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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為奴(重生)(腹黑攻X忠犬受)》第5章
5、謀殺

  聖門之中。

  幽深的大殿裡一眼望去空無一人,高堂之上那把象徵著聖門至高權力的鎏金座椅彷彿剛被擦拭過,一塵不染。

  而台階之下,左右兩邊各自放著一個半人高的異獸香爐。爐鼎之中燃燒著不知名的香料,煙霧繚繞在爐鼎之上,幽微的香氣充盈著整個大殿。

  儘管這些天並沒有人會來這裡,大殿的侍女們還是日日盡心盡力地保持這裡的乾淨整潔。

  聖門門主晏清河正在閉關,聖門之中的一切事物現在都交予少主晏懷風處理,而晏懷風為了表示對父親的尊敬,是從來都不會坐在他父親的位置上的。

  大殿往左有一略小的偏殿,他通常都會把那裡當書房。

  重重簾幕之後,晏懷風持扇而立,望著身前單膝跪著的黑衣人,接過他呈上來的一個紙卷,展開凝神細看。

  紙上不過寥寥數行小字,不過一眼就已看完,晏懷風沉吟了一下,將紙條扔進桌上的小香爐中,慢慢地看著紅色的火苗一點點將它吞噬殆盡,然後低聲吩咐道:「繼續看著,若有意外,酌情處理。」

  黑衣人頷首,迅速退下。

  晏懷風望著香爐中若隱若現的點點猩紅色火星,若有所思。

  鬼谷。

  與長元促膝長談完後的第二天,鬼谷參加訓練的弟子們剩下了二十七個人。

  楚越走入隊伍之中,看似目不斜視,卻已經將還在的人看了個分明。他與這些人從前沒什麼交情,原本只想安安靜靜自己過自己的就好,畢竟早日出谷去保護晏懷風才是最重要的。

  但被長元這麼一說,卻不得不關注他們了。

  楚越有些心不在焉,始終不明白晏懷風讓自己來鬼谷究竟有何用意,把自己培養成一個心狠手辣的……影衛?

  一分神,與長元對招的時候就落了下風。

  與其他門派弟子對招時不能用可以傷人的兵刃不同,鬼谷卻一向是百無禁忌的,一不留神,楚越的脖子上就被劃了一個口子。

  好在對方招式回得快,否則,這一下就要了他的命了。

  看著紅色的血慢慢從傷口洇出來,長元嚇了一跳,一邊道歉一邊拉著楚越去包紮,沒有看見身後其他人那些或遺憾或惋惜的神情。

  ——當然不是遺憾楚越受了傷,而是遺憾他竟然沒死。

  當夜四更,整個鬼谷不見一星燈火,所有人都已陷入沉睡之中,唯有山風呼嘯,偶爾刮過林間,發出類似鬼哭狼嚎的淒厲聲音。

  楚越躺在床上,蓋著一層厚厚的被子,呼吸悠長平緩,面容平靜,看上去像是已經睡熟了。

  自從進了一回寒潭之後,他就格外怕冷,被子一旦薄了,晚上必定是一夜無眠。

  另一邊,長元一樣在跟周公下棋,整間屋子靜悄悄的,聽不到半點聲音。

  就在這時,屋頂有細微的響動,在風聲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黑色的身影伏在屋上,躡手躡腳地掀開竹片,一隻眼睛從缺口之中顯現出來,鬼鬼祟祟地往屋裡窺看。

  確定了楚越所睡之床的位置以後,眼睛消失片刻,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細長空心的竹管,慢慢地從屋頂伸入,對準了楚越咽喉的方向。

  只聽「咄」地一聲,一根泛著藍光的小針順著竹管的方向破空而去,電光火石間就已經射向楚越的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看上去睡得非常沉的楚越忽然猛地睜開眼,眼神清澈無比,根本不像一個剛剛醒來的人。

  他迅速一偏頭,那根小針帶著凌厲無匹的勢頭幾乎是貼著他的脖子插入他睡著的枕頭之中,針身上閃爍著微藍的光芒,分明是淬了毒。

  楚越冷笑一聲,心想果然來了。然後立刻拔出藏在被子中的長劍一躍而起,未免被人跑了也不走門,逕直衝破屋頂飛身而上,翻身站定在屋脊之上,果然見一個黑影正慌張離去。

  想來對方一擊不中,飄然千里,當真是殺手風範。

  楚越輕踏屋簷欺身而上,他的輕功名叫「天河長風」,雖然還沒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卻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那人知他追上來了,也不回頭,甩袖扔出幾枚毒鏢。楚越揮劍一一打落,更將其中一枚打了回去,那人耳聽尖細的風聲已知不好,一個轉身避過,楚越目光一凝,對方竟是蒙了面來的,看來也夠小心謹慎。

  只是——他絕對不會放想暗殺他的人回去!

  微微提氣加快腳步,蒙面人被自己的毒鏢一阻,最終沒能逃脫,見楚越咄咄逼人並不想放他一馬,只好咬牙回頭,兩人戰在一處。

  對方明顯只是暗殺的高手,明刀明槍就不是楚越的對手,纏鬥之中始終落在下風,然而陰損招數層出不窮,好幾次險些讓楚越吃了暗虧。

  那神出鬼沒的淬毒小針總是從各種刁鑽古怪的角度出現,每當楚越已經可以挑下蒙面人的蒙面黑紗的時候,對方就會撒出一把毒針,讓楚越不得不回劍自保。

  兩人無聲無息地纏鬥了將近一炷香的功夫,只有武器相交的聲音在暗夜裡迴響,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楚越不說話,是知道他如果問一些諸如「來者何人有何貴幹」或者「你為什麼要來殺我」這樣的話不僅非常傻,而且絕對不會得到回答。真要知道真相,把人擒住才是上策。

  而蒙面人不說話,是因為鬼谷弟子一共也就那麼幾個人,雖然楚越平常與他們並不親近,卻未必就認不出他的聲音。

  蒙面人現在有些後悔自己打錯了注意,原以為楚越今天受了傷,晚上一定睡得格外沉,再說這是個中途送來的外人,肯定比其他往日一同訓練的兄弟姊妹好對付。

  誰想到對方這般警醒!

  他一懊惱,招式間就露了個破綻,楚越覷準時機,一招白虹貫日,劍勢由下往上,輕柔且精準地將對方的蒙面黑紗劈成兩半,夜風一吹,飄然如蝶隨風遠去。

  蒙面人大驚,想要用手捂臉,已經來不及,楚越已經看到了他的臉。

  這一看楚越都有些詫異,這個看上去陰狠毒辣想要置他於死地之人,竟然是平時訓練中最為溫吞吞的老好人大師兄長宇。

  因為他人有些胖看上去非常喜慶,為人又總是和和氣氣的,楚越對他的印象原本不壞。沒想到無人處原來是這等模樣。

  平常一團和氣的圓臉現在看上去非常陰鷙,目露凶光,怨毒地盯著楚越。

  楚越點點頭,「原來是長宇師兄。」

  「哼。」

  長宇臉色白了又黑,異彩紛呈。心想不行,既然已經暴露了身份,今天晚上一定要殺了楚越,否則難保對方不會報復。成王敗寇,自古以來都是這個道理,更何況鬼谷本來就是這個規矩,怪只怪他技不如人!

  念頭剛一起,長宇手上招式就隨之而變,如果剛才是為了逃跑還留有幾分餘地,現在就是準備拚個魚死網破不死不休,招招狠辣不留退路,專攻楚越的咽喉、前胸、腹部等能夠致人於死命的地方。

  毒針更是毫不吝嗇地灑,心想你武功再精妙,也擋不住漫天毒針,想那唐門的暴雨梨花針,不就是這個道理?

  只要楚越身上中了哪怕只有一根毒針,也會全身麻痺,久而久之休克而死,到時候還不是任由他為所欲為?

  長宇想到這裡,笑得更是□人,眼看著無數纖細如髮絲的毒針圍困住了楚越,看著對方舞動長劍,努力築成一個屏障打落那些毒物,得意萬分。

  少主親自選的影衛?不過如此。憑什麼他們要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每天都要擔心來自同門的暗算,就算將來出了師,干的夜是隨時回不來的活計。

  而這種人,只要整天跟著主子,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有個動手的時候。

  長宇心中一動,手中暗暗滑出一個小瓷瓶,裡面裝的是化骨散,原本是用來毀屍滅跡的——不過麼,對於活人也一樣有用。

  楚越也許躲得過毒針,可這化骨散一灑,他卻沒處躲去,而自己只要判斷好風向站到高處,自然做不了那被殃及的池魚。

  到時候看著楚越打滾求饒直到化得什麼都不剩,還能給這谷裡的花花草草做養料,自己也少一個對手,真是一本萬利的活計。

  打定了注意,他用三個指頭捏著瓶子,剛要打開,忽然身後升起一陣詭異的涼意,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似乎有什麼危險的東西正在接近,就在他身後!

  長宇臉色大變,他確信自己感覺到了一股不屬於楚越的殺氣,忍不住想要回頭去看。

  剎那間身上一涼,再回頭時,楚越已經冷冷站在他面前,長宇張了張嘴,心裡萬般不甘願。

  怎麼會?他不可能這麼早就死在這裡,明明他才是大師兄,剛剛那股殺意,究竟是什麼……

  還沒來得及等他想完生命中的最後一個問題,長宇就已經氣絕而亡,死不瞑目的人瞪大了眼,直直地望著鬼谷的夜空。

  將近黎明,天上,谷玄星無言地沉默著,指引死者的歸途。

  長宇一死,那瓶化骨散咕嚕嚕地滾了出來,靜靜地佇立在草叢裡。楚越看了它一眼,不知道是什麼,但看長宇剛才想把它拿出來的架勢,。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了想,楚越沒去動它,自顧自離開了。

  草叢中靜默了許久,忽然有一個蟄伏的人影慢慢站起身來,拾起那瓶化骨散,拔出塞子灑了一點在長宇的屍身之上,看著他迅速化為虛無,才安靜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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