回事？

　埃爾文簡單幹脆地告訴艾倫，他現在歸憲兵團負責。把當下的處境告訴艾倫之後，埃爾文詢問艾倫的願望。

　願望，當然是……加入調查兵團，把巨人一個不剩地全部殺幹淨！

　艾倫翡翠般的瞳孔裏是毫不停歇的殺意，是堅定執着的戰意，是不達目的不死不休的執着。

　這樣一張俊美的臉，搭配這樣炫目的雙眸。利威爾終于正視這個也許暗戀自己很久到要偷自己信息素地步的少年，果真不賴啊。

　“雖然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利威爾皺着眉，“不過，這小子歸我了。如果他膽敢不服從命令或者變成巨人暴走的話，我會親手殺了他的。”

　鋪天蓋地的控制欲，霸道強勢的話語，艾倫渾身一個激靈。

　“喂，小子，你歸我了。”利威爾意味深長地宣布主權。

　“啊……啊！”艾倫瞠目結舌，他是想加入調查兵團，可是，這似乎哪裏沒對。

　見艾倫似乎搞不清狀況，利威爾覺得自己應該讓他明白點什麽，“埃爾文，我有話單獨跟這小子說。”

　埃爾文轉頭看了利威爾一眼。同樣作爲強大的阿爾法，他能感覺到利威爾的氣息在變化，這是……同類驅逐？

　同類驅逐，阿爾法在宣布自己對配偶的占有權時，無意識釋放出來的一種氣味形态，可以讓其他阿爾法明白此刻要麽備戰争奪，要麽迅速撤離的信号。

　對面那個可以變身巨人的少年，确實不錯。氣味似乎和利威爾也很搭，隐約還有點相似……果然不愧是利威爾，這麽重口味。不過相信利威爾懂緩急輕重的，就算看上了，也不至于在牢房裏就标記。

　悶騷的冰山團長一言不發地離開，同時帶着了不明所以面面相觑的幾個守衛。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貼上喜歡“癡迷巨人系”、“超級自戀系”重口味标簽的利威爾兵長大人，此刻已經進了牢房，走到艾倫的床邊。

　艾倫隻穿着一套簡單的單衣和長褲，手腳都被鎖鏈鎖住，待宰小鹿一般濕潤驚慌的眼神，想收縮并攏卻無法做到的身軀。

　很危險，艾倫心跳加劇，似乎要躍出嗓子眼來。這樣濃烈到可以令人窒息的氣味，比起來徽章簡直是九牛一毛。可是，就一個徽章便能讓艾倫春夢連連，此刻真人就在面前……艾倫要絕望了。

　利威爾隻是站在艾倫面前，用嚴厲的目光打量着他，驚慌的眼神，額頭冒出的細汗，似乎是恐懼似乎又是期待的嘴唇，急促的呼吸，微微顫動的四肢，還有柔韌的腰部。

　渾身上下的細胞似乎在這越來越濃郁的氣味中蘇醒過來，口幹舌燥的喉嚨叫嚣着需要清泉的撫*慰，不需要任何觸碰的軟*肉已經逐漸直挺，後面的通道忍不住地收縮，連内髒都感覺到了瘙*癢。

　天……天哪……這是什麽？這就是愛爾敏說的，發情的前奏嗎？

　不需要對方說一句話，不需要對方一丁點觸碰，隻需要看見對方，聞到熟悉的氣味，就可以勃*起，就無法忍耐……艾倫忍不住嘶吼一聲，仿佛被逼入絕境的野獸，“走開！不要靠近我！”

　“哦？”利威爾彎下腰，惡劣地對着艾倫的耳垂哈了一口氣，滿意地看到艾倫顫抖的更加厲害，裆*部甚至被液體濕透。

　“難道你不是在渴求我的靠近嗎？看看這裏，真髒，都濕透了。”利威爾惡劣的嫌棄的聲音，讓艾倫羞憤欲死。

　“我沒有！這一切隻是個誤會，是命運開的玩笑！我以爲……我以爲……”艾倫努力想扭開頭，下巴卻被鋼箍似的手指狠狠捏住，痛得他動彈不得。

　“你以爲？”利威爾捏住艾倫的下巴，輕輕晃動，“你以爲我永遠都不會發現你這個小賊？膽敢盜取我信息素，然後偷偷摸摸躲藏起來一年多的beta士兵？”

　艾倫張口想解釋這不是自己偷的，可是如果這樣……那豈不是置愛爾敏和三笠于不顧？不行，不能這樣。

　“我，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我以爲……我以爲這個人已經死了……啊！痛，放手……”

　狠狠一壓将艾倫按回冰冷堅硬的床上，掐住艾倫的脖子，利威爾翻身上床，騎在了艾倫的腰上，猶如被惹怒的獅子，狠狠盯着艾倫，“死了？你是在命令我放手？”

　呼吸不暢的艾倫漲得面色通紅，他努力地搖頭，“不，不是，我沒有……咳咳咳……命令您，兵長大人……請，請您放開……”

　身體的接觸是一個絢麗的信号，艾倫體内陡然奔湧起酥麻酸癢的熱潮，從被利威爾騎着的腰部開始，迅速遊走全身，胸口的紅纓漲的發疼，渴求着揉擰擠壓，胯*下的挺直哭泣着抖動，期盼着被撫慰和揉捏，後*庭更是瘙*癢不斷，恨不得能吮進什麽東西。

　短短幾秒，艾倫的汗水已經濕透了身體，那些長期被壓抑的，被克制的渴求，山洪一般地爆發了。

　救救我……好熱……

　艾倫努力地請求着，然而眼神卻越來越渙散，他感覺自己的體溫瞬間拔高了好幾個度，豎立的挺直已經戳到利威爾的後臀，身後的通道強烈地爆發着不滿，黏濕的液體如同開閘的河堤，猖狂地湧出。

　“放……放開我……求求你……救救我……”

　盯着面前短短幾秒就被逼入絕境的艾倫，利威爾絲毫不爲所動，他甚至變本加厲地撫弄着艾倫的胸口，毫無感情地夾住艾倫漲得發硬的紅纓，狠狠一扯。

　“啊……”艾倫頓了一秒，發出一聲短促甜膩的□，尾音帶着魅惑的勾，無意識引誘着身上唯一能給他安慰的人。意識還沒有完全喪失的艾倫痛苦地閉上眼，果然是本能嗎？果然是不可抗拒的嗎？不……不會，他能夠戰勝巨人，他就能夠戰勝本能！

　奇怪！利威爾皺起眉頭，這個反應……不像是僅僅喜歡他所以發生的情*潮。這麽劇烈的身體反應，倒像是……omega的初次oestrus！

　Omega？

　思維一點突破了一個點，利威爾的感官瞬間敏銳起來。他拉低艾倫的衣領，鼻尖貼了過去，使勁地嗅聞。

　不穩定的氣息，若有若無的甜膩芳香，蜂蜜和榛子一般的甜蜜香脆，還混合着苜蓿花的芬芳……真是，動人心魂的味道啊，讓人忍不住想一口咬下去的味道。

　張開嘴，透明的唾液低落在艾倫的鎖骨上，仿佛可以燙出煙霧來。身軀已經極度敏感的艾倫忍不住一聲驚叫，渾身的顫栗達到了高峰。

　“不，不要……”

　阿爾法的印記有很多種，效力也有很多種。其中，啃咬留下的疤痕算是效力較爲巨大的一種，因爲阿爾法的唾液裏含有一種特殊成分，可以滲入被咬傷的肌肉，連接上omega的神經，和他們搭建起一條控制和服從的通道。簡而言之，被阿爾法咬了的omega，在一段時間裏，身體會無法抗拒此阿爾法的命令。

　牙齒已經觸碰到了艾倫的鎖骨，那散發着□力的身軀竭力地拉攏着利威爾，但是利威爾停住了。

　被誘惑了？利威爾緩緩起身，自己竟然被這個混雜着omega氣味的貝塔給誘惑了？

　“艾倫。”利威爾直起身，“如果你能夠在我在場的情況下，忍過第一次發情，我可以不标記你。雖然此刻，我很想把你全身上下都咬滿印記。”

　随着利威爾稍微退開，一直以強烈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的艾倫也得意喘息，他的肺都要爆炸了。

　“什麽……意思？”

　面對艾倫倔強濕潤的眼神，利威爾突然覺得，憋了一整天的暴躁總算是消弭了。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可以确定的是，你現在的發情狀态是歐米伽獨有的。歐米伽的第一次發情如果可以忍過去，那麽之後的生活就不容易被阿爾法的氣息左右。雖然你現在屬性是貝塔，不過……想要進調查兵團，我可不需要一個随時随地會對着我雙膝發軟，渴求着我狠狠幹你的無能士兵。”

　利威爾翻身下床，坐在一旁的長凳上，審視的目光落在艾倫的眼中，“如果你求我上你，你就輸了。我會收回你加入調查兵團的請求，把你交給憲兵團處置。這樣你所謂的殺光巨人的夢想也就再無實現的可能。所以，艾倫，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渴望自由。”

　火熱的灼燒一浪勝過一浪，艾倫痛苦地抓緊床褥，開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oestrus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