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一章 我還會做什麼

　羅沖從別克車裡出來了，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剛才這個電話，等於說，把自己和柳墨顏之間隔著的一層窗戶紙戳破了，結果也是令自己相當滿意的。

　並且，對於陳耀龍所引起的小小顧慮也是隨之抹除，蒸發柳墨元的行動還可以照舊執行。

　路虎車裡，二餅三人都在注意著羅沖的表情，此刻，四條便道：“上帝保佑，我們的老闆再一次戰勝了心魔，他的淫蕩笑容又回來了。”

　三萬則是輕聲歎道：“我有種感覺，這樣下去，早晚都會愛上他的。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小老闆具備一種極為特殊的魅力，對女人，以及我這種具備女性靈魂的人，有著相當可怕的足以致命的吸引力。”

　“很好，你愛上別人，我就可以放心了。”

　四條滿意點頭，大為放心。與這樣一個基佬整天待在一起，晚上睡覺時，必須穿上一條帶有六位元密碼鎖的鐵褲衩才能睡得踏實。

　二餅則道：“雖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但他，確實挺可愛的。”

　目前為止，二餅還在以一種大姐姐的角度來看待他的所謂魅力。

　羅衝開門上車，坐回到駕駛席，轉身對阿呆問道：“阿呆，剛才，他們三個說了我什麼壞話？”

　嗚嗚嗚

　阿呆貼近他的耳邊哼哼了幾聲，真挺像正在告密。

　羅沖聽過之後，轉回頭瞟了四條一眼，淡然說道：“好，扣你一個月工資”

　“我……”

　四條頓時一愣，立即喊冤：“老闆，我可是一句壞話都沒說啊，不帶這麼冤枉人的，是三萬說，這樣下去，早晚都會愛上你……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啊？”

　羅沖又回頭看了三萬一眼，他面露嬌羞之狀地低下頭，顯然是默認了。

　我靠

　羅沖心中驚罵，果真被這個基佬盯上了，這還了得？

　看到羅沖這吞了蒼蠅一般的表情反應，二餅無聲而笑，心中感覺到，他這個老闆在性格上雖然與曾經的隊長差別極大，但同樣的，都能給兄弟們營造出一個家的感覺。

　是的，自己和三萬四條都不在乎能賺到多少錢，只想在不同尋常的生活中，還能找到一份歸屬感。這樣活著，才不會覺得迷茫。

　玩笑開過，就該說正事了。

　“一切照舊，但不能在這裡動手。”

　羅沖對他們說道：“繼續跟蹤他，但絕對不能讓陳耀龍的人發現你們。目前來說，陳耀龍這樣的人，等於是遊戲裡的高難度大，咱們等級不夠高，裝備不夠好，暫時還不能碰他。”

　“明白”

　二餅三人點頭而應。

　“再就是……”

　羅沖又道：“你們與大龍一起的時候，多教他一些東西，讓他儘快的成長起來。”

　“對的，對的。”

　四條與大龍接觸的時間最多，便是用力點頭：“大龍簡直就是天生的戰士，他若成長起來，學會了真正的戰鬥之術，那簡直……反正，千萬別讓我遇到這樣的傢伙，我會死得無比難看。”

　二餅也道：“大龍生錯了年代，古時候，必然會是青史留名的一員猛將。”

　“我也是這麼想的。”

　羅沖含笑點頭，但在心裡糾正道：若沒有遇到我，大龍這一生必然會遭受埋沒，令人惋惜。而現在，他會比生在古代更有作為。

　當然，如此自大的話語只能心裡想一想，現階段，自己都沒有多麼牛逼，這樣的話說了出來，誰聽了都會認為這只是極度的自命不凡而已。

　既然不能在這裡對柳墨元動手，羅沖繼續滯留在此也就沒有了意義，跟蹤目標的任務交給四個下屬，做老闆的就可以逍遙自在去了。

　不過，羅沖也沒有到處閒逛，而是跑去了家電商城，買齊了各種灶具;

　又跑去廚具店，買了一整套樣品櫥櫃，反正噬魂空間內也沒有戶型限制，根本不需要定做櫥櫃。

　還要買發電機，變壓器，各種食材什麼的，一忙活就是整個下午過去了。

　噬魂空間之內，隨著全套器具逐步齊備，戴安和鄭秀敏也忙得不亦樂乎。

　戴安還真是一個多面手，身為廚藝愛好者，與廚房有關的各種器具全都難不住她，即便在美國一個人獨居的時候，這些事情也不用找男人幫忙。

　差不多全都搞定了，看著眼前這個敞開式的廚房，戴安還真是有了一點小小的滿足，最起碼，自己的一大愛好得到了發揮，有了用武之地。

　估計，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要把做飯這件事當成囚犯生涯中的最大樂趣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也能當做享受，那就是：洗澡

　鄭秀敏一直都在輔助戴安，可惜的是，她這個飛刀女賊在廚藝方面一竅不通，煮個面都是難以入口，她最討厭的也就是廚房裡的這一套事物。

　而這個名叫戴安的外國女人，看著那些廚具而展露出的發自內心的一抹笑容，使得她有些難以理解，甚至還有點小小的嫉妒。

　“她好像已經認命了，完全喪失了離開這裡重獲自由的欲望。不知道，她在這裡被關了多久？”

　“再就是，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中間的圓形平臺有什麼用？周圍的濃重黑霧為什麼能把扔進去的垃圾瞬間化為虛無……”

　剛剛成為囚犯的鄭秀敏，心裡有著太多太多的想法和猜疑，但這些只能憋在心裡，只能靠自己一點一點地去瞭解

　下午五點多，噬魂空間內突然多出了一道人影，是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他的憑空出現，還把鄭秀敏嚇了一跳，但戴安早已是見怪不怪，心中清楚，這是又一個即將面臨徹底毀滅的倒楣鬼。

　沒錯，這個人是羅沖在購物期間順手抓捕的。雖說在京城內不能刻意獵食，可是，一旦有那種地獄無門非要闖進來的傢伙，條件太過可以的情況下，羅沖也是不會客氣的。

　既然都已經送上門來了，周遭也沒有任何的目擊者，于嘛不抓啊。

　抓進來，那就立即吞噬，不需要任何延遲。

　呼呼呼呼

　短短幾秒內，這樣一個魁梧壯男就在圓形的惡鬼平臺上被吸成了於屍，隨後，他的屍體又被某種力量扔進了濃霧中化為虛無……

　這樣的一份視覺衝擊，把鄭秀敏徹底嚇呆了，站在原地，手中的一個瓷碗脫手掉落，她都是毫無感覺。

　但好在，噬魂空間之內，沒有羅沖的允許，她們即便是有意砸碎某件器皿都不可能。瓷碗距離暗紅色的大理石地面還有幾釐米的時候，就那麼神乎其神的懸浮而停，靜止不動了。

　“我的三個師弟，也這樣死了嗎？”

　許久之後，鄭秀敏面色慘白地看向戴安，喃喃問道：“他們，都這樣死了嗎？”

　這句話，戴安就算聽不懂，根據她的處境也能猜到她在問什麼，於是，戴安輕輕點頭，用中文說道：“是的，對不起。”

　“不”

　“不”

　“不應該這樣的……”

　鄭秀敏跪倒在地，失去了所有力氣，然後就開始悲傷哭泣：“他們都是我的兄弟，是我看著他們一點點長大的，他們都只有二十幾歲，就算犯過錯，也不該是這種下場啊”

　“為什麼不該？”

　泡泡突然出現，懸浮上空，嚴厲質問：“他們之中，罪行最輕的也殺過一個人，傷過很多人，即便以法律來判決，百分之百也是死刑。”

　“可是……”

　鄭秀敏一看到泡泡就害怕，但還是想要分辨幾句。

　“可是什麼？在這裡，沒人會跟你講什麼公平，講什麼道理，更不存在什麼應該不應該。”

　泡泡的嬌嫩嗓音在噬魂空間內轉變為一種低沉厚重的咆哮聲：“你，是不是做好了再一次接受懲罰的心理準備了

　“不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傷心，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一聽到那種懲罰，鄭秀敏立即求饒，那種滋味絕對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放心吧，我也懶得再次懲罰你，因為你好像沒有什麼繼續存在下去的價值了，我現在，就要把你像剛才那個男人一樣處理。”

　泡泡殘忍說道：“你不是傷心難過嘛，那就死了吧，我可以賜給你這一份解脫。”

　“啊？”

　鄭秀敏當即一驚，趕緊的跪下來求饒：“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更不想那樣死，不要殺我……”

　與戴安曾經的感覺一樣，她也能意識到，剛才那人的死亡，是完完全全的最為可怕的徹底滅絕。

　這正是人類的靈魂深處最最畏懼的一種死亡，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是一個具備靈魂的生物，都會直接感受到這種畏懼，它不是依靠所謂膽量，所謂骨氣能夠抗拒得了的。

　“你不想死是嗎？”

　泡泡好像很喜歡折磨鄭秀敏，現在的這番做法根本不是羅沖的授意，完全是她自己搞出來的。

　接下來，她又說道：“戴安擁有相當不錯的廚藝，能在主人需要的時候，提供出能令他滿意的西餐美食，這就是戴安的存在價值。而你呢，除了那一套挨不住一顆子彈的所謂武技，你還有什麼用處？”

　“我……”

　一下子就把鄭秀敏問傻了，她愣在那裡，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在武技之外，還能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特長。

　這麼多年，所有的時間和精力全都用於習武，根本沒有掌握其他技能，做飯不會，針線活兒不會，唱歌不好聽，講個笑話都會冷得掉碴……

　“我還會做什麼？我還會做什麼？我還會做什麼？”

　這一刻，鄭秀敏非常努力地在想，若是想不出來，那就要徹徹底底的死掉了……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二章 竟然是她

　這一刻，羅沖正在開車，同時也在以上帝視角默默地注視著噬魂空間裡發生的這一幕。

　羅沖當然知道，泡泡不可能真的處死鄭秀敏，沒有得到自己的同意，她不敢，也沒有權力擅自處死任何一人，就算是那些抓進來將要遭受吞噬的獵物，也必須得到自己的首肯才能執行。

　很顯然，泡泡要通過死亡的威脅，徹底抹除鄭秀敏心中的那些不甘和抵觸，並給她安排一件事情做，還得讓她做得心甘情願，無比配合。

　果然，鄭秀敏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特長，還能有什麼存在價值，死亡陰影的直接籠罩下，她跪坐在地，面無人色，看起來也是相當可憐。

　當然，只是羅沖覺得她可憐而已，泡泡身為一個血統高貴的正統惡魔，根本不存在絲毫的同情心。

　“看來，你自己都要承認，你是一個毫無用處的人，你的存在毫無價值，只會浪費這裡的糧食是嗎？”

　泡泡又是相當殘忍的低沉問道。

　“不，我還有價值，我能學，你希望我學什麼，我都願意去學，我保證，一定會學得很快，學得很好。”

　鄭秀敏連連求饒，淚水已是止不住的流淌而出。

　說真的，若在噬魂空間之外，她面臨死亡之時，絕不會這麼的沒有骨氣，很可能會在別人的槍口下都是面不改色，坦然赴死。

　但在這裡，人類的靈魂基本處於裸露狀態，勇氣，骨氣，膽量，信仰，意志力，等等這些，都不能成為防禦力量保護自己的靈魂，也起不到絲毫的支撐作用。

　這就是地獄之中永遠不存在勇士的真正原因。

　世間不存在絕對的勇敢無畏，一個生靈總會有能令他感到畏懼的因素，當這些弱點完全暴露在地獄惡魔的眼中，拿什麼去無畏，拿什麼去英勇。

　“惡魔之眼……”

　在這一刻，羅沖隱約領悟到，有可能，自己的這雙眼睛，正是地獄之中最為可怕的一雙魔眼。

　想要駕馭這雙魔眼，不只需要足夠的力量，還需要足夠的魔性，自己的成長過程，也就是魔性與力量的一個積累過程，也就是真正意義的魔力。

　魔力，地獄惡魔的力量源泉。

　泡泡此刻所做的這一切，看似殘忍，像是在由著她的性子隨意亂搞，但實際上，她也是用心良苦，在通過這些事情慢慢增加自己的魔力，或是慢慢激發自己體內原有的魔性。

　說真的，她這個小惡魔器靈，還真是非常的盡職盡責啊。

　正是因為想明白了這些，羅沖即便覺得泡泡的做法有些狠毒，還是沒有阻止她。最起碼能夠確定，她不會真的殺死鄭秀敏。

　此刻，噬魂空間內，等到鄭秀敏心中的恐懼達到了一個頂點，簡直就要面臨崩潰之時，泡泡突然問道：“戴安，你認為，她的存在能給你帶來何種作用？”

　這句話先是以中文問出來的，戴安沒有聽懂，泡泡便以英語又問了一遍。

　這種做法，自然也就讓戴安領悟到了她的意思。

　鄭秀敏轉過頭來，滿面淚水的注視著戴安，這個與自己同等身份的女囚，似乎，自己的生死已經掌握在她的手上了。

　“大人。”

　戴安先朝著泡泡鞠躬行禮，這才說道：“讓她教我中文吧，如果您覺得我學會中文會有用處的話。”

　泡泡笑道：“我們的主人是一個中國人，你說，學會中文是不是很重要？”

　“是的，戴安一定用心學習。”戴安再次鞠躬。

　每次講話都要鞠躬，鄭秀敏雖然聽不懂她們在說些什麼，但也就意識到了，對比戴安表現出來的恭敬與優雅，自己就是一個毫無修養的土老帽，不知死活的愣頭青。

　然後，泡泡又對鄭秀敏說道：“戴安的意思是，你可以留下來教她中文，包括口語和寫字。這好像，是你唯一的一點用處了，你能做好嗎？”

　“能，能”

　鄭秀敏立即獲取到存活下去的希望，連連點頭，連連保證：“我一定能做好，一定能做好。”

　至此，她心中原有的那些抗爭，不屈，倔強，以及對於重獲自由的渴望，已被徹底抹殺成無，剩下的想法僅僅是：活下去，能活一天算一天。

　泡泡消失於她們眼前，回去了器靈空間。

　說起來，她的器靈空間也是只屬於她自己的一個特殊存在，就連羅沖都不能看到器靈空間裡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泡泡平日裡在裡面搗鼓什麼。

　但羅沖知道，只要自己願意，就能以命令的形式，要求泡泡把她的器靈空間對自己完全敞開，讓她沒有任何隱私或秘密。

　但羅沖不想這樣做，就當成那裡是她的閨房，給她保留一點私人空間吧。如同自己的很多想法也不會讓她知道，是一個樣的。

　“小主人，剛才那一會兒，你很可憐她嗎？”泡泡突然問道。

　“是的。”

　羅沖回道：“我現在還是人性佔據主導，寧可一咬牙一跺腳於脆利索地處死她們，也不會把折磨她們當成樂趣。

　“可她，是一個很喜歡折磨別人的女人哦。”

　泡泡說道：“你也看過了，根據她那三個師弟的人生記憶所顯示，她並不喜歡於脆利索地殺死敵人，最樂意用她的飛刀，一點一點的割死他們，這能帶給她很大的快感。這也是你說的人性哦。”

　“只能說，人性是複雜的。”

　羅沖心中笑道：“我不想與你探討這些，你這個傢伙，恨不能我在一夜之間，就變成魔鬼老爸那樣的混蛋，而我，卻想讓自己人性中比較光輝的那些東西，保留得時間更久一些。”

　“這是一場戰鬥。”

　泡泡故意的語氣低沉：“屬於你我之間的一場戰鬥，我知道，最終的獲勝者必定是我，但我希望勝利來得更早一

　“咱們之間有點戰鬥，挺好的。”

　羅沖還是以非常樂觀的心態來回應她：“我喜歡有主見，有性格，並帶有挑戰色彩的一個小泡泡，這樣挺好。”

　“真討厭，怎麼說，你都不生氣呢。”

　泡泡卻是突然地不樂意：“一點都不好玩，我去睡覺啦”

　她去睡覺了？

　鬼才相信呢

　羅沖則對身後的某個小傢伙說道：“阿呆，你能否想像得到，你的腦袋裡住著一個小惡魔，那會給你帶來多少樂趣和苦惱？”

　嗚嗚。

　阿呆應付式地哼了兩聲，估計，它根本沒聽懂，只是聽到羅沖叫了自己的名字，必須回應一下而已。

　“苦惱？我會給你造成苦惱？”

　泡泡的叫喊聲卻在羅沖的腦海中激蕩：“好哇，你這麼說我，我不高興了，我又不高興了”

　“又不高興？”

　羅沖失笑：“小泡泡，我真是愛死你了。”

　與此同時，噬魂空間之內，戴安走到鄭秀敏跟前，把她扶了起來，並遞給她幾張面巾紙擦拭淚水。

　“謝謝，謝謝你。”

　鄭秀敏由衷道謝，剛才若不是她，自己就會……

　“謝謝你，謝謝你。”

　戴安學著她的口音讀了兩遍，並且，非常俏皮地沖她擠擠眼，意思是：現在就開始教我了嗎？

　鄭秀敏被她逗得破涕而笑，張開雙臂抱住了她，在她耳邊一次次說著謝謝。

　她個子很高，並且是那種身強體壯的運動員體型，戴安雖然也不矮，在她的懷裡，卻顯得小了兩個號碼。

　“這個，怎麼說？”戴安用既不標準的中文問道。

　“擁抱。”

　鄭秀敏雙臂用力，把她抱得快要雙腳離地了：“這是擁抱。”

　然後又鬆開她，指指自己，又指了指她：“姐妹，你和我，是好姐妹。”

　“擁抱，姐妹，好姐妹。”

　戴安面帶笑容，跟著她一遍遍朗讀，她的中文學習，算是正式開始了。

　羅沖的打算是，回去新世紀酒店，今晚上也不出去了，讓戴安給自己做牛排大餐，晚飯就在房間裡，比酒店的叫餐服務都方便。

　然後，給自己和她們放水，大家裡裡外外一起洗澡，今天又多了一個鄭秀敏，對她那運動員式的肌肉型身材也是頗感興趣的。

　然後，就在房間裡用筆記型電腦玩網路遊戲，自己這一萬多的電腦，很多30遊戲都是能玩的。

　咱現在也不缺錢了，直接人民幣玩家，看誰不爽就pk丫的，以報當年一上線就被別人虐出翔來的那份憋屈。

　不過，車子剛剛開進新世紀大酒店的停車場，還沒有挺穩，電話就響了，不認識的號碼。

　這誰啊？

　接通後，就聽到一個弱弱的聲音：“羅沖，你好。”

　好嘛，這麼小綿羊的聲音，除了那個人格分裂的刺頭女小喬同學，還能有誰

　“小喬同學，是你啊，有事嗎？”羅沖戴上藍牙耳機，繼續往某個停車位裡倒車。

　“羅沖，你在京城是嗎？”刺頭小聲問道。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羅沖聽得很清楚，就樂意這樣逗她。

　“你在北京嗎？”刺頭調大了自己的音量。

　“是啊，你怎麼知道？”羅沖問道。

　“這個，不難打聽的。”

　這句話，刺頭說得也挺大聲，但隨後又變成怯生生地問道：“那你現在有時間嗎？或是明天有沒有時間？”

　“什麼？你什麼意思？”

　羅沖立即意識到了某種情況，繼而問道：“你也在京城？”

　“嗯，我剛下飛機，正在找酒店。”刺頭毫無底氣地回道。

　“我勒個去”

　羅沖一點都不顧及她的面子，直接問道：“姑娘，你不是為了我而來的吧？”

　“是的……”

　刺頭的語氣裡帶有明顯的害怕，急忙解釋：“但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來碰碰運氣，你不願見我也沒事，我隨便玩幾天，自己就回去了。”

　“天啊，你都這樣說了，我不見你，還是人嘛。”

　羅沖歎道：“你也別找酒店了，我也不去機場接你，你打車，直接來新世紀大酒店吧，跟司機說，是潘家園古玩市場附近的五星級酒店，他們應該都知道。我這邊正好空著多餘的房間，你來住吧，省得浪費。”

　“好”

　刺頭的聲音頓時間變得歡快了一百倍：“我這就過去了，哦，我去打車，你等著我啊”

　通話結束，羅沖搖頭一笑，嘴裡嘀咕著：“行，正好一個人無聊，小刺頭來陪我解悶，倒也不錯。”

　“能夠不顧一切直接殺來京城找你的妹子竟然是她，真是令魔意想不到，這丫頭太癡情了。”

　泡泡則道：“行啊，敢愛敢恨，敢作敢為，這樣的妹子，就算你不喜歡，我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