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醫生也不知道曾如初跟袁宇的關係,只當曾如初是袁宇的朋友。給袁宇掛上水讓等他睡著之後,曾如初送醫生出門。
「這藥沒有什麼危險,等打完了直接給他拔了就行。注意這幾天別讓袁先生吃些辛辣帶刺激性的食物,他這樣的食物中毒來得快去得也快,估計明天早晨就能恢復了。不過就是這幾天注意吃點兒清淡的東西。」醫生臨走之前叮囑道。他怕曾如初擔心,還特意笑著快慰幾句:「不用擔心,這是很正常的。記得他小的時候隔三差五的就得叫我過去一趟。這是因為從小家裡伺候的太周到了,把身體養得太無菌,胃太金貴了。所以袁先生連熱一次的飯菜都吃不了,在外面吃了不太新鮮的東西,都有可能像今天這樣。」
曾如初聽醫生解釋完,眉頭越皺越緊。他以前也知道袁宇這個毛病,東西不能亂吃。這個大少爺,打架鬥毆找樂子折騰人,就是被人打得斷了肋骨也是活蹦亂跳的欺男霸女的樣子,卻吃個剩菜剩飯什麼的就能讓他躺倒。真是他家那幫家人慣得。想起袁宇的家人,曾如初的神色閃過一絲陰鬱。
醫生上了車,看到他精緻的眉眼皺得極緊,臉色很不好看,以為他還在擔心袁宇,又開口安慰了幾句才走。
曾如初想起一些不開心的往事,就坐在外面過道的台階上坐了一會兒。天色漸漸暗下去,他想到袁宇的針可能要打完了,才起身慢慢的往屋裡走。
他還以為袁宇睡著了,結果一進屋,正巧看到袁宇掙扎著要坐起來,一手去扯掛著點滴的塑料管。
「你在幹什麼?」曾如初衝過去,看到點滴還沒打完,飛快的按住袁宇亂動的手。
袁宇看向他,眉頭皺的死緊,抿著唇口氣不善的問道:「你去哪兒了?」
「我就在門口坐了一會兒。」曾如初一邊說道,把他的手放回床邊。
袁宇臉上的怒氣這才消退一些,不過口氣依然很僵硬,他命令道:「沒有我的允許,別走出這間屋子。」
曾如初被他氣得想笑,到底是誰病了啊!不過他也不想跟袁宇講道理,跟別提是生了病有點兒胡攪蠻纏意思的袁宇。他只得小聲的無奈的應了一聲。
等點滴打完了,曾如初給他拔了針。
袁宇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一直沒睡著,一會兒迷迷糊糊的,一會兒又眼神分外清明的睜開眼睛盯著他看。弄得曾如初倒是想回昨天那屋睡覺都沒敢。
此刻袁宇就睜開了眼睛,看著正給收拾藥瓶的曾如初,來了一句:「躺到我身邊來。」
曾如初拿著藥瓶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緩慢的回頭,正巧對上袁宇漆黑如墨,深邃陰鬱的雙眼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我還沒洗澡......」曾如初語氣不是那麼有力,顯得有些虛弱。
「我也沒洗。」袁宇還是用他那雙黑沉黑沉的眼睛盯著他,語氣聽不出情緒來:「讓你過來你就過來。」
曾如初慢吞吞的把藥瓶和滴管放進垃圾桶裡,又用了將近半個小時,在袁宇的命令下在他的洗手間裡去了趟漫長的廁所,甚至換好了睡衣。可是等他出來後,看到袁宇還睜大了眼睛盯著他時,曾如初多少還是有些尷尬。
這一次袁宇沒有出聲,黑沉的眼睛像是某種黑暗中的野獸盯住獵物一般,等著曾如初自己乖乖的送上門來。
曾如初走到床的另一側,慢吞吞的坐上去,拽了一塊兒杯子蓋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才緩緩放平身子躺下。
他的頭還沒挨到枕頭,就被旁邊一股大力扯去,然後撞進一個堅硬滾燙的胸膛。袁宇伸手把他整個上半身扣進懷裡,這一個動作已經讓他滿頭大汗了。
突然的變故零曾如初想都沒想就掙扎起來。袁宇費力按著,生氣的在他頭頂吼道:「別動!」
曾如初不動了,聽到頭頂袁宇大口的喘氣聲,自己的心跳跳的奇快。
袁宇喘著氣,一手勒著他的脖子,一手扣著他的腰,粗聲粗氣的說道:「今晚我就是想碰你恐怕都沒有力氣,你給我老實點兒別亂動,別把我的火勾起來!」
聽了袁宇的警告,曾如初一動也不動了,就這麼僵著身子半躺在袁宇的懷裡。
袁宇美人在懷,心裡早把人按在身/下做了幾百次,各種顛/鸞/倒/鳳,很難想像的令人羞愧的姿勢都在他腦子裡過了很多遍後,他恨恨的想著,是不是曾如初真的早晨在那粥裡下了什麼藥,要不自己壯牛一樣的身子怎麼說倒下就倒下了......自己也是忒沒出息了,這麼輕易就著了他得道......
不過這一宿,袁宇抱著懷裡的人,睡得倒是格外的香甜。
曾如初是快要窒息前憋醒的。他猛然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放大的男人英俊性感的臉在自己眼前,而導致他呼吸困難的正式橫在胸口的一條粗/長的手臂。
曾如初快被憋死了,兩人像是擰麻花一樣擰在一起,他整個身子都在袁宇的身下。
他輕輕地把發麻的手臂從袁宇的臂彎中抽出來,然後是腿......袁宇向另一邊翻了個身。
曾如初終於重獲自由了,他動作輕緩的坐起來想下床,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才五點半,但是他今早要騎自行車去公司,估計在路上就需要將近兩個小時。
想到這裡,曾如初有點兒著急了。結果在他要下床的時候,鬼使神差的把手貼在了袁宇的額頭上一下。然後等待他的就是天旋地轉,整個人被摔在床上。
「我說過別勾火的!」袁宇雙臂撐在他的兩側,用身體把曾如初壓在床上,語氣是性感的低沉。
他俯下身子一路親吻曾如初的眼睛,鼻子,嘴唇,下巴。不規矩的大手從他那一段有著美妙弧度的腰線一直侵略到胸前兩顆飽滿的紅色櫻桃。
曾如初被突如其來的激/情弄得神志不清,身上包裹的是袁宇的體溫,口腔鼻翼間呼吸的也是袁宇的氣息,這種感覺令他眩暈,根本跟不上對方的速度。
直到袁宇扯下他的睡褲,在他渾圓的臀/部上游移幾圈,然後把手指插/進身後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曾如初才猛然掙扎起來。
「折騰什麼!」袁宇一隻手就把他的雙手按在頭頂固定住,含著他的嘴唇像是又舔又吮,恨不得把人吞到肚子裡的急切模樣,用充滿情/欲的聲音誘哄道:「別動啊,一會兒就好......」
曾如初跟袁宇再怎麼力量懸殊,他也是個男人,他劇烈反抗起來,袁宇並不能那麼輕易得逞。
終於,袁宇放開了在床上撲騰得像只鯉魚的男人,低吼道:「你鬧什麼?」
「不行!」曾如初喘著粗氣急切的說道:「我還得上班。」
袁宇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一樣,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去親他,被曾如初一側頭親到了頸側。他就順著曾如初雪白的頸子一路舔舐,還在上面留下了壓印。
「那就別幹了。」袁宇得空輕輕鬆鬆的來了一句:「我養你。」
「真不行。」曾如初還掙扎得厲害。
終於把袁宇弄火了,他抬頭瞪著一雙虎目惡狠狠的盯著曾如初。
曾如初被他壓在身下,氣息有些微弱,語氣卻很堅決,一雙水潤過的漆黑眼珠像是深海裡寶石,就那麼定定的看著袁宇,愣是把袁宇看得沒了脾氣。
「真不行,我得去上班......」曾如初聲音有些軟,堅決中又帶著那麼一絲懇求。
「靠的!」袁宇被他那雙澄澈漆黑的眼睛看的心裡奇癢難忍,最後狠狠的咬了一口那張淺粉色的嘴巴,惡狠狠的擱下狠話:「今晚老子饒不了你!」
袁宇剛一放鬆手下的力道,曾如初就像是重獲新生的兔子一樣跑得飛快。從袁宇的身下滑出來,拿起一旁掛著的自己的衣物就跑出了袁宇的臥室。
袁宇靠在床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瞇著眼睛透過煙霧看曾如初火燎屁股一樣急竄的背影,嘴角不自覺露出一個微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