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蹚渾水。
許久過後,吳所畏開口。
「你是我的。」
池騁橫掃千軍般的兩道視線瞬間柔和下來,大手箍住吳所畏的兩頰,低沉沉的笑了兩聲,穩穩的開口,「是你的。」
吳所畏又霸道的來了一句,「你不能操他!」
池騁把嘴貼到吳所畏耳邊,氣息粗獷。
「不操他,就操你。」
剛要有下一步的動作,吳所畏卻嚴肅的制止,再次開口強調。
「你操我的時候也不能想著他。」
這孩子今兒怎麼這麼多廢話?
池騁就不明白了,「我操你的時候想他幹什麼?」
「你自己心裡有數!我警告你,人家再有才也跟你沒關係,從今往後你的耳邊只有我美妙的歌聲;人家身體再好你也別惦記著,我脖子和胸口的傷才是你要關心的;他在膽兒大也是他的事,你不能拿別人的沒節操當標準,把我的自尊自愛扭曲為杵窩子……」
從這一番完全沒聽懂的警告中,池騁看出來一件事,姜小帥不僅碎嘴子,而且還是個幻想狂。
不想破壞者美好的氣氛,池騁又把話題拽了回來,手把著吳所畏臀上的兩團肉,故意問:「怎麼願意讓我操了?」
吳所畏低頭摳手指,聲音悶沉沉的。
「我沒說。」
池騁被吳所畏這小樣兒逗得心癢癢,揉捏他的只顧,又問:「那你說什麼了?」
「我就說你是我的,別的啥也沒說。」
池騁緊跟著就問,「那你是我的麼?」
吳所畏和一個男人說這些話覺得特彆扭,可又無法回避池騁的這種咄咄逼人的架勢,只好不耐煩的回了句,「你這不是廢話麼?」
池騁從胸腔發出的笑聲帶著吞噬萬物的霸氣,手往雙臀內側挪了挪,精銳的視線灼視著吳所畏的臉。
「是我的人也得有個憑證,現在這個社會,沒有證怎麼混?你手裡不揣著一張池騁證,將來我跑了,你去哪追啊?」
吳所畏冷哼一聲,「跑了正好,我再去和別人辦證。」
池騁的大手狠狠蒘住吳所畏的衣領,甩到旁邊的沙發上,壓住就親。
「哪個活膩了的敢拐我池騁的人?」
剛說完,活膩了的人就打電話來了,吳所畏一看時間,正好是零點,心裡不由的一抖。池騁感覺到他的緊張,忙在他的手上攥了一把。
「沒事,我爸。」
說完,暫時從沙發上起身,踱步到陽臺。
「你現在在哪?」池遠端問。
池騁淡淡回道,「朋友這,怎麼了?」
「馬上給我回家。」
「我現在沒空。」池騁回絕。
池遠端態度強硬,「你現在沒空回家,我明天就有空拆了你朋友的公司。」
池騁從陽臺回來的時候,吳所畏還在沙發上躺得老老實實的,雖然身體很疲乏,但精神狀態依舊不錯,還伸手朝池騁招呼著,「來,繼續辦證。」
聽到這話,池騁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碰撞在一起,爆炸出一朵蘑菇雲。
老子混到這份上容易麼?老子等他主動開口要的這一天等著頭髮都快白了!手都朝我伸出來了,我他媽還不能接!池騁暗中磨牙,讓他知道誰在池遠端面前挑刺,壞了他的好事,無論男女,先奸後殺!
「我爸找我,我得先回去一趟。」池騁說。
吳所畏臉色變了變,忍不住問:「真的是你爸找你?」
池騁給了吳所畏一個肯定的眼神。
「事辦完了我就回來,不會留在家睡的。」
吳所畏難得這麼體諒人,一雙黑亮亮的大眼看著池騁,「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
池騁強忍著不舍推門而出。
吳所畏話說得誠懇,我等你回來再睡……結果沒兩分鐘就我在沙發上睡著了。沒辦法,前幾天失眠過度,這會兒心裡踏實了,身體問題就成了當務之急。
……
池騁因為這十二根擴張棒被池遠端審了一宿。
本來池遠端無意和池騁「辦證」的時間衝突,可這事敏感啊!白天不能拿出來說,還不想讓膽小多疑的鐘文玉知道。只能等到三更半夜,鐘文玉睡著了,才把池騁叫過來。
池騁開始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一口咬定了這東西跟他沒關係。
池遠端發話,「沒關係是吧?那你告訴我,你把車賣給誰了?我直接找他去。」
為了保住吳所畏,池騁只能替他扛罪。
「就是我暗中指使別人做的。」
池遠端當即黑臉,「我就知道你小子沒安什麼好心!你拿這東西砸你親爹?還當著你們領導的面砸!我池遠端這輩子做的最無私的一件事,就是把你這個禍害生在了我們家!」
池騁一副任父宰割的模樣。
「你不是喜歡砸麼?那好,現在就用拳頭把這十二根髒東西砸了,必須砸碎砸斷,什麼時候砸完什麼時候回去!你不砸可以,明一早我就帶人去砸你的門面房,到底砸哪個,你自個兒瞧著辦!」
為了讓擴張棒和自己的那活兒手感相仿,池騁特意選用了質地較硬的材料,為的就是增加擴張棒和腸道的親和力。沒想到,最後和這些棒子最親最近的竟然是自個兒的拳頭,真特麼硬啊!池騁擰著眉砸了四個多鐘頭。
……
一大早,李旺和郭城宇出去辦事,回來的路上,李旺閑得無聊,說起了姜小帥。
「他讓池騁給嚇唬了。」
郭城宇笑不是好笑,「我知道。」
「知道?」李旺恍然大悟,「對了,那天大鐵頭找過你。」
郭城宇沒說話,眯著眼睛瞧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旺又說,「你的人就這麼任他嚇唬?」
言外之意,怎麼著也得給他點兒顏色看看吧?
郭城宇舔了舔嘴角,吩咐李旺:「去國貿,我得找吳所畏好好聊聊。」
……
吳所畏哪知道那十幾根大棒子砸池遠端腦袋上了?池騁那邊挨訓,他這邊打呼嚕,池騁那邊受罰,他這邊磨牙。一覺睡到大清早,連姿勢都沒換過一個,醒來才知道池騁一夜未歸,手機也沒拿走,不知道找誰聯繫。
吳所畏先去洗漱,睡了一個好覺,精神頭補足了,又有心情照鏡子了。
一個員工走上二樓來敲門,「總經理,有人找您。」
吳所畏下了樓,看到郭城宇坐在大廳裡,和倆女員工有說有笑的。
「你怎麼來了?」吳所畏問。
郭城宇含笑的眸子轉過來,調侃道,「你老不給我回話,我這不是著急了麼?怎麼著?什麼時候和我在一起啊?」
吳所畏鄭重其事的通知他,「協議取消,我已經和池騁在一起了。」
郭城宇笑得意味不明,「你這是讓我空歡喜一場啊!」
吳所畏清了清嗓子,提醒道,「你的一言一辭,都可能回饋到我師父耳朵裡。」
郭城宇心中哼笑一聲,你這個大傻帽兒!都讓人賣了,還幫人討價還價呢。
「咱找個地兒聊聊吧。」郭城宇拍著吳所畏的肩膀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怎麼說,咱倆也算好了一場。這麼不明不白的跟了別人,也得給我個解釋不?」
我什麼時候和你好過啊?吳所畏稀裡糊塗就上了郭城宇的車。
路上,吳所畏朝郭城宇問:「今兒汪碩回來,你沒去接機麼?」
郭城宇投去詫異的眼神,「他回來?我怎麼不知道?」
「你別逗了!」吳所畏笑得諷刺,「你親口告訴小帥的事,現在還和我裝傻?」
郭城宇明白了,當即哼笑一聲。
「我要說我和姜小帥一個禮拜沒見了,你信麼?」
吳所畏想都沒想就說,「不信。」
郭城宇拍了拍吳所畏的後腦勺,果然夠耿直夠招人疼。
過了一會兒,吳所畏眼神動了動,扭頭看向郭城宇。
「難道不是你說汪碩特有才,中西樂器樣樣精通,還會寫歌的麼?」
這話一說出來,郭城宇和李旺都笑了。
「我要告訴你,他唱歌從來不在調上,你信麼?」
吳所畏還是那倆字,「不信。」
「汪碩高中就是國家一級運動員,這事總是你告訴小帥的吧?」
郭城宇笑著說,「我要說,他連一千米都跑不下來,你信麼?」
吳所畏依舊搖頭。
「那和他上了一次床,回味六年的人,總該是你吧?」
車內陷入一陣死寂,片刻後,一個聲音幽幽的響起。
「我要說,我從來沒和他上過床,你信麼?」
吳所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