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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第211章
第202章 第一夫人

 孟府慘案,震驚朝野。

 孟子楠妻兒被殺,卻查不到凶手。

 可是前線開戰,軍令如山,不可能讓孟子楠臨時回來。

 關於這點,高層決斷不一:有人覺得應該讓孟子楠回來,軍法無外乎人情;有人覺得令行禁止,既然下了行軍令,就斷乎沒有更改的道理。

 一旦孟子楠回來,士氣必然受挫,那時就是將千萬將士的性命送到敵人槍口之下。

 孰輕孰重,應該有個定論。

 最後,僅僅是通知了孟子楠,還讓他繼續執行軍令。

 南京政府則替孟子楠安葬妻兒。

 葬禮那天,靈堂滿滿當當的人。

 阿蕙站在人群裡,她眼睛酸得厲害。

 直到這一刻,她才想:假如當初委屈一點,嫁給了孟子楠,能不能改變他的悲劇?

 只可惜,當年太過於傲氣,太過於自私!

 不想這些還好,一想這些就想哭。

 她提早離開了。

 廖府也是戒備森嚴。

 回到家裡,阿蕙裝作若無其事。

 背後抱著兆年,看到孩子黑眸盈盈,阿蕙的眼淚就再也止不住,簌簌落下來。她心裡一直堵著什麼。

 她也開始認真思考她和廖士堯的婚姻。這次的婚姻,她無疑是受益者,她不應該有其他念頭。

 一直以來,她也是這樣做的,她用了全力去尊重她的婚姻和廖士堯。

 可是心裡某個角落,堆滿了塵埃。剝開層層疊疊,阿蕙看到了孟子楠,那麼無賴沖著她笑。她那單純又美好的初戀,原來在她心裡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她很難受。

 前線戰事,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來。

 日子就到了十月。

 廖府再也沒有發生大事,而政府也沒有告訴阿蕙,到底那晚的殺手是誰。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殺害她和孟子楠的家人,政府打算如何處理。

 她去問了一次,被客客氣氣的推搡回來。

 日子就到了十月底。

 阿蕙在家裡,除了報紙之外,什麼內幕都打聽不到。

 可是她被孟家慘案嚇住了。萬一再有人偷襲。怎麼辦?她就暗中找了靖幫的人,讓他們給自己做守衛。

 倒也沒什麼大事。

 兆慎的武館去不了了,整日在家跟著阿蕙念書寫字。

 阿蕙拿了廖士堯書架上的軍事入門,開始教兆慎一些軍事基本常識。這個兆慎倒感興趣,學得興致盎然。

 轉眼就到了年關。

 居然局勢動蕩。阿蕙不敢帶著孩子去茂城,她留在南京過年。

 沈閱和孟勤的五七,阿蕙去了他們墳前燒紙。

 回到家。又是心情起伏。

 到了臘月初八,阿蕙吩咐家裡傭人做了臘八粥,幾個孩子吃得開心。管家卻來告訴阿蕙,大少爺回來了。

 阿蕙帶著孩子們,親自迎到了門口。

 才兩年未見,兆寅長高了很多,已經有了成熟男子的體魄,更像阿蕙前世認識的人。

 他沖著他們笑。笑容裡添了幾分魅惑。

 阿蕙請他進來之後,吩咐傭人去收拾房間,讓兆寅住下來。

 等安頓好了。阿蕙問他:“應該沒有畢業吧?怎麼提前回來了?”

 兆寅有點沉默。

 他沒說,只是笑著道:“想家了。我二叔呢?”

 阿蕙把廖士堯行軍之事,告訴了他。

 兆寅點點頭。

 而後。他什麼也沒說。

 阿蕙覺得他有事瞞著自己,就坐下來,問他:“在英國惹事了嗎?”

 兆寅白了她一眼,自己起身去收拾箱子,漫不經心道:“惹了事就躲回來,是你們女人家干的事。你別瞎猜了。”

 阿蕙又問她:“見到徐夫人了嗎?”

 兆寅不悅,悶聲道:“不知道你說什麼!”他果然是不認徐夫人的。

 阿蕙就沒有再囉嗦,走了出去,留他自己收拾東西。

 到了第二天,兆寅發現家裡氣氛不對,到處都是衛兵。他問阿蕙:“發生了什麼事?這哪裡像家?跟軍營差不多。你很害怕嗎?”

 阿蕙點頭,把上次的事和孟家的慘案告訴了他。

 兆寅沒有說話。

 “二叔會知道你很好的!”兆寅道。

 阿蕙就笑。難道她所作所為,都是想讓廖士堯覺得她很好?

 兆寅回來之後,阿蕙問他將來有什麼打算,是跟著他二叔去軍營,還是自己找份差事?

 他說:“我想做點生意,准備去香港,想先跟二叔說一聲。”

 前世,他就是自稱香港富少的。

 也許他的人生軌跡,也不會改變。

 “那等你二叔回來!”阿蕙倒也不反對。

 每個人有選擇自己生存的權力。阿蕙當初沒有選擇,她要承擔起家庭。而現在,她更加希望孩子們沒有負擔。

 兆寅說好。

 阿蕙又跟他提起徐夫人。

 潛意識裡,阿蕙很同情徐夫人。

 兆寅卻讓她打住:“你有母親,不知道沒有母親的滋味!當年我那麼小都熬過來了,現在還挺不過去?不管是誰,做一個選擇,就應該堅持下去。我最恨中途改變立場的人。她當年不要我,如今就不該回來找我!”

 “當年……”阿蕙想說當年徐夫人也是逼不得已。

 可想著,又覺得有點牽強。

 當年徐夫人把兆寅送回去,除了替兆寅著想,難道不是用他來報復廖士奇夫妻?

 母親能狠心和自己的孩子分離,徐夫人也的確有大過錯。

 打那之後,阿蕙就沒有再提過那件事。

 轉眼就過了年。

 過年的時候,沈永文上門拜年。

 他若無其事和阿蕙寒暄著,說著各地過年的風俗。

 他還說:“你還記得戚海久和歐陽嗎?有機會,咱們去看看他們吧?”

 他邀請阿蕙出去。

 阿蕙委婉道:“人事太多,我有點記不住了……”

 沈永文就笑。

 等沈永文告辭之後,兆寅問阿蕙:“他是誰啊?”

 阿蕙解釋了一遍。

 “他看著不討喜!”兆寅翻了個白眼說。

 他很不喜歡沈永文。

 阿蕙笑笑沒說話。

 過了年之後,兆寅總是出去打聽廖士堯什麼時候回來。

 阿蕙覺得他有點奇怪,就逼問他在英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兆寅道:“我夢到二叔不在了!”

 一句話。讓阿蕙後背一層冷汗。

 她失措望著兆寅,緊緊攥住了他的手。

 兆寅也被她嚇了一跳,問:“你也是這樣夢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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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二月,突然聽聞北平又有變故,原本去攻打山海關的大將倒戈,攻入北平。北洋政府被毀。

 廖士堯即將班師回朝的消息傳了過來。

 阿蕙和兆寅都大喜。

 到了二月中旬,又聽說回師的路上,又有日本特務埋了炸藥,准備炸死廖士堯。

 車子爆炸,廖士堯的車廂被炸得粉碎。

 接到消息的阿蕙。癱軟在地上。

 廖士堯就這樣沒了嗎?

 日本人尋仇,是不是當年阿蕙造下的孽?

 她愣愣的,不知道哭。

 南京政府卻沒有仔細查。很快就確定了廖士堯的死,給他辦了個隆重的葬禮,連總統和夫人也親自出席。

 兆寅主持一切。

 阿蕙躺著,滴水難進。

 她只覺得,命運不會讓生活改變。她對以後的生活,沒了半點期待。

 她根本不想再和沈永文結合。

 就是葬禮過後的第二天,大總統病了。

 到了第三天,大總統病逝。廖士堯接任新總統。

 當他回到家裡的時候,兆寅和阿蕙總感覺像是一場夢。他們都不知道,到底現在是夢裡還是生活。

 兩人迎到門口。卻沒有說話。

 直到廖士堯一把抱住了阿蕙,才讓她如夢初醒。

 她狠狠錘著廖士堯,哭道:“我參加了你的葬禮。我成了你的未亡人。你卻回來了!”

 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

 廖士堯抱得更緊,沒有說話。

 孩子們歡喜簇擁著廖士堯。

 失而復得,讓廖府歡聲笑語。

 兩個人的時候,阿蕙問他:“列車被炸,到底是怎麼回事?”

 廖士堯神色一黯。

 “孟子楠死了!”他道。

 阿蕙只覺得腦袋裡直響,仿佛有重物狠狠砸向了她,讓腦袋嗡嗡作響。

 她聽不到廖士堯的話,只感覺他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他在說什麼。視線裡的一切都模糊了。

 阿蕙大哭起來。

 她再也不去猜測廖士堯是否介意,她哭的很傷心,不亞於她接到廖士堯死訊時的傷心。

 廖士堯沒有說話,只是抱著她。

 他聽到她聲音含糊不清:“假如我當初嫁給他,也許他就不會這樣!我欠了他的!”

 她很難過。

 這並不妨礙她成了總統夫人。

 而後的幾年,阿蕙經常會夢到孟子楠,那麼單純的笑容,直擊心頭。

 可漸漸的,夢裡的人變得面目模糊起來。

 後來,戰事四起,阿蕙就再也沒有想過他。

 沈永文想投靠日本人,被廖士堯知道後,炮轟了他的飛機。他仍是死了。

 再後來,他們去了台灣,阿蕙又替廖士堯生了兩個女兒。

 阿蕙回想她遇到的人和事,只覺得孟子楠和沈永文,用他們的重生,奠定了她不一樣的人生。

 她始終覺得欠了誰的!

 (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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