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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說計劃」惡漢》第145章
第一四五章 雒陽城內大宅門(三)

  袁隗從皇宮回到家,已經是中午了,飢腸轆轆。

  張舉的造反,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反響。畢竟太平道剛平定下來,雖說還有邊亂,可情況在董卓到達涼州之後,很快就穩定下來。目前正在對峙,董卓上奏朝廷說,最遲會在三月初就對叛軍展開反擊。而司隸地區的胡人,也無聲的退卻了。

  不論太平道還是邊亂,哪個不是幾十萬人的動盪?

  區區張舉,不自量力。靠著五千人打下了右北平就自以為是,真就覺得自己是真命天子了。殊不知,在朝廷的官員看來,張舉雖然蹦躂的很歡實,已經是塚中枯骨。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朝廷中的爭鬥。對袁隗而言,這才是他所需要關注的重點。

  閹寺橫行,對那些投降的黃巾軍官肆無忌憚的盤剝,已經讓這些人感到了不滿。同時也加大了對朝廷黨人的打壓,先後向盧植、朱雋索賄。

  盧植和朱雋,那都是老實人,可說兩袖清風,哪有錢財供奉?雖然張讓等人沒下文,可袁隗很清楚,只怕盧植和朱雋的風光到頭了!這裡面,是否有皇上的意思呢?

  侍婢端來了一碗鹿脯肉羹,香噴噴。

  袁隗正準備用餐,下人來報:「大公子和二公子來了!」

  「哦?快請!」

  袁隗忙示意美婢把肉羹撤下,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袁紹和一個青年走進了書房。

  「本初,公路,你二人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了?何遂高那裡也忒清閒了吧。」

  這話語中,帶著打趣的味道。

  袁紹笑道:「何遂高奉命入宮。估計今天是不會再來煩我們了。」

  那瘦瘦的青年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扭了兩下身子說:「叔父,這東西坐著可真舒服,在您這裡坐過之後,我回去怎麼坐都覺得難受……嘿嘿,沒想到那涼州的良家子,居然還有這等本領。我找人想要仿製一套,卻總覺得不是那麼個味道。」

  袁隗聞聽,哈哈大笑,這心裡的煩惱也一下子減少了很多。

  青年是老袁家的嫡出之子,名叫袁術,表字公路,比袁紹小一些,此前在朱雋帳下效命。黃巾之亂平定之後,袁術就被調入了京城,如今擔任洛陽城門校尉一職。

  袁公路頗有才幹,只是有些輕浮,讓袁隗不太喜歡。

  這二兄弟相比之下,袁隗還是更喜歡袁紹一些。雖然,袁紹只是一個庶出的長子。

  書房裡的傢俱,是董俷派人送過來的禮物。

  俗話說的好,物以稀為貴。再說,這玩意兒確實舒服,而且實用。就說那經過將作營能工巧匠設計出來的書架吧,比之原來那幾塊板子搭起來的架子,也氣派的多。

  據說,整個洛陽城一共只有十套這種傢俱。

  大將軍府裡有一套,迎春門內的董家大宅門裡有一套。張讓和趙忠,估計也從董俷那裡索取了兩套,此外還有驃騎將軍盧植,也被送去了一套。剩下的四套傢俱,據說一套是要送給蔡邕的,另外三套,卻是準備獻給皇上的禮物,誰也不能用。

  袁隗曾為這幾套傢俱煩惱了一些日子。

  何進、蔡邕各有一套,倒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張讓、趙忠,還有盧植……

  盧植如今中立,是個標準的帝黨。不過聽說他那學生好像因為董俷的事情而被扣上了反賊的帽子,這裡面有蹊蹺,估計是董俷想要彌補一下心意,所以才送去的?

  袁隗很快就解開了這個心結,畢竟在他眼中,盧植沒有任何威脅。

  倒是那張讓、趙忠也有一套傢俱……

  是董家想要腳踩兩隻船?或者他們和閹寺之間,有勾連?

  可若是有勾連,大可不必如此明目張膽地行賄吧。這一套傢俱,市值可是不低啊。

  若說他們沒有關係,袁隗不會相信。

  後來還是荀爽的一番話,讓他打消了懷疑。

  「袁公,閹寺深得皇上信賴,如今氣焰正囂張。如果他們真想為難什麼人,就算是有大將軍和我等阻攔,估計也不太可能。特別是在這洛陽城裡,誰敢忤逆他們?那董家子能反抗嗎?能拒絕嗎?嘿嘿,既然他明目張膽的送禮,未嘗不是向我們表明心跡的一種方式。事無不可言,非問心無愧之人,絕不會這麼做。莫要忘了,我們現在不也在向閹寺退讓……連我們都沒辦法,區區一個董家子,能做什麼?」

  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

  對荀爽還是很信賴的,因為他曾經是個黨人。

  袁隗解除了疑心,也就把這事情拋在了腦後。聽袁術誇獎他的傢俱,頓覺很有面子。

  「對了,那董家子最近幹什麼呢?」

  袁紹苦笑道:「還能幹什麼……那小子真是個敗家子,好好的一個宅子,硬是被他改成了練武場,操練不停。左鄰右舍都苦不堪言,可偏偏不敢過去理論,那小子練兵的確有一套,我雖然沒進去,可從那門前的侍衛可以看出,訓練有素。」

  袁術冷嗤了一聲,「兄長也太過誇獎那董家子了吧,再有本事,也不過是個小孩子,練兵……我看是小孩子把戲還差不多。那小子奪了你兵曹的職務,你居然不生氣?」

  「有何值得生氣,只要對袁家有好處,我又有什麼捨不得?」

  袁隗聽這話,覺得非常順耳。

  「本初的胸襟果然寬廣,公路要多多向本初學習才是。」

  袁術一向看不起袁紹,聞聽這話,頓時不快。但在袁隗面前又不能表露什麼,只是哼了一聲。

  「何遂高還沒有讓他接掌大將軍府的兵將嗎?」

  「沒有……估計大將軍也是對那董家子不放心吧……不過這樣也好,就讓那董家子掛個名頭就是了。真要是把兵權給他,我還真擔心那小子把大將軍惹怒了呢。」

  袁隗想了想,「他最近除了練兵,還在做什麼?」

  「也沒什麼。除了去拜訪了一下蔡邕的府上,基本上沒怎麼出門。蔡邕年前就回鄉祭祖了,那小子也沒有見到蔡邕。從這一段時間的觀察來看,應該沒有威脅。」

  「那就好……」

  袁術突然坐直了身子,「叔父,聽說蔡伯喈並不是單單為了回鄉祭祖。」

  「哦?」

  「我聽人說,年前時,蔡伯喈的女兒回家了。」

  「可是那蔡昭姬回家了?」

  「正是!」

  袁紹很少打聽這些事情,疑惑地問道:「蔡家的女兒,不是嫁給河東衛氏了嗎?那傢伙叫什麼來著?好像挺有才氣……哦,衛仲道……公路,你怎麼知道的這事兒?」

  「衛仲道?那小子我早就說過,是個短命鬼。」

  袁術一撇嘴巴,冷笑道:「蔡伯喈的女兒嫁過去沒多久,衛仲道就死了。據說老衛家……嘿嘿,你也知道,衛行那老兒,素來有爬灰兒的習慣,估計是……蔡伯喈的女兒回來沒多久,蔡伯喈就帶著她回陳留去了,估計最早也要到四五月回來。」

  「老衛家的人,能放她回來?」

  「當然不會放嘍。」袁術提起這種事情,就顯得格外來勁兒。他興致勃勃的說:「我聽人說,當初蔡伯喈的女兒是逃出來的。老衛家還派了人去追趕,結果一個都沒有回去。連帶著那老衛家的衛正,也被人幹掉了。估計老蔡頭也是為了避難吧。」

  袁紹皺了皺眉頭,「你是說蔡伯喈的女兒,弄死了衛正?」

  「我可沒這麼說……」

  袁術沒好氣的回答:「只不過衛正確實死了,隔了幾個月,蔡老頭的女兒才回家。」

  袁隗問道:「公路,你從哪兒打聽的這消息?」

  「嘿嘿,老蔡頭的門子被我給買通了,他告訴的這些事情。」

  袁隗和袁紹更加疑惑,「你好端端的買通老蔡頭的門子幹什麼?打聽這些事情又是為了哪般?」

  袁術有些難為情的低下頭,「叔父,侄兒其實有一件事情想要求叔父幫忙。聽說蔡老頭的女兒不但才情高絕,長得更是如花似玉。我想請叔父過去說項一下,為我做個媒人。」

  「這……你妻子又怎麼辦呢?」

  袁術說:「我可以娶那蔡老頭的女兒做妾啊……反正也是個寡婦。」

  「胡鬧!」

  袁隗抓起筆筒朝著袁術就砸了過去,也幸得袁術手疾眼快,躲閃開來。

  「你可以娶她做妾?你有沒有想過,那蔡老頭會不會答應?別說那蔡昭姬只是一個寡婦,就算她嫁了三次、四次,一樣也是做大,而不是做妾。我若是上門說這話,估計那蔡老頭會拎著刀滿街地砍我。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明白了沒有?」

  袁術心有不甘地哦了一聲,而後又低聲道:「要不,我休了家裡的婆娘,娶蔡昭姬做正妻。」

  「胡鬧……」

  袁隗看桌子上沒東西了,氣得拍著桌子罵道:「你那婆娘,是你爹當年為你訂下的妻室,不但是皇室中人,更是揚州的望族。你若休了她,定會惹惱揚州世族,這後果……我早就告訴過你,和你哥哥學著點兒,莫要天天吊兒郎當的不務正業。」

  老頭真的發火了!袁術嚇得不敢再吭聲。

  待火氣平息了一點之後,袁隗想了想,「本初,那董家子的事情還要派人盯著點。至於蔡老頭,他現在很明目,我們也不要去找他麻煩,這老傢伙的火氣現在是越來越大,聽說上次和皇上也是拍桌子瞪眼,活脫脫人越老,脾氣越大,別招惹。」

「侄兒明白!」

*****************

  日子過的飛快,眨眼間就過去了快一個月的時間。

  迎春門外的大宅門裡,整個前院都變成了演武場,每天喊殺聲,操練聲不斷。

  前院不安寧,這後院也是一樣。

  一幫子不甘輸給爺們兒的姑娘們,居然有樣學樣,把後院也演變成了一個操場。

  如此一來,這左鄰右舍可就倒了霉。

  每天一大清早,就能聽到大宅門內發出的口號聲;大半夜的,那門內還不停的傳出叮叮噹噹的武器碰撞聲響。

  迎春門內,大都是官宦家庭,哪受得了這個?

  有人就跑過去找事,可還沒有到門口,就看見門前的侍衛目光森冷的看著他們,身上的殺氣,更是令人冰寒徹骨。那架勢分明是,你上前一步,就別怪我不客氣。

  不是沒有愣頭青過去,仗著人多想要進去講理。

  但門口侍衛一聲召喚之後,從門後就湧出一百多五溪蠻人,那模樣,那氣勢……

  嘖嘖!心裡不服氣,可又比不上人家的人多。

  找大將軍去訴苦,何進卻呵呵一笑,「小孩子嘛,精力旺盛也是正常。你不讓他們演武,難道想要他們去你家做客?我若是年輕一點,也想去好好的演練一把呢。」

  這話裡有話,是個明白人都能聽出來,大將軍是護著那大宅門裡的主兒呢。

  一來二去之下,也就習慣了這種聲音。甚至覺得,這樣也挺好。至少在迎春門內,再也沒有什麼宵小跑出來搗亂了!

  天氣很好,陽光也很明媚。雖說那風還是很涼,卻已經沒有了隆冬的刺骨。

  演武場周圍,栽著一排樹木。董俷光著膀子,滿頭大汗的騎著馬舞動獨腳銅人槊。

  「誰還敢來?」

  這是他每天必修的課目,和巨魔士們過招。

  只聽說過董俷有虎狼之將的名聲,但卻沒有真正見過董俷的厲害。

  巨魔士中,難免有人感到不服氣,於是就上來和董俷過招。開始是一個人,後來是三個人、五個人、乃至十幾個人一擁而上,可沒有一人能在董俷馬前走上三合。

  虎狼之將,果然名不虛傳。

  巨魔士在欽佩的同時,和董俷也產生了濃濃的情感。

  這個主公,沒架子,而且也很隨和。雖然操練的時候非常嚴格,甚至經常會弄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來折騰他們。但不可否認,嚴格的訓練,還有那些古怪的玩意兒,讓巨魔士們獲益匪淺。最明顯的就表現在,和董俷過招,撐的時間增加了。

  剛開始十個人上去,也只能撐上十來個回合。

  董俷勢大力沉,更兼胯下馬象龍幾近通靈,非常凶狠。常常是一個回合下來,就會有一人退出。而如今,巨魔士的馬術不但有了提高。反應也好,招數也罷,都比從前大大的進步。至少,現在能撐個二三十回合了呢。

  董俷每天都會把巨魔士修理一遍,巨魔士們也都麻木了。

  看著校場中的董俷,人如雄獅,馬似蛟龍,囂張的大聲叫喊。典韋和沙摩柯就覺得不爽。

  「二哥(二弟)莫要囂張,我來鬥你!」

  二人同時策馬飛出,一個揮舞鐵蒺藜骨朵,一個手舞雙戟,成夾擊之勢撲向董俷。

  「嘿嘿,誰怕誰啊,來就是了!」

  董俷也不拒絕,催馬迎上。三人馬打盤旋,戰在一起。

  這三個人,都是力大無窮,殺法驍勇剛猛之輩。戰在一處時,那個叫精彩,看的觀戰之人不停的叫好。

  董綠和任紅昌也跑來觀戰,後來乾脆推開正在擂鼓的董鐵和成蠡,二人大聲助威。

  咚咚咚咚……令人熱血沸騰的戰鼓聲隆隆響起,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唐周陪著曹操來到了校場。

  看到戰場中的三人,曹操的眼睛灼灼閃亮。

  「真虎狼之將,真虎狼之將啊……伯喈先生果不欺我!」

  那戰場上,塵煙滾滾,戰馬嘶喊,人聲鼎沸。說實話,典韋和沙摩柯聯手,董俷還真的感到吃力。一對一,他絕對可以穩操勝券,可這一對二,卻顯得力有不逮。

  三人打了百餘個回合,董俷狼狽的跳出圈外。

  「不打了!」

  「嘿嘿,為何不打?繼續啊!」

  沙摩柯氣焰囂張,手舞鐵蒺藜骨朵大聲叫喊。

  董俷氣惱的說:「你二人欺負我一個,不是真英雄。他日待我換了兵器,看你二人還能囂張?」

  沙摩柯和典韋放聲大笑。觀戰的巨魔士們,也忍不住開始起哄。

  曹操忍不住問道:「這些人,怎地如此沒大沒小?」

  唐周笑道:「孟德公莫要見怪,這些人都是主公親自訓練出來的親兵,平日裡如同兄弟一般。主公練兵時嚴格,但是在其他的時候,還是非常隨和的,大家也都習慣了。」

  「原來如此!」

  氣喘吁吁的跳下馬,有成蠡上前,董俷把大槊交給了他。

  「孟德兄,你何時來的?怎麼也不說一聲?」

  董俷光著膀子走上來,有任紅昌拿著他的大氅上前,給董俷披在身上。

  曹操很詫異的看了一眼任紅昌臉上的面具。其實在董俷來洛陽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虎女營。

  心裡不免奇怪,甚至很不適應。但想想董俷出身涼州,心中也就釋然。

  何顒等人說過,董俷不過是個粗鄙之輩。在曹操看來,粗鄙未必,但不守禮法,卻是有的。

  「董兵曹果然是勇武,剛才這一番廝殺,看的曹某心驚肉跳啊。」

  董俷帶著沙摩柯和典韋過來,笑呵呵的說:「都是些小把戲,不值得孟德兄誇獎。」

  客套了一陣之後,曹操和董俷來到了議事廳。在太師椅上坐下,曹操忍不住又是讚歎了一陣子。

  「俷公子一來洛陽,就引得各方關注。呵呵,先是把那何伯求臊了臉面,又推出這,這叫太師椅,引得各家商戶紛紛模仿。如今,這涼州家俬,可算得是風潮啊。」

  董俷從董綠手中接過絲帕,擦了臉上的汗水。

  「小把戲,孟德兄莫要見笑……我已經讓牧場的工坊趕工打造幾套送過來,若是孟德兄喜歡,我到時候留一套給你。都是些小玩意兒,俷甚喜愛之,以至於父親常說我不務正業。」

  董卓有沒有罵過董俷不務正業,曹操是不知道。但曹操卻很清楚,董卓對董俷這個兒子,是非常地自豪。

  當下笑了笑,把話題扯開。

  董俷問道:「孟德兄今天來找我,莫非是有什麼事嗎?」

  曹操挺了挺腰板,晃動了一下有點發酸的脖子。大家都是坐在太師椅上,可董俷的個頭太高,以至於曹操是一邊坐著,一邊要仰著頭說話,感覺好生地不自在。

  可如果不看人的話,又顯得很沒有禮貌。

  心中只得苦笑,恨這太師椅為什麼不做的高一點呢?

  「俷公子來這洛陽也有些日子了,可我聽說,你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的在家裡演武操練?」

  董俷撓撓頭笑道:「非是我不願意出門。一來我在洛陽認識的人不多,除了伯喈先生之外,也就和孟德兄你熟悉一些。如今伯喈先生返鄉祭祖,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大將軍又不給我事情做……這兵曹掾當了快一個月,卻沒有見過我的士兵。」

  「這個,想必是大將軍擔心公子你勞累,故而不忍讓你操勞,也是好意,也是好意。」

  「我自然也知道大將軍是好意。可我生性好動,沒事做的話就難受。出門前,父親曾讓叔父再三叮嚀我,不要在外面招惹是非。不招惹是非,最好還是待在家裡面。」

  曹操啞然失笑,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董俷還真是個實心眼兒,不過這也能看出來,是個孝子。

  「今日天氣正好,曹某前來,是想要邀請公子出門走走。曹某也沒甚事,可以帶公子你看一看這洛陽的風土人情。嘿嘿,這洛陽城內,好玩兒的去處還真不少呢?」

  「哦,那可要麻煩孟德兄了!」

  在洛陽待了一個月,各方面都在觀察董俷,同樣的董俷也在偷偷的觀察各方。

  此時的曹操,還是個熱血青年,身上看不出半點演義中那種亂世奸雄的影子來。為人很熱誠,說話做事也頗為幹練。

  董俷時常覺得,如果漢室不亂,也許這曹操,真的會成為一個治世能臣呢。

  當下就換了衣服,內罩牛皮筩袖鎧,外穿一件黑色的文士裝。頭上髮髻紮了一根飄帶,肋下佩劍,手裡還拿著一把折扇。

  這折扇,還是董俷在牧場的時候鼓搗出來的東西。

  蔡侯紙頗為昂貴,故而這折扇的扇面,是用上等的絲帛製成,只是扇面上空白一片。

  曹操在客廳裡等候,當董俷走出來的時候,險些把曹操嗆死。

  這算是什麼事兒啊!

  董俷生的醜也就罷了,偏偏體格魁梧健壯,活脫脫一頭野獸。穿盔甲或者是武生裝,曹操都不會覺得太意外。可他偏偏穿著一件文士裝,那感覺,真的是太可笑了……

  不過,當曹操看到董俷手中的折扇時,眼睛突然一亮。

  「俷公子,你手上的,是何物?」

  「哦,不過是我閒暇時鼓搗出來的小玩意兒,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說著話,他手中折扇一抖,刷的扇面打開。那氣度,配上他一身文士裝扮,倒也有了幾分雅致。

  曹操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玩意兒,真是妙不可言?

  「孟德兄,若是喜歡的話,我這裡還有幾把,送你一把也沒關係!」

  董俷說著,扭頭招呼了一聲。不一會兒就見董鐵拿著一把楠木白絲帛製成的折扇就走了出來。

  「如此,曹某卻之不恭了!」

  曹操接過了扇子,學著董俷的模樣刷的打開折扇,果然這氣度,這風範噌噌噌的漲。

  「俷公子,請……」

  「孟德兄先請!」

  「那不如我們攜手而出!」

  「如此,大善!」

  董俷一把抓住了曹操的胳膊,二人哈哈大笑著,並肩走出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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