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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晉陽》第178章
番外--生辰(下)

 白析皓默默站著,已不知過了多久,他躊躇了半日,方鼓起勇氣,跑來此處,來得晚了,只聽得袁紹之在那與自家寶寶聊些陳年舊事。他知道以袁紹之功力,自他踏入點蒼閣起,便已知曉,只一直裝著不知情罷了,白析皓心中暗罵,我讓你來開解林凜,卻不是讓你來擺龍門陣講故事。好容易待到袁紹之帶了小寶兒離去,他心中卻忐忑不安,猶豫著若此時出現,林凜會不會拂袖而去?他站在花叢中,看著那人猶自端坐庭中,白玉般的手指輕支下頜,愣愣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夜色如水,薄霜入膝,林凜身子單薄,卻猶自穿著那身赴宴的長衣,並無披裹等物。白析皓暗暗心疼,左看右看,卻不見丫鬟小廝蹤跡,忽而想起,自己最煩旁人瞧著林凜出神驚艷的模樣,喝令點蒼閣四周守衛,不得令閒雜人等入內。閣內僅留小寶兒並兩名貼身丫鬟,如今小寶兒不在,那兩名丫鬟也沒了蹤影,竟連個提醒林凜夜寒披衣的人都沒有。

 又過一會,卻見林凜起身,白析皓心中一動,見他慢條斯理為自己斟了杯涼透茶湯,竟然就放到唇邊,意欲飲下。白析皓一急,再也人不下去,想也不想便閃身走出,喝道:"等等,誰讓你喝涼茶的東西?"

 林凜一愣,呆呆地答道:"我渴了。"

 "更深露重的,你還敢喝涼的,又怕臥床不起麼?"白析皓一把奪過他的杯子,潑掉涼茶,攥緊他的手,果然冰涼入骨,他又是心疼又是著急,忙兩隻手掌捂了上去,口中猶道:"這都幾更天了,還做院子裡,衣裳也不披一件,你呀少看一會都不成......"

 林凜垂頭,宛若做錯事的孩子,吶吶地道:"不自覺就坐得久了,非我有意。"

 "你是無意,無意得能氣死我。"白析皓攬住他,只覺身子冰冷得很,忙一把將他打橫抱起,踢開門,走入室內,出了他的鞋襪外衣,塞入被中。林凜一直乖乖地一聲不吭,待到他將自己裹起來,才略微掙扎,白析皓道:"別動,看著涼了。"林凜巴眨著眼睛,輕聲道:"還,還未沐浴......"

 白析皓手一頓,心裡砰砰直跳,蒸汽氤氳,肌膚白淨妙曼的情形油然而生。他原想著今兒個自己生辰,床上的花樣若換些別的,只怕林凜心一軟,會欣然接受。可如今前院裡住了個女人,林凜肯讓他進屋,已是他趁人不備,搶白一番糊弄而來。只怕林凜一會便眉毛一蹙,興師問罪。白神醫當機立斷,脫了自己外袍鞋襪,鑽入被窩,在他尚未拒絕之前,即伸臂牢牢抱住他,一面摩挲一面道:"你瞧你,身子還沒暖過來呢,沐浴什麼?真想大病一場麼?手怎的還這麼冷?不許縮,我幫你捂捂。"他解開自己中衣,將林凜兩隻手貼到胸膛上,笑道:"呆會便暖和了,腳呢?冷不冷?"

 林凜點點頭,似乎有些委屈,軟聲道:"很冷。"

 "知道冷還在庭院裡坐那麼久?"

 林凜垂下長長睫毛,囁嚅道:"我在等你回來。"

 他模樣乖巧溫順,越是這樣,白析皓越是心疼,喟歎一聲,當下不由分說,立即順著他的腿往下摸,觸手一片冰冷細滑。那腳踝形狀玲瓏,不用看,也知道白玉無瑕,精雕細琢,握在掌中,當真有說不出的可憐可愛。白析皓心裡一陣燥熱,恨不得將唇印了上去,卻堪堪克制住,握住那腳掌細細摩挲,過了良久,總算那腳掌手掌,均有暖意,自己卻忍了半日,難受之極。

 白神醫自與林凜兩情相悅之後,便再不曾酷酷壓抑過自己的慾望,當日那坐懷不亂,耐性極強的謙謙君子,已然一去不返。需知與心上人的情慾一事,若未嘗試那等銷魂滋味,自然可將房中之樂,魚水之歡,視為褻瀆玷污,然而早已若如願以償,平日裡水乳相融,時時纏綿,食髓知味之下,單單摸著那人觸手柔滑的肌膚,鼻端聞得那人混合了鬆柏香料並藥香的味道,便已然一股熱流衝往下腹,摸了半日,那該有反應之處,早已神采奕奕,堅硬得令白析皓尷尬萬分。

 他不安地挪了挪身子,哪知林凜宛如取暖的小動物一般,自動自覺貼了過來,將臉頰貼近胸膛,似乎還蹭了兩下。白析皓偷偷低頭,見他雙目緊閉,眉頭似乎舒展,睫毛低垂,楚楚動人,似乎不勝疲憊,已然入睡。這下白析皓不敢亂動,深吸一口氣,讓懷裡的人睡得更舒適些,心裡又是甜蜜,又是無奈,暗歎,罷了,憋著就憋著吧,關鍵是寶寶今日情緒動盪,又是委屈難言,到得現在,已是倦怠,讓他好好歇息要緊。

 怎奈天啟朝第一美人抱在懷中,手底觸及的是溫軟的身子,低頭那恬靜美好的臉龐便貼在胸膛,更兼若有若無的呼吸直如輕巧羽毛,撓到人心裡去,確實不是人幹的活。白析皓只覺口乾舌燥,呼吸漸漸有些粗了,捨不得放開他,卻又不得不放開。他悄悄兒打量,看林凜呼吸平順悠長,睫毛乖乖地耷拉著,猶如收翅休憩的飛羽,整個人瞧起來似乎已然入睡。他忙輕手輕腳抽出胳膊,掀開被子,又立即將他掖好,省得冷風灌入。正待下床,衣角卻被人拉住,一回頭,卻見林凜睜開雙目,迷茫地看著自己,含糊道:"上哪去?"

 白析皓苦笑,總不能說出去找地方用手解決了慾望的窘境吧?他支支吾吾道:"我,我去出恭。"

 林凜"哦"了一聲,鬆了手,又迷迷瞪瞪睡去。白析皓歎息一聲,湊過去在那精緻的臉龐上恨恨親了一口,想想猶自不甘,點了點他的鼻端,低聲罵道:"小磨人精。"正要起身,卻見林凜一下睜開雙眼,眼神清亮,哪裡有半點瞌睡模樣,瞧著自己似笑非笑,道:"析皓,怎的還沒去?"

 白析皓一愣,隨即明白,林凜原來一路裝睡,不由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兩人肌膚相親早已水乳相融,自己有什麼反應,他一清二楚,那才剛等等窘態,想必也盡入他眼底。白析皓一陣氣惱,撲了上去,扯開錦被,覆在他身上,一邊動手拉扯衣裳,一邊咬牙道:"壞東西,又耍弄於我,等著受罰吧。"

 林凜一路嬉笑,一路掙扎扭動,道:"是誰說要出恭的,不急了?別碰那,癢,啊--"他一聲驚呼,已被白析皓拉開中衣,接著那雙不安分的手急切往下,身下一涼,褻褲已被他褪下,耳邊聽得白析皓喘著粗氣道:"是真急了,我不管,寶寶,今兒個我生辰,你,你得聽我的......"

 林凜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呼吸急促,勉力道:"等,等等,你今兒個還惹我了呢,別想著就這麼矇混過關。"

 白析皓一呆,苦著臉道:"寶寶,你還未生完氣啊--"他一低頭,在那身妙曼肌膚上連連吻下印痕,含糊道:"莫生氣了,乖,莫要生氣了--"

 林凜在他嫻熟的唇舌攻勢下,早已化作春水,然這等事情若也能以歡愛糊弄過去,往後種種麻煩,卻不知要如何收場。他用力一把將白析皓推開,迅速掩住衣襟,正色道:"先說說,那什麼柳惜惜是誰?"

 白析皓哭喪著臉,可憐兮兮地道:"她今兒個要不來,我早忘了這人是誰?"他瞥見林凜眉毛一皺,忙道:"我錯了我錯了,那柳惜惜原本是永定河上一個紅歌姬,我那時候少年無知,容易為美色所惑......"

 "美色所惑?這麼說你現如今不會了?"林凜失笑道。

 "自然不會,"白析皓一把抱住他,恬著臉笑道:"我有你這樣的,再瞧著外面均是庸脂俗粉,哪裡還看得上?寶寶,你放心,我白析皓這一生一世,總只對你一人好,只跟你一人在一處......"

 "我明白了,"林凜點頭,冷冷道:"意思就是,我若一日容顏凋謝,你白大爺的性質便自會淡薄,隨後紅顏闇老白髮新,你便會恩情斷絕無音訊,好一個風流浪子,情場高手,白析皓,你眠花宿柳上了癮,對家裡人也要如此,真好出息!"

 "寶寶,我不是這個意思,"白析皓急道:"那柳惜惜不過一介娼妓,我早些年闖蕩江湖,受了她的恩,這才承了她的情,這等過往,如何能與你想比?乖,莫要為她一個不相干的傷了我們的和氣......"

 林凜冷笑道:"不相干?你與之巫山雲雨,纏綿糾結之時,怎不見她不相干?若不相關,怎會知上這找你?怎會連鄔智雄都要給她三分薄面?白析皓,你這麼待她,令人心寒,莫不是今日的柳惜惜,便是我的前車之鑒?"

 "林凜!"白析皓氣急敗壞,指名道姓地道:"你存心吵嘴麼?你明知我待你如何,便是你變成老頭子滿臉皺紋,在我眼中也是天啟朝第一美人,我若移情別戀,又何苦為你操碎了心,吃盡苦頭?你,你還有閒工夫吃這等八百年前的乾醋,那我呢?我忍著看皇宮內院的賞賜一批接著一批,忍著看那徐三每回來均傳話帶信捎東西,我,我還一肚子冤屈沒處訴呢?"

 他話音剛落,忽而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竟然兜頭兜腦呵斥了林凜一番,不禁惴惴不安,再見著林凜已面無表情,一雙眉目中淬著冷意,不禁惶惶,忙降低音調,小心翼翼地道:"寶寶,對不住,我,我不是有意要吼你,我只是被你逼急了......"

 林凜轉過頭,一把扯過錦被蒙住自己,白析皓更加著急,恨不得抽自己這張亂說話的嘴。他伸手過去,才觸到那錦被下的身軀,頓覺在輕輕發顫,似乎寶寶正在隱忍地啜泣。白析皓大驚失色,他與林凜相處這麼久,只見過他痛苦一次,還是船上憶起往昔種種苦楚,壓抑到了頂點,方才崩潰而流淚。他心疼不已,只覺自己真乃混賬之極,又不是不知道林凜骨子裡的驕傲,自己舊情人找了上門,本身對他便是極大地侮辱。他要發脾氣,無中生有,歪曲取鬧,都是情緒的發洩,自己順著他哄著便是了,怎麼還要忤逆與他?

 白析皓默默摟緊林凜,只覺懷中軀體,似乎顫抖得更為厲害,一面摩挲,一面倒:"寶寶,都是我不好,你莫要傷心了,你傷心,我這心裡比你更痛,我向你賠罪好不好?要不,你出來,怎麼罰我都成,好不好?"

 林凜固執地不為所動,白析皓語無倫次地道:"要不,我將那姓柳的女子遣走,從此不再見她。此外,見著皇宮賞賜,沈慕銳來信,也不再吃醋,好不好?底下人再看你看到流口水,我也不胡亂怪罪,好不好?"

 那顫抖不減反更為劇烈,白析皓心下生疑,小心地道:"老憋在被子裡對身子不好,乖,出來好不好?要打要罵都隨你,好不好?"

 他稍稍用力,扯開罩著林凜頭頂的棉被,卻見他臉色酡紅,艷若桃李,只不過卻不是哭的,而是笑的,那小壞蛋,正捧著肚子,笑得縮成一團。

 白析皓一見之下,鬆了口氣,卻也惱怒異常,一把撲過去壓住他,恨聲道:"壞東西,耍我就那麼好玩,嗯?"

 他將林凜雙手拉到頭頂制住,另一隻手呵撓他身上敏感怕癢之處,不出片刻,林凜便笑得氣喘吁吁,不住討饒,叫道:"析皓,皓,我錯了,是我錯了,停下,哈哈,停下......"

 白析皓住了手,居高臨下看他,道:"說,下回敢不敢?"

 林凜目光柔柔地看他,喘息未定道:"若,若你也答應,說句實話不要那麼難,我便不再作弄於你。"

 白析皓一愣,支支吾吾道:"我,我可不是心胸狹隘......"

 "你有權心胸狹隘,"林凜微笑道:"就如我有權對那個柳惜惜發脾氣一般,但你要告訴我,你不說,我再聰明,可也猜不出你的心思,好嗎?"

 白析皓頓了頓,笑了起來,深深吻了下去,良久方放開他的唇,低聲道:"好。"

 林凜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抱緊他的背,一個翻身,順勢將白析皓壓在身下,變成自己高居其上。他嘴角含笑,眼波流動,衣裳垂到肘部,露出大半個白玉無瑕的身子,真個美態橫生,顛倒眾生,柔聲道:"你剛剛說的,今兒個任我處罰,現下好好躺著領罰,明白嗎?"

 白析皓驚奇地睜大眼,道:"寶寶,你要作甚?"

 林凜微笑著俯下身,撩開他的衣襟,學著他平日親吻自己的路數,細細沿著頸項胸膛,一路吻了下來。他的唇綿軟嬌嫩,猶如花瓣,這般輕吻慢舔,早讓白析皓氣喘吁吁,燥熱難耐,忽然,那狡猾的牙齒輕咬住白析皓胸前的硬果,令他不由輕顫一下,正疼間,卻又覆上柔軟唇舌,或舔弄啜吻,令白析皓只覺魂飛九霄,待到那雙略有些冰涼的小手,摸到自己腿間,白析皓一陣激靈,猛然轉醒,警惕地按住他的手,挑著眉毛道:"寶寶,你,你不會是想要抱我吧?"

 林凜巴眨了無辜地眼睛,道:"不好麼?你不是口口聲聲愛我,那把身子給我,有何問題?"

 白析皓一陣氣苦,只得索性豁出去,閉上眼道:"好吧,你千萬記得潤滑拓展,可別蠻幹,你那處如此嬌嫩,硬來可會受傷,呃......"他倒抽一口氣,卻原來那堅硬如鐵的部分被一雙柔軟的手握住搓捏,抽送了好一會,卻只會弄得越來越硬,間或弄疼自己,耳邊聽得林凜嘀咕道:"照理說該讓你快活一回的,怎的老也不洩?那潤滑藥膏又放哪去了?真是,明明記得放在枕底下的......"

 白析皓再也按捺不住,一把鉗住林凜雙手,再深深吻了過去,趁他被吻得意亂情迷之際,快手快腳摸出藥膏,熟門熟路塗在他身後那幽穴之中。林凜掙扎起來,在他親吻的間隙好容易逮著說話機會,憤憤道:"喂,你不守信用,你,啊......"

 他還未說完,白析皓已先下手為強,將他一條白玉般的腿架在肩上,堅決讓自己硬得生疼的陽物戳入穴口,再施展渾身解數,又吻又摸,專攻那身子敏感之處,搓揉得林凜渾身酥麻,軟如春泥,白析皓一個挺進,總算又入那銷魂噬骨的所在,他滿足地歎息一聲,含住那人的柔白耳垂,啞聲道:"寶寶,術業有專攻,你不擅長做這些粗活,還是閉上眼好好享受吧。"林凜被他或急或慢的衝撞中,早已失了神,面含春色,目含秋波,一陣陣低吟聲自喉嚨內不住溢出,心下對白析皓那點不守信的惱怒,瞬間被陣陣快感狂潮席捲而去,一時間只覺天上人間,俱是迤邐風光。

 這場生辰風波至此便落下帷幕,小寶兒只知第二日大早來伺候,等了好久,還不得入內。他是死心眼的孩子,主子沒召喚,自然不得擅自進屋,可主子沒說能走,也不敢隨便離去,他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守著洗漱用的熱水點點變涼,屋裡頭卻仍無叫人的跡象。正待離去,卻又聽見裡面一陣動靜,小寶兒心中一喜,忙不迭地跑到房門口,正要扣手,卻聽得陣陣衝撞之聲,合著呻吟喘氣,自家主子低啞的嗓門斷斷續續地道:"白,白析皓,你,你昨兒晚上,還,還沒折騰夠嗎?想,想弄死我,啊......"

 那同樣低啞的嗓門的白爺的:"寶寶,你,你太棒了,我真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小寶兒面紅耳赤,心裡狂跳,他服侍這兩人良久,自然曉得這是什麼聲,看這情形,還得好一會才能罷休了,他垂頭歎了口氣,輕手輕腳返身走開,心忖自個還是去吩咐人備沐浴香湯,滋補藥膳更好。正想著,不覺來到點蒼閣外,手上一緊,卻被一人拽著拉入懷中,小寶兒大驚失色,抬頭看去,卻正對上徐達升笑嘻嘻地一張臉。興許才聽了那等激烈的情事之聲,他臉上一紅,心裡怦怦直跳,正出神,卻覺耳朵一癢,卻聽徐達升戲謔地道:"寶兒,想什麼呢?小臉紅得都賽過人擦胭脂了。"

 小寶兒忙推開他,吶吶地道:"沒想什麼。"

 徐達升眼睛一亮,抓住他的手道:"想你哥哥我嗎?嗯?"

 小寶兒忽而想起這人昨晚沒臉沒皮那番話,惱怒地瞪了他一眼,道:"才不是,我才不想你。"

 "寶兒,寶兒,"徐達升將他拉入懷中,柔聲道:"哥對你說的,都是實話,哥喜歡你,願等你長大,你呢,你喜歡哥不?哥就要走了,要過段日子才能再來看你,你能不能給哥說句實話,你喜歡哥不?"

 小寶兒心跳得更是厲害,不知怎的,似乎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歡喜油然而生,他推開徐達升,結結巴巴地道:"袁爺,袁爺教我說,不能,不能隨便說別離,那,那我便不與你說了,你,你保重,嗯,平安。"

 徐達升偏著頭看他,直看到小寶兒心慌地垂下頭,忽而下巴一緊,被那人輕輕抬起,然後,一個輕柔地吻落到自己唇上。小寶兒慌裡慌張,不知如何是好,卻聽徐達升柔聲道:"寶兒,不輕言別離的意思,是說莫要錯失機會,你現下,願意給哥照顧你,喜歡你,愛護你一輩子的機會嗎?"

 小寶兒結結巴巴道:"我,我不知道,我不懂......"

 "小傻瓜,你不用懂。"徐達升抱緊了他,笑道:"你只需把一切交給哥哥,享受幸福就好了。你愛鼓搗那些藥,哥幫你找材料,你愛讀書寫字,哥便親自教你,你愛玩,哥陪你玩,有人欺侮你,哥就去打跑他。"

 "主子,主子也會教小寶兒,會疼小寶兒......"

 "傻子,那不一樣,"徐達升捏捏他的臉,笑道:"你與你主子,與你主子跟白神醫,能一樣麼?你自己好好想想。"

 小寶兒那一日便稀里糊塗地想著這問題,越想越覺著,主子待自己的好,與徐達升待自己的好,差別很大。他因為神情恍惚,便沒留意這白府中發生的幾起事,等到三四日後,放想起那夜住進來的柳惜惜,聽聞是白神醫的舊情人。他在深宮也常常耳聞嬪妃們如何爭風吃醋,互相下套,心裡忽然害怕起來。自家主子心底善良,與白神醫又是神仙眷侶,若憑空來一人破壞,可不是缺德嗎?小寶兒忙找了鄔智雄,剛問了句柳惜惜如何,便被鄔智雄挖了好幾個白眼,嗤笑道:"公子爺若等著你這等笨奴才護著,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小寶兒又愧又急,道:"鄔老大,到底如何?"

 "早被公子爺打發走了。"鄔智雄哈哈大笑,道:"那女子要說也有點心思,看上咱們白爺,想著正妻絕對是謀不上,姬妾一流總不會難得。又不知從哪說白爺現如今迷上男色,以為咱們公子爺與她一般小倌粉頭一流。笑話,咱們公子爺是什麼人?對著千軍萬馬尚且面不改色,運籌帷幄胸有成竹的,如何是她那等煙花女人能比擬。我這麼說吧,她給咱們公子爺,那真是提鞋都不配。"

 "你錯了,"小寶兒正正經經地道:"主子常教我,人無高低卑賤之分,不能因為旁人出身不好,便心存輕慢侮辱之心。"

 鄔老大呆了呆,不耐煩道:"得,你小子在這等著我呢,我不說,不說了。"

 小寶兒忙扯住他的袖子,央求道:"說嘛說嘛,小寶兒不打斷你就是,後來那女人怎麼樣了嘛?"

 鄔老大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還能如何,那女子一見公子爺的臉,自個先矮了半截,再聽公子爺一席話,早面含羞愧,又感激涕零,最後公子爺好吃好住,又送了她銀子,讓她上路。要說這女人還真不要臉,走就走吧,臨了還來一句,聽君一席話,始覺過往荒唐虛度,奴家見公子爺甚為傾慕,不知往後可否常來探公子?"鄔智雄捏著嗓子,學那娘們說話,惹得小寶兒咯咯一陣笑,鄔老大忍笑道:"當時白爺那個臉色啊,不提了,不提了。"

 這時卻聽得白析皓陰沉沉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鄔智雄,你很得閒啊,在此搬弄口舌,我看,進京送信那個事,便你去辦好了。"

 鄔智雄嚇得趕緊垂首而立,道:"白,白爺,小的要是進京了,那宅子裡的事......"

 "自有人接著辦。"白析皓冷冷地道:"你立即就動身,將信交給華陽郡主,當著她的面說一句,皇帝老兒的東西,咱們用不著,也不想用。"

 "是。"鄔智雄低頭應答,一溜煙跑了出去。

 小寶兒嚇懵了,忽聽白析皓朝他招手道:"你過來。"

 小寶兒戰戰兢兢地走過去,白析皓這回倒換了語調,口氣溫和道:"你下回見著徐達升,就說你家主子說的,家裡什麼都有,沈大俠不用再惦記著捎東西了,若還有信件來往也無妨,只是會與白爺我一道拆封閱讀,明白了嗎?"

 小寶兒呆了呆,還未會意過來,卻聽得白析皓提高嗓音,喝道:"明白了嗎?"

 小寶兒嚇了一跳,忙道:"明白了明白了。"

 "嗯,甚好,隨我來吧,今兒個傳你幾個急救方子。"白析皓微笑著點點頭,施施然走開,小寶兒歪著腦袋瞧了半日,怎麼著也覺著白爺身上透著洋洋得意。他摸摸腦袋,正胡思亂想,忽聽白析皓沉聲道:"還不過來。"

 "哦。"小寶兒趕忙拋開腦袋裡的疑惑,乖乖地跟著白析皓走。一轉頭,瞥眼之間,卻見自家主子,悄然立在不遠處,嘴角邊上帶著一絲寵溺的微笑,正靜靜地看向這邊。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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