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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I 番外 捉鬼記/撞鬼記/相親記 (天師執位系列)》第2章
天師執位I之番外 撞鬼記

  夜色旖旎,酒香飄曳。

  海濱仲夏夜,靠近海岸線所建的一家五星級飯店,頂樓的餐廳裏幾乎座無虛席,情侶們品酒聊天,順便欣賞窗外綺麗海景,遠處時而響起的輪船鳴笛,配合餐廳裏美妙的鋼琴演奏,譜寫出一個如夢如幻的浪漫之夜。

  靠窗坐了一對年輕男女,男的俊朗,女的豔麗,從男人高貴衣著和優雅舉止可以看出他良好的家世,的確,能在週末黃金時段在這家餐廳預約到臨窗座位,本身就是一種地位的肯定,不像他,即使找到位子,也是這種不起眼的小角落,座位前還放了棵綠油油的富貴樹盆栽,看得他覺得自己頭上也綠油油的了。

  「靠!」當看到那個俊朗男子抬起手中紅酒,跟女子乾杯時,張玄發出第N次吼罵。

  招財貓要是敢爬牆,就算他是自己的董事長,也絕不原諒!

  張玄藍瞳掃過桌上的刀叉,考慮是否當場表演一下失傳已久的小李飛刀,叉他個叉叉叉!

  「先生,請問可以點餐了嗎?」服務生過來,再次彬彬有禮詢問。

  哦對,太生氣,只顧著看對面那對姦夫淫婦,忘了點菜。

  張玄掃了一眼菜單,又在心裏罵了句三字經,清一色的英文,好像不用英文就顯不出餐廳的高檔,他現在是來吃飯,又不是來考託福,再瞄瞄菜名後標寫的價格,一客龍蝦套餐就要幾十美元,真是宰人沒商量。

  不過張玄沒含糊,花錢誰不會?反正那張金卡又不是他的,最好全部都花掉,有招財貓招財,他怕什麼!

  「一客龍蝦套餐,一客鮑魚盅,一份甜點沙拉,最後……」張玄看看酒類,「開瓶路易十三。」

  路易十三……

  服務生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小帥哥。看出他的想法,張玄把聶行風送給自己的限量金卡放到桌上,知道它的價值,服務生沒敢多話,拿起點好的功能表躬身離開。金錢果然是身分的象徵。

  張玄在為自己貧苦人生歎氣的同時,X光不忘橫掃那個敢勾引他家招財貓的女生。

  她長得很漂亮,黑髮高挽,一縷發絲垂下,像串黑珍珠環在雪白的細頸上,一身豔紅低胸晚禮服,胸口邊襟的蕾絲點綴著金光,卻毫無俗氣之感,反而透著豔光四射的魅力,即使最討厭紅色,張玄也不得不承認紅晚禮服穿在這女生身上,的確很完美。

  心有些發堵,張玄鬱悶地盯著前方那棵綠色盆景自我安慰:也許他們只是普通朋友,雖然招財貓沒跟自己報備今晚的活動,不過不代表他就會爬牆,每個人都有保留隱私的權利嘛。

  剛自我安慰完,現實就打了張玄一個大嘴巴,聶行風和女生碰完杯後,順手拉住她的手,湊在她耳邊輕聲低語,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只看那一臉淫笑,張玄就想暴走了。

  還好,服務生的及時出現令餐廳避免了一場情殺流血事件,看著美味肥厚的龍蝦,張玄揉揉早就餓了的肚子,決定先吃飽飯,再去找混蛋招財貓算帳。

  「你認不認識那個穿紅衣服的女孩?」服務生為張玄斟酒時,張玄問,能跟招財貓共餐的女人一定有些身分,服務生可能認識她。

  服務生隨張玄手指的方向看看,面露茫然,張玄不耐煩了,「就是坐在笑得一臉抽筋的男人對面的那個。」

  臨窗而坐的聶總裁服務生當然認識,不過他對面……

  「喔,您是說旁邊穿白裙的女生嗎?她是珠寶大亨賀元凱的千金,剛讀完大學,從美國回來。」

  呵,這家餐廳其實也沒那麼高級嘛,請的服務生還是色盲,連紅白都分不清,不過這不是問題重點,重點是──那女生是大名鼎鼎珠寶業界巨頭的女兒,那家世那財勢,不知高出了自己多少個等級,而且她跟招財貓在一起,還……真他媽的般配。

  張玄手中雪亮刀叉落下,插了塊肥厚龍蝦肉塞進嘴裏,算計著自己是不是該學八點檔肥皂劇裏演的那樣,跑過去把杯裏的酒潑在招財貓臉上──答案是可行,前提是他不介意被三振出局。

  看著聶行風和女生對酌共飲,還不時眺望遠處的夜色海景,張玄氣得吐血,吃口龍蝦灌口酒,咬牙切齒的嚼,只當嚼得是招財貓。

  火上澆油一樣,聶行風又接過女生遞來的香煙,兩人邊說笑邊抽煙,那神情悠閒得讓張玄真想上前狠狠扁他一拳。

  該死的,明知他最討厭紅色,最討厭抽煙,爬牆同時還敢犯他的忌諱,殺無赦!

  口袋裏傳來手機震動聲,張玄把杯裏的酒一口幹下,拿出手機,發現來電顯示居然是聶行風,再看對面,他正拿著手機在聽電話。

  接?不接?

  猶豫了一下,張玄選擇接聽,說不定招財貓是怕爬牆被發現,故意打電話來探虛實的,他倒要看看這傢伙怎麼瞎掰。

  「你現在在哪里?」電話接通後,聶行風問。

  張玄沒好氣地反問:「找我什麼事?」

  「我不是讓你把檔送到柏琪嗎?我們約好在那裏喝咖啡,可我等了你一個多小時都不見你去,打電話你也不接。」

  送文件?

  張玄揉揉眉心,有些氣糊塗了,仔細想想好像有這麼回事,又不是急件,鬼知道聶行風為什麼非要讓他送過去,害得他匆匆忙忙超時間,半路還摔了一個大跟頭……

  對,不說這個他還不生氣,現在越想越上火,約他就在柏琪喝咖啡,約珠寶大亨的女兒,就在這種高級餐廳,敢情他是速食,還是免費的,隨傳隨到?

  「我在公司忙呢,你想看文件,回公司看就好了,幹麼讓我特意送過去?」心情不好,語氣自然也不好,張玄哼道。

  「咦,昨天我有跟你說過提早把今天的事做完,你怎麼還在忙?」

  聶行風這句話簡直是在火上澆汽油,張玄頭頂上頓時火光熊熊燃燒,冷笑:「你讓我提前做完,我就得提前做完?你怎麼不看看堆在我桌上的有多少檔?」

  「你好像不太高興,出了什麼事?」

  沒答話,張玄又幹了一口酒,壓住火,反問:「你在哪里?」

  「餐廳。」

  「一個人?」

  「是啊。」

  大騙子招財貓,敢睜眼說瞎話,好,這筆帳他記住了!

  張玄狠瞪對面正脈脈含姦情的兩個人,轉著手中銀叉,故意放鬆語氣說:「是哪家餐廳,我去找你吧。」

  「……還是我去接你好了,我們約個地點。」聶行風猶豫了一下說。

  不用了,他現在就直接殺過去!

  想法沒付諸實踐,張玄氣呼呼站起來,想了想,又重新坐下。

  現在過去質問,招財貓一定不承認爬牆,不僅不承認,說不定還反咬他一口,這傢伙從小在商界混,論口才反應,自己可不是對手,端看他現在如此淡定的應對就知道他心機有多深。

  其實張玄也是去了咖啡廳沒找到人,打電話問秘書李婷,才聽說聶行風今晚有在這裏訂餐,要不是提前知道,他還真被這通電話蒙過去了,這個該死的傢伙!

  「還是等我忙完,打電話給你吧。」張玄掛了電話,偷偷看對面,見聶行風也放下手機,又跟女生說笑起來。

  有主意了,不是說飽暖思淫欲嗎?看招財貓這副欲求不滿的模樣,接下來他要幹什麼半個大腦都能想到,捉姦在床,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吃完飯,聶行風買了單,和女生一起離開,張玄連忙跟上,遠遠看著他們乘電梯出了大廈,坐上跑車。

  張玄也上了車,該死,剛才酒喝得太急,眼前有些模糊,還好聶行風車開得也不快,只拐了個彎,在一棟大廈前停下。

  張玄仰頭看看,又是家五星級飯店,看聶行風的行車路線該是早有預訂,這個李婷沒跟他說,可能她也不知道。

  不敢跟太近,等聶行風進了飯店,過了一會兒,張玄才下車進去,沒等櫃檯的接待小姐問話,他便掏出工作證一晃,說:「我是警署緝毒科的張探員,現在正在跟蹤毒販,請給予合作。」

  這招魚目混珠張玄經常用,不過這次用得最窩囊,想到招財貓背著自己跟別人鬼混,心裏小鬱悶了一下。

  接待小姐上下打量張玄,說實話,長得帥是夠帥,不過一身酒氣,眼神散亂,他不像緝毒探員,倒像是剛吸過毒的,於是電話準備叫警衛。

  居然被懷疑,張玄不耐煩了,伸手在小姐面前打了個響指,醉酒不代表他法力減退,果然小姐被他湛藍眼瞳盯住,神智開始迷糊。

  「剛才那對男女訂了哪間房!?」剛才只有聶行風兩人進飯店,張玄如是問。

  小姐想了想,恍惚道:「您是說穿深藍西服的那位先生嗎?他訂的是三0二八房間,不過沒有……」

  張玄已經離開了。

  乖電梯直接到三十層,順便看看自己的手機,事發突然,他沒帶相機,不過手機是三百萬畫素,照起來絕對清晰光澤,嘿嘿,聶氏總裁的裸體,傳到網路上去絕對震倒一大片。

  張玄出了電梯,來到三0二八門前,腳步有點發飄,早知道剛才就不喝那麼多酒了,這種狀態也不知能不能打得過招財貓。

  他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算著聶行風差不多該跟女生滾床單時,敲響了門,對,是敲響,用拳頭,怒火焚燒,他可沒心情文縐縐的按門鈴,沒用腳踹門已經很含蓄了。

  幾聲震響後房門開了,令張玄失望的事,聶行風只脫了外面的西服,領帶還系得好好的,右手拿了杯紅酒,看到他,一臉驚訝,「你怎麼找來的?」

  如果說張玄之前還存在一分理智的話,聶行風的這句問話已讓他那分理智消失得乾乾淨淨,二話沒說,回腳踹上門,鐵拳直接迎上,捉姦計畫失敗,好歹也揍他一頓出口氣,大不了一拍兩散,算起來最近在招財貓那裏也搜括了不少,自己不虧。

  兩人距離太近,聶行風對張玄又完全沒防備,嘴角結結實實挨了一拳頭,口裏有些發鹹,是血的味道。

  「你搞什麼!」

  無視聶行風的問話,張玄一把推開他,氣呼呼沖進臥室,踹開門,King

Size的大床上空空如也,不死心,他又轉身去另一間臥室,很遺憾,那裏面更乾淨,連燈都沒開,沒理由嘛,特意跑到這裏開房間,就算不馬上滾床單,至少會先親熱親熱,做個熱身操,招財貓對他一向都是這樣的。

  浴室傳來的放水聲給了張玄靈感,原來是先洗鴛鴦浴,他快步沖進浴室,裏面霧氣氤,散著CK的清香,沒想到那女生的嗜好跟自己一樣,再看浴缸水面上點綴的香精花瓣,張玄攥緊了拳頭。

  招財貓泡浴從不撒花瓣點香精,不用說一定是為了討好那女人用的,不過女人呢?張玄上下左右看看,沒人,連鬼影都沒一隻。

  「你到底在找什麼!?」無緣無故挨了一拳,又跟著張玄幾間房子亂竄,聶行風實在忍不住了,大吼。

  「女人呢!?」張玄吼聲更大,轉身折回客廳搜尋,太詭異了,明明就看到他們一起進了飯店,怎麼女人轉眼就人間蒸發了?他捉鬼這麼多年,還從沒遇到過這麼詭異的鬼事件。

  「什麼女人?」

  聶行風一臉茫然,氣得張玄沖上去揪住他衣領大吼:「招財貓你少裝糊塗,你敢背著我爬牆,就要有被拆穿的覺悟!你把那女人藏在哪里了,馬上交出來!」

  「夠了!」聶行風掐住張玄的手擰到一邊,被打裂的嘴角還在抽痛,不由他不怒,一下午他都在等待中度過,給張玄打電話他不接,留言不回,現在卻醉醺醺的跑來找女人。

  怒火在對上張玄那對澄瞳後突然消失了,張玄看著他,迷離眼眸裏透著湛藍色的水光,讓裏面的憤怒委屈一覽無遺,身子有些搖晃,聶行風忙攬住他的腰,扶好他,怒氣轉為疼惜,柔聲問:「你喝了多少酒,醉成這樣?這裏就我們兩個,哪有什麼女人?」

  明明就有女人,所以他才來捉姦……不對,為什麼他記不起女的模樣?剛才在餐廳時他明明看得很清楚……

  張玄用力晃晃頭,酒的後勁湧上,他腦裏一片混亂,道:「一整瓶路易十三都讓我灌進去了,看到你跟珠寶大亨的女兒在餐廳裏卿卿我我,我很生氣……」

  「你看花眼了吧,我一直是一個人……」

  「你還騙我!那麼個大活人在面前,你當我見鬼?」十幾年的天師不是白做的,人跟鬼他還分得清,仰頭看聶行風,本來的憤怒在對視下化作委屈難過,還有份深深的嫉妒,怒火開始在心口燃燒,跟剛才的憤怒不同,是充滿殺機的憤怒。

  很陌生的感覺,他從來沒對世間任何事物這麼著過,但是此刻,他知道,如果女人真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招財貓是他的,死神都別想帶走,更遑談一個小小的凡人,他從來不在乎人的生命,如果那女人敢跟他搶人,那就拿命來交換!

  「張玄你冷靜些!看著我!」

  看到張玄藍瞳漸漸轉淡,瞳色瞬間不斷幻化成各種絢爛的光輝,聶行風就知道不好,按住他的背頭猛叫,卻見他瞳輝逐漸變為炫亮的金色,瞳中水線流動,不時游離出妖異魅惑的金光。

  從未見過人的眼瞳可以幻化成這麼多奇異的色澤光輝,聶行風有些愣住了,卻見張玄伸手勾住自己的脖頸,瞳彩迷離,嘴角勾起一抹優雅的笑,本能的感覺,這不是張玄,至少不是平時他熟悉的張玄。

  「你說,那女人比我好嗎?」

  聲線略帶嘶啞,充滿了妖魅,聶行風心房一緊,定定看著這雙魅瞳,卻沒回話。

  不需要回答,在他心中,沒人能跟張玄相提並論,現在如此,將來,也是如此。

  張玄也沒有等候聶行風的回答,問話的同時,湊上前舌尖輕佻,柔柔舔舐聶行風嘴角滲出的血跡,有些腥甜,卻充滿霸氣張揚,是他喜歡的味道,不過還不夠,他想要更多。

  吻吮中舌尖探進了聶行風的口中,卷住他的軟舌摩挲纏動,挑著他的情感,極少看到這麼主動的張玄,聶行風有些受寵若驚,醇酒的清香瞬間點燃了他的熱情,接受張玄熱吻的同時,眷戀地呼吸著他口中的美酒氣息,吻吮中突覺舌尖一痛,似乎被咬破了,隨即咬破的地方被張玄的舌纏住,緊緊吮吸著,津液在熱情的吻中蔓延,隨血液一起滲入張玄的口中。

  纏吻稍作停歇,張玄伸舌在唇間舔動了一下,抬起眼簾看聶行風,低聲微笑道:「我喜歡你的味道。」

  充滿引誘的舔舐,聶行風嗓眼有些發幹,也笑了,「你是故意的,吸我的血以作征罰?」

  「不僅是血,還有你的靈魂,所有一切都將屬於我……」誘惑顫音中,張玄重將吻落下,並抬手解開聶行風的領帶,然後是襯衫,隨即腰帶鬆開,靈活的探進手去,握住那個陽剛硬物,開始上下一點點捋動。聶行風口中發出以抑制的喘息,欲望在張玄手中迅速漲大,氣脈飛快突跳著,享受手掌帶給它的挑逗。

  衣服一件件褪下,輕柔的飄落在地,張玄略微低頭,一手掐住聶行風的後背,舌尖順著他下頷慢慢滑下,落在喉結上,接著游離到胸前,柔軟的舌像圓規,在聶行風結實平坦的胸膛上輕巧的滑動,勾勒出一道道弧線,最後定位在胸前的茱萸上,舔起舌尖,啜入口中輕咬。

  上下兩撥興奮同時刺激著聶行風的感官,看著張玄不時仰起頭微笑看他,眼裏金波流淌,舔舐中唇角和自己胸前勾起銀絲,雙唇微啟,露出一點誘紅的舌尖,隨即舌尖慢慢下滑,身子半蹲下去,卷起早已性致高昂的分身,濡吸入口。

  「啊……」

  欲望被完整的包容在濕濡溫熱的口中,軟舌俏皮的在鈴口打轉,或舐或咬,極盡挑逗,聶行風平時自詡的冷靜自持瞬間消失殆盡,手插進張玄的秀髮中,輕繞發絲,牽引他的律動。

  衣衫已全褪下了,張玄白皙軀體在燈下泛著朦朧盈光,隨舔舐微微晃動,滾熱情液被他挑逗著不斷流下,溢濕了他的唇角,他卻不以為意,伸舌捲入口中,那煽情動作讓聶行風熱血上湧,只覺此刻的張玄妖嬈如山間精靈,有絲純真,有絲妖魅,還有絲蠱惑人心的淫蕩。

  突然間有種感覺,只要身邊有他相伴,便是墮下地獄也值。

  腦裏有瞬間的空白,聶行風手一緊,將張玄圈進懷裏,手在他腰背間快速游離掐動,想極盡自己所有去疼愛這個人,糾纏愛撫間腹下熱流洶湧,已有了發洩的衝動。

  感覺到分身賁張突跳,張玄把它吐了出來,伸手掐住欲望前端,仰頭看聶行風,媚眼如絲,狡黠眸光在金輝閃耀下別具妖嬈,微笑道:「射在我體內。」

  「尊命。」

  這一點倒跟平時的張玄很像,以前張玄也總這樣說,最初聶行風還以為他是懶得打理,後來發現他似乎只是單純喜歡接收自己的精華,於是便由著他了,現在聽張玄這麼吩咐,聶行風當然不會反對,想抱他上床,卻被他一拉,勾起自己腰間,兩人貼靠到後牆上。

  「這裏也不錯,我們還沒試過立位呢。」張玄在聶行風耳旁輕吐熱氣。

  低沉磁性的妖魅嗓音,水光游離的金瞳,便說此刻的張玄是尤物也不為過,聶行風吻著他,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有人沖冠一怒為紅顏了,為了張玄,只怕他會做得更甚。

  抬起張玄一條腿,手摩挲著滑熱允膚,遊到他身後緊窒的地方,菊瓣隨手的探入緊張開合,聶行風摟住他的腰,將欲望頂在觸點上,順著它點歙的瞬間撞了進去,張玄被撞得緊貼到了壁上,有些不太適應硬物的突入,秀眉微蹙,雙手緊抓住聶行風的背腰,賴以穩住平衡。

  「放鬆些,讓我帶你上雲霄。」

  聶行風在張玄耳旁低語,隨即聳動精幹的腰部,欲望在揉蹭柔軟內壁的同時,不斷探索著張玄體內更深層的區域,張玄在愛撫下臉上露出迷惘神情,眸裏金光游離,比之前淡了許多,偶爾會有湛藍眼波流過,金藍兩色交織閃爍,炫亂了聶行風的心扉。

  看來小神棍的提議沒錯,偶爾的立位別具情調,聶行風把張玄摟得更緊,激烈撞擊讓張玄的軀體跟牆壁緊緊貼靠,火熱內壁在劇烈衝擊中不由自主收縮,酒的烈氣,還有聶行風帶給他的官能似乎是最佳的調和劑,讓他在享受中沉淪,身子似乎已不屬於自己,只是本能地跟隨聶行風律動,並不斷發出激烈的呻吟。

  張玄的配合很快將聶行風的熱情調到了頂峰,一陣快速撞擊後腰身猛然一滯,精華在高峰頂端宣洩,感受到熱流的衝擊,張玄小腹猛一抽搐,也跟著發洩出來。

  縱情後神智有一瞬間的斷弦,張玄半閉上眼,感受情潮過後的餘韻,腿被放下,軟軟的立不住,於是貼靠著牆壁滑下去。

  聶行風忙扶住他,攔腰抱起送到臥室的水床上,替他擦去額上的汗滴,張玄微微睜開眼,眼眸已完全轉成了湛藍,不過仍眼神迷離,定不到焦距。

  傻瓜,怎麼會擔心他有別的女人呢?除了張玄,他誰都不要。

  「你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去調調浴缸的水溫。」

  也不知張玄是否有聽懂,只是下意識的點了下頭,聶行風在他唇邊親了一下,去浴室放熱水。

  房間很靜,張玄躺了會兒,爬起來揉揉額頭,剛才的歡情把酒的後勁全部引了上來,眼前景物搖擺的厲害,神智也一片混亂。

  他怎麼會在這裏?喔對,他來捉姦,該死的招財貓背著他跟女人開房間……不對,有女人嗎?他怎麼想不起來了。

  喉嚨很幹,張玄順手拿起桌上一瓶酒,仰頭咕嘟喝了一口,那是聶行風開的酒,還沒喝就被他的闖入打斷了。

  聶行風回到臥室就看到張玄斜靠在床頭,懷裏還抱著一瓶酒,他又好氣又好笑,上前想奪下來,「你已經醉成這樣了,還喝!」

  張玄雖然醉酒,動作卻毫不含糊,一個手花把酒瓶轉到旁邊,見聶行風還要奪,索性抓住他的手向前一帶,帶他按在了床上,跟著仰頭喝了一口酒,身子就勢俯下,親吻中將嘴裏的酒度入他口中,隨即用舌尖壓住他的舌,駕輕就熟地讓他把酒咽了下去。

  馥鬱酒香瞬間彌漫了聶行風的心扉,他酒量不是很好,一口酒被急速硬灌下去,神智隨之恍了恍,見張玄笑看自己,眉間流淌著捉弄和調皮,不由想起兩人初識時,自己每次被他灌符水的情景,久違的感覺帶給他心悸的衝動,剛剛平復下來的心潮又開始起伏,聶行風嘶啞著聲音道:「小壞蛋!」

  「你說,你是不是還喜歡那女人?」張玄眉間勾勒著笑,柔聲問。

  聶行風揉揉太陽穴無奈苦笑,看來在醉酒的人面前怎麼解釋都是徒勞的,不過心裏反而很歡喜,跟張玄認識了這麼久,這是他頭一次表現出對自己緊張,出於嫉妒的緊張,雖然到現在他也不知道張玄說的女人到底是誰。

  「你在嫉妒是嗎?」聶行風反問。

  張玄垂下眼簾想了想,輕聲說:「招財貓是我的私有物,我討厭別人碰你。」

  有史以來頭一次聽到張玄這麼坦誠的表白,聶行風突然覺得有時醉酒其實也不是件壞事,誰知還沒等他感動完,就聽張玄又說:「為了證明你對我的喜歡,把你名下所有財產都過戶給我,好不好?」

  著實被雷到了,見張玄俯視自己,藍眸柔和狡黠,看不出是玩笑還是真意,聶行風苦笑,很想知道在他心裏什麼時候自己的存在能超過金錢的價值?

  「其實,只要你想要,我的命都可以給你。」

  不是什麼甜言蜜語,但這句很樸實的話取悅了張玄,他笑了,手中酒瓶抬起,瓶身橫斜,裏面的醇香美酒一溜直線灑落在聶行風身上,然後手一拋,究瓶子被扔到了旁邊。涼酒刺激,聶行風身子一顫,隨即熱度傳來,卻是張玄跨坐到了他腰間,按住他肩頭,緩聲說:「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徹徹底底屬於我,也讓你明白,那女人能給你的,我同樣也能……」

  說著話,俯身低頭,舔舐聶行風身上的美酒,品味中不時卷吮他的允膚,一室酒香,混合著張玄身上的淡香,聶行風覺得自己已經醉了,醉在張玄誘惑的輝瞳下,看著他舌尖輕點,細抿美酒,同時也挑逗著自己的情欲,心潮已被惑亂,喘息著欲望又抬起頭來。

  「張玄,你又在玩火!」聶行風聲線帶著明顯的嘶啞,對張玄的捉弄有些忍無可忍,抬手握住他的腰,準備第二輪攻陷。

  「放心,我會負責幫你滅火的。」

  招財貓很興奮,這反應是喜歡自己的一種肯定,張玄心情晴朗不少,按住聶行風胸膛,略抬起身,菊口對準他早已腫脹的分身,慢慢坐下去。

  「欸……」肢體相交的同時,滿意的呻吟同時從兩人口中傳出。

  剛發洩過一次,這次的進入對張玄來說很輕鬆,分身完美埋入自己體內,下體被充斥的滿滿的,有種奇妙的違和感,熱流從兩人相接的地方迴旋到全身,對上聶行風震驚的面龐,張玄微微一笑:「這次你什麼都不用做,讓我來服侍你。」

  體內欲火似乎被酒精點燃,快速地奔騰燃燒,情至深處,張玄忘記了平時的矜持,撐住聶行風的胸肌上下起伏,蟄伏神智在衝撞中慢慢復蘇了,這種體位讓他有些不自己,臉頰泛起潮紅,不過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感覺,並不很堅持的神智在跟欲望的交鋒下落敗了,他現在只想享受情欲帶給自己的衝擊,哪怕之後滑落地獄。

  「張玄……」

  聶行風很想說他不需勉強,在自己心中他是獨一無二的,即使他什麼都不做,可是打斷的念頭在張玄開始動作後就消失得乾乾淨淨,從來沒見張玄這麼主動過,張玄對情事其實並非很在行,甚至可以說有些排斥,但此刻略帶青澀的動作取悅了聶行風,用手托住他的腰,道:「別太用力,慢慢來。」

  張玄現在其實完全處在酒精和情欲的支配下,對聶行風的話只是茫然點頭,順著他的手力搖動身子,聶行風很瞭解他體內敏感點的所在,只幾下蹭揉,他就受不了了,稍熄的火苗又燃了起來,原本的主動也換成了被動。

  聶行風坐起身,讓張玄盤在自己懷裏,斷續聳動腰身,頂得張玄不斷呻吟,跟著指尖一熱,卻是被聶行風輕輕咬住,舌尖輕舔,十指連心,觸電般的酥麻感瞬間傳遍全身,酒香四溢,沉醉了他所有感官,身體像是七弦琴上的絲弦,隨聶行風撥動發出相應的顫音,聲線絲顫,調出對方喜愛的音調,到最後便是一曲靡靡歡暢的古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的錯落緊湊,弦繃到極點,張玄的聲線絲絲顫顫,像快要斷開般,身子緊緊弓起,雙手扣住聶行風的後背,呻吟:「董事長,我不行了,慢一些慢一些……」

  已到頂峰,他哪能慢下來,聶行風將張玄圈在懷裏,吻著他唇角,哄道:「再堅持一會兒。」

  「我受不了了,嗯……」張玄喘喘叫著,眼眸湛藍如海,泛起瀲灩水光,欲望之獸已逃出了理智的樊籠,駕馭著他的官能,無法逃避,只覺一顆心晃晃悠悠,時而在天堂,時而又跌入地獄,茫然呻吟道:「你會殺了我的……」

  「我怎麼捨得?」喜歡這樣的張玄,連迷蒙無助的神色都是那麼惹人愛戀,聶行風抱著他,加快了衝動,水床在震動下劇烈搖擺,像面水波,載承了正自銷魂的兩人。

  「啊,啊,欸……」

  琴弦繃至極處,終於斷了,感到一股熱流猛的沖進體內,嬌嫩內壁被熱度打得一陣抽搐,張玄身子有瞬間的緊繃,欲望在忘情中發洩了出來,他癱倒在聶行風懷裏,慢慢喘息著。

  知道張玄累了,聶行風抱著他休息了一會兒以進浴室,浴缸的水早涼了,聶行風重新放熱水,又投進香精花瓣,張玄喜歡玩這些小花樣,所以自己才特意這樣佈置,誰知會被他懷疑是有女人。

  放水同時,聶行風幫張玄稍微清洗了一下,張玄酒勁還沒退,半閉著眼軟軟靠在他身上,聶行風把他放進浴缸時,胳膊突然被他抓住,眼簾微微張開,問:「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把女人藏到哪里去?」

  聶行風啞然失笑,替他搓揉身子,道:「是你見鬼吧。」自己體質極陰,被阿飄跟不奇怪,不過作為天師,把鬼當成人,那就很奇怪了,多半是張玄喝醉酒,看錯了人。

  被伺候得舒服,張玄困意湧上,合上眼,嘴裏卻仍嘟囔:「不許找女人,我會有了她……」

  「不會。」

  「也不許找男人……」

  聶行風聽著想笑,反問:「那你下午去哪里了?讓我在咖啡廳等那麼久……」

  「董事長,我喜歡你……」打斷聶行風的話,張玄囈語。

  聶行風一愣,說實話,小神棍清酷時說情話的可能性不會比零多一些,即使說也絕對錢字當頭,卻聽他又說:「我不是速食,吃完就扔,在我對你沒厭倦之前,你沒有自由的權利……」

  聶行風將他抱進懷裏,「那就永遠不要對我厭倦吧。」

  一夜纏綿,第二天接近中午聶行風才醒,張玄似乎也醒了,卻不打招呼,知道他是不好意思,聶行風沒去吵他,去外面洗漱完,又打電話點了午餐,回到臥室,不由嚇了一跳,張玄趴在床上,臉深深埋在棉而裏,一副自殺的架勢。

  「你搞什麼!」聶行風忙上前拉開他。

  「試試這樣能不能死掉。」而頭被聶行風扔到了一邊,張玄縮進被裏繼續當鴕鳥,停了一會兒,又悶悶道:「董事長幫忙把窗戶打開。」

  「空氣不好嗎?」聶行風更奇怪,他們昨晚睡的是另一間臥室,不會有情事後的曖昧氣味才對。

  「不是,我還沒試過從三十層樓上往下跳。」

  「不用試了,再高你也死不了。」

  聶行風把張玄從被窩里拉出來,張玄的臉很不自然的別到一邊,囁嚅:「你說,我昨晚是不是很淫蕩?」

  的確如此,想起昨晚張玄前副妖嬈,聶行風心一蕩,嘴上卻說:「沒有啊,我們只是在做情侶之間該做的事嘛。」

  「可是,」張玄苦腦地揪揪被蹭成雞窩的亂髮,「好像不太對……」

  酒醒了,不代表記憶會消失,相反的,他記得很清楚,一想起自己色誘招財貓,還為他口交的那幕,張玄就恨不得一頭從這三十層樓上跳下去。

  「對了,昨晚你到底怎麼了?一直嚷著什麼女人女人的。」

  「什麼女人?」張玄一臉茫然,想想昨晚自己跟蹤聶行風的情景,忽然大叫:「對,該死的招財貓,你跟珠寶大亨的女兒在高級餐廳用餐,還騙我說是一個人!」

  「珠寶大亨的女兒?」這次換聶行風茫然,「我昨天一直是一個人,本來在餐廳訂了位想跟你一起吃飯,你卻放我鴿子。」害得他空等一場,飯也沒吃成,當然宵夜是吃飽了,換另一種吃法。

  咦,招財貓當時好像是一個人,可是自己記憶中怎麼會有個女人?

  神智有些混亂,張玄用力晃腦袋,大吼:「你訂位就訂位,為什麼約我去咖啡廳見面?電話裏我問你在哪里,你也不說!」

  「昨天是你生日,我想給你個驚喜啊。」

  張玄的生日慶祝除了他本人外,所有人都知道,臨窗賞夜景的氣氛他一定喜歡,所以半個月前聶行風就讓秘書預訂好了位子,他總抱怨說自己不帶他去高級餐廳,又說自己沒情調,所以聶行風這次費盡心思安排。

  本來計畫是先約他在咖啡廳見面,然後開車帶他去海邊,出海玩一圈,再在海濱餐廳共用晚餐,聶行風連生日禮物都準備好了,準備晚餐時給張玄,誰知他在咖啡廳左等右等不見人,預訂的時間到了,他沒辦法只好接著去餐廳等,之所以沒告訴張玄自己在哪家餐廳,只是想親自帶他過去,給他個驚喜,誰知只有驚,沒有喜,被張玄誤不說,還不分青紅皂白,見面就給他一拳。

  張玄聽得張口結舌,半天沒接上話,昨天的經歷迅速倒帶,他去餐廳之前在哪里?對,是在咖啡廳,路上他好像忘了自己要做什麼,看到手中有檔,就打電話給李婷,李婷說聶行風在咖啡廳等他,誰知到了咖啡廳,聶行風卻不在,於是他又打電話向李婷確認,追問下李婷不得已才透露聶行風晚上在海濱餐廳訂位的事,那之前呢……

  記憶再往回倒,他匆忙去停車場,半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啊,想起來了,有個小鬼搗蛋,害他摔跤,腦袋還撞到小鬼扔的小煙彈……

  張玄一拍額頭,全都想起來了,原來都是那個該死的小鬼惹的惹的禍!

  他沖下床拿過衣服,從口袋裏掏出個細頸小瓶,揭下貼在瓶口上的小小黃符,瓶蓋立刻自動彈開,一縷白煙從瓶頸飄出,浮游到空中,幾個迴旋後化成個胖乎乎的棉花糖小鬼,擰著脖子沖張玄吼:「悶了我這麼久,你把我當醃菜呢!」

  很氣勢的剛吼完,就覺脖子一緊,被張玄揪住,冷聲問:「昨天你摔在我頭上的那個小煙彈是什麼玩意兒?」

  「天師就了不起嗎?我沒害人命,你憑什麼抓我!」小鬼很凶地齜齜牙,但下一瞬就被張玄掐住脖子猛搖,獰笑……

  「天師不是了不起,是很了不起!再不說,我馬上把你打得魂飛魄萬!」

  殺氣太重,棉花糖小鬼終於害怕了,眼神轉向聶行風,哀求:「救命啊……」

  「張玄,它是什麼鬼?」看小鬼周圍氣很清,不像是惡鬼,胖乎乎還挺可愛,聶行風有些不忍心,想勸張玄放了它。

  「搗蛋鬼!所有鬼中最可惡的傢伙!放著好好的輪回不去,整天戲耍捉弄人,擾亂人間安寧。」

  如果是惡鬼倒好說,他一道靈符滅了就行,偏偏搗蛋鬼通常沒有惡行,最多是使小法術捉弄人,以此為樂,對這類鬼他最沒辦法,通常是睜隻眼閉只眼任由它們胡鬧,誰知這次會倒楣的栽在它手上。

  見小鬼還不招供,張玄不耐煩了,隨手拈了個指訣,小搗蛋鬼知道厲害,嚇得大叫:「我說我說,是我研製的迷魂彈,本來是要扔給那個壞蛋的,誰知你搶路,才中標的。」

  昨天小鬼在街上閒逛,無意中看到有個小混混耍蛇捉弄行人,於是就朝他腦袋上扔了顆迷魂彈,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知張玄急著趕路,摔了一跤,迷魂小煙彈就落到他腦門上了,見闖了禍,小鬼嚇得立刻就跑,卻被張玄發現它在搞鬼,上前捉住,小鬼沒來得及解釋迷魂彈的功效,就被張玄塞進瓷瓶裏封印了。

  想像著張玄撞彈中標的場景,聶行風很想笑,不過見他臉色不善,只好勉強忍住,問搗蛋鬼,「那迷魂彈的功效是什麼?」

  「就是會讓人的記憶有短暫性的空白,等醒來後眼前會出現一些幻覺,而且是最怕,最討厭見到的幻覺,但這些幻覺跟現實是同時進行的,並會隨時間推移逐漸消失,所以不會有人發現那是幻覺,我研究了幾十年才制出來的,獨家出品,只此一號!」

  張玄氣得牙根直咬,難怪昨晚他會看到穿紅衣服的女人,看到聶行風抽煙,原來都是自己最不想見到的東西,回想一下,當時聶行風鄰桌坐著一個穿白衣的女生,那才應該是服務生所說的珠寶大亨的女兒。

  他掐住小鬼的脖子,哼哼冷笑:「獨家出品?你是不是應該趁早去註冊一下,貼個防偽商標,再寫一句專時而商品,仿冒必究?」

  沒注意張玄周圍氣場壓力有多低,聽了他的建議,小鬼興奮得連連點頭,兩眼直閃金光,「對呀對呀,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耶,你知道現在的假冒偽劣產品有多多,不提早註冊的話,一定會被人仿造的,不過,哪里可以註冊得到呀?」

  小鬼,你擔心商品之前應該先擔心一下自己吧?

  掃了一眼陰沉冷笑的張玄,聶行風揉揉眉心,對這個小搗蛋鬼今後的人生不表樂歡,果然,聽了它的話,張玄秀眉一揚,對聶行風說:「董事長,你去外面客廳休息一會兒,我要跟這只小鬼好好談談心。」

  這才發覺不對勁兒,小鬼頭開始奮力掙扎,胖乎乎的白霧軀體在空中不斷變化形狀,卻愣是掙脫不開張玄的鐵指,急得它沖聶行風大叫:「不要走,救命啊。」

  沒用的,小神棍正在火頭上,天王老子的帳都不會買,只怪小鬼太倒楣,聶行風走出去,順手帶上門,任由張玄折騰。

  果不其然,門剛關上,就聽裏面小鬼一聲尖叫,跟著是稀裏嘩啦一連串的撞擊聲。

  這好像誇張了些,聶行風連忙摀住耳朵,怕張玄搞出人命,想進去勸勸,轉念一想,搗蛋鬼已經是鬼了,死也死不了,最多被張玄揍一頓,再抓去輪回。

  十五分鐘後,裏面小鬼的哇哇聲和劈裏啪啦的轟隆聲才告一段落,門打開,張玄神清氣爽地出來,揉著手腕道:「好久沒打沙包了,這次打了個痛快。」

  「小鬼呢?」聶行風探頭看看房裏,沒發現搗蛋鬼的影子。

  「輪回了,時目它還敢不敢惹我!」張玄勾著唇突獰,一副壞人形象。

  輪回本來就是正道,聶行風沒再多問,只覺得有些可惜,「那小鬼很可愛。」

  「再可愛也是鬼,董事長,收起你的婦人之仁,以後別想再見到它。」

  其實張玄只是說得狠厲,當然不會真踢那小鬼去輪回,像它這種遊魂,在人間逍遙慣了,已經有了屬於自身的精神魂魄,靈體又清明,只要多加修煉,混個地仙沒問題,他不會那麼沒人情味的踢它去地府,就是暴扁了它一頓,要了幾顆它獨家配方的迷魂彈,再罰它閉門思過一個月完事,之所以對聶行風那樣說,是怕以後聶行風再見到小鬼,會聯想到昨晚那段青春,那可是他堪回首的經歷啊。

  鬧劇總算告一段落,在飯店吃了午飯,往回走的途中,張玄欣賞完遠處海景,突然轉頭看聶行風,一臉討好問:「董事長,這次生日搞砸了,你什麼時候再幫我重新慶祝?」

  還來?

  聶行風直接在心裏打了個叉,這種慶祝方式費神費力還不討好,其實張玄就是假浪漫,以後還是務實些,腳踏實地的慶祝吧。

  「再說吧。」聶行風摸摸唇角,那佳還青紫著呢,回去他該怎麼跟那幫等待結果的傢伙門解釋?

  「那,」看聶行風臉色就知道下次的慶祝遙遙無期,張玄繼續試探著問:「我的生日禮物在哪里呀?」

  「口袋裏,自己拿。」

  聶行風在開中,張玄把手探進他口袋,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一看,裏面放了條白金項鏈,鏈下墜有鑰匙形狀的墜子,樸實無華,卻很精緻,後面鐫著他的名字。

  「好漂亮!」

  張玄把墜子拿出來,自己戴上了,看著他喜孜孜的模樣,聶行風突然發現雖然他錢字不離口,但其實很好打發,這個白金鑰墜並非很名貴,他會如此喜歡有些出乎自己意料。

  「這麼開心?其實那只是把鑰匙而已。」

  「鑰匙也分三六九等,這是白金的耶。」

  情人太容易滿足了,發現張玄沒注意到自己話語的真正意思,聶行風好笑地說:「去你開戶的銀行,我把生日禮物存在銀行的金庫裏,這是開櫃的鑰匙,密碼是我們四個人生日的串連。」

  有關張玄的生日禮物,他著實頭痛了很久,後來跟小離和小白商量,還是小白一語中的,說張玄是現實派,給任何禮物不如給座金山,話說得再對不過,所以他照做了。

  張玄眨眨眼,半天才消化過來聶行風的話,猛地撲到他身上大叫:「董事長,愛死你了!」

  「小心點,我在開車!」

  小跑車晃了一下,聶行風忙穩住方向盤,張玄高興了一陣子,突然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皺皺眉,「小狐狸和小貓的生日,我不知道耶。」

  「就是你撿到他們回家的那天。」

  「我忘記了。」

  張玄一臉懊喪,不知道密碼,好好的生日禮物拿不到手,如果去問小白,就自己對牠劣根性的認知,被敲詐的可能性百分百,當然後水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連聶行風的生日也忘記了,偷眼看看在身旁開車的人,張玄想,直接問的話,會被立馬踹下車吧。

  這真不能怪他呀,一個連自己生日都記不住的人,怎麼能指望記住別人的生日?

  「我告訴你密碼。」似乎猜到張玄心裏的想法,聶行風臉露微笑:「如果你還像昨晚那樣熱情的話。」

  「No Way!」這是原則問題,與錢無關。

  聶行風聳聳肩,繼續微笑:「其實一條項鏈也不錯。」

  奸詐小氣的招財貓!

  張玄氣哼哼地咬著牙,突然問:「金庫裏到底放了什麼?」決心終究敵不過強烈的好奇心,不過至少他得視情況而定,不能糊裏糊塗就把自己賣掉對吧。

  車正好開到一處紅燈前,聶行風把車停下,湊到張玄耳邊低語了幾句,張玄立刻張大嘴巴,愣了好半天,才沖聶行風恨恨道:「董事長,你夠恨!」

  這麼大手筆,不賣自己簡直天理難容,No Way的想法早滾得遠遠的,張玄大義凜然說:「我賣了,董事長,只要你不怕精盡人亡,可以隨時簽收!」

  看看一臉痛苦抉擇的張玄,聶行風很想笑,其實想告訴他,自己只是在逗他,不管他答不答應,自己都會告訴他密碼的,不過既然情人願意把自己賣掉,他又怎麼能拒絕這份好意呢,想想昨晚張玄的妖嬈魅惑,聶行風覺得他們又將面對一個美好的夜晚。

  聶行風當然不知道張玄此刻的想法:做就做,誰怕誰?反正現在他手上有小搗蛋鬼的迷魂彈,到時兩個小煙彈一拋,保管招財貓那段記憶忘光光,他可是正牌天師,想跟他鬥法,招財貓功力還差遠了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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