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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說計劃」惡漢》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殺人者『公子』

  董俷沒有衝動,相反地,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董媛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如果這事情拖著,總是一個麻煩。至於會產生什麼結果,已經不是董俷需要考慮的事情。如果老爹連這種事情都搞不定,那可真的是白搭了未來的『董太師』之名。至於董璜和董照二人,他從來都沒有看在眼中。

  董俷不是沒有考慮過董媛這樣幫他的目的。

  不過仔細想想,這倒是符合董媛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這個四姐大大咧咧,沒什麼心眼兒。好就是好,壞就是壞,最關鍵的是她這樣的一個人很執拗,不會因為某些人某些話輕易改變。十二年的姐弟情讓董俷相信,四姐絕對不會背叛他。

  天已經黑了,站在小山丘上,半人高的灌木叢把馬匹遮掩起來。

  或許是感應到了即將到來的廝殺,這些訓練有素的戰馬竟然都很安靜,沒有發出任何的聲息。董俷跨坐在一匹青黑色的斑點獸身上,沉靜的如同一尊亙古就有的石像。

  髮髻散開,披在肩頭,頭上綁著一根飄帶。

  身上穿著一件獸皮鎧甲,胸口野狼頭護心,在夜色中格外的醒目。

  手中拎著兩柄大錘,身背一個背囊,裏面倒插有十二根二尺鑌鐵投槍,槍頭上掛著倒刺,槍刃成三角平面,上面各有一道血槽。這也是董俷特意讓人打造的武器。

  跟著雅丹會學了投槍術,配合他天生的神力,倒也相得益彰。

  只不過董俷覺得雅丹的投槍太輕,使不上力,乾脆讓人為他專門打造,槍桿加粗了一倍。

  在這裏,不得不說,董媛配給董俷的工匠,確實用了心思。

  自古以來,工匠們的智慧是非常驚人的。就拿董俷設計的馬鐙和馬掌來說,經過幾個月的反復實驗,終於完成了。董俷胯下的這匹斑點獸就配備了馬鐙和馬掌。

  只是董俷也清楚,莫小看了這兩樣東西,在這個時代卻是了不起的發明。

  董夫人每月給他三萬錢,其中有兩萬錢是用來養那些工匠。而在這個時代,工匠是不被人看得起的群體,大都是依附於門閥豪強的門下。說穿了,和家奴差不多。

  董俷不但照顧他們的生活,還有工錢拿。工匠們自然賣命的為董俷幹活,替董俷打造投槍的時候,更花費了許多心思。

  這十二根投槍,說不上是神兵利刃。可是配合董俷的神力,能貫穿五層上好鎧甲。

  此時的董俷,打扮看上去和羌人無異。

  身後是一個滿臉虯鬢的大漢,體型和董俷差不多,不過看上去更魁梧,胖了一圈。

  他胯下一匹青驄馬,掌中一把九耳八環刀,瞇著眼睛朝山坡下看。

  山坡下面,有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營地。面積並不大,也就是容納三百人的樣子。

  寨門口沒有放置鹿角,顯然對方並不認為,有什麼人敢動他們的腦筋。

  之所以有如此信心,只怕還是在於那面插在營地中的黑面金絲大纛,上書斗大的『河東衛』三個大字。

  雖然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大將軍衛青的名字在西涼和塞外依然有著威懾力。

  ******

  董鐵出現在董俷的馬前。

  「主人,打探清楚了!一共三百四十個人,其中有三分之一是衛氏私兵,剩下的是隨衛氏前來西涼做生意的商人。雖然也有私兵,但不足為慮。還有一些是女人,估計是衛家的人帶的隨軍營妓。主人,這點蝦兵蟹將,根本不用您來出手。」

  「廢話,他們打主意打到我的頭上,我豈能不出手?董召……」

  「末將在!」

  「帶五十人散開,一會兒如果破營後有人企圖逃走,格殺勿論,莫要放走一個。」董俷惡狠狠的下令。

  他清楚,那些商人是無辜的。可無辜又能如何?既然想要借用衛氏的威望,那就要承擔相應的損失。更何況,這件事若有一個活口,對董家都會是一場災難。

  天邊飄過了一抹雲彩,遮住了月亮。

  董俷笑了,雪白的牙齒給人一種野獸獠牙的感覺,遍體生寒。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老天爺都幫咱們,還怕個鳥?裴元紹,隨我出陣!」

  裴元紹自從臣服董俷後,日子過的倒也逍遙快活。

  想想也是,如果能過上好日子,誰願意去幹那種把腦袋繫在腰間的亡命勾當?

  好像他跟隨張角,如果張角成功了,他只是個小人物,飛黃騰達輪不到他,上面還有三十六個渠帥呢。可如果失敗了,他少不了被砍頭,棄屍荒野被野狗啃咬的命。

  如今董俷給了他另一種選擇,裴元紹也憋足了勁兒,想要表現一下。

  誰不知道,董家在隴西的地位。如今董太守步步高升,做下人的也感到倍有面子。

  聽到董俷的命令,裴元紹咧開嘴笑了。

  他把手中的大槍高高舉起,五十名羌騎緊隨他身後,緩緩從灌木叢中走出來。

  馬腳上裹著布,不會發出聲響。五十騎如同鬼魅一般無聲無息的到半山腰的時候,董俷突然一聲咆哮:「給我殺,莫要放跑一人……弟兄們,隨老子發財去!」

  誰也不會在意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在他們面前自稱老子。

  事實上,董俷的勇武在董家內部是非常有名的。七歲時殺死十八個家將,不久前更以懸殊的兵力擊潰馬賊,還將那個在西涼頗有勇武之名的燒戈首領當場擊殺。

  對於這些羌騎而言,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子。更何況,董俷還是他們的衣食父母。當老子就當老子吧,反正的確是要發財了。

  五十名羌騎在裴元紹的帶領下嗷嗷號叫,戰馬撒開四蹄,從山坡上衝擊而下。

  馬蹄聲如雷,在寂靜的夜色中迴蕩。猛聽上去,就好像是千軍萬馬在奔騰一樣。

  董俷更是一馬當先,衝向營寨大門。

  在大門口放哨的衛氏家兵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行走西涼多年,還沒有一家馬賊敢襲擊衛氏的車隊。這也造成了衛氏私兵傲慢的心理,根本就沒有防衛。

  直到第一匹馬快衝到營門口的時候,那哨兵才醒悟過來。

  「敵襲,敵襲……馬賊……啊!」

  一道寒光在空中乍現,帶著倒鉤的投槍貫穿了哨兵的胸口,巨大的力量更讓他飛了起來,蓬的釘在了營門柱上,再也發不出聲音。有反應過來的護兵連忙關閉營門。這時候,董俷距離營門只有四五丈的距離。眼看著營門要關上,他猛然一聲大吼,右手大錘掄起,鎖鏈華棱棱散開,嗡的一聲就脫手飛了出去。

  轟隆,大錘砸在了門上,幾乎把營門撞倒。

  門後的護兵被震得東倒西歪,也就是這眨眼的功夫,董俷的馬就已經到了。側身來了一個海底撈月,把大錘撿起來。左手錘一招轟天式,狠狠的就砸在了半掩的營門上。

  大門轟然碎裂,董俷人已經衝進了營地。

  十幾個護兵上前想要阻攔,突然間慘叫連連,只見從董俷身後閃出一人,雙手舞刀,就地一個翻滾,霍霍刀光中鮮血噴濺,五六個護兵的腿被生生的砍了下來。

  董俷放聲大笑,用並不熟練的羌人土語說:「小鐵,幹的漂亮。」

  董鐵翻身站起,折刀飛快在那幾個還在哀嚎的護兵身上進出,奪走了對方的性命。

  「多謝主人誇獎。」

  話音未落,就見董俷右手錘掄起來,一式夜戰八方,呼的就橫掃了出去。

  七八個衛氏護兵被砸的骨斷筋折,緊跟著五十騎衝進營內,踩著他們的身體呼嘯而過。

  地上,留下了一灘血肉。

  「大膽馬賊,可知這是河東衛家的車隊?」

  從營帳裏跑出了一個青年,跨上馬,掌中槍,金盔金甲在火光中格外的醒目。

  「這裏是西涼,不是河東!」

  青年話音未落,一匹馬衝到了他的面前。雄健的斑點獸唏溜溜暴叫,馬上的騎士以一種很奇異的方式突然長身而起,單手大錘泰山壓頂,大吼一聲:「給我去死!」

  橫槍胸前,青年向外封擋。

  只聽鐺的一聲響,兒臂粗細的槍桿子被砸彎、折斷,緊跟著就聽到噗一聲,青年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身體已經從馬上飛了起來。胸口的鎧甲破碎,胸骨也被砸的粉碎。落在地上,青年口中溢出鮮血,想要看清楚來人的面目,就見幾匹馬衝過來,就再也動彈不得。

  「衛少死了,衛少被馬賊殺死了!」

  營地一下子炸開了鍋,董俷立在馬上,看著四散逃竄的人們,心裏生出一種暴虐的快感。

  這種感覺,真的是爽呆了!

  「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一名羌騎上前,輕聲道:「公子,那些營妓!」

  沒等他說完,就看到董俷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他心裏一冷,忙說:「末將明白,一個不留,斬盡殺絕。」

  四下逃竄的護兵們被董召的人射殺。

  戰鬥持續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整個營地裏已經見不到一個活人。

  火光照映著營地,但見血流成河。董俷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心裏雖有些不忍,可他知道,這就是在亂世中存活的手段。心狠手辣,萬萬不能有半點的仁慈心。

  要知道,不僅僅是敵人,就連身邊的人也在注視他。

  只要他露出半點仁慈心,只怕下一個死無全屍的人就會變成他。

  「傳我命令,一炷香內全體撤離。營地中的財物全部拉走,董召,回頭給兄弟們分了。」

  「喏!」

  董俷的這個命令,讓羌騎心中的一絲絲不滿立刻煙消雲散。

  說實話,那些屠殺那些營妓的時候,他們還真的不太情願。那麼漂亮的女人,哪怕是享受一下該有多好?殺了,實在可惜。但現在呢?他們一點都不覺得可惜。

  這營地中的財物,分到每個人手裏的話,別說一兩個營妓,就算是十個二十個良家婦女,還不是照樣帶回家?這下子,連回家蓋房子的錢都有了,真真是痛快。

  「公子,這些屍體……」

  董召也很高興,跟著這個少爺,比跟著小姐可要痛快多了。

  有人殺,有錢拿,這世上還有什麼能比這更痛快的事情?更何況,這少爺說話沒有那麼多的規矩,雖然殺人的時候很嚇人,可大多數時候,還是相當的隨和。

  董鐵把董俷的錘收拾好,送到了董俷的馬前。

  「時間差不多了,一把火給我燒了這裏,再過兩個月一場大雪,什麼都不剩下了。」

  「喏!」

  董俷接過錘,催馬離去。

  董鐵從營地中牽過了一匹馬,笨拙的爬了上去。

  他是步下將,不會騎馬打仗。但這種被騸過的馬,他還可以對付。

  跟著董俷出了營門,不一會兒羌騎徐徐而出。隨著董召一聲令下,上百個火把扔進了營地中,轉眼間熊熊大火沖天而起,帶著一股子人肉被烤焦後的焦臭味道。

  這一戰,死了七名羌騎,卻無一人受傷。

  而對方呢……不曉得,這能否算得上是董俷的第一戰。

  ******

  董俷離去之後不久,從屍體堆中爬出了一人,遍體鱗傷。

  他是衛氏的一名護兵,眼見情況不妙,就躲在屍體堆中裝死,險險逃過了一劫。

  拉住了一匹無主的戰馬,護兵倉皇而去。

  一個多月後,河東衛家得到了消息:衛三先生的次子在去臨洮的路上遭到羌人馬賊的襲擊。為首的馬賊,是一個手持兩柄大錘的傢伙,年紀應該有二十多的樣子。此人相貌猙獰醜陋,殺起人來更是無比兇殘。其麾下馬賊稱呼他做『公子』。

  一時間,河東衛家震怒。

  這是向一個三百年世族的赤裸裸挑釁。衛氏家主發出絕殺令:凡知道馬賊下落者,賞十萬錢;凡知曉『公子』身世者,賞五十萬錢;若擊殺『公子』者,憑首級可得一百萬。

  當消息傳出後,中原震動。

  無數豪傑紛紛湧向了西涼,尋找『公子』的下落。但有心人卻看出了蛛絲馬跡,心道:這只怕是衛家人得罪了什麼大家族。公子,只怕不是名字,而是家族成員。

  董卓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拿著一封臨洮的信發抖。

  李儒坐在他下首,奇怪的看著岳父。

  「你自己看吧!」

  董卓突然苦笑一聲,「我怎麼會有這個孽子,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嘿,不過也好,讓老衛家丟了這麼大的面子,也算是出了我胸中一口氣。文正,你怎麼看?」

  李儒看完了信,滿頭冷汗淋漓。

  他沉思片刻之後,卻笑了起來:「岳父,這樣也好。就算真的把綠兒嫁給了衛家,他們該看不起我們,還是看不起我們。我們現在是明裏跟隨大將軍,暗地勾連十常侍,區區衛家還動我們不得。他們不是號令絕殺『公子』嗎?讓他們找去吧,反正……嘿嘿,阿醜這小子總是幹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對了,那阿秀您打算如何處置?」

  董卓輕輕敲敲額頭,「讓他回臨洮吧,我想他應該知道是什麼原因。」

  「岳丈高明,小婿立刻去辦。」

  「還有,那件事辦的怎麼樣了?可有眉目?」

  「岳丈放心,那個人已經答應了向我們效忠,小婿準備立刻放他回去。」

  「這件事要好好辦,辦好了,我們才能從中獲得最大的利益。我累了,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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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tch(緋)編案:

 騸馬,閹割過的馬。處理後的馬,性格較溫馴,易於騎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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