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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為奴(重生)(腹黑攻X忠犬受)》第11章
11、少女

  楚越面無表情地移開眼,默默地把春宮圖捲成筒狀,掀開簾子「咚」地一聲扔了出去,又收回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坐好。

  晏懷風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阿越,你這樣不行。」

  楚越慚愧,「少主。」

  晏懷風一挑眉,伸出一根手指在楚越眼前晃了晃,「一開口就露陷了。記著,我現在是滇南首富韓家的嫡子韓風,你是我最寵愛的公子。再不許喊我少主,直接喊我名字倒無不可。」

  「屬下不敢。」

  「其實,你也可以叫我小風,或者小風風。」晏懷風一本正經,「啪」地一聲打開扇子遮著半張臉,鄭重其事地說。

  楚越汗顏,「屬下……不敢。」

  「不敢也得敢。楚越,少主、屬下、門主這些江湖稱呼,但凡有外人在,都給改了。還有,收起你這一身江湖氣,想想清歡館裡的公子們都是些什麼做派,好歹學著些兒。」

  楚越看著晏懷風收斂了一身輕浮,眸光轉為森然,就知道他這些吩咐都是認真的。

  可要他學著那些公子們扭扭捏捏地說話走路,真是太難為人了,楚越深吸了一口氣,低頭道:「少爺,阿越明白了。」

  晏懷風伸出手,讚許地摸了摸楚越的頭,意外地發現楚越的頭髮竟然軟軟的,沒有他那個人看上去那麼凌厲,於是忍不住多摸了幾下,才說:「那還不快去?」

  「嗯?」

  「扔了什麼,就撿回來。」

  「……」

  眼前紅影一閃,馬車甚至沒有半分搖晃,楚越已經躍出車外,一邊沿路找回去,一邊狐疑地想,少主說了那麼一大篇話,該不會只是想看春宮圖吧?應該是自己想多了,晏懷風必然已經做好了什麼打算才是。

  晏懷風坐在車裡,慢吞吞斟了一杯酒,放到唇邊抿了抿,心想,剛才那本春宮圖當真畫得不錯。

  滇南至中原路途遙遠,車伕按照僱主的吩咐,晃晃悠悠不緊不慢地走在大道上,一路走走停停,等到接近中原時已經過了半月有餘。

  說來也怪,這麼奢華的一輛馬車,如此大張旗鼓一路行來,竟連半個劫道剪徑的賊人都沒碰上,更別提聖門那邊派出的追兵了。

  除卻在清歡館那天屋頂曾來過一個不知身份的窺探者以外,兩人再也沒遇見旁人。

  鴇母給找的車伕是個好把式,一路連小的顛簸都不太有,人又老實,沉默寡言本本分分,大多數時候都沒有什麼存在感。

  楚越每天負責打點吃住、放哨守衛,還要學習怎樣表現得像一個「得寵的公子」,而晏懷風則只負責吃和睡,間或以調戲楚越為樂。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馬車進入中原地界。

  因著楚越的精心照料,晏懷風整個人都變得面色紅潤、元氣十足,與當初在冰獄之中看上去簡直能被風吹走的孱弱模樣不可同日而語。

  這天馬車照常上路,楚越正在打坐,盤腿凝息,內息運轉一個周天後匯入丹田,忽然感覺到馬車一頓,然後劇烈地抖動起來,車外馬聲長嘶,夾雜著車伕的低喝聲、車輪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還有一個清脆的女聲。

  「哎呀。」

  楚越猛地睜開眼,先伸手去保護晏懷風,以免他被磕著碰著。晏懷風擺擺手,只這一瞬間,馬車又已平穩了下來,只是停在原地沒有前進。

  楚越掀開簾子往外看去,卻見車前有一抹粉色的影子,一個女子倒在他們的馬車前,正心有餘悸地撫著胸口,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驚恐後怕。

  楚越連忙下車,伸手去扶她,「姑娘,你沒事吧?」又問車伕,「老伯,這是怎麼回事?」

  憨厚的車伕摸摸頭,「我也不曉得,小姑娘突然摔出來了,怕是傷著了哪裡?」

  少女約莫十七八的年紀,一身粉紅色的桃花裝恰似春日輕盈,頭髮編成了無數小辮兒,略顯清瘦,卻嬌甜可人。

  楚越向她伸出手去,她像是受了驚的小鹿一樣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望楚越,又望望車伕老伯,見兩人都不是凶神惡煞之人,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放在楚越掌心裡,從地上爬起來。

  這時車簾一掀,晏懷風半彎著腰從車中出來,少女聞聲抬頭望,立刻眼睛發亮,連楚越同她說話都沒聽見,怔怔地望著晏懷風。

  晏懷風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一笑,施施然走近她身旁,柔聲問:「姑娘,可受了傷?想是車伕心急了些,實在是抱歉。」

  少女連忙搖手,「啊?啊!沒、沒有。是我自己不好,走著走著忽然眼前發黑,不知怎麼就倒了。」

  晏懷風抬手抹去少女額頭沾上的一縷灰塵,動作不見一絲狎暱,只靜靜地說:「天氣炎熱,姑娘大概中了些暑氣,我這車裡還算寬敞涼爽,姑娘若不嫌棄,上來歇息一下吧。」

  少女依舊怔怔地望著晏懷風的臉,嘴裡言不由衷地答應著:「哦,好。」

  馬車繼續上路。

  中原正是溽暑天氣,外面驕陽似火,路兩旁知了此起彼伏地叫著,連花木都被曬得蔫蔫的,車裡不知放了些什麼,竟格外陰涼。

  雖然多了一個人,空間依舊寬敞。只是不知為何,那少女卻總是有意無意地往晏懷風身上靠。

  晏懷風只做不覺,笑著向楚越招招手道:「阿越來,被太陽一曬,我眼睛都花了,快讓我抱抱。」

  「是,少爺。」

  楚越聽話地靠過去,被晏懷風伸手一攬,整個人都倒進了對方懷裡,他面不改色地任由晏懷風折騰來折騰去,最後終於擺好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這才消停下來。

  楚越的內功走的是陰寒一路,又剛運過功,盛暑的天氣裡全身上下依然涼絲絲的,晏懷風抱著他就像抱著一塊大冰塊,非常舒服。

  自從天氣熱起來,晏懷風時不時地要對他抱上一抱。習慣成自然,楚越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

  然而兩人極為親密的姿勢卻讓陌生少女好奇地不住打量,想看又不敢看,時不時地偷偷瞥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晏懷風一派從容地望著少女,「敢問姑娘芳名?」

  「我叫梅嫣。」

  「眾芳搖落獨暄妍,好名字,很適合姑娘這樣的佳人。」

  梅嫣聽到晏懷風的稱讚,臉上浮起一層薄薄的紅暈,看上去愈發天真嬌憨,兩手不知覺地捋著垂在胸前的頭髮,聲如蚊訥地問道:「不知道兩位是……」

  「在下是滇南人士,姓韓。這是阿越。我們仰慕中原風物,是特地來開開眼界的。倒不知梅嫣姑娘如此佳人,為何獨自行路?家中父兄也不憂心麼?」

  梅嫣正豎著耳朵聽晏懷風說話,見他只是透露了名字,對其餘的一概不談,更不說和那個「阿越」之間有什麼關係,正失望間,見對方問自己,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笑道:「兩位公子看來不是武林人士。」

  「梅家在武林中以越女劍法聞名,我們家的劍法向來是傳女不傳男,傳媳不傳子的。雖說父母在,不遠遊,江湖兒女卻不計較這些。正是母親讓我出來見見世面,這是我第一次遊歷江湖呢,沒想到還會中暑……」

  她開始說得無比自豪,到後來聲音漸低,大概是覺得練武之人還會中暑實在是丟臉,忍不住低頭扭著衣角。

  楚越剛才一扶之間,已經探過她的底,內力和武功都還尚可,處於江湖二三流之列,聽她這麼一說,倒似沒有什麼疑點。畢竟他們現在處境尷尬,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需要加倍注意。

  然而看這小姑娘確實是個初出茅廬的江湖小蝦,神色功夫都不似作偽,也就不動聲色地任由晏懷風和她攀談。

  梅嫣初時還有點拘謹,說話時總是忍不住低頭,不敢直視晏懷風。然而在晏懷風的溫柔攻勢之下,涉世未深的少女很快不再羞澀,與他言笑晏晏起來。

  只是她的目光總是或有心或無意地落在楚越身上,帶著好奇與探究,儘管並非輕蔑或者惡意的揣測,還是讓楚越感到有點不自在。

  如果真是蔑視嘲諷也就罷了,這些東西他從未放在心上。

  然而面對單純的好奇,卻忍不住有些在意。

  晏懷風低頭看了楚越一眼,忽然漫不經心道:「阿越,有些餓了,出去找點兒吃的吧。」

  楚越如蒙大赦,立刻溫順地坐起來,「是,少爺。」

  然後鑽出車外,沉默地與趕車老伯坐在一起,望著遠方出神。一道淺淺的簾子,根本隔不住什麼聲音,身後車內不時傳來男人低聲溫和的言語,和少女情不自禁的淺笑。

  看樣子,少主到底是喜歡女人的。楚越長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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