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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戴文及幾個同梯趴在地上搜索了帝國全輿圖4個小時,才找到Z8基地在哪裡───美其名歸屬於中央軍區,卻在荒漠邊緣,全基地總人口合計不到10人。
明顯是被放逐。
白西沉默半晌,說:「事情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
「是都過去了,人事全非,同期的夥伴只剩下你、我、戴文和黑金還活著,可能知曉事情全貌的教官均已亡故。」同德拿起一杯雙倍伏特加,假裝漫不經心的繼續說道。「裴南迪教官也在14年前一場攸關他能否晉陞大將的戰役中,不幸中伏,死狀奇慘。」
那場戰役,白西和黑金各以低階士兵身份與役,配在不同的部隊裡…
「是啊,真是不幸。」白西淡淡說道,一邊面不改色的喝著烈酒。
同德盯了他一回兒,最後舉雙手投降。「還好我不是你的敵人,也不想跟你結仇。」
「你是好人,如果能除去那項惡癖和好奇心過剩的毛病,就更完美了。」(在白西的觀念裡,不阻礙他的人都能算是好人。)
「哦,那可不行,放棄高雅的興趣會扼殺一個人的生命力,況且旺盛的好奇心是身為一名科學家的必要條件。」同德笑嘻嘻的替自己的興趣辯護。
除了你自己,沒人把你當科學家!軍本部也不補助這種另類的」研究」!白西沒好氣的翻了白眼。
彷彿知道老友在想什麼,同德笑得更加開懷,如果戴文有來的話,光爭辯製作活人標本的興趣是否高雅,三人就能扯上老半天,外加消滅掉無數烈酒。
酒保在一旁擦拭玻璃杯,欽羨的看著他們,藍法帝國階級嚴密、上下分明,同袍之間多因競爭心態相互猜忌,難以滋生單純的友誼,若是成就高低有別,更難自在相處,有時候連碰面都不會打招呼,別提坐在一起喝酒了。
「你慢慢喝,我先走。」好幾杯雙倍伏特加下肚,白西只是雙頰略為潮紅,不見醉態。
「趕著回去疼愛被窩裡的小心肝?什麼時候也讓我見見他們。」同德指的是中將地位可以享有的三名專屬侍者。
「見了你也不能干嘛,有什麼好見。」擁有專屬侍者是挺方便的,重點是…乾淨多了。
「看看也開心啊。」同德痞痞的聳肩。
「無聊。我早走不是為了享樂,是有案子談。」
「建國紀念日還熱心工作,你沒藥救了。」同德誇張的拍拍額頭,倒在沙發上。
「這個案子可以讓我更接近權力核心,是絕佳的機會。」他不可能放過。
「離元帥寶座又更進一步,是這樣對吧,同期的也只有你有這樣的野心了。」同德笑著一起穿上軍大衣,白西不喝,他一人獨飲也沒意思。
兩人有說有笑的甫出酒吧,就被精實的黑影擋住去路。
「黑、黑金!?」同德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撞見他,不禁大聲怪叫。
一襲漆黑軍服、長發及腰的偉岸男子看也不看同德一眼,冷酷的直接對著白西說道:「我有事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