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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門妖孽》第197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 虎口

 琉璃廠上人來人往,金發碧目的老外,果然很多。還有一些穿著寬的衣服,黝黑的好像是個黑炭頭般的黑種人。這些人有的帶著翻譯,有的跟著旅行團,還有的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用不太熟練的漢語,或者直接比劃手勢,跟小店裡的員工討價還價。

 琉璃廠起源起於清代,當時各地來京參加科舉考試的舉人大多集中住在這一帶,因此在這裡出售書籍和筆墨紙硯的店舖較多,形成較濃的文化氛圍,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條文化街。後來這條接上經營古玩字畫的店舖多了起來,加上改革開放,國門大開,這裡成了大多數外國人來京旅遊必到之所。

 隨著賭石流傳到京城圈,並逐漸喜聞樂見,琉璃廠裡也有家賭石鋪子開業,名叫鼎翠軒,隱隱和玉石軒分庭抗衡。

 前些日子玉石軒內開出兩塊老坑玻璃種帝王綠,一時間玉石軒名聲的震,特別是展示的那七天,生意好到爆。全部的玉石籽料都被想沾喜氣的人買走,一時間玉石軒大賺特賺。

 要知道籽料這個東西不是普通的石頭,玉石軒之所以有如此的名望,就是因為羅掌櫃多年積蓄的籽料倉庫。現在大批大批的被人買走,即使從緬甸買新的籽料,也需要一些時日,一時間玉石軒沒有籽料可賣。剛引爆賭石圈,卻尷尬的發現自己無石可賭。

 前幾日還羨慕嫉妒恨的鼎翠軒,現在可是大大的開心了玉石軒無石可賭時,他的鋪子裡還有足夠的資料。隨著消息發散而出後,原本門可羅雀的鼎翠軒,一時間車水馬龍。朱楨樂呵呵的站在門前迎賓,多年都沒這麼舒坦過。

 提神的鼻煙不但沒讓張瑾精神,反而讓張瑾流露出滿臉疲憊,紙卷塞在流血的鼻孔裡,再望向玄齊的眼神,帶著一絲的懼怕。層聽老輩人說,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原本張瑾還沒放在心上,現在張瑾明白,這個話真的不能亂講。

 剛走到鼎翠軒的門前,朱楨就向張瑾打招呼:「張少爺,你今天怎麼了?風寒?」

 張瑾連忙搖頭,甕聲甕氣說:「沒事,就是撞到了鼻子。」說著把塞鼻頭的紙卷拿出來,鮮血淋漓,裹著鼻煙渣往外落。

 「新到一批料子都在後院裡,張公子你去瞧瞧。」朱楨本就是隨口一問,見張瑾不遠多說,自己也沒有繼續追問,隨手拉過來一個夥計,讓他帶著張瑾和玄齊等人往後院裡走。

 一面往前走,小夥計點頭哈腰的同時說:「鼎翠軒新到一批大號的料子,昨天還解出來過帝王綠,雖然不是老坑料,但也是玻璃種……」

 玄齊顯得有些萎靡,並沒有在意小夥計說什麼。而張瑾已經瞪圓眼睛,雙目放射出華光,出言追問:「那塊料子有多大?有沒有兩百公斤?」

 「比拳頭小一半,還不到一公斤。」小夥計勉強的笑了笑,料子與料子之間的差距太大,不光是水種,還有個頭,即使小夥計想吹噓一番,但卻沒有這樣的底氣。

 穿過好似弄堂般的迴廊,走進了寬敞的後院,琉璃鋼瓦鑄就的穹頂上,透過斜斜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讓本就精力不濟的玄齊,升騰出一絲慵懶。

 而張瑾已經亢奮起來,那一雙眼睛好似兩顆小燈泡。三腳兩步衝到前去,開始挑選鋼台紅綢上的籽料。這裡的籽料個頭都很大,有車廂般大小的,還有半掛車般大小的。當然這些料子的價格也都不菲,最貴的達到三千萬,冷幽幽擺在地面上,吸引周圍人的目光。

 隨著玄齊一百五十萬切出兩塊老坑玻璃種帝王綠,又被估價十億後,賭石子裡忽然升騰出一絲浮躁。高投資意味著高回報,這樣的呼聲也越來越高。所以買家們瞄上越來越大的料子,投資也越來越大。

 原本還只是小賭怡情,現在已經升級到賭命。鼎翠軒已經紅火一週,光聽說就有三個人輸光家財,而後從高樓上一躍而下,結束自己寶貴而年輕的生命。

 當輸贏牽扯到全部身家時,很多人都很容易瘋狂起來,繼而喪失理智。贏了還想贏,輸了的想撈回來。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常勝將軍般,誰又能保證自己逢賭必贏呢?就連神仙都難斷的寸玉,肉眼凡胎又怎能分的清楚。

 於是在這個小區域內,大塊的籽料每天都被切碎,而後又有新的籽料運來。悲歡離合的人們,每日都在上演財富暴漲的神話,還有傾家蕩產的悲劇。

 張瑾圍著最大的籽料繞了兩圈,而後轉身問玄齊:「這裡面有翡翠嗎?」

 玄齊不由的用上鑑氣術,最大的籽料,標價三千萬的籽料,這一刻靜靜的躺在地上,被玄齊看個通透,這哪是籽料啊就是一塊大石頭。對比這樣的結果,玄齊心中然,看樣子鼎翠軒的老闆,就是那個往籽料裡摻石頭的混蛋。

 「呵呵」沉寂半晌後,玄齊沒承認,也沒否認,而是低聲的笑了笑。這下讓張瑾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個呵呵是什麼意思?是看好嗎?

 一直沒開口的蘇茗雪,忽然間覺察到什麼。自己的表弟平日裡對其他事情都沒有這麼上心,為什麼幾次三番的約玄齊,又為什麼他對這些籽料又如此的看重?莫非他心裡有鬼?

 想到這裡,蘇茗雪忽然張口說:「張瑾,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為什麼這裡的老闆會認識你?又為什麼你總慫恿玄齊來賭石?」

 「這……這」兩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一下子把張瑾問的啞口無言,同時嚇得他神情顫動,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往下說。

 玄齊不由得對張瑾用上鑑氣術,一看之後立刻吸了口涼氣,原本應該是金黃色的財氣,現在變成墨綠色的災氣。也就是說張瑾這段時間虧了不少錢,甚至為賭石還借了外債。如果短期內不能把這個窟窿堵上,財氣變災氣,到時候禍從天降,將會成滅頂之災。

 玄齊見張瑾還顧左右而言他,雙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用懶洋洋的聲音說:「人與人相處,最關鍵的是以誠相待,更何況蘇茗雪還是你的表姐,如果你不說實話,那就別怪我今天不出手幫你」玄齊說著聲音往上猛然一提:「你究竟做什麼你心理清楚,難道真要我說出來嗎?」

 聽到玄齊這樣說,張瑾的身軀更是顫抖了玄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好似能夠洞穿人心,在這種默默的注視下,張瑾感覺到亞歷山大,但卻有心存一絲的僥倖,覺得玄齊這是在虛張聲勢,詐自己

 玄齊默默的丈量張瑾的財氣長度,而後根據長度進行類比,測試已經變綠的財富長度,最後低聲的說:「六千萬有木有?是不是六千萬?」

 聽到這個數字後,張瑾一下子跳起來,用如同燈泡般的眼睛望著玄齊,半是驚恐說:「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這幾句話好似瀉出張瑾身體內全部氣勁,低聲的說:「是的我這段時間在鼎翠軒賭石了,而且虧了六千萬。」說著用更加微小的聲音說:「其中三千萬是高利貸,九出十三歸。如果在一週內還不上,就會從四千五萬變成五千六百萬。」

 高利貸是一個較為古老,而且充滿特性的行業。錢滾錢,利滾利。好似滾雪球般越滾越多,也越滾越大。時間就好似膨脹劑,施展魔法般把一切都巨型化。放高利貸的傢伙,會像吸血的螞蝗,不斷的吸食利益,直到最後把你扒皮剔骨,連肉帶血全吞下去。

 君不見多少家庭被逼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又有多少多走投無路的人,選擇一了百了,卻沒想到放高利貸的緊追其後,要求父債子償,又或者夫債婦償。人死了債卻不能了,本來就活著辛苦的人,現在變得更辛苦了

 「六千萬?難道都是在這裡賭垮的嗎?」玄齊望著張瑾點頭,便又繼續問:「高利貸呢?也是從這裡借的嗎?」

 「是的」張瑾低聲的說:「朱楨的祖上就放過爪子,也叫做印子。就是現在的高利貸,我連續賭垮了七塊,總覺得下一塊能漲,就借了點錢」

 「你怎麼可以這樣」蘇茗雪氣的身軀顫抖:「你借的可是高利貸,而且還用來賭博如果被你爸知道了一定會打斷你的腿」

 看蘇茗雪好似痛心疾首的樣子,其實卻是在為張瑾開脫,張口狠狠把張瑾斥罵一通後,又對著玄齊說:「其實小謹,平日裡謹小慎微,不是這個樣子的。要不這次你就幫幫他吧」

 最難消受美人恩,聽著美人兒輕聲細語的哀求,玄齊不由自主的點頭,同時腦袋轉動,這裡面的確存在有問題。怎麼就那麼巧,張瑾連續賭垮七塊,又怎麼那麼巧有人借錢給張瑾,這裡面肯定存在有問題。

 玄齊用鑑氣術又望瞭望周圍,一時間鼎翠軒的情況一目瞭然,本該四方的圍牆,東西兩面立著牆垛,靠近南北的地方又修著影壁和花園假山,這哪是玩樂的場所,分明就是一張吃人不吐骨頭的虎口。有高人把這裡改成風水局,搞的好像是賭場一樣。

 來這裡能贏錢的人,都是虎口奪食。從虎口裡奪食物,豈能那麼容易,一不小心也就葬身虎口。所謂虎口奪食,又或者虎口拔牙,乃至與虎謀皮,本身就是在走鋼絲,一個不慎,自然會被連皮帶骨都吞下去。玄齊心中升騰出不忿,決定跟這裡的老闆好好掰一掰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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