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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色溫涼》第54章
☆、54消息

  這雨淅淅瀝瀝的下了將近一個星期,天烏沉沉的一片兒,不單是這天慘的雨水橫流,尤其那住宿的學生也是一臉菜色啊。

  這見天的不放晴,身上穿的衣服那是換了一身又一身,可總也不見干,就是衣服被那夾著雨水的涼風給吹乾了,也總帶著股不太好聞的濕霉味。且這大雨天的天氣也悄悄轉涼了,沒注意的學生那是風一樣成片成片的刮著感冒咳嗽。

  中午午休課後,教室裡亂糟糟的三五成群的湊做了一堆一簇的,班主任急沖沖的走進教室,環視全班一圈,拉住其中一個經過她身邊的學生,焦急的問道:「周冉呢?你有沒有看到他在哪兒?」

  那學生也跟著環顧一圈教室,摸摸腦袋想了會兒,才恍然道:「哦,大代表啊,昨天他答應給我們帶枇杷葉煮水治咳嗽了,今天可能會晚些來吧。」

  因著英語科務分兩人打理,穆薇負責平時的雜務,以及收發作業等事兒,所以被冠上了小代表的笑稱。而周冉則是只負責專業項的朗誦和英語報系列的,所以被稱之為大代表。

  其實會有這個稱號還是因為之前那次讀報機突然壞掉了,當時他們班上正要趁著午休時間放英語報的聽力部分,下午有英語課,要抓緊時間聽完,好講解習題。想要在短時間內修好那個讀報機是不可能的了,周冉負責這個階段的事情,自然不能無視不理,耽誤了同學們的學習進度。索性他本身英語強度很過關,就此接手了也算不上什麼難事兒,於是,那聽力部分也就交由他來口語傳誦了。

  周冉的英文口語自然不錯,字正腔圓的咬字清晰,尤其那話尾還帶著股慵懶的恣意隨心,只是這麼聽著就是一陣享受,仿似帶著魔力一般有種引人入勝的詞韻。

  班上的同學原本還有些懼於和他交流,尤其那副清清淡淡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模樣,每每靠近便有種褻瀆神靈的感覺,但是後來發現,偶爾有同學拿不懂的問題去問他,周冉總是會給出最淺顯易懂,一目瞭然的答案出來,就算你一次不懂問兩次,他也會這麼不厭其煩的給你解說一次又一次。

  許是同學之間接觸久了,班上的同學竟也不再懷有之前那樣懼於相處的心態,和周冉之間的交流也開始趨於平常化,平時間的笑鬧也是有的,雖不敢太過肆意,眾人相處時卻也算的上其樂融融。周冉的清冷性子並沒有逼退他們的熱情,反而因為他一貫的耐心解說為他積攢了許多的好人緣,大代表的名號也由此產生。

  班主任對這個笑稱也是有所耳聞,聽久了自然也就習慣了。她耐下性子等在了原地,努力平緩下自己的心情,是她太失態,失了方寸,作為一個老師她還是應該相信自己的學生的。

  等到周冉踩著午休下課鈴聲進來的時候,班主任一把就迎了上去,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走到一邊去說話。

  周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自班班主任,點了點頭,將自己手上的那一大袋子枇杷葉交給穆薇,才轉身走了出去。他昨天被托予買枇杷葉的重任的時候還不以為然,想要枇杷葉,他空間裡多的是啊,隨便捋兩把就有了。只是他最近明顯感覺到附著在他身上的視線也來越多了,怕身上的秘密曝光,他還是謹慎點好。最後還是托了周華寧特意跑了一趟農貿市場,買了一大袋子的枇杷葉回來,在拿到之後趁著沒人注意的空兒趕緊換了空間裡的枇杷葉出來,不管那市場買來的枇杷葉效果如何,空間裡那用井水養出來的樹葉總比得這些好用吧。

  大雨天的來回拾綴比較麻煩,等周冉這磨磨蹭蹭的折騰完,到學校的時候差點進不了學校大門,若不是他好言好語的和那門衛大爺說了一大通,這會子他是怕還進不來呢。

  班主任找他也是為難事兒,你說這事兒也真不好說。這昨天吧,巡校老師在巡邏全校的時候抓到了一對半夜幽會的小情侶,呵,這也該是他們倒霉,你說這巡校老師還是個近視眼,只要他們稍微躲著點,那也不至於被逮住啊。

  當時那照明燈一探,那對小情侶頓時就嚇到了,那男的還挺沒品,丟下那小姑娘就自個跑了,得嘛,這還逮著一個,帶回教務處好好教育唄,明兒就請家長來校。

  這事兒若到這算完,那班主任還真沒什麼話兒好說的了,只是那學生家長來了嘛,他自然就要求說要找到那個帶壞他女兒的男學生啦,這黑燈瞎火的估計那老師也沒看清,所以知道那男生是哪個的也只有那小姑娘自己一個知道了。

  這事兒發展到了這地步,想來那女生也是想在最後挽回一點臉面,竟然咬死了說那男生是周冉,這話兒一說,那女生家長自然是要招人算賬了啊,鬧到最後整個教務處都是亂哄哄的一團,學校方面自然不能輕易鬆口,這周冉可算是學校有名的人物,學習好不說,對老師學生那是一貫的謙虛有禮,這麼個好苗子他們自然不能讓這灘子污泥潑到他身上,所以是百般的阻撓。

  只是,學校方面也不敢做的太過分,好嘛,你說是周冉,那就對質啊,當面對質。於是便有了班主任這般焦急的畫面。

  周冉靜靜聽完班主任的敘述,垂著睫毛看地上,臉色淡的好似是在說別人的事兒一樣,半點不悅的沒有,看的班主任都有些錯覺自己是在對著空氣說話了。

  「周冉啊,這事兒就是這麼回事,老師也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兒的,到了辦公室你只要和那女孩子好好對質就好了,其他的我會處理,啊。」班主任怕他聽了影響心緒,忙又上前了一步,柔著嗓子安撫道。

  周冉側過臉,輕笑出聲,日光反射在他的臉上,迷糊了他的表情,班主任只能聽到他一如既往的清淡聲音在她對面緩聲開口道,「老師,這事兒我有分寸,我能處理好。」

  周冉心裡呲笑一聲,摸著嘴角笑的意味深長,以為誰都能把髒水往他身上潑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班主任雖然還有點不放心,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也只能是這樣了,頂多她到時再幫襯著點就是了,怎麼說也是自己帶的學生,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去的。

  辦公室裡圍坐了一堆人,除去校主任和幾個老師以外,都是女生家的親戚朋友,他們這是要威逼學校交出那個壞他們家姑娘名聲的壞小子的,個個牛高馬大的,個子塊頭都很彪悍。

  「那小子怎麼還沒叫來,你們學校是不是要包庇啊,嘴上說著拒絕早戀拒絕早戀的,合著這是要誣賴我們家的孩子承擔了所有罪名了是不是,想的美,我告訴你啊,不把人叫出來,我就讓你們學校從此不得安寧,哼,」帶頭的那個橫肉滿臉,氣勢囂張的道。

  學校的老師多是長相斯文,身形瘦弱的類型,這會子兩相對比,根本沒什麼可比性,完全是一面倒的趨勢。

  『咚咚咚,』門外敲響了幾下,緊接著便有人走了進來。

  那橫肉大塊男就坐在靠椅上正面對著大門,瞇著眼凶巴巴的看著進來那兩人,眼裡帶著不容忽視的探究和打量。

  班主任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些,只是那麼一眼,就有些扛不住了,還是周冉上前走了一步,擋住了那男人的目光。

  四眼相對,兩人對視了好幾分鐘,周冉依舊不改進來之前那副冷淡模樣,臉色平靜,眼神恬淡,彷彿一潭清可見底卻又深未可知的水湖,直看的那對面男人不住的點頭,暗讚自己的女兒有眼光。

  「聽說這位先生找我有事兒?不知是什麼事兒?」周冉尋了張大靠椅,將他搬到橫肉男對面,肅身端坐,一派悠然的問。

  那男人倒是沒了之前的惱意,只是瞇著眼看周冉,語氣深淺不明,「你就是周冉?我女兒的男朋友?」

  周冉扯了扯嘴角,眼眸轉向一直默不做聲的那個女生身上,兩目相觸,那女生觸電似的一下就轉開了視線,低垂著眉眼,反倒像是害羞了一樣,嬌羞難忍,看的周冉嘴角直抽搐。

  不過,這一看,周冉倒是認出了眼前這女生是哪個了,可不就是軍訓那會兒被他問你是哪個的那個女生嘛,喲,這可真是緣分啊,孽緣。

  「我覺得你女兒大概誤會了,上次軍訓和別班上的男生鬧了點小誤會,我對她真沒那個意思,很抱歉。」周冉嘴裡道著歉,心裡其實對那女生無語到了極點,真是飛來橫禍啊。

  那男人頓時吊起了眉眼,欺近了周冉的面前,凶神惡煞道:「你這是想要甩了我女兒?」

  一聽這話兒,周冉登時便笑了,「我至今都不認識你女兒是哪個,也從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成為她的男朋友的?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認,」周冉抬起頭,對著那女生一字一句的道:「我對她毫無興趣可言。」她長得完全不符合我的審美觀,這最後一句話他沒說,基於紳士原則,周冉還是沒想把話兒說的太絕了。

  那橫肉男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氣惱的一拍桌子,大叫道:「你是覺得我女兒配不上你嗎?嗯」

  旁邊的老師都有點被嚇到,想上去阻攔又不敢,只能努力站直了身板立在了周冉旁邊,以防萬一這幫子土匪一樣的人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周冉掏出紙巾來擦乾身上那桌子上被拍灑而殃及他人的白開水,附身而立,盯著面前那男人輕笑道:「是與不是,你女兒心裡自有答案,」抬起了腳還沒邁出兩步又收了回來,回頭補道:「你若真想知道你女兒的男朋友是哪個,我不介意出錢請人幫你找出來,免得總是將人賴在我身上。」

  那男人一把扯住自己女兒的手,狠聲問道:「你自己說,是不是他?別騙我。」

  那女生咬著唇,不敢說話,只是眼淚啪嗒啪嗒的順著臉頰往下流,小聲的啜泣著,瘦削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好不可憐。

  面對周冉那平靜瞭然的目光,她無法兒再這樣繼續說謊下去,只能搖著頭死咬著唇,沉默。

  這事兒本來就與周冉無關,只是腦海裡卻是驀然想起前幾天經過後山的時候曾看見這女生拉著一個男生的手在小樹林外散步,若是這樣的話兒,他好像知道這女生的男朋友是哪個了。

  這事兒在周冉心裡頂多也不過是算給小插曲,出了門大概也就忘光了。

  等到放學回家後,書包才剛放到書桌上,手機就傳來了一個彩信,上面啥都沒有,就一根光禿禿的木頭,身上的枝枝椏椏都被削的一乾二淨。

  周冉仰躺在床上,盯著手機上的畫面看了許久,好一會兒才轉身抱著個枕頭抖著肩悶笑,你說這人怎麼就那麼有趣呢,想要表達個意思都要這麼含蓄彆扭的,真不知道他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才會惹上他。

  其實,發那張彩信的主人想要表達的意思很簡單,『若是紅杏出牆,他就砍樹枝,直到把你削的無力拈花惹草為止。』

  不過,那人到底在他身邊安插了多少眼線,這麼會子時間他在那邊就瞭解的一清二楚的了,真是想想就讓人頭疼。

  自打周冉做了那個噩夢開始,他們之間的聯繫反倒多了一些,即便每次打電話都沒說幾句話兒,甚至更多的時候兩人是相顧無語,但是氣氛卻是比之前好了不止幾倍,他們之間談論的話題也終於從『最近怎樣』這樣老套的話題兒變成了『睡得好嗎,吃的怎樣?』雖然還是一樣的老套,好歹談論的東西多了一點,雖然一樣談著談著就僵掉。

  而學校那邊,那個女生的早戀事件還是被曝光了,因為謠言涉及到周冉,班上的同學反響都很熱烈。在他們看來,周冉那就跟他們班的鎮班之寶沒啥兩樣了,不說周冉那溫淡的性子,就光是那令人無比驚歎的淵博知識就足以教人折服了,那是想惦記就惦記,想誣賴就誣賴的啊,沒門兒。所以謠言起來沒兩天便和其他班的學生掐起來了。

  周冉對此很無語,明明他當時說的很清楚了,按理說那姑娘也不該再這麼繼續興風作浪下去了吧,當然,這事後那小姑娘也跟著很快就跑了過來給他道歉。雖然事情大抵是算這麼了結了,但是總覺得有些違和感啊,就好像有人在背後推了一把似的。

  不過,周冉與班上同學的感情倒是好了不少,相處之間也有了那麼點默契,算是打破了之前的那層隔膜,真正成為了一個班上的一份子。

  時間慢慢爬向了十月中旬,周冉最近越發的煩躁了,他已經一個星期多沒有聯繫上那人了,原本說好的歸程日期也是一拖再拖,那種不妙的感覺又開始衝上腦頭,總有種似是而非的感覺,難以形容的心情,簡直糟糕透了。

  「喂,鷂子,還是沒有他的消息嗎?」月考過後有一天的休息時間,周冉把這時間全用來搜查霍文東的去向了,總覺得右眼皮崩崩的跳,不吉利的很。

  那邊不知回了句什麼,周冉沉默了會兒才『嗯』,一聲,長出了口氣兒,才又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你再幫我看看情況,一有消息就告訴我。」

  掛掉電話,周冉又開始抱著枕頭在床上發呆,門外響起了幾聲敲門聲,四月探著腦袋鑽了進來,笑瞇瞇的朝周冉比劃幾下,大概是在叫他吃什麼東西呢。

  周冉勉強扯了扯嘴角向她笑了笑,在床上滾了一圈,還是站起了身走下樓去。

  周華寧正在樓下的小廚房裡忙活,晚上的生意一向平淡,她也不用太花心思兒去照看,她剛才接到了袁大哥的電話,說是明天要過來,讓她給做幾樣可以留著吃的醬菜,到時候帶回部隊裡吃。

  他們之間接觸的次數多了,和周華寧也漸漸熟悉起來,說起話來也不會像一開始那樣僵硬無措了,有時候袁定邦還會在假期時間裡跑過來拉著周華寧和四月一起去逛街買東西。當時周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笑的很歡樂,真是難為這麼個大男人還能想得出這種潛移默化的辦法來了。

  在袁定邦追求周華寧這件事兒上,周冉一向看的很淡,合則來,不合則分,這事兒本來就正常的很。這男人看著還算不錯,家庭背景那也是槓槓的紅二代,身家清白,品性兼優,年齡上也只比周華寧大兩歲,搭配起來還算不錯,反正周冉是沒在鷂子給的那副詳細的幾乎連他一天上幾次廁所都寫出來的資料看出其他的來,那資料簡直跟範本似的全數優良,絕對萬里挑一,無法匹敵。

  那之前的追她的姓杜的男人和他一比簡直弱爆了有沒有,當然,以後的事情他也說不準,還是得看周華寧是個什麼態度,在經歷了幾次的感情挫折之後,周華寧對這方面的心思也淡了很多,能過好現在的日子她也就知足了,不敢再要求的太多。

  周華寧最近新嘗試了一種水果糕點,口感綿軟的入口即化,很得四月喜歡,每次做了這個就鐵定要和周冉一起分享的。

  看到桌面上那碟子顏色好看,形狀漂亮的糕點,對上四月那雙晶亮澄淨的眼睛,周冉只能暫時壓下心裡的煩躁,衝她笑了笑,也跟著坐下,陪她一塊吃糕點,看新聞。

  「據記者日前拍攝記錄,渠城東向郊區一處舊倉庫因為不明原因著了大火,火勢兇猛的燃了幾天幾夜,消防隊趕至那裡卻是束手無策,直到日前因為一場及時大雨才使得大火漸熄…..」

  周冉拿著糕點的手頓時一定,眼角瞇起,仔細聽著新聞主持人在電視那頭嚴肅說著關於火災的事件,心裡卻是忍不住想到了其他地方。這火就算起的再猛,只要源頭燃料燃盡了,那遲早都要熄滅的,消防隊的人又怎會插不上手,除非,除非是什麼違禁物品造成的火災,那樣的話兒,這事兒也就解釋的通了。

  周冉無法不敏感,只要聽到渠城二字他就忍不住聯想到霍文東,只要一想到霍文東他就止不住的手抖,「不會的,不會的,他一定沒事兒…..」周冉白著張臉,不住的呢喃,跳起沙發,直接打了另外一個電話。

  外面的雨早已經放晴,只是依舊陰沉著一片,灰壓壓的看得人心頭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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