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公子晉陽》第101章
下部 第 17 章

  隨著那扇門“砰——”的一聲巨響,蕭墨存下意識攥緊了手下的被褥,他知道,這回,皇帝真真切切是氣瘋了。

  他默默地閉上眼,奇怪的是,事情每一步都朝著自己算計好了的方向發展,他心底,卻無承受帝王之怒的恐懼,甚至,連一絲報復的快意都沒有。

  似乎,自從變故之後,撕心裂肺的痛楚太過強烈,其後又聞沈慕銳不但可能未死,還許是這場陰謀真正的獲益者,他乍喜還悲太過突兀,在那一瞬間,超支了過多心力,以至於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即便是現在,面對帝王的雷霆之怒,面對可能撲面而來的懲罰和危險,他也只餘下一片白雪茫茫一般的空白。

  死寂一樣的空白。

  他聽著那帝王的怒吼,對屋內一應陳設物件如龍捲風般的推、打、摔、砸,他聽著那帝王毫無風度,甚至有些踉蹌的腳步,衝到自己跟前,下一刻只覺身子一懸空,緊接著一陣劇痛,已被帝王抓起,狠狠地扔下床去。

  滿頭青綢烏發,散落到臉前,蕭墨存面無表情,甚至連眼睛也不曾睜開。四下俱是寂靜,只聽見皇帝短促的呼吸聲。半響,他顫巍巍地想爬起來,爬了半天,也只是靠著桌沿。

  原來已經病弱到這等程度了啊?蕭墨存嘴角浮起一絲苦笑,他緩緩睜開眼,卻見蕭宏鋮胸口不停起伏,單手扶在床沿,猶如受傷的野獸般凶狠而危險地瞪視自己,深邃的黑瞳中醞釀著危險的風暴,似乎下一刻,便會撲上來,狠狠撕碎吞噬自己。

  若在以前,自己應該會怕吧?蕭墨存困惑地想著,在很久以前,當這個男人第一次撲到自己身上時,那種同性帶來的侮辱和污穢之感,是令自己害怕過的吧?這個男人,剝除那層帝王的皮肉,內裡卻潛伏一頭凶猛嗜血的野獸,只不過他平時掩飾得太好,幾乎連自己都忘記了心底的慾望,卻一而再再而三在自己面前暴跳如雷,這麼不吝將真實的慾望和憤怒袒露在自己面前,蕭墨存,你到底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那麼現在呢?死寂一樣的空白籠罩之下,蕭墨存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即便站在權力巔峰,即便真的能做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也不過是個尋常男人,他甚至,都不能算一個人格健全的男人。迎視著皇帝吃人的目光,蕭墨存淡淡地笑了,那笑容縹緲而悲憫,仿佛看透了皇帝暴怒的表象,輕易探知那下面的實質性的怯弱和色厲內荏。

  他就這樣與帝王含笑對峙,然後輕聲道:“皇上,朝上眾文官給你施壓了?”

  “賤人!”蕭宏鋮再也克制不住,一巴掌甩了過去,蕭墨存登時被打偏一邊,他一個箭步上前,單膝跪下,一手狠狠揪住他的頭髮,將那張令自己又愛又恨的臉龐板過來,揚手又是一個嘴巴。

  那張白玉無瑕的臉迅速浮起五道紅色指痕,猶自宛若花落委地,荏弱中帶了令人想狠狠蹂躪一把的驚心動魄之美。只是,這樣一張臉上為何沒有害怕,沒有畏瑟,沒有自己以為應該有的奴顏媚骨,苦苦哀求?為何那樣一雙眼睛,明明知曉將自己推入何等無法斡旋扭轉的境地,卻仍然清亮平和,如月下秋水,清澈無波?

  蕭宏鋮的心再次被狠狠刺痛了,功名利祿他漠視,聖恩眷寵他摒棄,榮華富貴在他看來就如過眼青煙,現在連雷霆之怒,他也可以一笑置之。

  那麼,你到底要什麼?

  皇帝慢慢涌上一陣乏力之感,一陣對未知的,無法掌控之物那種沒由來的恐慌。幾乎是本能的,他一把將手裡虛弱到無法動彈的人壓倒在身下,一邊撕扯他身上的衣裳,一邊紅了眼罵道:“賤人,你使了什麼妖法,竟然讓劉昌敏那個老東西當庭頂撞朕,竟然連徐靜謙都籠絡了過去,聯合著給朕看臉色!”

  蕭墨存沒有意料中的驚慌失措,他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皇帝,淡然道:“蕭宏鋮,枉你身為帝王,難道就只剩下強迫一個病人這等這不入流的手段麼?”

  “強迫?”蕭宏鋮狠狠咬上他的嘴角,直到嘴裡冒出血腥味才一把鬆開他,眼裡閃著殘忍施虐之光,冷笑道:“你說對了,你本來就是朕床上搖尾乞憐的奴才,朕便是強迫你,又如何?”

  他大力一撕,蕭墨存身上的衣裳盡數撕開,大片新雪初凝般的肌膚露了出來,蕭宏鋮一見,那心裡的慾火燒得更甚,伏下身去,立即用脣舌手掌品嘗開來。蕭墨存在他無力地掙扎著,宛如一尾離水將死的魚,不是為了尊嚴,不是為了恐懼,僅僅出於一種下意識的抗拒才在做這種無用的掙扎。蕭宏鋮心中愈痛,此情此景,原本無比熟悉,當初這人初入宮時,那自己也曾這般如急色鬼撲到他身上。那時候的蕭墨存何等鮮活,何等大膽妄為,居然屈起膝蓋,狠狠踹了自己子孫根一下。也是那一下,令他醒悟到,這個晉陽公子,已不是當初那個玩偶般的精緻人兒。其後他展露才華,驚艷四方,自己每每試圖染指,卻總被他一套套義正詞嚴的說辭打了回去。那個時候,並不是不能用強,一則雖然有重大謀劃著落在他身上,不想先要了他;二則卻也是被那人侃侃而談,據理力爭的美麗模樣吸引,為那在皇權之下掙扎求得那一丁半點卑微的尊嚴所動,忍不住想要看看,那人還有什麼辦法保全身子,要被逼到什麼程度,才會甘心躺到自己龍床之上。

  可是,現在的蕭墨存,卻已無當初那等鮮活的生命力,清亮的眼波中,只餘下一片絕然的空茫。甚至連自己扯斷他的腰帶,撕開他的褻衣,分開那雪白勻稱的大腿,他也只是平板無波地瞧著自己。

  明明那麼貼近這具身子,明明可以在那玉質一樣美的身子上為所欲為;明明已經將這個人那麼用力地抱住;明明就差一步,就可以占有他;可為什麼,卻感覺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某個地方,正迅速消融,抱得再緊也無用,侵占得再徹底,也無用。

  皇帝覺得自己簡直要崩潰了,太過無力的挫敗感逼得他呼吸維艱,只能如囈語一般反覆地宣稱,反覆地強調:“你是朕的,這身子,這人,這心,都是朕的!”

  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憑本能,瘋了一般在那人玉質身子上啃咬著,越是侵占,便越是無望,身下的人仿佛一捧水,一縷風,指縫稍微一鬆,便會流失殆盡,稍微一緊,卻怎麼也抓不牢。做了這麼多年帝王,以為一切盡在掌握,卻從無這等對一個人夾雜著痛苦、失落、挫敗、不甘、卻又無望的情緒。這種情緒如一團烈火,幾乎要將他整個燒灼,要令他發狂。蕭墨存說對了,只要想到他竟然設計出宮娶親,再也無法將之納入枕席之間,皇帝便感覺無法忍受,一股被人捨棄的怒火便鋪天蓋地而來,令他深陷其中,呼吸之間俱是鈍痛。

  他狂暴而粗野地打開這具身軀,失了心魂一樣在那白璧般的肌膚上弄出一片片痕跡,試圖以這種方式宣告對這個人,這具身體的所有和支配,這麼做的同時,他卻明白,再怎麼蹂躪他,哪怕讓那人此刻死在自己懷裡,他也無法真正占有這個人。這個人太聰明,他的心又太堅定,威武不屈,貧賤不移,富貴不淫,甚至對那麼多人求也求不來的恩寵,他都嗤之以鼻。那麼,自己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拿來留下他?能給的都給了,不能給的,也為他屢屢破例,明明只要他服軟,自己甚至考慮過給他一個名分,讓他從此常伺帝王身邊,但他還是不要。寧願玉石俱焚,魚死網破,卻還是不要自己!

  他分開那人的雙腿,擠進他的身子,用力套弄那精巧漂亮的性器,卻發現無論如何刺激,那如小兔一般乖巧的器官,只是軟軟伏在兩腿之間。越來越多的壓迫感襲擊而來,皇帝感覺,自己必須找個出口,否則就要讓心底那潮水一般無望的情緒給淹沒。他將手指粗暴地探入那人股間的幽穴,進入瞬間的疼痛,終於讓蕭墨存忍不住低呼出聲。這聲呼喊,令皇帝動作停滯了下來,他呆了呆,身下那人頭髮紛亂,臉上帶著傷痕,眉頭緊蹙,瑟瑟發抖,眼神中儘管空洞,卻不知為何,蒙上一層楚楚動人的淚光。

  皇帝心頭一震,起身回頭,在那金絲楠木架子床前的床格抽屜一個個拉開傾倒,數不盡的小東西撒了滿床滿地,皇帝一陣手忙腳亂,卻終於在其間發現一個玉瓶,拔開蓋子一聞,果然是宮中秘藥。他慘淡一笑,將那瓶藥盡數倒在那人幽穴之間,又將多餘的涂在自己高昂的分身之上,慢慢拓展那緊閉的粉色花瓣,忽然一陣煩躁襲來,皇帝啪的一下狠狠摔遠瓶子,怒吼一聲:“終究是不忍傷你,為何到了這個地步,朕還是不忍傷你!”

  伴隨那聲怒吼,他不再猶豫,用力掰開那如玉雙腿,一個挺身,狠狠刺入那人的身子。蕭墨存“啊——”的一聲慘叫,皇帝心頭一凜,禁不住停在那裡,不敢再動,卻俯身下來,幾乎溫柔地吻遍他的上半身,在他的敏感之處刻意流連,幾乎像在小心翼翼地討好,像有情人對待自己心愛之人的溫存體恤。

  那強姦者似乎以為抽插的行為輕柔一點,一場強姦就變成合奸,那罪惡感就會隨著高潮消失殆盡。蕭墨存忽然覺得很滑稽,由始至終,身上這個男人,都在尋找一種合理的藉口,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開脫,似乎只要有這些藉口,他便是再為所欲為,也無人可以責難於他,卻全然不管那些藉口,就如這場強姦中用上的秘藥一樣,根本無法改變傷害的本質。

  他越想越滑稽,忍不住呵呵低笑起來,很快,那笑聲,便渲染全身,他笑得酣暢淋漓,笑得忘乎所以,笑得在那人身下不住顫抖,笑得一口猩甜之物涌上喉嚨,隨後,一口鮮血碰上了皇帝赤裸的胸膛。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