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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晉陽》第165章
第五卷 完結篇

下部 第 81 章

  白析皓攜著林凜,與袁紹之在窄巷中奔走。袁紹之在此地住了十來年,地形熟悉不過。益華這等南方城鎮不比北邊,城池規矩,坐北朝南,中軸線筆直。這裡道路不寬,卻極多窄巷,蜿蜒曲折,宛若蛛網,又似迷宮。白析皓二人跟著袁紹之東拐西拐,繞進巷子,不知進了第幾重,終於停在一戶極為尋常的人家門前。那木門緊鎖,兩邊與這城裡眾多人家一般貼有斑駁對聯,歲月雨打風吹的痕跡呈在木門的紋路之上,上面兩個鐵製圓環卻光滑鮮亮,顯是家主人常常擦拭。院內一株紫藤蘿過了牆,雖未到花季,可南邊樹木,便是隆冬,也鬱郁蒼蒼。

  袁紹之笑了笑,以手叩門,三輕三重,片刻之間,便聽得有一婦人在內應道:“來了來了,莫要催喪一樣。”

  木門嘎吱一聲打開,一黃臉婦人,穿著尋常布衣棉襖,帶著藍布印花頭巾,探出頭來,一見袁紹之,當即笑道:“哎呦,他大舅,才剛正叨叨著要去給你們拜個早年,這倒好了,你們先來了,可怎麼過意得去。”

  “都是親戚,年節下走動走動,也是要的。”袁紹之笑笑,讓了白析皓二人先進,那婦人隨後關門,似乎還聽見她與鄰里的應答:“是啊,我家孩兒他大舅,城東那邊過來的,禮數可周全不是”等等。林凜聽了一笑,低聲對袁紹之道:“你倒先撿了人便宜大舅子當。”

  袁紹之嘿嘿一笑,道:“此地民風淳樸,鄰里之間常互通有無,卻也不乏好事之徒,不先拿親戚的名頭搪塞過去,咱們怎能在此留幾日,避避風頭?”

  白析皓冷哼一聲,道:“何必避,我飛鷹堡帶著的人猶在,也不怕那點城防聯軍。”

  林凜握住他的手,道:“那點城防聯軍是不怕,可那位爺在此,必有御林軍大內侍衛隨侍左右,再加上他御駕親征,龍騎尉、驍騎營、南疆軍隊均在此附近,真個要調動,必不出半日。咱們沒必要自曝其短,作些無謂犧牲。”

  “小凜此言甚是。你二人如今是外來的飛鷹堡少堡主,對方便是打探,頂多也探到我袁紹之的名號,可袁紹之在此地,不過平頭百姓,家有兩畝閒田而已,連個武林人士都算不上,未必能知曉到飛鷹堡這條線索。”

  白析皓皺眉道:“這麼著,我命客棧內諸人按兵不動,索性讓鄔智雄將琴秋小寶兒二人扮作咱們倆個,在客棧附近招搖招搖,等風聲一過,咱們再離開益華。”

  林凜笑著握緊他的手,道:“如此偷得浮生幾日閒,倒該多謝那位爺了。”

  三人相視大笑,雖外面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然胸中開闊,卻也無所畏懼。

  三人在前屋卸下妝容,隨後,婦人便將他們引入後院,早有幹淨的廂房收拾好在那等著。林凜這才發覺,這小院分前後二進,前面是婦人一家居住,當真夫妻子女,一傢俱全,益華百姓,多是如此,毫不起眼。然那後院卻拾掇齊整,仿佛時常備著,以供藏匿一般,他心中疑惑,瞧向袁紹之。袁紹之呵呵一笑,淡然道:“小凜,你若一生中有三分之一的時間,要躲著旁人的追蹤查探,自然會生出許多法子來。而這種種法子中,莫過於扮成尋常百姓,更能掩人耳目。”

  他口氣平常,然卻有深深的無奈和滄桑,林凜明白這也是位有不得已之事的人,便也不再追問,只微笑道:“袁大哥巧思如此,人道狡兔三窟,我瞧著,您是狡兔七八窟都不止。”

  “狡兔算什麼?”袁紹之笑道:“若追你的是獵豹,你就得化成狐狸,這都是被你的對手練出來的,來,這是你們的屋子。”

  他推開東邊廂房,卻窗明幾淨,臥具陳設雖平常,可卻極為整潔。林凜心下感激,道:“多想袁大哥。”

  “何必謝他,”白析皓將林凜擁入屋內,回頭對袁紹之道:“老小子,不得靠近我屋子,曉得不?”

  袁紹之哈哈大笑,道:“放心,我在西邊,你們便是弄出多大動靜,我也聽不見。”

  林凜轟的一下臉色緋紅,橫了白析皓一眼,白析皓卻恬著臉笑,將他簇擁到床邊,隨手一甩,袖風一過,那門砰的一聲緊緊關上。林凜轉身正待推開他,卻已被他緊緊抱住,一雙靈活的手順著背脊腰線,來回摩挲。

  “析皓,大白天的,你,唔……”他一句話未說完,就被白析皓低頭堵住嘴脣,頃刻間炙熱的情感隨著那靈活的脣色傾覆而下,猶如燎原之火,將他燒得頭腦空白,仿佛活命的空氣,皆被抽離,片刻之間,林凜便覺四肢酥麻,腿部發軟,全仗著白析皓的臂膀,方能勉強站立。

  不知不覺間,他已被那人推倒在床,那人一雙溫暖的手,已熟門熟路,自衣襟探入,胸前敏感的兩點,已被揉捏搓弄,令他一陣陣微顫麻痺。林凜氣喘吁吁,好不容易,才從他猛烈的攻擊下逃出脣來,舔舔嘴脣,斷斷續續問:“你,你,怎麼這麼著急,啊……”

  他尚未說完,白析皓已三下兩下,拉開兩人衣裳,露出大片剔透晶瑩的肌膚,狂熱的脣迫不及待地吞入那一點漂亮挺立的硬果,不住舔弄吮吻,一時間痛楚、酥麻、微癢等快感蜂擁而上,令林凜驟覺一陣痙攣,從尾椎至腳尖,迅速侵過。他情不自禁地揚起頸項,呻吟出聲,想要推開白析皓的手,卻再也無力去推動分毫。

  恍惚之間,那雙點燃慾火的手,已經深入他兩腿之間,輕易覆上那處,輕輕搓揉套弄,每一下觸碰,均能令他不住顫抖,林凜腦中的理智早已燃燒殆盡,只餘下追逐快感的本能,身體內仿佛形成巨大的黑洞,渴望被更徹底的觸摸,被更堅決的穿刺填充。他不自禁地抬起腰,迎合那撥弄自己慾望的手指,微微扭動,聲聲喘息。

  身下人這等美態太過撩人,白析皓早已忍得臨近邊緣,卻強按捺著,在那人耳邊沙啞地地問:“你要什麼,凜凜,要我做什麼,說出來,乖,說出來我才給你。”

  混蛋,林凜眼含春水,恨恨地瞪著他,正要罵出口,另一只可惡的手,卻伸到身後,托起臀部,四下游走,林凜微啟雙脣,顫抖著罵道:“白,白析皓,你,你給我適可而止,啊……”他頓覺身後一涼,卻被那隻手涂上清涼的膏體,林凜頓覺全身血液均涌上臉頰,驚呼出聲:“你,你居然,隨身帶著,啊,這,這等東西……”

  “寶寶,不帶著,若傷到你,我怎麼捨得。”白析皓嘴角含笑,輕柔地吻上他的脣,纏綿悱惻,輾轉不休。林凜被他高超的吻技撩撥得暈頭轉向,只覺那隻作惡的手,悄悄地探入一根手指,再慢慢旋轉按摩,極有耐性地等待著,“放鬆,寶寶,再放鬆點……”白析皓溫柔地耳語著,細細吻著他的耳廓頸項,待他全身軟下來,放探入第二根手指,又是極有耐性的抽動,試探,等了許久,方吻著他的脣,看著他的眼睛,道:“我進去了,好麼?”

  林凜喘著氣,瞪著他,斷斷續續地道:“我,我若是不答應,你,你難道不做了?”

  “當然不。”白析皓笑了起來,痴迷地撫摩著他臉頰,眼裡滿是柔情愛慾,喃喃地道:“你真美,這麼美,我如何忍得住。”

  “那,那還廢話什麼?”林凜淡淡笑了,眼中波光瀲灩,風情無限,他主動分開腿,攀上白析皓的腰,看著他,道:“我要你,析皓。”

  白析皓睜大雙眼,猛地一下抱起他的腰,撤出手指,狠狠將膨脹到極致的硬物衝入那令人□蝕骨的□之中,“啊,輕,輕點。”林凜一聲驚呼,語氣暗啞魅惑,白析皓喘著氣,俯下身去溫柔無限,在那白玉般的身子上,徘徊流連,慢慢待那溫暖潮濕的處所適應自己的尺寸,再由慢到快抽動起來。

  進入他身體中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好,宛若置於迤邐繽紛的夢境當中,更那堪身下那人面帶春色,目含淚光,荏弱無力地隨自己擺動,喘息呻吟之間,如此動人心扉,卻又牽引主導你的速度和快感,催發你的慾望和滿足。從沒有想過,原來床第之事,魚水之歡,是一種更為深層的相遇和交流,在這個旖旎的場所中,你擁有對方,卻也交付自己。你帶著你的愛人,衝向那刺激快感的巔峰;卻也讓你的愛人帶著你,領略那等無法表述的愛和美妙。

  情事過後,林凜慵懶地躺在白析皓懷裡。他自那晚於醉花樓見著皇帝後,便不曾好好歇息,這兩日三四次換歇腳的地方,心情難免波動不安。好容易到得一處可以將歇之所,又被白析皓忙不迭拉上床去。待得一場狂風驟雨般的歡愛之後,他已精疲力竭,伏在白析皓懷中昏昏沉沉。白析皓將林凜小心地擁入懷中,摩挲著他光裸的背部,導著他喘氣平復,吻吻他的額角,低聲細語道:“凜凜,身子感覺如何?”

  “還好。”林凜蹭蹭他的胸膛,含糊地道:“析皓,你莫要怕。”

  “什,什麼?”白析皓吃了一驚,道。

  林凜微微睜開眼,道:“我不是物品東西,不是他想搶就能搶的。”

  白析皓愣了一下,忽覺一股暖流涌上心頭,他將懷裡的人兒摟得更緊,低聲道:“放心,我不會任他搶走你。”

  林凜伸出手,搭在他胸膛上,柔聲道:“蕭宏鋮是真正的帝王,只要他一日坐在那把龍椅上,便有無數的顧慮令他無法隨心所欲。因而,對付他,從從前開始,我便知道如何做。現下,”他抬起頭,無限溫柔地看著白析皓,道:“現下有了你,我更明白如何應對。”他垂下頭,視線變得清冽冷厲,淡淡地道:“除非他真想養佞臣亂朝綱,那我便不介意陪他玩玩。”

  白析皓低頭,輕輕啄了一下他的鼻尖,嘆息道:“凜凜,寶寶,許多時候,我常恨不得將你藏起,不讓這許多人覷探。那幾個人,個個非善男信女,我雖不懼,但,卻不得不憂。”

  林凜微笑著吻上他,啞聲道:“所以,把你的擔子分一半給我,不要一個人擋著,好麼?”

  白析皓點點頭,笑著擁緊他,道:“我越來越覺著,真是撿到寶了。”

  林凜略微掙開他,瞪著他道:“下回你再這麼猴急,就給我去睡地板。”

  白析皓撲哧一笑,曖昧地貼近他,在他光滑的肌膚上連連撩撥,引起他一陣輕顫不休,林凜怒道:“白析皓,你,你又要做什麼?”

  “才剛猴急了,”白析皓一面忙著在他身子上點火,一面抽空答道:“現下來一次不著急,慢慢的。”

  “嗯,唔……”林凜待要抗議,怎奈才經歡愛,身子敏感得緊,稍事撩撥,就已經喘氣無力,只得由著他去了。

  這一次直做到白析皓通身舒暢,林凜神智昏迷。兩人相處這許久,白析皓總在苦苦壓抑慾望,他本就是肆意慣了的人,床第之事,自知人事以來,從未如此委屈過自己。可遇上林凜,初時相愛無望,後又遭一系列變故,林凜身子康復極慢,他一個大夫,如何能放縱自己的慾望而危及病人的身子?兩人親密,白析皓也是溫柔多過狂暴,從未如這次這般,過了一把足癮。待到事畢,林凜早已昏睡不醒,連為他擦身情理等事都未知,乖乖地縮在被裡,仿佛嬰孩一般純淨恬靜,看得白析皓心動不已。他心滿意足地在林凜臉上印下一吻,隨後出了屋子。

  白析皓親手寫了調養藥方,命那婦人出外抓藥煎熬,其間碰見袁紹之似笑非笑的目光,也不尷尬,他心情甚好,便對袁紹之笑了一笑道:“怎的,瞧旁人成雙成對,可察覺自個形單影只?”

  袁紹之嗤笑道:“我一個人不知多逍遙快活,倒是你,與其事後吃藥補,不如當時就節制點,小凜也不需受那許多苦了。”

  白析皓挑眉笑道:“你懂個屁,這等樂事,如何能節制得了。”

  袁紹之翻了白眼道:“淫醫。別忘了,補藥之餘,還得弄點治嗓子的。”

  白析皓一愣,袁紹之好意地補充道:“小凜才剛叫那麼慘,嗓子肯定啞了。”

  這話一出,便是白析皓這等厚臉皮,也不好意思起來,只得訕笑著離去,卻果然囑咐那婦人,多買一味潤喉清肺的藥來。

  這裡煎藥服用等事暫且不提,單說白析皓三人,至此便在此小院裡一住多日。白析皓與袁紹之本就是摯友,同時不拘小節之輩,話多投機,更兼有林凜見識不凡,多有創意,三人論酒推茶,暢談不已。白析皓開的方子靈驗異常,林凜原本不經歡愛的身子,經過這幾日調養,大有長進,與白析皓之間的情事,越發如魚得水,柔情蜜意,盡在一室春光之中。人逢喜事,自然精神百倍。白析皓只覺活了這麼久,從未如此快活,每日裡看著愛人越發潤澤美好的臉,摟著他細細軟軟的身子,直恨不得夜夜春宵,化到那人身子裡去,經年苦戀,直到此刻,方嘗到那等□甜蜜。

  這一日清晨,林凜卻被一陣噬骨快感驚擾,夢中一波一波狂潮撲了上來,一張嘴,便聽到自己細細碎碎的呻吟,他朦朧睜開眼,卻見白析皓低伏在他兩腿之間,黑色頭顱不住起伏,正極力吞吐自己全身最為敏感之處。他心裡氣憤,哪有這大清早便發情的禽獸,伸手想推,怎奈那身子早已酥軟無力,化成春水,哪裡推得動分毫。不出片刻,便呻吟一聲,崩緊腳尖,顫顫巍巍攀上高峰,正喘息未定,卻覺股間一涼一痛,那作怪多次的手指又鑽入鑽出,十分忙碌。林凜抖著脣,顫聲道:“白,白析皓,你禽獸啊,大,清早,發,發什麼瘋,還讓不讓人,啊……”

  他安歇二字尚未出口,卻被那熟悉的硬物刺入體內,瞬間的填充滿足感令他又痛又舒服,不覺又閉上眼,在陣陣衝撞被白析皓帶入熟悉的快感狂潮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一切平復,他全身軟得如被抽乾力氣一般,有氣無力地趴在枕上,任白析皓將他翻來覆去,清理按摩。林凜恨恨地罵道:“白析皓,你非也這麼喚醒我麼?”

  “凜凜,寶寶,”白析皓討好地吻著他白雪的背部,手下不停,大言不慚地道:“你若想睡便睡,不用理會我,我自省得。”

  “一派胡言!”林凜怒道:“你讓我那麼弄弄試試,還能睡麼?”

  白析皓眼睛一亮,笑道:“如此甚好,不若明日凜凜便拿我一試如何?”

  林凜轟的一下紅了臉,這瘋子神醫,裝了一年正人君子,差點讓他忘了,此人原本如何毫無羞恥心。他啪的一下打掉白析皓的手,翻身過急,扯到痛處,忍不住哎呦出聲,白析皓急忙輕揉他的腰部,道:“讓你悠著點吧,又著急亂動。”

  這到底是誰害的?“你,你,你無恥。”林凜氣得口不擇言,道:“自我初識那日起,就無恥。”

  “是,是,我無恥。”白析皓又哄又抱,笑道:“都是我不好,林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跟小的一般見識就完了。”

  林凜正待再罵,卻覺白析皓停了下來,收斂了笑容,惶然問道:“凜凜,你還記著咱們初遇,我,我對你做過的事?你還不肯原諒我麼?”

  他指的是初遇時白析皓給林凜下□等事,往事如煙,誰會想到,當初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人,如今卻成為自己最親密的愛人?林凜兩世為人,這些事情,早已看淡,當即心中一軟,微微一笑,柔聲道:“你遇著的那是蕭墨存,蕭墨存早死了,你忘了麼?”

  白析皓粲然一笑,吻了他一下,道:“是,我錯了。”

  林凜瞪了他一眼,絕艷無雙的美令他砰然心跳,正要低頭深深吻住,卻被林凜一推,正色道:“且慢,析皓,你才剛提到的事,令我想到一處關鍵問題。”

  “什麼?”

  “你當時進宮,似乎有人接應,不然也不能扮成侍衛,又,又弄來那舞娘及他人。那麼,那接應你之人,到底是何人?”

  白析皓臉色一變,眼神略有些閃爍,林凜一見,一把攥住他的手,厲聲道:“白析皓,你莫要想騙我!”

  他話音未落,卻聽得窗外袁紹之的聲音道:“白老弟,小凜,有人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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