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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無雙》第115章
114章 心之觸動

  見他這般衣著,彪形大漢知道這必定是前去皇宮行刺的弟兄,脫身後恚怒難耐前來尋釁,又聽到「殿下亡故」之語,心頭震駭難言,腦海中幾乎空白,好在還記得頭領所言,忙上前一步,擋在裴元歌前面,揮劍架住了蒙面人的大刀,勸道:「兄弟冷靜些!大統領說了,這個女人留著說不定還有用處,不要違逆了大統領的話!」

  話音未落,形勢忽然生變。

  那黑衣蒙面人的刀鋒忽然一轉,勢如閃電地朝著彪形大漢的脖頸直砍而去,角度刁鑽陰損,讓人防不勝防。

  彪形大漢認定了這是心懷憤懣的自己人,哪裡能想到他會突然執刀相向?別說防備,直到利刃劃過脖子時仍是一片茫然驚愕,只見刀光一閃,血花四濺,彪形大漢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萎頓到底,氣絕身亡。

  片刻之間,異變迭起,裴元歌警戒地盯著那黑衣人。

  黑衣人雙眼凝視著她,一言不發。

  迎上那雙瀲灩生輝的鳳眸,裴元歌的神情忽然一凝,美眸中透出惱怒嬌嗔的光彩,跺腳嗔道:「宇泓墨!到這時候你還捉弄我!」話語中雖帶惱怒,但見來人是宇泓墨,腦海中那根緊繃的弦卻鬆懈下來,劫後餘生,只覺得渾身虛軟,腳底一滑,幾乎跌倒在地。

  宇泓墨吃了一驚,忙上前攬住她的纖腰,扶穩了她的身形,急聲道:「沒事吧?」

  裴元歌搖搖頭,嬌喘細細,周身都是冷汗。

  見她這般,宇泓墨知道這是受了驚嚇,並沒有其他大礙,這才放心,扶著她坐在長凳上,解釋道:「不是我存心要嚇你,這些死士經過嚴格訓練,十分警覺,稍有異動,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先下挾持你,那樣就演變成僵局,反而不容易救你出來。我假裝是到皇宮行刺的人,要殺你洩憤,先放鬆他的警惕,又提及他們殿下亡故,擾亂他的心神,這才能一擊得手,讓他沒有機會挾持你!」

  裴元歌橫了他一眼,道:「那你殺了他之後,不表明身份,只盯著我做什麼?不還是想嚇我?」

  「好好的嚇你做什麼?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偽裝如何,你能不能認出我來?」宇泓墨瞟了她一眼,想到裴元歌一眼就認出了他,心中深感滿意,笑道,「好在那些人沒你這樣利的眼,不然我也沒法一路矇混過來!怎麼樣,好些了嗎?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儘快離開的好!」

  裴元歌點點頭:「好!」

  有裴元歌在,宇泓墨自然不能再像之前一樣假裝是皇宮的刺客,矇混出來,一手執刀護身,一手攬著裴元歌的腰,雙足輕點,飛身上房頂,藉著夜色騰挪縱躍,宛如雄鷹般穿梭在繁雜的庭院之中,連著越過三處庭院,前方忽然出現五名身著青色勁裝,青巾蒙面的人,目露精光,神情沉靜冷凝。

  看到宇泓墨,五人皆盡大喜。

  領頭的寒麟迎上來,忍不住抱怨道:「這會兒梧桐苑的警戒越發森嚴了,到處都是值守的護衛,殿下您就不該拖延時——」話音未落,忽然看到宇泓墨懷中的裴元歌,頓時將後面的話嚥了下去。

  這會兒他算明白,好好的正要撤離時,九殿下為何突然閃身離開,要他們候在此地了。

  宇泓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向另一人問道:「寒鐵,情況如何?」

  同樣是深得信任的安慰,寒鐵就沉穩機敏得多,沉聲答道:「混亂只有一刻鍾時間,之後就有人接手調度,除了嚴守主院外,所有的護衛都被派遣出來搜查我等的下落。卑職曾經四處查探過,明哨暗哨都已經有所變動,四周都是探查的高手,想要不驚動護衛離開,恐怕是不可能了!相比之下,西北角的守衛最為薄弱,可以作為突破口。」

  「不!」宇泓墨思索著道,「我看梧桐苑現在調度的人頗有分寸,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缺口,八成是陷阱。還是按照原計劃,從南邊突圍,寒鐵寒麟前方打頭陣,寒雲斷後,寒舟寒漁分守兩翼,以脫身為主,不要戀戰!」

  「是!」

  低而有力的應聲中,五人已經變換好陣型,將宇泓墨和裴元歌護在中間。

  低頭看著懷中的裴元歌,神情還算鎮靜沉著,面色卻已經有些蒼白。宇泓墨知道她今晚所受的驚嚇不少,心中憐惜,附耳低聲道:「待會兒可能會有廝殺,跟緊我就好,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嗯!」裴元歌點頭。

  宇泓墨遂攬著裴元歌,七人悄無聲息地朝著南方潛行。

  然而,正如寒鐵所料,他們不可能避開全部的崗哨,走了約莫一盞茶功夫後,還是被人察覺到。那崗哨十分機靈,見勢不對,第一件事就是示警,雖然自己被寒鐵一刀斃命,卻還是暴露了七人的行蹤,引來此處的護衛圍攻,宇泓墨等人頓時陷入了苦鬥。

  裴元歌緊緊地跟著他身旁,看著周圍的刀光劍影,血肉紛飛,血腥味瀰漫鼻間。好在之前白衣庵遇襲,有了經驗,因此還算鎮靜,知道柔弱如她,此刻只會是累贅,因此竭力隱藏著身形,不想給宇泓墨添麻煩。

  宇泓墨雖在激鬥之中,卻仍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隨時注意著身側的裴元歌,但凡她有危險,就立刻上前化解,因此錯失了許多良機。

  這般維護的姿態,很快就被護衛們察覺到,於是紛紛改變長劍的方向,接連不斷地朝著裴元歌身上刺去,招招致命。

  宇泓墨當然明白這些護衛的想法,但他絕不容裴元歌有失,於是明知是陷阱,仍然挺身擋在她的身前,護著她且戰且退。但四面八方都是敵人,他一人實在難以周全,不能接下所有的招式,抵擋著前方三柄長劍的同時,察覺到背後一道淩厲的劍勢朝著裴元歌刺去,當下不及細想,揮刀格開眼前的三人,眼見已經來不及格擋身後的長劍,索性身形一晃,用身體替她擋住了那柄長劍。

  執劍之人沒想到他會如此,一時愕然。

  接著他錯愕的功夫,宇泓墨長刀一揮,劈在他的脖子上,當場斃命,隨即一手拔出左肩的長劍,奮力向前一擲,直刺入另一名護衛的胸口,勢猶不止,帶著他的身體向前直衝,最後將那人釘死在牆上。

  見宇泓墨受傷後猶自如此悍勇,那些護衛不禁心怯,攻勢頓時弱了三分。

  宇泓墨和五名暗衛看準機會,刀光如匹練般揮灑開來,頓時殺出一道缺口,毫不戀戰,依然保持著先前的陣型,朝著外圍衝去。

  眼看著即將甩脫那些護衛,忽然前面又迎面過來一隊人馬,當頭的是個衣著華貴的中年人,怒目瞪著宇泓墨等人,道:「放肆完了就想離開?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當我趙華軒是泥捏的嗎?」說著,手一揮,正要下令圍攻,忽然看到宇泓墨身後的裴元歌,眼睛驀然睜大,神情錯愕,指著裴元歌,道:「你——」

  趁著他錯愕的空隙,寒鐵忽然飛身上前,出指如風,連點了中年人幾處大穴,長刀一橫,架在那他的脖子上,拖著他退回己方的陣營,冷冷地道:「都不許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他!」

  見那中年人被挾持,其餘人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讓開一條路,我們離開後,自然會放了他!」寒鐵挾持著中年在中間,其餘四名暗衛分站四方,宇泓墨帶著裴元歌在他旁邊,嘶啞著聲音道,「不然的話,我就先剁他一隻手下來!」

  剩下的人官銜都差不多,彼此誰也命令不了誰,一時間無所適從。

  宇泓墨冷笑一聲,利刃揮過,當即砍斷了那中年人的左手,血如泉湧,中年人面如金紙,痛不可耐,只是因為穴道被指,發不出聲音來,因此神色更顯得猙獰。

  見宇泓墨如此狠辣,絲毫也不留情,那些人不敢再拖延,終於慢慢地讓開一條路來。

  眾人挾持著中年人,小心謹慎地離開了這棟殺機四伏的宅邸。

  「不許跟過來!」宇泓墨銳眸環視眾護衛,聲音中充滿了狠辣決絕之意,「我們離開一刻鍾,確定安全了,就會放人。最好不要有人跟過來,否則,本大爺心情一不好,就再剁了他的四肢,剜掉他的眼睛,割掉他的鼻子,斬斷他的舌頭,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你們誰覺得本大爺做不出這種事情來,儘管跟上來試試!」

  方才他不由分手就剁掉趙華軒的左手,給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沒有人懷疑他不會做到,因此都不敢追上來。

  一眾人遠離此處後許久,見後面的確沒有人追上來,腳步暫停。

  寒鐵架著趙華軒,目視宇泓墨,請示該如何處理他。

  宇泓墨忽然扯下蒙面的黑巾,露出絕美的容顏,月色下更是妖魅如幻,微微一笑,傾國傾城:「趙華軒,好叫你們做個明白鬼,知道你們是死在誰的手裡的!」說著,對寒鐵做了個斃命的手勢。

  看到宇泓墨那妖孽般的容貌,趙華軒雙眸圓瞪,卻說不出話來,隨即又看向裴元歌,努力想說出些什麼,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隨即察覺到頸部一痛,頓時眼前一黑,頹然倒地。

  寒鐵探了探鼻息,道:「殿下,死了。」

  「撤!」

  月色如霜,靜靜地照在京城外城胡同裡弄深處一棟僻靜的宅院。高牆深門,燭火盈盈,照出庭院深深的重影,看起來與尋常人家庭院毫無二致,只有進進出出略顯匆忙的人影,昭示著此處的不同尋常。

  這是宇泓墨在外城的私宅,眾人兜兜轉轉,確定沒有追兵後,便潛入此處。

  到了這裡,宇泓墨才徹底地安心,這才發現一路上裴元歌一直靜默不語,心中一滯,以為她受了傷,再仔細看看卻又不像,只是面色蒼白,眼眸半垂,櫻紅的唇褪了血色,微微顫抖著,忽然想起自己這一路的殺人如麻,心猛地一沉。他在外對付敵人,素來狠辣不留情,今晚情形危急,竟忘了元歌在側,尤其是對趙華軒,出爾反爾,辣手無情,元歌……不會是被他嚇到了吧?

  「元歌?」宇泓墨試探著叫道。

  裴元歌猛地一激靈,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道:「啊?」

  見她這般模樣,宇泓墨更覺得,元歌必定是被自己嚇到了。她本是閨閣弱女,就算沉靜有智謀,習慣於宅院的勾心鬥角,但這種赤裸裸、血淋淋的廝殺,只怕還是第一次看到……心中暗暗懊悔,應該記得元歌在旁,該收斂些才對!這下,元歌必定要把他當做是狠辣無情的殺人惡魔,今後恐怕會對他如避蛇蠍,退讓三尺吧?有心想要解釋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解釋,一時間急得滿頭大汗。

  「元歌,我……其實……」

  宇泓墨才剛掙紮著開口,忽然房門被人推開,寒鐵寒麟並肩入內。

  這一場廝殺十分激烈,除了裴元歌,六人無不負傷,寒鐵寒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先備好了傷藥紗布端來宇泓墨的房間,卻見宇泓墨和裴元歌相對而坐,尤其宇泓墨神情頗為急切。寒麟眼珠子一轉,將託盤放在桌上,對裴元歌道:「裴四小姐,兄弟們都受了不輕的傷勢,我們要彼此照應,九殿下的傷就麻煩裴四小姐了!」

  說著,拉扯著寒鐵,迅速地退了出去。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宇泓墨心中暗罵,他現在只希望裴元歌趕快忘掉今晚的事情,寒麟這白痴還來添亂。也不想想,元歌是弱質纖纖的大家閨秀,平日裡連血都少見,若被她看到那些鮮血淋漓的傷口,還不被嚇到?於是道:「我去別的房間上藥!」

  伸手拿了託盤就想離開。

  裴元歌忙按住道:「我來幫你上藥吧!」

  兩人都伸手得太過急切,裴元歌的手恰好貼在宇泓墨的手背上。方才危難關頭,宇泓墨緊擁著裴元歌,兩人都心切當前的形勢,沒工夫多想。但這會兒危機已定,又是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各自心思散亂,這般肌膚相觸之下,頓時都如觸了電般,紛紛收手,彼此低著頭,誰也沒敢去看誰。

  明明是很彆扭的氣氛,但不知為何,宇泓墨心中卻有些異樣的纏綿感覺,那是種他從來沒有嘗試過的滋味,只覺得心裡似乎有著絲絲縷縷的絲線,慢慢的纏繞著,編織著,籠成一張網,將他的心輕柔地困在中央。

  他不是沒有見過美貌女子,宮中乃至各處想要對他投懷送抱的女子多如過江之鯽。可是,那些女子只會讓他覺得厭惡,分毫不願意被她們靠近,更別提其他親密的舉止。

  可是,元歌不同。

  沒有任何出格的舉止,甚至連一句曖昧的話語都沒有,只是這樣一種氛圍,就讓宇泓墨覺得心跳不住地加快,似乎連呼吸都急促起來,身體裡似乎有種連他都說不明白的衝動,很想抱一抱元歌,親一親她。

  一念及此,更覺得心頭猶如鹿撞,忙轉過頭去。

  如果被元歌知道,他腦子裡在轉這樣的念頭,八成會拿東西砸死他!宇泓墨心虛地想著,悄悄地打了個寒顫,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還是我來吧!你有很多傷口都在背上,你要怎麼上藥?」

  許久,裴元歌輕聲道,取過託盤,走到他的背後,看到血跡斑斑衣裳,心猛地緊縮起來,原本還想用剪子將受傷地方的衣衫剪開,現在看起來,整個背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許多,根本沒辦法剪,只能道:「你背上傷口太多,把上衣脫掉吧!」

  宇泓墨心頭本就在轉著不可告人的念頭,聽聞元歌此言,心中頓時更加緊張,但心頭和身上的那股火熱之意,卻是更加濃郁了,儘管努力地壓抑著,卻還是透出幾分粗重和急促。明明知道這樣對元歌的清譽有損,不該如此,但卻十分貪戀她的溫柔,不捨得拒絕,於是默不作聲地解開衣帶,將黑色的緊身上衣褪了下來,微熱的肌膚觸到夜間清涼的空氣,非但沒能降下溫度,反而覺得越發燥熱起來。

  看到男子赤裸的背部,裴元歌原本應該覺得害羞的。

  但是,此時此刻,凝視著宇泓墨傷痕縱橫的背部,裴元歌卻根本起不了羞澀的心,只覺得心一陣一陣的抽痛著,那些傷痕鮮血淋漓,猙獰可怖,一道道,一條條,原本都應該是傷在她的身上的,卻讓宇泓墨代她受了。

  身處戰局之中,沒有人比裴元歌更清楚,宇泓墨是怎樣一次次地拿身體替她抵擋利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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