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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色溫涼》第17章
☆、唐鏡霖

  這一覺睡的極好,再一睜眼,已是第二天晌午時分,唐墨搬個凳子坐在床尾和隔壁床的病人聊得很開心。

  周冉小心的撐起身子,右手還在打點滴,移動起來有些不方便。

  唐墨聽到聲響,驚喜的轉過身來,連忙拿起櫃檯面的那杯溫開水遞上前去,幫著調整了床坡度,又慇勤體貼的給他墊了個枕頭,兩眼亮晶晶的,討好的笑著。

  小口小口潤濕了下乾澀的喉嚨,清清嗓子,周冉才氣定神閒的開口問道:「醫生怎麼說?我還要打幾瓶點滴才能好?」

  接過周冉遞過來的玻璃杯,唐墨有些愧疚的低著頭,小聲道:「醫生說你腸胃不大好,昨天吃的東西太雜太亂了,適應不了,就,就這樣了。」頓了頓,又補充了句,「再有兩瓶就掛完了。」

  看著周冉手面的大片淤青,唐墨簡直連自殺謝罪的心都有了。

  順著唐小墨的視線看向自己的右手表面,不在意的撇撇嘴,周冉的血管向來比常人要細些,旁人掛個幾瓶點滴屁事都沒有,就留個幾不可察的針孔,而周冉卻會留下一大片的淤青,並且至少也要四五天才能慢慢褪去,恢復原狀。

  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我以前也這樣,過幾天就消掉了。」

  唐小墨感動的撲上來,一把鼻涕一把淚,「阿冉,你別安慰我,我知道你對我好。」

  周冉默了,他能說你自作多情了嗎?算了,沒什麼好解釋的,越解釋越亂。

  陳海清拉著李明亮從門外進來,手裡拎著兩份剛打包好的素粥,一臉黑線的看著唐墨恬不知恥的撲上了周冉,眉頭挑高,「唐小墨,下來,知不知道阿冉是病人啊,嗯?」

  李明亮放好那袋子粥,狗腿的給陳海清順了幾下後背,「別氣別氣,待會再收拾他,啊。」

  周冉笑了笑,沒說話,低著頭喝粥。

  唐墨大氣不敢喘一下,乖乖伏低做小,小媳婦似的扁著嘴。

  掛完最後兩瓶點滴,陳海清順手將帶來的衣服遞給周冉,讓他去衛生間換上,昨晚出了不少的汗,換身乾淨的人也舒服些。

  女孩子到底心思細膩,連這些個枝枝末末的都考慮的周全,再看看小媳婦臉的唐墨和李明亮那個狗腿子,周冉無奈的搖搖頭,提起步子就朝衛生間走去。

  身上黏黏的確實極不舒服,進了衛生間,周冉首先仔細查看了下周圍有沒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好在這個衛生間是獨立的,就算藏了攝像頭他也不可能毫無知覺,探查無誤,周冉拎著衣服閃身進了空間。

  放了綠水泡在水池子裡,乏軟無力的身子總算慢慢恢復了點元氣,手上的淤青開始漸漸淡化,為了不惹唐墨注意,他還特意將手伸出來晾著,整個連人帶臉都浸泡在水裡。

  空間裡的時間是外邊的幾倍,周冉悠閒自在的在池子裡泡了個全乎勁,拿毛巾擦乾頭髮,邊走邊視察水果園那邊的情況,看著眼前多到不行的水果,周冉愈發熱烈的想要試試空間裡的水果做出來的果醬是怎樣的美味了,看來,有時間還得去農務市場多買些陶罐子才行。

  從空間裡出來,周冉感覺全身舒爽,心情極好的跟在李明亮和陳海清後邊,老神在在的學著曾伯一步搖三晃,看的旁邊的唐小墨總覺得這破孩子要倒不倒的,一顆心那是懸了又懸,生怕他又暈過去。

  喲,真巧。迎面走來的可不就是霍文東嘛。

  陳海清和李明亮都不認識他,但是唐墨一看到他那模樣簡直要驚得跳起來,縮手縮腳的想要轉身逃開,只是現在距離這般近,動作一大,那更是惹人注意不是,唐墨埋著頭,差點要哭出來,要真被認出來了,那他還有活路嗎,他哥立馬就能飛過來將他給拎回去。

  阿彌佗佛,阿彌佗佛,上帝保佑,佛祖保佑!唐墨輕輕畫十字,雙手合十,請佛拜神。

  看的一邊的周冉差點沒笑出來,到底沒捨得這破孩子直接面對面的接觸霍文東,身子一傾,將將遮住這求爺爺告奶奶的蠢貨,面色如常的一步步走近。

  霍文東首先停下腳步來,看著少年完好的樣子不由鬆了口氣兒,只是看樣子還是有點虛,菱角分明花瓣一樣的唇,蒼白的有些刺眼。

  「病好了嗎?」男人面目線條依舊冷硬,和之前那樣親暱調笑的溫和完全不同,隱隱散發著股距離感。

  周冉神色清冷,抿著唇輕笑,「沒事兒了,只是腸胃不大好,有些消化不良。」

  氣氛一時凝住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越拉越大,甚至比起一開始時還不如。

  「注意身體,」霍文東僵僵的說完這句就不再開口。

  周冉『恩』了一聲,不太在意的點點頭,快步走向前邊有些好奇而停下來的陳海清和李明亮,唐墨趕緊緊隨其後,腦袋埋得低低的。

  霍文東眸色沉沉,緊盯著周冉越走越遠的身影,「走吧。」

  助理小王敏銳的察覺到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仔細細想卻又研究不出什麼個子丑寅卯來,還是縮著尾巴乖乖幹活吧。

  難得出來遊玩,周冉不想因為他的緣故耽誤了其他人的行程,所以早早就跟陳海清說好讓她領著她家狗腿子盡情遛遛吧,唐墨自願留下來陪周冉。

  放鬆的俯趴在床上,支著雙臂,低頭研究股市起伏線。就上輩子的記憶裡而得知,現在這個瑞鑫地產怕是情況凶險了,周冉之前買進七十萬,陸陸續續手上進賬六百九十多萬,現在瑞鑫前路未明,那些個老條子反倒會瞻前顧後,保守行事,周冉拋掉手上的另外幾隻股,將那些低空拋售的份子全部買進瑞鑫,他的資金不算太多,就算全部買進也不會太招人眼,他知道,再過一段時間,操縱股盤低谷的那些幕後黑手,將會演繹一場大範圍的股市風暴,百分之六十八的股民都將血本無歸,少數股民勉強維持平衡,只有不到百分之三的股民慧眼獨具,獲得暴利。而周冉要做的就是混在其中濫竽充數就夠了,渾水摸魚也是講究技術的啊。

  揉揉酸澀的眼睛,看到唐墨唧唧咕咕的喃喃自語,侷促不安。伸手合上筆記本,衝他招招手,讓過來一塊躺會兒。

  「阿冉,完了完了,我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唐小墨悲催的抱著頭直撞床,鬱悶的想悶死自己。

  周冉仰躺著擺弄手機,隨口問道:「怎麼?」

  唐小墨有些神經質的咬著被單,慌裡慌張的,「那個奸詐小人剛才一定看見我了,嗚,他會告訴我哥我跑這來的。」

  奸詐小人?霍文東嗎?周冉悶著枕頭想笑,「你說的那個奸詐小人是誰?」

  「就是那個姓霍的啊,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我告訴你,那人肚子裡彎腸子多到不行,我可不是他的對手。哎,死定了,我是離家出走的啊,哥哥會宰了我的。」又是一陣哀嚎鬼叫。

  周冉輕笑著問,「你哥很可怕嗎?」

  唐小墨抱著被子打滾,搖搖頭,「當然不是啦,我哥人很好的,我只是很怕他生氣。」

  「好嗎?」周冉亦是搖搖頭,溫柔陷阱不是誰都能十幾年如一日的保持下去的。

  仰頭想了想,唐墨才慢吞吞的說道:「哥哥當然是最好的啦。從小到大,他對我最好了,寧願蹺課也會陪我一起抓知了,懶得走路的時候,哥哥會背著我一步一步走回家,通常呢,我在前面惹禍,他就跟在我屁股後頭幫我收拾爛攤子,從來都不會嫌我煩。要是惹下的禍他也收拾不了的話,哥哥就陪著我一起面壁受罰。不過要是我傷了自己呢,哥哥就會很生氣很生氣了,有段時間整整大半年都沒理過我呢,老記仇了,」頓了頓,又說道,「所以,我很聽哥哥的話的,只是有時候太悶了,我就只好自己一個人偷偷溜出來找樂子了,這不怪我的哦。」老氣橫秋的歎了口氣,「希望哥哥不要這麼生氣才好啊,不然我就慘了。」

  周冉望著天花板發呆,許久才應道,「你哥真好。」

  唐小墨點點頭,對碰上霍文東的事兒還是很不安,「我有預感,哥哥就在這兩天之內一定會跑來找我的。」

  周冉笑著揉了一把他的腦袋瓜子,「想他嗎?」

  「想啊,但是他把我看的太緊了,我只是想出來透透氣兒的,哎.....」好惆悵啊好惆悵。

  收好手機,周冉翻身在他臉上吧唧一口兒,給他一個安慰的吻,「他是你哥哥,你跟他服個軟他就不生氣啦。」

  「但願如此吧,」唐墨懨懨的抵著下巴,每次一碰上他哥,割地賠款算什麼,損失之慘重簡直令人髮指,幾次下來他已經不抱希望了。

  周冉安慰的摸了摸他的頭,唐小墨身上還有股奶香味,很好聞,抱著他一塊睡覺感覺特別舒服。

  唐墨也不掙扎,只是猶自苦惱著,一步一步淪陷在睡神大人的羅裙之下。

  唐鏡霖的到來比想像中的要快。

  當客房部經理戰戰兢兢的打開房門,唐鏡霖大搖大擺的領著幾個裝扮統一的酷酷保鏢進來時,唐小墨正抱著周冉睡的人事不省,天昏地暗的,而周冉的警覺神經讓他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唐鏡霖的存在,只是維持著睡覺的表象。

  「墨墨,還不醒嗎?」低柔的聲音無疑是極吸引人的。

  溫潤如玉,這個詞就是用來形容唐鏡霖的。眉眼溫雅,斯文隨和,高挑俊美,全身上下一舉手一投足無不體現出他溫雅的氣質,只是此時的唐鏡霖眸光陰冷,原相畢露。

  就像一個反射器,唐墨自發自覺的脫離周冉的身體,兩眼茫茫的盯著唐鏡霖看了一會兒,才恍然了悟,「哥哥,你來了,」獻媚討好的表情渾然天成,神態自然的向自家兄長大人靠攏。

  「乖,哥哥帶你回家。」回家再收拾你。

  後面那句唐鏡霖沒說出口兒,但是唐小墨已然想像的到,不回去是不行了,回去就更悲慘,嗚,他好想哭。

  周冉撐著下巴,心裡偷笑。

  「阿冉,我會想你的,要打電話給我,知道沒有?」一旁的保鏢利索熟練的收拾好唐墨的隨身行李,余留下唐小墨可憐兮兮的和周冉道別。

  唐鏡霖伸手圈住他的腰,示威似的摸了兩把,才笑容文雅的和他道別,「墨墨這幾天多虧你的照顧,有空可以來我家看看墨墨。」

  周冉笑著擺擺手,「您客氣了,我和小墨是朋友,自當相互關照。」

  唐墨被扣著腰動作不得,只能眼巴巴的盯著周冉看,嘴裡唸唸叨叨的,「我走了,阿冉,你要幫我和海清和亮子道別,哦,對,還有二寶,我會想念你們的.....」

  周冉偷偷翻個白眼,真心對唐大野獸深深感覺佩服,唐墨念叨了這麼久,竟然不露半點不耐,忍耐力驚人啊。

  果然變態之。

  送走唐小墨,周冉百無聊賴的抱著枕頭打滾,突然想起回來時霍文東的冷淡,抿嘴一笑,就怕你太熱情,不冷淡點他還真就沒戲唱。

  日子還長,不急,慢慢來。

  作者有話要說:夜漫長,遁走碎覺....... 求評求冒泡求花,啦啦啦啦。

☆、交易

  「唐小墨,唐小墨,你看看我買什麼回來了?」一進門,李明亮的大嗓門就直咧咧。

  周冉翻個身繼續睡覺。

  四處瞧了瞧,沒人,拉開浴室門看,還是沒個人影,「誒,阿冉,唐小墨跑哪去了?人呢?」李明亮手裡還拎著袋專門給唐墨帶的糯米粑粑,唐墨前幾天第一次吃的時候就很喜歡,後來幾次還托李明亮幫他買來,所以咱們大李同志就順便記心上了。

  「他被他哥接回家了。」周冉從腳底板下摸出被捲進被子裡的筆記本,啟動,開機。然後才慢吞吞的將這個消息告訴李明亮。

  李明亮抓抓腦袋,不解的問:「之前也沒說要走啊,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一聲,」說到最後都覺得有點委屈了。

  這段時間玩的最好的兩個就要屬李明亮和唐墨了,他們都是一樣開朗活潑,愛折騰,兩人之間有說不完的話題,這讓李明亮這孤寂了好久的話癆病一下就爆發了,滔滔不絕之處就不細講了。

  周冉頭也不抬,「他是離家出走來玩的,跑了大半個月兒了,的確該回家待著了。」

  李明亮還是有些喪氣,被陳海清纖手一揮,就蓋了全實,「行了行了,人家一看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該咋樣還是得咋樣,別想太多,有機會還是能見見的。去,洗澡睡覺去,別在這瞎嚷嚷。」

  李明亮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倍感失落。

  周冉眼神定定的看著陳海清,神色莫名。

  陳海清伸了個懶腰,脫掉鞋子揉腳丫子,漫不經心的開口,「亮子是個直腸子,我呢和他從小就是一體的,他不懂的我來替他周全,嘿,你也別這麼傻愣愣的看我,忒滲人了,」歎了口氣,又道,「之前一直覺得你心眼太深,我怕他玩不過你,所以一直在旁邊看著,好在他運氣一向挺好,相處了這麼久,你們居然也算和樂融融,亮子真心當你是朋友,我也一樣。」

  這是他們認識那麼久以來第一次這麼坦誠的交流。

  周冉凝著眉看她,半晌才輕輕露出個清淡自然的笑容,「我也是。」

  「話說開了就行,我去洗漱了,你也早點休息。」套上鞋子,揉揉酸麻的肩膀,邊走邊嘟囔,「哎喲,累死我了。」

  周冉笑著看她打開門,抬腳踹上,關了門。

  意念一動,就將二寶從空間裡放出來,被送進空間一整天了,能蹦達的地方早就走爛了,一杯被放出來,就瘋的跟什麼似的到處亂竄。

  周冉輕輕摸了下二寶的腦袋,心情愉悅的打開電腦,因為進醫院的事兒,唐小墨一直覺得有些對不起周冉,所以為了補償損失,那是把自己的看家本領都使出來了。周冉現在的筆記本上就被設置安裝了五道保密系統和七道防火牆。

  周冉上輩子因為工作需要還專門去研究了程序編程的運作,前前後後跟著四五個黑客老師學習教導過,現在這技術自然不比唐墨差,只是術業有專攻,他的專攻領域不是這個,比起堅守,他更擅長攻擊和反追擊。

  「叮咚」,有陌生文件發出,是否攔截?

  周冉彎起嘴角,點擊『是』,現在正好看看唐小墨的技術如何?

  文件輕易被攔截下來,想來那發送文件的主人也沒想過這樣先進的技術,或者根本沒想著防備加密。

  文件點擊開,畫面一展,躍入眼簾的就是兩個交纏在一起做活塞運動的男人。

  喲,口味挺重的嘛。

  周冉挑高眉,一眼認出畫面裡的那個男主角---許城。畫面上的他下半身赤裸,只上半身虛虛掛著欲掉不掉的白襯衣,勁瘦有力的長腿緊緊鉗住另一位男主角,也就是之前見過的那位禁慾系金主的腰,兩人銜接處一目瞭然,淫靡的白濁星星點點的沾染的到處都是,那張俊秀儒雅的面孔鍍上一層誘入的酡紅,兩眼迷離,紅唇微張輕喘,妖艷的像個嗜人魂魄的妖精。他的金主也不復平日裡的冷淡清冷,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早已被褪去,那雙細長的鳳眼一覽無遺,情動的眸子愈發控制不住的惑人,激烈運動所帶出的汗水順著下頜,順著頸脖,順著胸口肌肉的紋路,迅速滴落,散發著勾人的荷爾蒙,禁慾而性感。

  忽略掉一開始的不自在,周冉已經能夠很自然的研究畫面上的內容,看著兩人從餐桌到陽台,從沙發到床上,再從浴室輾轉幾回,視頻拍攝角度極到位,甚至連低不可聞的,帶著哭腔哀叫求饒的聲音都清晰的一一呈現出來。

  漸漸的,周冉的注意力從畫面上抽離開來,開始研究拍攝這視頻所需要的條件和方式,角度,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覺得不大可能,因為許城和他金主那個房間,除了客房服務人員再沒有人能進去,何況是在兩人嘿咻嘿咻的時候,安裝攝像頭,那也不是不可能,但要在各個角度安裝上攝像頭那就有點太誇張了,除非那個攝像頭會飛,跟著他們動而動。

  等等,他好像想出個苗頭了。低頭思考了下,周冉發了信息給鷂子,向他查詢一些事兒,再轉過頭來,將用特製的替身病毒假冒那個攔截下來的文件,輸入代碼,點擊,發送。

  周冉有些好奇偷拍視頻的背後黑手到底是針對誰?並且那拍攝工具是什麼先進玩意兒?

  過了一會兒,鷂子傳來信息,這是美國最新發明的熱源感應拍攝器,可以感應熱源,並隨著熱源體的行動而移動拍攝。

  這東西體積也就黃豆大小,用起來更令人防不勝防。

  病毒發送出去,不出幾秒,這種時效速度,效果喜人的病毒就能將接收代碼的對方的電腦攻擊癱瘓,手指靈活的走動,接連幾個有其特效的病毒代碼即時發送,周冉開始埋頭攻擊對方的防火牆,反截取對方電腦上的那些加密文件。

  是否轉移文件?

  是。

  一切塵埃落定,周冉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布下一個又一個肉雞病毒,效果如何不想多說,總之對方的那台主機是徹底癱瘓了。

  一個接一個打開文件,周冉的表情從驚訝,到震驚,到麻木,到暗爽。

  天上果然開始掉餡餅了嗎?周冉有些樂陶陶,暈乎乎的想。

  第二天一大早,周冉就早早去敲了對面走廊那位禁慾男的房間,陳海清和李明亮本來還想拉他一塊去逛古玩街的,可惜周冉興致缺缺,不想去,李明亮巴不得和自家女神來個二人世界,那個歡喜的呀,嘴巴都咧到耳邊去了。

  開門的是禁慾男,看得出他剛洗漱好,連身上的睡衣都沒換掉,看到周冉,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一夜瘋狂,情慾饜足的聲音帶著微微的瘖啞,性感,「有事?」

  周冉沒給人貼熱臉的習慣,只是晃晃手,淡淡的開口,「昨晚意外攔截了個文件,裡面的主角是你和許城。有興趣談談嗎?」

  面色一凜,週身氣壓不斷下降,禁慾男目光冷厲,盯著周冉看了一會兒,才抓著門把回了句,「到樓下大廳等著,」啪的一聲就關上了門。

  周冉毫不在意的摸摸下巴,笑的狡黠。

  在椅子上沒坐幾分鐘那人就下來了,兩人的位置周圍空蕩蕩的很安靜,不必擔心會被人聽到。

  雙手交叉合握,禁慾男擺出一副談判姿勢,語氣嚴肅的問,「你攔截的文件是什麼?」

  周冉笑著拿出手機,按了開始,遞給對方。

  畫面上的景像一如昨晚看到的,禁慾男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厲聲問道:「這是哪裡來的?」這分明就是他和許城昨晚一起歡好的畫面,另一位男主角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呢。

  周冉拿起飲料喝了一口,皺皺眉,「我說了,攔截來的。」

  禁慾男沉默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支付賬單,唰唰唰就給填了幾個零,寫好後推給周冉,沉聲道,「這是封口費。」

  周冉輕笑了聲,捻起支票瞧了眼,喲,價錢不錯,三百萬。好整以暇的靠著椅背,換了個話題說道,「聽說陸總名下的子公司『卡翠娜』即將上市?」

  禁慾男原名陸擎濤,聽到周冉的話,不由眉頭皺的更緊了,聯想到剛才的那個視頻,臉色愈發冰冷了,「你想說什麼?」

  『卡翠娜』是陸擎濤花費了兩年心血和精力創造的,現在正是它發光發熱,榮登上市的關鍵時刻。若是在這個重要時刻爆出關於『卡翠娜』總裁的視頻緋聞,不說許城會被就此雪藏,就連『卡翠娜』也要被連累涉及,那麼之前所耗費的巨資和心血汗水都將付諸東流。

  周冉笑著摸了把下巴,悠閒的拿出事先打印好的文件,遞給他,「這是我昨晚一時好奇反追擊,截取下來的文件。」

  打開一看,赫然入目的竟然是『卡翠娜』品牌的核心機密,陸擎濤微瞇了下眼,手指迅速的翻動紙張,全部看下來,文件具體的令人髮指。

  攥緊拳頭,努力冷靜下來,幾個呼吸間,陸擎濤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從容鎮靜,直到這時他才真正認真審視眼前這年紀幼小的孩子。

  周冉不為所動的彎起嘴角,「我已經具體研究過卡翠娜的資料,我覺得它的前景不錯,所以,」頓了頓,說出條件,「我要卡翠娜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食指無意識的輕輕敲擊桌面,權衡利益是商人所擅長的,陸擎濤點頭應下他的條件,只是,「我可以給你卡翠娜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前提是你將那幕後黑手的資料找出來告訴我。」

  孩子氣的抽抽鼻子,歪著腦袋,周冉笑的一派天真無辜,豎起手指,「再加一千萬。」周冉並不打算獅子大開口,貪心也要有個度,過猶不及。

  「那要看你給的東西值不值這個價?」陸擎濤已然恢復上位者的氣勢,運籌帷幄。

  將一個小巧的硬盤推了過去,「你會喜歡的,這算是我的誠意。」

  昨晚轉移文件的時候,一時沒察覺,竟然將另外幾份隱秘文件也一併搜刮來,看到最後的時候周冉樂得直打滾,這丫的真蠢,竟然連己方加密文件也一起放在存檔裡,為了防止人家將計就計,周冉還花了不少力氣去一一證實,現在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

  陸擎濤挑了挑眉,伸手接過硬盤,正式認真的伸出右手,「陸擎濤。」

  「周冉,幸會。」

  約好下午讓秘書送股份轉文件過來,這算是兩人首度建交合作橋樑。

  看著陸擎濤一步一步走遠,周冉笑瞇瞇的拿出剛才手機查看周華寧的信息,前兩天那男人帶周華寧回家了,算是有帶回家讓家裡人認可的意思,只是看情況不太順利,周華寧雖然沒仔細說,周冉也能從她的隻字片語中猜測出來,只是周華寧那副甜蜜的苦惱著的模樣頗令他無語,索性什麼也不說了,讓她自己看著辦。

  「昨天晚上我見到他兒子了,脾氣似乎不太好,看見我很不高興。」這是略帶抱怨的。

  「他的家人都好講究啊,我覺得我被比下去了。」這是略帶自卑的。

  「今晚我要留下來照顧他,不要擔心。」這是滿懷期待的。

  ..............

  算算日子,周華寧和那個男人也交往了有兩個多月了,能不能成就看現階段吧。

  歎了口氣兒,捻起面前的那兩張支票,心裡的惆悵漸漸散開,周冉打算趁著還有時間,跑一趟瓷器市場,淘換些瓶瓶罐罐收進空間裡作裝果醬的器物。

  挑挑揀揀,那些看的入眼的瓶瓶罐罐一併都被周冉買下,瓶子罐子形態各異,大小不一,或雅或俗,有拳頭大小的,有足球大小的,也有那種兩個成年人都環抱不過來的大缸,七七八八的少說也有百來個。

  旅程定下的日期是半個月十五天,離現在回去還有幾天的樣子。

  周冉計劃的挺好,白天陪陳海清和李明亮到處瞎逛,晚上就抱著筆記本研究股市走向,他估摸著就在這幾天股市就要發生巨變,他要趕在那之前及時有力的收手,股市利大誘入,風險卻也極高,他不能拿自己的老本去賭。

  閒了就跑空間裡去,進小樹林裡歷練,最近和蜘蛛大嬸槓上了,天天花那麼四五個小時在斗蜘蛛,前兩天對蜘蛛絲挺感興趣的,還用小刀劃下不少,津津有味的研究著,想要用來做些什麼東西。

  這幾天周華寧的電話變少了,周冉一直隱隱覺得不安,眉頭一跳一跳的,到了第二天,手機直接就關機了,這下子,他可有些坐不住了。他覺得肯定是周華寧發生了什麼,不然她不會忘記和他打電話,關心他的近況。

  悶著性子等到了第三天,電話終於來了,周華寧在那邊嗚嗚的哭著,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媽,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別哭。」周冉只能攥緊電話頭,乾著急的問道。

  周華寧在那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說著話。

  「我,我在醫院,嗚.....」

  「他們打我,說我勾引凱傑的兒子,罵我狐狸精,不是,不是那樣的,不是,嗚.....」杜凱傑就是周華寧現在交往的對象。

  「冉冉,你來救我,我沒勾引他兒子,嗚....他不信我,他怎麼可以不信我...」

  「........」

  聽著周華寧坑坑巴巴,斷斷續續的話語,周冉大概也能猜到幾分,忙安撫他媽媽,「別怕,我馬上回來,你慢慢和我說。」

  媽的,就知道那姓杜的不是好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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