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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RPG》第128章
128Level 128:逐離

好在這個場合不管是誰,提到算賬總得等到「秋後」才成,於是兩人默契的向下走去,那邊先行一步的江離辟已經滿臉不敢置信的站在了何氏的面前:

「這、這——怎麼可能?」

雖有李一帶著,何氏仍有些氣喘吁吁,然而看著面前這個少年經她斷斷續續的講述後神情呆滯的模樣,面上仍透出些許憐惜:「所以,老婆子我雖然不知道兇手是誰,但卻可以確定,秀蘭定不是做這種事情的人。他在那之前才來看過我們,而且,那個時候他的劍上就已經沒有劍穗了。」

他此言一出,江離辟也是滿臉迷惑:「什麼劍穗?」

何氏有些驚訝,但還是道:「看來你知道的也不多啊!」說著看向李一,「小夥子,他這——」

「是我們沒說清楚。」不等李一回答,葉陽馳便笑眯眯的接過話頭,望著江離辟意味深長的道:「你說是吧?」

對上那副寓意深遠的表情,江離辟莫名便覺得一陣困窘感翻湧上來,連帶著握劍的手都緊了緊。但他並未回答葉陽馳的問話,只是固執的望著何氏:「但有人告訴我,兇手就是他們!」他心中此時各種情緒翻湧,一時覺得村長夫人的話語可信,一時又認為她是被邪劍派的人威逼蠱惑,才會來做偽證。兩種想法在腦海中反覆變化,然而到了最後,卻都因為葉陽馳剛剛那句話打亂了節奏。

何氏微訝,看了眼對面的葉陽馳,又看看邑修瀾,後者向她點了點頭算作招呼,並未多言。老婦人也只是望了一眼,便又轉向江離辟:「是誰說的?」

江離辟微一猶豫,便道:「劉三兒。」

劉三兒便是之前邑馳二人調查出的那個來自藍山集找江離辟的所謂「故人」。顯然身為村長夫人,何氏也是知道他的,聞言一怔,道:「他?他怎麼對你說的?」

江離辟神色陰鬱:「他原本也屬於邪劍派,這件事是他從他的朋友那裡瞭解到的,他的朋友參與了屠殺村民的惡行,曾告訴他說,這件事是門主親自策劃,並親自參與,而且——」他說著半轉過身,盯著邑修瀾的目光犀利:「那日我說邪劍派屠殺我家鄉村民,你並未否認!」

葉陽馳張了張嘴,正待辯駁,江離辟卻先一步開口:「你休要再用什麼『未承認便是否認』之類的話來搪塞於我!你們敢拍著胸脯發誓,這件事不是邪劍派中人所為?!」

這一點邑馳二人還真沒辦法拍著胸脯保證,但如此地圖炮未免太過武斷,葉陽馳不滿道:「邪劍派是邪劍派,邑修瀾是邑修瀾,但我現在看到的,卻是你一口咬定邑修瀾是兇手!」

「難道他不是?!」

「這——」

「你沒話說了吧!」看著兩人詞窮的模樣,江離辟冷笑一聲,心中卻莫名其妙浮現出一股說不出的失落來,他深吸了口氣,對何氏道:「您看!這兩個人根本就是承認了吧!嬸子,他們之前根本就是想花言巧語欺騙你,讓你來勸說我!」

「哎!小江娃兒,你先別急!」出乎他意料的,何氏忽然嘆了口氣,抬手拍拍少年仍顯稚嫩的肩膀:「這件事——來之前這位葉小兄弟和李兄弟都跟我說了,實在是一言難盡啊!就像葉小兄弟之前所說,你們現在最該做的,還是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好好談一談。」

她一口一個「葉小兄弟」,難得葉陽馳竟無絲毫惱火的神色,大概這也算他這輩子第一次聽到別人叫錯他的姓氏時還如此開心,簡直可謂是滿面笑容的點頭對江離辟道:「不錯!你一味認定兇手是阿瀾,根本就是過於武斷了,有本事咱們對簿公堂啊!」

何氏大驚:「要、要見官??」

易瀾、江離辟:「……」

******

這種事情當然不可能去見官的,再度濫用成語的某人心虛的將話題帶離開來,總算說服江離辟這個中二少年和他們一起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理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這次有何氏在其中周旋,雙方的火藥味兒多少消減了些,面對長輩,江離辟就算再多不滿也不會發火,更何況他此時心緒正亂,連面前這些人究竟是不是大仇人都拿不準了,自然也不會像先前那般才說兩句便拔劍相向。

至於商討地點,從就近原則上來看,顯然上善觀用來給弟子關禁閉的那個山洞很不錯。熟門熟路,也算故地重遊了。

此時並非冬日,方入秋,天氣還是十分悶熱的,山洞中較之外面反而比較涼爽,一行五人分兩側對坐,江離辟先一步請何氏坐到自己這邊,以免對方耍詐,還警告般瞪了一眼李一。後者面色絲毫不變,逕自在劍主旁邊坐下,那副淡定的態度彷彿眼前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也算是邑修瀾師徒二人自變故之後第一次心平氣和坐下來談話,也因為有何氏作證,葉陽馳便將之前他們所發現的事情都講述了一遍,包括先前因擔心江離辟誤會,特地命暗部將發現的線索——那條劍穗取回來之事。

這些之前他曾對何氏粗略提起過,此時當著江離辟的面詳細講來,自然更加真實毫無誇大。他仗著早已知曉事情的全部線索,自然講述的很是詳盡,甚至有些事情連邑修瀾都不知道。如此這般長篇大論之後,江離辟從初時冷笑連連到後來滿臉沉思,眼中神色愈見動搖。

「事情就是這樣,不管你信與不信,能拿出來的證據我們都拿出來了。」講述告一段落後,葉陽馳深吸了口氣,左手向下斜倚在邑修瀾的身上,沒精打采的掀了掀眼皮兒,看樣子剛才一番講述耗費了他大量心力,此時不免有些精神不濟。

江離辟沉默許久,許是因為何氏證詞在先,對於葉陽馳所言他已經信了大半,然而:「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他望著面前面色蒼白的青年,掙紮著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句話。

葉陽馳白著臉色縮了縮左手:「我自然有我自己的路子。倒是你,還固執己見嗎?」

江離辟抿起唇,神色陰晴不定,半晌後,他忽然站起身來,當著面露戒備之色的李一面前單膝跪地,面向邑修瀾道:「……是我之前莽撞,偏聽一言。然此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若真如你所言,江離辟定當前往邪劍派負荊請罪!」

言罷他霍地站起身,大步便向外走。

「站住。」他才走出兩步,之前一直未曾插言的邑修瀾忽然沉聲開口。聲音不大,卻滿是不容置喙的命令意味。

江離辟的腳步當即頓了頓。

「此事查明,你也不必來了。」邑修瀾緩緩撫著葉陽馳垂在肩膀上的頭髮,因為後者依靠著他的姿勢不能站起身,故而只是抬了抬眼皮兒,「邑某不才,你這樣的弟子,邪劍派容不得。」

「……」江離辟默默的站了數息,最終道了句:「煩勞好生照料何嬸。」隨後便大步離開了。少年脊背挺得筆直,直的近乎僵硬,彷彿經此一役,一夜之間他便從天真的少年長大成人,肩膀也壓上了成人所特有的責任感。

何氏並非江湖中人,初時並未明白邑修瀾與江離辟對話中的含義,只是對著江離辟離去的背影叫了幾聲,詫異道:「這、這……秀蘭啊,他這是?」

邑修瀾垂下眼,漫不經心般捲起葉陽馳的頭髮:「自己選的路就要走下去,何嬸休要再問。」

何氏搖了搖頭:「你們這些人高來高去的本事大得很,說話也儘是些常人難懂的!罷了,總算老婆子這次不負所托,不過,」她說著轉過頭來,神色鄭重的看著邑馳二人,原本堅毅的神色終添了點悲慼:「雖說生死有命,但我老婆子還是想厚著臉皮求一求你們,那……」

邑修瀾抬起另一隻手下壓,阻止了何氏接下來的話語:「您放心,該討回的公道定會討回。此事暫時到此,李一,帶何嬸下去罷!」

「是。」李一恭敬的應了一聲,走到何氏身邊。何氏茫然的張了張口,本想說些什麼,但該說的不該說的,路上她早已對李一葉陽馳絮叨許久,此時看著葉陽馳蒼白的面色,剩下的話語便生生嚥了下去,輕嘆口氣便跟著李一離開了。

山洞中一時間就剩下邑修瀾和葉陽馳兩個人,片刻後後者輕笑一聲:「故地重遊,感覺如何?」

邑修瀾鬆開青年的發尾,順勢攬著他的肩膀用力:「歇一會兒吧!」

葉陽馳翹起嘴角:「沒事,早點回家我也安心,這裡雖然不陌生,但——到底是老對頭的地盤,萬一對方跑上來,便是想休息也休息不好。」說著便轉了個身,有些吃力的坐起身體。

肩膀忽然被按住,一股大小適中的力道推著他站直。葉陽馳笑了笑,有些彆扭的伸出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果然身體沒好就出門有點要命,這一鬆懈下來,好像渾身上下都沒力氣了。」

邑修瀾犀利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掃而過,手卻溫柔的半扶半抱著他走出山洞:「知道還亂跑。」

「心疼你麼!」此言一出,葉陽馳自己卻先忍不住輕笑,眼見面前之人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心中越發覺得心滿意足,乾脆放軟了身體將大半邊重量倚在他的身上。

只是邑修瀾注意不到的角落,青年悄悄眯起眼掃了下自己左邊的衣袖,入目所見讓他面色一白,隨後就他被硬生生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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