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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馬要吃回頭草(渣攻X淡定受,年下)》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周衍在醫院附近逛了一圈,最後走進一家麵館吃了碗麵,估摸著唐兆郢差不多也該吃完飯了,才慢悠悠地晃了回去。

  開門的時候,他看見唐母正坐在病床邊給唐兆郢削水果,母子兩個有說有笑,一派溫馨。

  周衍沒有立即走進去,而是站在門口靜靜看了一會,心裡明明非常羨慕,卻還是忍不住鼻子有些發酸。

  唐母將削好的梨子遞給唐兆郢,一轉身看見周衍站在門外,於是笑著招呼他:「小周,怎麼站在外頭不進來呢,快進來坐。」

  稱呼從「周衍」變成了「小周」,頓時就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周衍猜想是不是在自己吃飯的這段時間裡,唐兆郢跟他母親說了些什麼。他輕輕看了唐兆郢一眼,卻見唐兆郢也正朝自己望過來,帶笑的眸子晶亮晶亮。

  周衍收拾起惆悵的心緒,回了他一個笑容,一邊走進去,一邊和唐母開玩笑:「我這不是不想打攪你們天倫之樂麼。」

  「這說的什麼話,」唐母招呼他在椅子上坐了,問道,「要吃水果麼?蘋果還是梨?」

  「梨吧,」周衍也沒多客氣,「梨子比蘋果甜。謝謝伯母。」

  唐兆郢看了看手中那只剛咬了一口的梨,說道:「要不我的分一半給你吧,我剛吃過飯,吃不下這麼多。」

  「哎喲你這死孩子!」唐母輕輕拍了一下唐兆郢的手,「梨是不能分著吃的!」

  「為什麼啊?」唐兆郢一臉迷惘。

  周衍有些詫異地看了唐母一眼,正好看到唐母回過頭來對他笑了笑:「小周你先坐著吧,這梨子皮有點髒,我去洗乾淨了再削。」

  周衍站起身說:「還是我去洗吧。」

  「哎你別動,坐著坐著。」唐母按著周衍坐下來,自己便拿著梨去了盥洗室。

  唐兆郢還沒從剛才的話題中回過味來,追著周衍問:「為什麼梨不能分著吃?我經常看我媽把蘋果切兩半,為什麼梨就不行?不太好切的緣故嗎?」

  周衍忍著笑問道:「伯母以前沒跟你說過?」

  「我以前也沒想到要問這個問題啊,不過現在仔細想想,難道不是很奇怪嗎?」

  周衍自己不好開口解釋,於是指了指他枕邊的手機:「有問題,找度娘。」

  唐兆郢拿著手機搗鼓了片刻,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抬頭瞄了周衍一眼,臉上透出一絲竊喜。

  此時唐母已經洗完梨子出來了,唐兆郢冷不丁湊過去往她臉上「BiaJi」親了一口,搞得唐母莫名其妙。

  隨即她看了看一旁笑意吟吟的周衍,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推了一下唐兆郢,嗔道:「走開走開,都二十歲的大小伙了,還這麼黏糊,也不知道害臊。」

  周衍看著這母子倆的互動,心裡總算有些明白了,唐兆郢雖然從小生活在父親的鐵血政策下,但因為有唐母的寵溺,不斷給予他正面的關心和愛護,才不至於讓唐兆郢的性格變得消極、偏執。

  周衍突然非常感激唐母,能教出這樣一個樂觀、向上的好兒子,能讓他在生命最低谷的時候,遇見唐兆郢。

  三人又閒聊了一會,唐母問起了周衍晚上的住宿問題,周衍覺得找酒店住也是花錢,倒不如就在病房裡將就一晚,一方面好多陪陪唐兆郢,另一方面,也好讓操勞了幾天的唐母安心回家休息一晚。

  唐母原本覺得這樣勞煩周衍挺不好意思的,但轉眼看到唐兆郢投過來祈求的眼神時,她心下歎了口氣,於是站起身對周衍笑道:「那小周,今晚就麻煩你了。兆郢他還是孩子心性,你多擔待。」

  「沒有的事。」周衍客客氣氣地將唐母送出門外。

  回過身時,周衍便看見唐兆郢一臉興奮地衝自己比V字。

  周衍忍俊不禁,想起唐母臨走前的那句「兆郢還是孩子心性」,覺得這評價完全沒有冤枉他,白長了這麼高的個頭。

  「在床上好好躺著。」周衍走到床邊,故意板起臉看著他。

  「還躺?」唐兆郢抗議,「躺了這麼多天,我全身都快長懶蟲了!」

  「誰讓你前幾天不配合治療的,本來你早就可以出院的,也省了這麼多天的住院費。」

  唐兆郢自知理虧,閉上嘴巴不說話了,但一雙眼的視線卻像牛皮糖一樣牢牢粘在周衍身上,周衍走到哪裡,他的視線就跟到哪裡。

  周衍鋪好折疊床,然後取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開機,聯網,一氣呵成之後,抬頭見唐兆郢還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看,忍不住問道:「你在看什麼?」

  唐兆郢先是搖了搖頭,躊躇了片刻,才說:「就……想好好看看你,前幾天想你想得快發瘋了,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的時間沒有見過你了。」

  周衍無語了一下:「語文不好就不要亂比喻,才多大個人,居然就敢說一個世紀。」

  「是真的,」唐兆郢的表情很嚴肅,「而且我突然發現,我好像有點能夠揣摩到風音的情感變化了。」

  「哦?」周衍挑了挑眉,「沒想到你悟性還挺高的嘛,才幾天就頓悟了?」

  唐兆郢卻是胸有成竹:「你不信沒關係,咱們等著瞧。」

  「是是,等你出院後回歸劇組,我會好好瞧著的。」周衍一邊與唐兆郢拌著嘴,一邊登陸了QQ,隨即就收到一片QQ消息的狂轟濫炸。

  唐兆郢坐在一旁沉默了片刻,然後望向周衍,小心翼翼地問:「周衍,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周衍抬眸看了他一眼:「等你康復以後再說。」

  唐兆郢一怔:「為什麼要等康復以後?」

  「這個問題也等你康復以後再回答你。」

  唐兆郢急了:「周衍你這根本是在敷衍我!」

  周衍見他這副模樣,便又起了玩心,於是換了個坐姿半靠在床邊,一手支著下巴,朝唐兆郢挑了挑眉:「那又怎麼樣?」

  唐兆郢被他這斜飛的眼風一掃,剛竄起來的怒火突然異化成了邪火,他下意識嚥了嚥唾沫:「周衍,我……我想吻吻你。」

  「不行。」周衍果斷拒絕,「別忘了我們還分手著呢。」

  「可……可是之前你不是……」

  「那是朋友間的安慰吻,性質不一樣。」

  唐兆郢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也給你個安慰吻吧。」

  周衍哭笑不得:「我又不需要你安慰,別找借口了。」

  唐兆郢索吻失敗,只能側過身去裹著被單生悶氣。

  周衍也不去管他,唰唰唰過濾掉一堆無用的QQ信息,回復了幾個好友的問候,然後點開了拉郎配的對話框。

  拉郎配:弦子你去哪裡了?

  拉郎配:弦子你快出來快出來!怎麼唐門玩失蹤連你也失蹤了!

  拉郎配:弦子你再不出來,信不信老娘死給你看!!!QAQ

  弦音過耳:於是大姐,你現在是死了還是活著……?

  拉郎配:出現了!!!

  拉郎配:弦子你終於出現了,抓住!!!

  弦音過耳:大姐你淡定……三天前我不是跟你請過假的麼,怎麼又來找我?

  拉郎配:QAQ唐門玩失蹤,你又請假,你們兩個主役攻受,還讓不讓劇組活了?

  弦音過耳:哦,說起這個,唐門他耳朵需要動手術,可能短期內沒法參加PIA戲了,你們再耐心等一等吧。

  拉郎配:動手術?!!!怎麼回事?很嚴重嗎?

  弦音過耳:還好吧……只是個小手術,別緊張。

  拉郎配:哦哦~幫我跟唐門表示下慰問啊。

  弦音過耳:OK。

  拉郎配:話說,你是怎麼知道唐門動手術的事情的?你們私下有聯繫?

  弦音過耳:這個嘛……

  周衍沉吟了一下,下意識往病床上看了看,那貨還在背對著自己生悶氣呢。

  「喂,你要不要上個線?」周衍戳了戳唐兆郢,唐兆郢沒動。

  周衍只好站起身,衝著他的左耳又問了一遍。

  「幹嘛?」唐兆郢凶巴巴地回了一句。

  「你突然之間銷聲匿跡,劇組都等你等得望眼欲穿了,你也好歹給劇組報個平安吧。「

  唐兆郢探頭去看周衍的電腦屏幕,看到拉郎配和周衍的那段對話,腦中突然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

  他趁周衍不備,將電腦搶了過去,放在自己膝蓋上辟里啪啦開始敲字。

  周衍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他俯身撈了一下,卻被唐兆郢輕巧地躲了過去。

  他拿唐兆郢沒轍,問道:「唐門,你做什麼呢?」

  「你不是讓我給劇組報平安麼。」

  「……這是我的QQ。」

  「我知道。」

  周衍怔了一下,隨即便明白唐兆郢耍的什麼小心思了。

  對話框中,唐兆郢很快打出了一段話——

  弦音過耳:拉拉,我是唐門。我現在還在住院,所以沒辦法上網,很抱歉拖了大家的後腿,不過我很快會回歸劇組趕上進度的。

  拉郎配:哦,保重身體哦,唐門傻媽,我們等你回來。

  拉郎配:等下,這什麼情況?!!!

  拉郎配:為什麼你會用弦子的QQ跟我說話?

  拉郎配:你們兩個在一起?弦子親自到醫院去探望你了?

  拉郎配:你們什麼時候發展到面基的關係的?

  拉郎配:喂喂不要裝聾作啞,快回答我的問題!!!

  唐兆郢丟下已經完全陷入震驚與混亂的拉郎配,將電腦還給周衍,並免費附贈一個人畜無害的笑臉:「周衍你看,我報過平安了。」

  周衍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該不會想借拉拉之口,把我倆面基的事情傳到徐逆耳朵裡去吧?」

  「我可沒這麼說。」唐兆郢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

  「你就不怕拉拉一激動把我們倆的事情宣傳得人盡皆知?你以前不是很在意這種事情的嗎?」

  「反正我現在算是網上、現實都出櫃了,死豬不怕開水燙,暴風雨要來就來吧,我一定正面接受它的洗禮。」唐兆郢說著,朝周衍做了個鬼臉,「如果你想跟我撇乾淨的話,就去發微博闢謠啊,我一定會積極配合你說這一切都是誤會的,就看他們信不信咯。」

  周衍叉腰看著他,有點哭笑不得。

  這世上有一種人,背著包袱的時候行事謹慎如履薄冰,一旦丟開了包袱,立即變得無所畏懼勇往直前——唐兆郢就是這類人中當之無愧的典範。

  唐兆郢那條信息發出去沒多久,周衍便接到了徐逆的電話。

  「你怎麼跑去唐門那裡了?」徐逆開門見山地問。

  「唔……臨上火車前,發生了點意外。」周衍答得支支吾吾,畢竟當著唐兆郢的面,他總不好說是唐母十萬火急的一個電話把他從一輛火車拽到了另一輛火車上。

  徐逆果然開始吐槽了:「周衍我該說你什麼好,唐門那小子你就這麼放不下?天涯何處無芳草啊兄弟,你何苦要吊死在一棵樹上。」

  一旁的唐兆郢似乎也猜到了周衍是在跟徐逆打電話,於是好奇地湊過來偷聽,結果被周衍推開了腦袋。唐兆郢自然是不爽,再湊過來,周衍再推開。

  因為要分心對付唐兆郢,周衍在電話裡就只剩下了「嗯嗯啊啊」的敷衍聲了,搞得徐逆十分鬱悶:「周衍,你有沒有在認真聽我說話啊?」

  「有在聽啊。」周衍應和著,再一次將唐兆郢硬湊過來的腦袋推開。

  但此時唐兆郢已經聽見了徐逆的零星話音,確定是他打來的電話,於是湊過來大聲說:「徐逆,你猜得沒錯,周衍他現在就在我這裡,我說過要跟你公平競爭的,我不會輕易放手的!」

  徐逆當即就被他氣笑了:「這臭小子,倒是跟我叫起板來了,周衍,把電話給他。」

  「喂……」周衍有點無力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就別跟個孩子計較了吧?」

  「喲,這會跟我說他是孩子了,是孩子還跟我提什麼公平競爭?把電話給他!」

  「徐逆你隨便耍耍就行了,別太入戲啊……」

  「把!電!話!給!他!」

  周衍無奈,徐逆這傢伙平日裡不輕易發飆,一旦發起飆來,誰都勸不住。

  他橫了一眼身邊的罪魁禍首,把手機丟給他:「你們兩個盡情地瞎胡鬧去吧,懶得管你們了。」說著便當真自顧自玩電腦去了。

  唐兆郢一接過電話便說:「徐逆,我現在耳朵有點背,麻煩你說話大聲一點,否則我聽不見。」

  徐逆一聽就樂了:「耳背的傢伙還跟我講公平競爭?」

  唐兆郢不服氣了:「我只是現在耳朵不太好使,過幾天就治好了,你少瞧不起人了。」

  「所以你現在是在周衍面前裝可憐博取他的同情心嗎?這招苦肉計使得不錯啊,周衍他別的毛病沒有,就是心腸太軟,寧願別人負他,他也不願辜負別人一絲一毫,你就忍心這樣糟蹋他的感情?」

  唐兆郢被問得啞口無言,沉默了幾秒鐘才說:「我是下定了決心痛改前非的,我說到做到!」然後「啪」地一聲掐斷了電話。

  周衍聽見動靜,抬頭看了唐兆郢一眼,見他低垂著腦袋,臉上早已不見了剛才囂張跋扈的神色,於是忍不住笑道:「怎麼,跟徐逆吵架吵輸了?我就讓你別跟他較真,你偏要自己送上去。徐逆那張嘴皮子多利索啊,從小到大我就沒見誰能吵贏過他的,你以後見著他就繞道走,別愣頭青似的自己送槍口上去被他轟。」

  唐兆郢一聲沒吭,突然就撲過來一把抱住了周衍,將腦袋埋進他肩窩裡。

  周衍被他這一股衝勁撞得往後退了兩步,佯怒道:「唐門你發什麼神經,快放開。」

  「不放!」

  「放開!!」

  「不放!!」

  兩人僵持了片刻,終歸是周衍態度先軟了下來,拍了拍唐兆郢的後背,問道:「唐門,怎麼回事?」

  「周衍,」唐兆郢沒有抬頭,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我發誓,我以後只對你一個人好,再也不去跟別的網友見面了,再也不跟別人多說一句話了,如果我做不到,你……你就一掌劈死我好了。」

  周衍抽了抽嘴角,心說我又不是鋼鐵俠怎麼可能一掌劈得死你。隨即又想,我是不是腦袋秀逗了居然真的在考慮這種事情。

  唐兆郢見周衍半晌沒出聲,忙抬頭看他:「周衍,你還在生氣對不對?徐逆說我這是在用苦肉計逼你心軟,可是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是真的想通過自己的努力來得到你的認可……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周衍拉開唐兆郢抱著自己的雙臂,輕輕歎息了一聲:「唐門,我沒有生氣,也沒有不相信你。」

  唐兆郢先是一陣開心,隨即又察覺不對,皺起眉頭盯著他看:「那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復合?」

  「我說過了,關於復合的這個問題,等你康復以後再說。」周衍不容分說地把唐兆郢按回床上,「現在你的首要任務,就是把耳朵治好,如果耳朵治不好,你想什麼都沒有用。」

  唐兆郢一聽這話,立即被成功轉移了注意力,想到明天要動一個手術,立即心情忐忑了起來。

  周衍於是安慰他:「別緊張,不過是個小手術而已,而且醫生也說了,只要保持心態良好,配合治療,手術的成功率在90%以上,這樣高的成功率,你還對自己沒信心麼?」

  其實這話以前唐母也跟他說過,但那個時候他悲觀厭世,聽不進任何勸慰,此刻聽周衍如此篤定地說出來,他立即就相信了,只要周衍說能治好,那就一定能好起來。

  為了讓唐兆郢早點休息,周衍也沒什麼心思玩電腦了,乾脆早早關了燈睡覺。

  兩人一個躺在病床,一個躺在折疊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周衍漸漸的就開始犯困,到後來唐兆郢說了些什麼,他已經有些聽不清了。

  唐兆郢連問了兩句「睡了嗎」,周衍都沒有回答,於是他有些失落地輕聲咕噥:「這麼快就睡著了?」

  因為下午睡得有點多了,此時他的大腦細胞還完全處於活躍狀態,要他現在就閉上眼睛睡覺,實在有點強人所難。

  唐兆郢兀自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良久,最後終於自暴自棄地坐了起來。

  他偷偷看了看一旁折疊床上的那個側影,雖然看不清周衍此刻的面容,但想像著以往每次與周衍同床共枕時欣賞到的睡顏,他便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周衍?」他試探著低低喚了一聲,然後側著左耳仔細聽了聽,依然沒見周衍有什麼動靜。

  他略略放心下來,然後輕輕掀開被子,躡手躡腳地爬下床。卻在下床的時候踩翻了鞋子,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唐兆郢頓時定住了身形不敢動彈,生怕將周衍驚醒。過了良久,他見周衍並無動靜,於是又大著膽子赤著雙腳往折疊床走去。

  他在周衍面前俯下身來,藉著窗外晦暗的月光仔細打量周衍的側臉。

  周衍的五官,若是單個單個地分開來看的話,算不上怎樣出挑,但這樣巧妙地組合在一起之後,便生成了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周衍,讓他百看不厭的周衍。

  唐兆郢的目光漸漸掃過周衍的額頭、雙眉、眼瞼、鼻樑,最後在他微薄的唇瓣流連不去。

  都說唇瓣較薄的人,大多性格冷漠涼薄。以前唐兆郢覺得這句話正確無比,因為周衍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是現在,他突然覺得,這樣兩瓣性感的薄唇,搭配著周衍那雙勾人心魄的眼睛,卻是再適合不過了。尤其是他每次揚起嘴角微笑的時候,總會透出一絲婉轉馨香的韻味,絲絲縷縷若隱若現,勾著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再靠近。

  唐兆郢就這樣一點一點靠近周衍,低頭在他唇瓣上輕輕壓下一吻。

  他原本打算偷香成功就馬上就滾回床上去,裝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的。但是看周衍睡得毫無所覺,他又忍不住伸出舌尖,繞著周衍的上下唇瓣輕輕舔了一圈。

  然後,他放開了周衍,發現周衍唇瓣上殘留的水漬,在月色下銀光妖嬈,彷彿在向他發出進一步深入的邀請。只聽「彭」的一聲,他體內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慾望頓時又竄出了不安分的火舌。

  就在他鬼迷心竅地再度俯下身去時,周衍緩緩睜開了雙眼,黑色的眸子在月夜中格外晶瑩漆亮:「喂,你夠了麼,我都快裝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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