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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開飯館》第11章
11、無賴找茬擺烏龍

  莊文勳知道唐伊寧不是跟他說著玩兒的,因此第二天一大早就去趕早市,買回來一大堆打地鋪的工具,看得掌櫃和小二目瞪口呆,揣測著是不是他和東家吵架了才被趕出來的。

  唐伊寧一直在廚房忙碌,因此一上午也沒見著莊文勳。不過很奇怪,唐伊寧覺得攤牌之後他反倒不覺得尷尬了,起碼他肯定了莊文勳的心思,而莊文勳在對待他的態度上雖然看起來無賴,但也沒有逼他。因此唐伊寧的心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只是沒想到下午卻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

  飯館並不是一直忙碌的,至少上午和下午都有一段時間的空檔,因此唐伊寧每天中午都有讓員工休息的時間。只是這天下午休息之後開門不久,門口就突然來了兩個人。

  “嗚哇——我苦命的娘啊!都是這黑心的奸商害得您中毒,咱家有沒有錢看病,娘啊,你要是走了兒可怎麼辦啊?嗚嗚嗚……娘啊,您放心吧,兒就算不要命了也要給您討回公道啊!”

  “老天爺,你開開眼啊,看看這黑心的奸商是怎樣害了我娘的!”

  “娘啊,是兒不好啊,兒看您一直都沒吃過好多,就來這裏買了些菜回去給您,誰知道會讓您中毒!是兒不孝啊!”

  ……

  扯開喉嚨的哭罵聲很快引來了行人的圍觀,對著他們指指點點,嘀嘀咕咕。

  三娃正在擦桌子,準備迎客,可卻突然聽到外面吵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出去一看,正好聽到以上的話,頓時氣得他頭頂冒煙。這是來找茬的,很明顯!三娃知道自己解決不了,就跑進去叫郝東來。郝東來一聽說找茬的,出去看了看。圍觀的人已經很多了,把門口堵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而被圍在中間的人還在哭罵,他旁邊躺著的女人看著臉色蒼白,閉著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的。

  這是栽贓嫁禍,還是故意找麻煩?郝東來還看不出來。不過這事還得通知東家,於是他讓文子去叫唐伊寧。

  廚房裏,唐伊寧正在做蒸菜,文子卻急急忙忙跑進來,將外面的情形大致講了一遍。唐伊寧洗了手,跟他出去,見著門口的人,臉色微沉。唐喜聽到也覺得事情可大可小,不大放心,跟著出去。

  莊文勳也聽到了吵鬧聲,緊隨唐伊寧之後出來。唐伊寧給唐秀兒使了個眼色,唐秀兒撇撇嘴,但也乖乖地去了後院看著小魚兒。

  唐伊寧皺眉看著圍觀的行人,最終目光落在還在不停哭喊的人身上。莊文勳眼睛微眯,沒想到他還沒去找麻煩,這人倒是自己跑來了。

  沒錯,堵在一品香門口哭的人就是唐丁,而躺地上的人也確實是他的母親。他的父親早年就病逝了,母子倆相依為命,但沒有人同情他們,因為母子二人都尖酸刻薄,說話顛倒黑白,經常在人前搬弄是非,連村長都不待見他們。

  突然,唐丁母親一陣顫抖,口吐白沫,眼仁翻白,唐丁的哭聲更大,行人的議論和驚呼也更加不加掩飾。唐伊寧厭惡地看著這一幕戲,心裏有了計較。

  “唐丁,沒想到你敢來這裏鬧。”

  見正主出來,唐丁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聲音更洪亮,情緒也激動了,“鬧?我哪里鬧?鄉親們,你們給評評理!我體恤母親從小把我拉扯大,卻沒有吃過一頓好的,前日我就進城來,正好聽說一品香的東西做的非同一般,我當時正好手裏有幾個錢,就想著給母親買些回去讓她嘗嘗。娘她捨不得吃,昨天我見菜還留著呢就勸她她才吃完。可是沒想到,今天早上起來,娘卻突然口吐白沫一病不起!都是你這個黑心的奸商!你用壞掉的食物來賣,結果害得我娘中毒!”

  “你憑什麼說你娘是吃了我們的食物吃中毒的?”文子反駁。

  “菜還在我家裏放著呢,那就是證據!”

  “哼,你隨便拿一盤菜,就說是我們賣的嗎?”文子嘲諷。

  “唐丁,我問你,你買的是什麼菜?”唐伊寧突然問。

  唐丁一愣,然後悲戚地說:“是水煮雞雜,我娘愛吃雞雜,可是沒想到……嗚嗚嗚……”

  水煮雞雜?唐伊寧挑眉,找茬也不帶這麼沒水準的吧?

  “三娃,你說說我們店裏什麼時候有這道菜了?”

  三娃皺著眉想了想,說:“沒有啊,我們店裏只有爆炒雞雜和涼拌雞雜,沒有水煮的。”

  唐丁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躺地上的人手指抖了抖。

  “分……分明是水煮的!”

  唐伊寧笑,倒不是他看不起人,只是這個唐丁看著也不像他自己說的那麼孝順,況且他還有一個同樣無賴的娘。唐伊寧低聲在明娃子耳邊問了句什麼,明娃子搖頭。

  “那菜是你親自來買的?”唐伊寧又問。

  “你問那麼多幹嘛?你要賠我錢,我得帶我娘去看大夫,耽擱不得!”

  “哼,知道耽擱不得就回答我的問題,我問完了你就可以走了。況且我一品香在城裏也算是知根知底的,豈能隨便誰都能誣陷?如果誰說我們的菜有問題我們就賠償,那我們的信譽在哪里?快回答,菜是你親自來買的?”

  “當……當然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唐丁眼神閃躲,但還是蘊足了氣勢回答。

  “那你告訴我,你是做店裏的左邊買的,還是右邊買的。”

  “什麼、什麼左邊右邊?就是你店裏!”

  “我是說,你進去的時候,走的是左邊還是右邊?是在誰手裏買的?”

  “左邊,我怎麼會記得是誰?他們三個都穿的一樣!”

  “哦——”唐伊寧拖長了聲音,不意外看到唐丁毛了冷汗卻又故作鎮定,“那我再問你,你是進去就說你要買什麼,然後付錢走人的嗎?你等了多久?”

  “當然了,哪里買東西不是這樣?我沒等多久,因為我是帶走的,而且只點了一份,所以一會兒菜就上來了。”唐丁把自己在店裏停留的時間說得儘量短。

  “你再想想,沒有特別的事嗎?一會兒你要是說有,我們可都不信了,前天的事相信你不會這麼快就全忘了。”

  唐丁想了想,又想看一品香裏面,可是被人堵住了,看不到,只能說沒有了。

  “你是幾時來的?”

  “我來的時候很晚了,人很多,小二都很忙。”唐丁說,這樣小二不記得他也不奇怪了吧?

  “你確定除了你要的菜,我們沒有給你任何東西嗎?”

  “是。當時我從小二手裏拿了東西就走了,他沒有給我任何東西。”

  “當時小二在哪里?他手裏有什麼?你怎麼和小二說的?”

  “他就從我身邊走過去,手上沒有東西,我就拉住他說了我想買什麼。”

  說罷,圍觀的人哄笑起來,唐丁心裏咯一聲,又不好的預感。

  唐伊寧歎息:“唐丁,你連我一品香都沒有進去過,怎麼能說是你親自買的呢?”

  “你……你什麼意思?”

  “眾所周知,第一,一品香的格局是,左邊涼菜,右邊熱菜,第二,熱菜客人必須點單才能吃到,無論是誰都不例外,先到先得,而人多的時候經常會排隊,第三,來一品香吃飯的客人都會得到一張單子,這張單子上清楚地羅列了客人吃了些什麼,消費是多少,同樣我們也會備份一張單子。還有一點,新客人來我們都會派發一張優惠卡,集齊五張那樣的優惠卡就可以得到一塊木質優惠卡,以後來吃都一律算八五折。剛才你說你到的時候人很多,那請問你等了多久?你的單子和優惠卡呢?你說你在左邊買到的,但是我們一品香的左邊只有涼菜,你是一個左右不分的人嗎?而點熱菜只能和掌櫃的說,掌櫃的開了單子才能交給小二去廚房做菜,店裏的小二只負責報菜名和端菜迎客,而沒有權利自己決定給客人上菜。”

  “你胡說八道!哼,都是你在說,誰知道是不是這樣?”唐丁心虛地眼神左右搖擺不定。

  “怎會是我信口開河?一品香存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客人也不是一個兩個,誰人不知道一品香的規矩?是你的話讓人信服,還是眾人的話?”

  這句話說的,圍觀的人自然說是眾人咯,因為他們也是眾人之一,況且這種情況稍微有眼見的人就看得出來說怎麼回事。

  “你……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娘還病著呢!”

  “喲,這茬我倒是給忘了。”唐伊寧一副仿佛才想起的表情,看得唐丁直磨牙。

  這時,莊文勳突然站了出來。

  “在下略懂醫術,我看這位夫人病得不輕,還是趕緊讓在下看看吧。”說著就要去把脈。

  唐丁哪里肯,抓著他的手不放,還一個勁兒嚎:“你們是一夥的!我怎麼可能信得過你們?而且你也是個鄉下人,動什麼醫術?不准碰我娘!”

  “你也知道我不是清河村的人,那你怎麼肯定我不懂醫術?再不看,你娘可能就死了,你不是孝子嗎?怎麼還拒絕我?”莊文勳故作不解道。

  果然,唐丁聽了不得不放手。莊文勳笑著抓住唐丁母親的手腕,然後皺著眉,說:“喲,這可病得不輕呢,五臟俱損,內裏虛脫,唐丁,我看你也不用在這裏來著不走了,乾脆直接回去買口棺材準備喪事吧。”

  一句話氣死人,唐丁氣得發抖,躺著的人也抖了下。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這種病看著確實挺嚴重,但遇到我就有辦法治了。這菜壞了就帶了毒,傷及內腑,必須開膛破肚方能根除。我技術很好的,在我手中還沒沒治好過,而且也不疼的,只要輕輕地在她肚子上開一個小口子,然後洗一洗裏面就成了。只是開完之後要注意保養,如果發炎了,就容易潰爛,從裏面開始爛,到最後什麼腸子肝子的都沒了……”

  “夠了!你這個騙子,我不相信你!你們給我錢,我要帶我娘去看病!”唐丁吼。

  “呿,明明都不是我們的錯,為什麼要給你錢?”三娃譏笑。

  唐丁臉一陣紅一陣白。

  “那菜確實是我在你們這裏買的!”唐丁繼續狡辯,“誰知道你們的小二怎麼回事?反正就是小二給我的菜吃了才出的事!哼!你們別以為人多就可以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如果不賠錢,我們就去官府評理!”

  “官府,好啊,求之不得。”唐伊寧想,就你這種人還敢去官府?哼,我就偏順了你的意,看你怎麼圓話!

  果然,唐丁噎住。其實他說要去官府,只是嚇唬人的,現在的人誰不是對官府比之唯恐不及?有事無事進去就少層皮,有的甚至傾家蕩產,他原以為唐伊寧會息事寧人,給錢了事,沒想到這人並非他想像的那麼怕事,心裏也不禁懊惱自己的倉猝,早知道就摸清了底細再來了!

  唐丁猶豫了,這時,突然幾個人擠進了人群。

  “就是他!”一個家丁打扮的人指著唐丁說。

  家丁身後跟著一個四十多人的中年男人,衣著雖不至於華貴,但也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男人精明的眼睛眯了眯,說:“原來你就是潛進我李府偷東西的小賊!”

  “你……你含血噴人!你憑什麼說是我?”唐丁見著來人頓時慌了神。

  李府是原城鄉紳之一,是有名望的人,能去李府做工對鄉下人來說是莫大的榮耀。眾人一聽這人竟然是潛入李府偷盜的賊,頓時鄙夷地掃視著唐丁。

  “管家,我可沒胡說,我們廚房的下人都看清楚了的!哦,對了,燒火陳還在他背上打了一棍,估計是現在還有於痕,扒了他的衣服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府管家點頭,家丁上前就撕扯唐丁的衣服,唐丁驚慌地閃躲,這時地上裝死的人也演不下去了,爬起來給李府管家磕頭求饒。真相大白,眾人一片噓聲。原來是前天唐丁嘴饞,仗著和往李府送柴火的一個小子熟,就混進李府的廚房去偷食,貪心之下偷得太多被逮到,還被打了一悶棍,回家後母子兩就開心地吃著唐丁偷來的菜。可是誰知道那菜是幾天前的了,當時本來是一個下人準備帶回家的,結果忘記了,藏在一個不常用到的鍋裏過了幾天也沒人處理,早壞了。母子二人心想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可誰知道第二天唐丁母親就開始拉肚子,拉得人慘白慘白的,就像大病了一樣,唐丁許是年輕體壯,倒還沒事。正好第二天回家之前唐丁見到了唐伊寧,被氣了一頓,一時不服氣,就想了這麼個法子既可以騙幾個錢來用,又可以整到唐伊寧。母子二人一合計,這天等唐丁母親能行走了就趕緊進了城,還把唐丁母親的臉塗得更白些,進城後唐丁硬是給背過來的。

  這件事就這麼了了,最後唐丁和唐丁母親被李府管家帶走,至於下場如何,要麼一頓好打,要麼直接丟進官府蹲號子,不過前一種可能性更大。

  一品香的名聲沒有受到任何損失,相反,有些還沒來過的人都聽說了那天發生的事,好奇這一品香內部究竟是怎樣的,客人不減反增。唐伊寧每天數錢數的手抽筋,只有莊文勳陰沉了一天,然後就恢復正常了。至於他陰沉的原因,沒有人知道。嗯,其實或許有一個人是知道的。

  “哈球~哈球球~”可憐的屬下坐在屋簷下噴嚏連連,心中的怨念讓看到他的人都自動退避三舍。一邊擦鼻子,屬下一邊內流滿面:公子啊,你責怪我辦事拖遝也不能讓屬下我陪著人一起受凍啊!那個唐丁是凍得只剩半條命了,可屬下我也快不行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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