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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自知》第10章
(十)

安涼生在被任強拒絕之後,着實消沉了幾天,李杉知道了,怕他想不開,幾乎每天都要找點借口叫他出來吃飯。

這天又是,倆人吃完飯就去唱歌,安涼生一首歌沒點,隻是坐在那裏喝酒,任憑李杉和他帶去的幾個朋友哭狼嚎。最後人們散了,李杉又單獨拉着他去吃燒烤,被酒精刺激了一個晚上的安涼生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要了幾瓶啤酒繼續喝。

李杉其實早就托人查了任強,今天叫他出來也是爲這事兒,原本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安涼生,現在看見他這副樣子當下就決定說出來号讓他斷了念想。

安涼生醉眼朦胧間,就聽見李杉對他說:“任強,他今年30歲了,事迹可以用非常‘光榮’來形容。他爸媽特喜歡他哥,不大管他,所以15歲就辍學了,整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閑。後來加入他們廠裏的一個黑社會性質的團夥,打架鬥毆、無事生非,但是事兒都犯的不大,即使把人打了也沒人敢找他們麻煩。後來他們這些人就被權利更大的團夥給收了,這下就不隻是打架鬥毆那麽簡單了,還涉及更廣,反正那時候,咱市裏很多人都對他們忌憚三分。但是人也不能太嚣張了,也就一、兩年的功夫,這些人就被抓了,牽連出挺多人,還有市裏的當官的,當時影響挺大的,就連任強那種小羅羅都被判個三、四年,你想想吧。後來他出來了,表面倒是改邪歸正了,在一家運輸公司跑大貨,可是你得記住一點,他的根就是爛的。還有,想必你也知道,他還得養他出車禍去世的哥嫂留下的孩子和以前對他不管不問的父母。”李杉抽了一口煙,也不管安涼生聽沒聽進去,繼續說:“涼生,你稀罕什麽樣的哥都能幫你找,但是這個任強就太差勁了吧,長得兇神惡煞的不說,條件不好,還有前科,這樣的人,别去招惹爲好。”

安涼生迷迷糊糊的一直在點頭,李杉對他說的話他也就聽進去一多半,而聽進去的這一多半就在第二天酒醒的時候,他還以爲是做了一場夢,覺得特别不真實。

但是這夢很快就成真了,也沒見做的好夢這般湊巧的成真過,因爲李杉像刹不住閘似的三不五時的就要提一回,安涼生聽得耳朵都生了繭子,隻能沒好氣兒的對李杉說:“哥,你别說了,任強好不好,我接觸過我知道,如果他真要覺得我惡心或者怎樣,我就認了,但你說的這些,完全不構成我能忘得了他的理由。”

李杉被将的徹底無語了,面上一陣白一陣紅,他指着安涼生的鼻子張了半天嘴也沒說出一句話來,甩了衣服袖子就走人了,之後也有自知之明的不去找安涼生,因爲像安涼生這麽死心眼的人,他說再多話都跟放了個沒味兒的屁似的,就隻能晾着他,任其自生自滅,早晚有他後悔的一天。

安涼生這下成了孤家寡人,他倒也是樂得如此清淨,畢竟沒有李杉的叨擾,他可以不用去想任強,要不是幾天之後在電視的新聞報導說他們市裏的通往A市的高速公路出了連環相撞的大車禍,他也根本不會再去聯絡任強,也找不到任何借口。

在撥任強的手機号的時候,安涼生的手在抖,那次雖然不小心把這号碼删了,可是後來等冷靜了,還是在通話記錄中找到了那個熟悉的屬于任強的号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頭很沒耐心的說自己在忙着卸貨,沒事兒不要煩他,聲音很沖,就像洩憤一樣。可安涼生絲毫沒有半點被打擊到,反而覺得任強能理他就已經很欣喜了,他頓時松了口氣,努力的壓抑住激動的情緒,淡淡的說了句:“從新聞中看見高速出了事兒,吓了我一跳,你沒事兒就好,我也沒什麽事兒,挂了。”

那頭說了句等會兒,安涼生就聽話的沒挂電話,心卻跳得砰砰的快,從耳朵裏都能感受到那有頻率的脈搏,如果再給他點希望,比如任強跟他說句謝謝之類的話,沒準他會控制不住那顆熱血的心髒從口中跳出來。

随着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就在十幾秒之後,電話中卻傳來嘟嘟的挂斷的聲音。安涼生把電話從耳邊拿走,收起來,心髒的頻率這才恢複正常。

他愣了好一會兒,做了好幾次深呼吸,終于把這通電話當做一時沖動,然後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忙着自己的事情了。

慢慢的入了秋,天氣有了涼意,安涼生已經從那次被拒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也跟李杉道歉,但他卻跟李杉說明白了,說自己不會放棄追求任強的,空了好幾年,終于遇見一個自己喜歡的,除非見那人結婚,他絕對不會放棄。就算李杉一直罵他傻`逼,安涼生也笑着接受了。

中秋節的時候,安涼生的單位發了大米白面和油的領貨券,他從指定的糧店把這些東西搬到車上,準備給表姐家送過去,因爲他就自己一個人,那麽多東西怎麽都吃不完,就隻能放着生蟲子。于是給表姐打電話說明自己要去送東西順便可以幫他們把外甥女接回來。

表姐說了謝謝,話題轉而又轉到要給他介紹女朋友這上面了,安涼生不敢忤逆她,滿嘴答應着什麽時候見見,心裏卻煩的很。正好借口要停車,順勢挂了電話。

距離幼兒園放學還早,安涼生從車上下來準備活動活動,但是看見幼兒園的大門,馬上想起了任強,他們第一次就是從這裏見的面,他也是第一眼就看中了這個男人。

時間都快過去一年了,他不僅沒有收獲到愛情,還被人罵了一句惡心,真是太窘了,如果以後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不能這麽直白,要潤物細無聲的潛移默化,不可以像個愣頭青似的想一出是一出。

就這麽想着,安涼生拿了一根煙出來,不是爲了抽,就是想要手别空着,猶豫了幾次也沒放到嘴邊,就那麽一直擎着,因爲抽沒了,手裏空下來又很難受。

這時旁邊有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隻聽那人說:“借個火吧。”

聽見這聲音,安涼生愣怔了一下,然後呆滞的轉頭看跟他說話的那個人。

如果沒聽錯,應該是任強。

果然沒聽錯,真的是任強,任強的聲音他怎麽可能聽錯呢?他以爲任強都不會理他了……

安涼生把打火機拿了出來,遞了過去,隻聽任強在那兒自言自語:“敗家的玩意,打火機都買這麽好的。”

安涼生這才集中注意力觀察任強,任強黑了,但是胖了一些,因爲去年的夾克今年就看起來有些緊了,但利利整整的還是那麽精神,裏面穿着的淺色條紋襯衣和外套配在一起顯得很搭,兩隻手攏在一起點火的姿勢也很迷人,尤其是他還眯着一隻眼睛,看似很享受。就連任強還給他打火機的時候,他都覺得那打火機上的溫度讓他感動,甚至想說:“這就送給你吧。”

但是這話還沒說出口,幼兒園放學的音樂便響了起來,任強沒多跟他說話,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尋找侄女那上面,後來孩子出來了,安涼生抱着纏他的小丫頭聽見任強問他:“你手機号沒換吧。”

“嗯。”安涼生答,剛才心裏想說的很多話,一句都說不出。

“我們先走了。”任強晃悠着侄女的小胳膊對安涼生說:“來,跟安叔叔說再見。”

小丫乖巧的沖他擺手,任強在對他笑。

從表姐家裏出來,都已經很晚了,被表姐拽着訓了幾句也沒影響到他的好心情,雖然下一個季節是嚴冬,他卻覺得春日已經來了。

任強給他一點甜,他都能記在心裏,掩蓋住所有的痛苦。

是那種再苦也值了的感覺。

那天之後,又隔了好幾天,安涼生接到任強的電話,說要晚上出去吃燒烤。

即使是吃燒烤,安涼生也傻兮兮的換上了最近新買的衣褲,讓自己看起來精神煥發一些。

結果一到了目的地,卻顯然是和那環境格格不入的,但再怎麽樣,他也不覺得别扭。

任強騎着電動車比他來得晚,穿着也很随意,看見安涼生的樣子,就露出幾顆白牙笑了,嘟囔着說了句德性吧。

安涼生沒往心裏去,因爲他心裏滿是期待。

任強叼着煙,遠沒有了過去的拘謹,大赤赤的跟老闆點着食物,這反倒顯得安涼生很是拘束,胳膊和腿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似的。

老闆走了,終于剩下他們兩個,安涼生緊張的扯出個笑容,任強卻把面前的酒杯滿上了,開口第一句就是:“咱們當個朋友我還是沒意見的,隻要你沒瞧不起我。”他見安涼生要擺手表示自己沒這個意思,伸手趕緊攔住了,另一隻手舉起酒杯,笑盈盈的說:“但别往深裏想。”

安涼生覺得任強手掌的溫度透過布料已經滲透到他的皮膚上,帶着微弱的電流,刺激着他原本緊張的神經,但那話語卻像一個絕緣裝置一下子把電流給彈開了。

安涼生張張嘴,半天也沒說出話來,隻是麻木的舉起了酒杯,和任強碰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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