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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朝突然被風風火火的從前線喚回,他正主導一場堡壘防衛戰,此舉已算違背軍令,但在聽聞長官告訴他的事後,仍驚愕的說不出話來,顧不得軍規,立刻指揮所有還能調動的軍隊跟隨長官一同奔赴目的地---人皇陛下的御所:青宮。
「夕,中將說的是真的嗎?東日燎真的要叛變?」朝坐在八輪特殊戰甲車裡,忍不住想問清楚。
「不確定,但中將說有8成的可能。」夕初聞時也是震驚再震驚,詫異再詫異,東日燎雖桀傲難馴,但並不是會在暗地裡使陰謀詭計、忘恩負義的人。
「8成…我從未如此希望中將的預測不準。」朝苦笑,他和東日燎相處機會不多,但到底在同一人麾下效命,基本情誼還是有的,除去這些,他也很欣賞東日燎在戰爭中的勇猛果斷。
「別在中將面前說這種話。」夕低頭說道。
「嗯?」
「中將比任何人都希望是自己錯了,只是一時多心而已,但他的身份和責任不容許自己感情用事。」一旦叛變之事屬實,莫說直屬長官脫不了干係,整個第7營區都會被肅清,那將會是一大片一大片的人頭落地。
「…該死!東日燎是發了什麼瘋!」中將一向待他不薄,把他從下士栽培到現在堂堂一名少將,這才幾年啊,別人求都求不到的機運,他反什麼!
「我也想知道。」據說與侍者有關…
「但如果不是要造反,沒有辦法解釋他為何私藏大批軍械,還將親兵佈署在軍防重地。」夕也是中將命他鉅細靡遺的深入調查,始知內情,可見東日燎瞞得多好。
「為什麼不拔除他的親兵?」
「暗樁太多,時間太短,來不及調查清楚,而且狗急會跳牆,我一動手,他立馬就反了,到時候叫我拿什麼對付他。」第7營區這一二年幾乎退化成訓練基地,他都快懷疑自己是教官而非將軍了,他手下的個別軍官有出不完的任務,他自己倒是一口氣閒了三年。
「中將!」朝和夕連忙讓出一個空位。
「躲在這裡偷講我壞話?」白西俐落的滑進窄小的裝甲車內,
「不敢。」恭敬回答。
「中將,我們真的可以直闖青宮嗎?」朝仍有心結,未經召見擅往陛下的宮殿可是視同謀反的大罪。
「我們不是闖,而是特地前來拜見陛下。」白西搖搖手指。
可是哪有拜見像他們這樣安排的!?一行人的隊伍看似只有幾十人,其餘都是貨物,但其實運輸車上車下車裡車外裝了不下數百人。
二人雖未明說,但都一臉不安。
「我知道這有問題,但我別無選擇,以我目前的軍力沒有辦法在中央軍區阻擋東日燎,那也不切實際,但他若真心計劃叛亂,一定會把青宮當作終極目標。」營區庫存的軍械都是操演用的二級品,他能武裝的精銳有限,沒有辦法大規模作戰。
「你們若擔心受牽連,可以回頭,不管我的猜測是否正確,不管東日燎是否真的要反,我至少都有辦法保你們一命。」白西透過小窗看著前方的塵沙飛揚,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