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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門妖孽》第240章
第二百三十八章 收徒

 劉明努力讓自己笑的和善一些,這樣才顯得親切,但卻又因為笑容太過僵硬,顯得有些皮笑肉不笑。

 滿是於澀的向玄齊打招呼:「你看這事情鬧得,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嗎?」劉明猜測玄齊應該是薛天楠新收的徒弟,說不定還是關門弟子。要不然不會有如此傲氣,年少輕狂難免妄自尊大,連薛天楠都不敢做的金針刺顱,他敢

 劉明對著薛啟東說:「剛才我不知道大家的關係,還跟這個小夥子開個玩笑。」說著指向玄齊手中的金針:「你要幫著薛老管管小師弟,他拿著金針要給患者刺顱放血,這不是瞎胡鬧嗎?連薛老都辦不到……」周圍人也跟著幫襯,畢竟他們剛才也有嘲諷玄齊,肯定是要藉著這陣東風,把台階給下了。

 薛啟東面帶微笑,把頭點動說:「是的我父親是辦不到……」聽到這裡,全部人都鬆了一口氣,劉明更是倚老賣老,伸手拍著玄齊肩膀說:「年輕人要知道天高地厚,別總天馬行空般的亂來,這樣很不好。」說罷嘴角上閃過一絲如同狐狸般的微笑:「我本還想拜入薛老門下,但現在看來是有緣無分……」說著還搖頭晃腦,周圍人紛紛附和。

 等著笑鬧之後,薛啟東才有機會接著往下說:「我父親是辦不到,但玄齊能辦得到」

 「玄齊?」劉明瞪大了眼珠,望著薛啟東問:「這個玄齊莫非也是杏林國手?老一輩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連一派宗師薛天楠都不能金針刺穴,破顱放血,這個玄齊能夠辦到,應該是比薛天楠還要蒼老的人物。在醫術界和藝術界有著相同的地方,都是專家越老,造詣越強。當然這要加上一個限定,在這個老專家沒有健忘之前。

 「他啊」薛啟東的嘴角上,掛出一絲莫名的笑容:「倒不是什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把手往前指向玄齊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是他?」劉明感覺自己的大腦中,好像有上萬頭草泥馬轟鳴而過,望著好似大一新生的玄齊,還有他手中那根閃著華光的金針,怎麼都感覺大腦缺氧,轉不過圈來。

 「不會吧?」王頭習慣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望著薛啟東發覺他很認真不似玩笑,才小聲嘀咕說:「難道這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全部看熱鬧的專家們,都好似被大象踩到腳面,一個個眼睛瞪得滾圓脫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砸在腳面上。這一切也太難以置信了這前後的反差也太大了,從一個傻小子到身懷絕技的好少年,這還真是眼睛一眨,老母雞變鴨

 玄齊嘴角上永遠掛著無所謂的笑容,伸手拍打在在劉明的肩膀上:「既然不是外人,我也不跟你較真,以後少說風涼話,多讀書。虛懷若谷一些,總會得到好處……」

 房門被推開,小薇的臉蛋紅撲撲的,手裡還拿著一張授權書的複印件,玄齊接過來轉交給劉明:「現在病人家屬已經同意,行醫資格證薛老正在幫我辦。如果諸位不反對,我就給梁子墨施針。」

 薛啟東也感覺到空氣中醞釀著一絲不對,不由幫腔說:「救人如救火,諸位先往外站兩步,等著手術後我們再敘舊。」

 小薇毫不客氣,她剛才看到過這些所謂專家的嘴臉,拿起消毒水就是一個勁的噴,一下就把這些專家都給噴了出去。

 劉明失魂落魄站在外面,手中還捏著授權書,呆愣愣好像是只落毛雞,難堪而無奈。周圍的專家們也呆若木雞,左右都望瞭望,還是光禿禿的王頭先開口說:「老劉啊這可是好事啊拜入薛老門下,哪怕只是個徒孫,也是塊金牌。」

 臉本就黑的劉明,現在更是黑的好像一方木炭,胸口氣的一鼓一鼓,直接指著王頭鼻子說:「你是不是研究神經病,也變成神經病了,我……」

 「別發那麼大的火,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糕。」王頭把手一揮,打斷了劉明。而後接著說:「你仔細想想,如果金針次顱真能吸出腦袋中的淤血,那麼以後外科手術就不要動刀了到時候你先行一步,掌握了這個技術,而我們這些老醫生可就沒這份手藝了到時候你還不財源滾滾」

 經過王頭這樣一說,劉明沉吟思量起來,而一旁的老李則是眼珠轉動,急不可耐說:「老劉,要是他真治好了梁子墨,你又拉不下這張老臉。做兄弟的肯定幫一把,我替你拜入玄齊門下……」

 老李話音剛落,老張老王老鄭都爭先恐後說:「我替你拜入玄齊門下,好兄弟講義氣……

 好傢伙,原本還是帶有屈辱色彩的賭博,這一刻變成了香餑餑,每個人都願意去承擔這一份的屈辱,大有一副殺身成仁,捨生取義的豪情。

 人群中的劉明望著這些講義氣的老兄弟,眼睛微微眯起,這就是一群狼啊一個個看是冠冕堂皇的義氣,其實就是想撈好處劉明的心中升騰出一團的怒氣,把手一揮大聲說:「我種下的苦果我自己嘗,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根釘,做不出言而無信讓人恥笑的事情來。」

 周圍人的眼中沒有了義氣,剩下的只是嘲諷,這個混蛋還真有好運氣,這也此也可能是他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好機會,而且是最好的機會沒有之一。

 壞事與好事本就是在一年之間,換個心情,換個角度,又會發現截然不同的結果。在你眼中是壞的不能再壞的事情,也許在別人的眼中,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真遇到糟糕無比的事情,一定不要著急,換個角度好好想一想,也許就發現事情沒那麼糟糕,反而是件好事。

 病房內,玄齊全神貫注,薛啟東幫著打下手,因為已經有了上一次薛春茗的經驗,現在做起來倒是輕車熟路。薛啟東下手把梁子墨的四肢固定,而後又拿出來一個頸托固定梁子墨的頸部,最後固定的是梁子墨的頭顱,隨著這一切都固定好後,薛啟東拿出酒精給梁子墨淨面消毒,而後拿出牙套塞進梁子墨的嘴巴裡。

 再一次檢查,確定萬無一失後,薛啟東才拿出麻醉劑,對梁子墨實施麻醉。上一次給薛春茗治療時,薛啟東全程陪同,事後一想驚出一身的冷汗,整個施術過程中,居然沒有給薛春茗麻醉,換在平時這是難以想像的,作為一個醫生,還是腦神經科的專家,居然忘記了給自己女兒手術時麻醉,真應了那句關心則亂。

 小薇坐在房間的牆角裡,默默的看著玄齊與薛啟東忙碌,雙手合十暗自祈禱:子墨你一定要好起來,你說過要和我一起去看海的,子墨你一定要好起來啊

 玄齊見一切都準備好後,手中碾著金針,而後用出鑑氣術,看到病灶之後,玄齊出手如電,一共三針刺入,固定住梁子墨左邊大腦裡的血脈,而後又是三根金針固定住梁子墨右邊大腦的血脈,又到最後一針的關鍵時刻。

 玄齊已經不再是上次的種氣境,而是達到行氣境,加上又有上次的經驗,熟能生巧,操作起來自然異常便捷。最後一根中空的金針,直接刺入淤血處,黑色的血脈往外流淌。病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小了下去。

 被壓迫的腦神經恢復正常,梁子墨就感覺腦袋昏沉,好像是醉酒後一樣,整個世界模糊而不真切,就像是被凹透鏡放大變形扭曲一樣,望著混沌的世界,梁子墨看到熟悉的臉,扭曲的玄齊在衝自己笑。

 「我這……是……怎……麼了?」短短的七個字,梁子墨卻說得支離破碎,就感覺頭疼欲裂,口於舌燥,喉嚨管裡好似有什麼東西塞著,於澀澀,火辣辣的。

 「你醒了你醒了」小薇喜極而涕,哭得稀里嘩啦,堅強的小姑娘已經打算好了未來,如果梁子墨不醒來,她決定照顧梁子墨一輩子。現在看到梁子墨醒了,一時間多種情緒匯聚在一起,流出喜悅的淚水。

 年輕人的世界,單純而可愛。莫名的情愫一旦滋生,就會愛的狂野,愛的激烈,愛的洶湧,愛的不顧一切。那些流傳千古的愛情故事,那些悲歡離合的痴男怨女,都有一份對愛情美好的期盼,和對愛情忠貞不渝的堅持。

 所以有了哭長城,有瞭望夫石,有了苦守寒窯十八載的傳說,這些都是對愛情的終極演繹,如果梁子墨不甦醒,小薇一定會上演一出現代版。

 看到梁子墨甦醒,玄齊什麼都沒有說,伸手拍了拍梁子墨的手臂,露齒一笑後,跟著薛啟東走出了房門。既然是好兄弟,那就要給兩夫妻留出足夠的空間與距離,讓他們好好的說些體己話,再多溫存一番。

 剛推開門,玄齊就被一個個的專家包圍,每個專家臉上都帶著一絲焦急,劉明更是瞪大了眼睛,望著玄齊問:「梁子墨甦醒了?」說著透過敞開的房門往裡看,看到甦醒後的梁子墨,全部的專家都唏噓起來,而後眼睛變得雪亮。

 老李老王老張老鄭……這些京城叫得出名號的外科神刀,眼睛中都閃過華光,喉結顫動,正要有所表示的時候,大家的耳畔響起洪亮的聲音:「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擺」一直黑著臉的劉明,這一刻面露紅光,對著玄齊拜了下去。周圍人都吸了一口冷氣,見過無恥的,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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