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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才神棍》第96章
第二卷 高中風雲 第二十八章 少將,持續震驚!

 徐天胤來到酒店的時候,守候在外頭的媒體記者們,在看清了他一身軍裝和車牌後,這才想起來要拍照。

 但可惜的是,人已經進了酒店,能給他們拍到的只有背影。

 他穿過酒店大堂,服務台的幾名年輕女子看見他,輕輕驚叫。結果誰都忘了上來詢問,他直接進了電梯,按下了五樓的按鈕。

 而此時,五樓舞會大廳裡,震驚還在持續。

 苗成洪看著夏芍,以他縱橫商場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過的震驚表情。她說,這場對決華夏集團掌控著主導權,原來一切都不是在裝腔作勢!起初,他以為,她的話不過是年輕氣盛不肯服輸罷了。後來,發現她什麼也沒有做,他心裡還曾搖頭失笑,暗道「終究是年輕」。哪裡想過,她豈止是做了,她簡直就是創造了一場傳奇!

 她瞞過了所有人,打了一場堪稱經典的商戰!

 胡廣進不可思議地搖頭,這太令人難以置信了!這是跟自家女兒一個年紀的少女啊!這謀算,這佈局,這太了不得了!當初,她來自家別墅,他怎麼就不曾注意到她?怎麼就覺得她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樣子很乖巧很不起眼?瞧這不聲不響的,幹的事情卻是這麼大手筆!

 熊懷興一拍腦門子,「乖乖……我老熊算是服了!」

 曹立此時看向夏芍的目光,已經不止是驚艷,而是多了震撼和驚歎的意味。太不可思議了!她的年紀,她的作為,令人喟歎!再加上她的容貌,她的氣度……她簡直就是珍寶!

 曹立的眼中迸發出狂熱的意味!他要她!這少女,他要定了!

 嚴龍淵垂眸,目光少有的讚歎。除了當家的,他還佩服過誰。這少女……怪不得當家的會放在心上了。早就知道,當家的眼光不會錯!她確實配得上。

 而此時,舞會大廳後頭的休閒區,柳仙仙最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眨巴著眼盯著台上淡然微笑的夏芍,「靠!這妞兒又來這一套……老娘是跟她說過,要把氣氛搞得歡快點,可這也歡過頭了吧……」

 沒人接她的話,胡嘉怡和苗妍還半張著嘴,沒反應。

 元澤也出現了呆愣的表情,眼底神色震驚。他只是想著,沒有參加她成立華夏集團的那場舞會,所以這次要來現場感受一下她的成就。但哪裡知道,又被她給震驚到了。這次的震動,可一點也不比上次少啊!

 「實際控股是指多少股份?算成資產的話,多少錢?」柳仙仙盯著夏芍問,語氣喃喃,「給我換算個數字出來,老娘要跟她要壓驚費……這回,要好好再宰她一頓!」

 胡嘉怡聽了這話總算是有了點反應,但她卻是茫然地搖搖頭。她不是不知道,而是沒有辦法給出一個具體的數字。從小在家中長大,商場上的事她還是知道一些的。盛興集團,聽老爸說有百億的資產,但前段時間股票跌得厲害,資產必然大幅縮水,現在是肯定不值那麼多的。但是,芍子手中持有這麼多的盛興集團股份,自然不可能任其這麼跌下去,如果漲回來的話,能漲到什麼程度,這獲利就不好說了。

 最起碼,現在是沒有辦法算個數字出來的。

 這些事,胡嘉怡能想到,在場的人自然也能想到,且比她想得要深。

 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盛興集團這麼大的家業,即便是江山易主,也不是這麼容易就散的。董事會重組之後,集團只要運作起來,還是能起死回生的。儘管盛興集團鬧出了行業作偽的醜聞,但如果華夏接手的話,第一時間要做的必然是挽救聲譽。這一點,他們都不懷疑眼前的少女會做不到。

 別的不說,明天華夏集團的剪綵儀式,發佈會上將事情一宣佈,如果快的話,明天盛興的股價就會漲!

 盛興集團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如果能恢復如初,那這資產……可了不得啊!

 福瑞祥是去年才成立的,今年夏天華夏集團才宣佈成立,可這一轉眼才幾個月?到現在還有人對夏季拍賣會上的那場發佈會津津樂道,今晚到場的賓客也都是為了見見她本人而來。但結果呢?她又宣佈了這麼一個重磅炸彈般的消息!

 如果說之前還有人認為華夏的成立有運氣使然的成分,那麼現如今呢?

 一名少女,以如此年輕的年紀,一手主導了這樣一場商戰,把資產強於她三倍的盛興集團收入囊中!從月初,到今天的聖誕舞會,一個月的時間!而盛興股份的收購更是只用了一周!

 儘管這場商戰是不可複製的,不是每個集團都會像王道林這樣,所有的麻煩事趕在一起。但假如這件事發生在在場的人手上,他們能將時機和一切有利於自己的條件,利用至此麼?

 或許有的人認為自己能,但如果時間倒退數十載,讓自己在這少女這般年紀時布下這樣的局,他們自問做不到!

 華夏集團,又創造了一場傳奇。

 在場的賓客們紛紛看向夏芍,目光早已不同,與之前的恭維祝賀相比,多了些鄭重與敬佩。眾人都知道,如果華夏集團能讓盛興活過來,恢復以往的盛況,那華夏的資產就至少會翻一倍!到時候,莫說是在省內,就是拿到全國來講,華夏集團都能算得上很重的企業了!

 這才多長時間啊?這匹商場裡殺出的黑馬,成長速度也太令人畏懼了!有這樣一個掌舵者在,它還是成長到怎麼樣的程度?

 在寂靜之後,舞會裡開始出現低低的抽氣聲。

 夏芍站在意味頗多的目光裡,淡然含笑,輕輕回頭,看了身後三名大將一眼。

 孫長德憋著笑,暗地裡對夏芍豎了豎大拇指——太成功了!不用到明天剪綵上的發佈會,今晚這消息就能在上層圈子裡炸開,明天股價必然漲!夏總從來不做無意義的高調舉動,她只要高調一次,必然要有收穫。

 陳滿貫對夏芍點點頭,示意她效果達到了,舞會可以開始了。

 夏芍輕輕頷首,感覺身旁傳來一道暗含笑意的目光,她轉頭一看,見楊啟也對她露出恭賀的笑容。

 楊啟的目光也帶著微歎,只是這微歎裡,略微帶著點無奈和好笑——連這樣的時候都不忘記利用,實在難以想像。她這年紀,平時也這麼沉穩?難道就沒點這個年紀的少女該有的樣子麼?

 夏芍笑了笑,視線轉去下面的舞會大廳裡,說道:「既然我的事宣佈完了,那舞會就開始吧。今晚是聖誕夜,先祝諸位聖誕愉快,願今晚盡興。」

 她從服務生那裡拿過一杯紅酒,輕輕對著下方眾人舉杯,舉止優雅,眉眼間笑意輕悠,卻是一瞬間繁花嫣然。這一身裹在濃艷裡的素雅,更是讓這一笑香而不膩,好似青煙在人腦海中揮之不去,久久盤亙。

 酒店的服務生收拾了地上賓客們掉落的酒杯,給客人們都換上紅酒,眾人隨著夏芍一起舉杯,她難得地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

 底下眾人低低喝彩,笑著紛紛鼓掌。夏芍將空酒杯交給服務生,便裹著披肩朝眾人微微欠身,這便要走下去。

 卻在這時,站在下方最前頭的曹立伸手過來。

 他五官並稱不上帥氣,但奈何人靠衣裝,又這麼多年身居高位養成的凌然氣度,這一伸手,舉止還頗有點紳士和不容拒絕的姿態。

 「夏總。」曹立笑著伸著手。

 他料想他當眾邀請她,她斷不會當眾讓他沒面子。只要她把手交到自己手裡,今晚,她就是他的了。接下來的舞會,只要有他在身旁,他相信沒人敢來從他手上搶人。

 曹立紳士地笑著,等著夏芍不得不把手遞給他。

 但,她沒動。

 她居然沒動!

 曹立微愣,旁邊站著的人都替他尷尬。

 曹立自然也尷尬,他輕輕皺眉,看向夏芍,他不相信她居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他難堪!但這一看,他才發現,她壓根就沒看自己。

 她抬著頭,眸中神色怔愣,正望向舞會大廳的門口。

 曹立一愣,眾人也都發現了夏芍不同尋常的反應,這才愣了愣,紛紛轉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舞會大廳門口,一名男人站在那裡。

 男人一身筆挺的少將軍裝,眉峰如劍,鼻樑高挺,薄唇抿著。氣息孤寂冷漠,眼眸黑沉如夜,直直望向台上那裹在素雅與艷麗裡的少女,目光專注。

 隨即,他抬腳,向她走來。

 男人踏在金紅的地毯上,氣場如一柄冷寒高懸的利刃,劈斬而下,將人群劈散而開。

 他步伐穩健,黑色的皮鞋光亮如新,筆挺的少將軍裝一點褶也不見!一條金紅的地毯,被他走在其上,像是踏上披荊斬棘的戰場。那是真正的冷血戰將之姿,戰場上磨得鋒銳的一柄殺人劍,氣息與這奢華的舞廳格格不入,那般地刺目。所到之處,這些過慣了奢華安逸生活的上層名流無不驚惶退避,生怕被這男人的鋒銳傷到。

 唯一站著沒動的,便是台上的少女。

 她的神色隨著男人的走來,頻頻變幻。那是屬於少女的情懷,驚訝、驚喜,輕微的緊張、輕顫的期盼。這今夜在眾賓客震驚駭然、驚疑喟歎的目光裡,沉穩淡雅,悠然從容的少女,這一刻首次露出不太淡定的表情。

 夏芍真的是驚訝且驚喜到了,她沒想到徐天胤會來。她今晚並沒有邀請他,因為她想他應該不喜這種場合,所以她只是在來酒店的路上,在車裡給他打了電話。沒想到……他竟然來了?

 他不僅來了,而且……他這身穿著真的太讓她驚訝。

 他竟然會穿軍裝來?

 這是她第一次見徐天胤穿黑色以外顏色的衣服。原本,她以為軍裝的顏色會不太適合他,但是沒想到,太驚艷了!她從來不知道,世上會有人把軍裝穿得這麼帥!彷彿天生這身衣服就適合他,如此合身,如此筆挺,如此殺伐冷厲的氣度,這才是少將!

 制服誘惑,夏芍總算在這一刻明白了這個詞的意思。

 她目光是驚喜了,舞會上的賓客們卻是驚異了。

 這男人儀表堂堂,氣度非凡,一看便知身份不凡!而且,他這身軍裝是怎麼回事?這、這軍銜……看起來是少將啊!

 少將軍銜,這麼年輕?

 賓客們私下裡紛紛互望,在青市,這麼年紀輕輕的軍方高官,且還這麼臉生的,不就是……那位?

 哪位?

 省軍區新到任的司令。

 聽說,此人姓徐,家世背景極受人猜疑,傳言是共和國那位老人的嫡孫!

 聽說,他從十五歲開始,就在國外為國家執行任務,整整十年,軍功赫赫,近期才歸國。一回來就是少將軍銜,司令職位,接管省軍分區!

 但,這只是傳言而已。沒有人出來證實,主要是基本上沒人見過這位年輕的少將司令的真容。他不愛交際,從不出席上層圈子的聚會。聽說,他到任那天,就連省委楊書記要給他接風洗塵,都被他拒絕了。

 連楊書記的面子都不給,又姓徐,年紀這麼輕軍銜職位就這麼高,這才引起了眾多猜測。

 莫非,今晚到來的這位就是……

 眾人齊刷刷地望著徐天胤,這時,靜悄悄的人群裡不知是誰輕輕驚疑地喊了一聲,「徐、徐司令?」

 這聲音雖小,卻驚了一眾人,一群人齊整地轉頭,尋向那聲音的來源!

 胡廣進張了張嘴,被突來的眾人關注的目光驚得一愣。都、都看著他幹什麼?他跟徐司令也不熟啊!細說起來的話,他跟他連話都沒說過,這都是從自家女兒那裡聽說來的。

 「他、他是省軍區的司令?」苗成洪驚愣了。他是不知道這件事的,那天在醫院裡見到徐天胤時,他陪著夏芍身旁,一直沉默寡言,而他又掛念女兒的事,壓根就沒打聽他的身份。

 「他真是司令啊?」熊懷興瞪著眼看向徐天胤。他那天從朱家祖墳上送夏總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徐天胤開著車在一家法國餐廳門口等他,當時他注意了那輛掛著司令部車牌的車,第二天在福瑞祥裡碰見徐天胤的時候,他不是不想打聽他的身份,只是夏總明顯不想介紹,只說這是她的師兄。他便就想著來日方長,沒再問了。怎麼?他的猜測沒錯,他真是省軍區的司令?

 「老胡,你跟徐司令認識?他、他是不是那位?」熊懷興嗓門本來就大,儘管是壓低了生意,在這靜悄悄的舞會大廳裡,也讓周圍人聽了個清楚。

 立刻所有人的目光就都看向胡廣進,把胡廣進看得一臉苦笑,「這、這我也不知道哇!我就知道這位確實是省軍區的那位司令。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就這些還是我女兒跟夏總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見過徐司令,才知道的。」

 眾人驚疑不定,都有點失望。雖然胡廣進也不知道,但至少證明了一件事,眼前來到舞會上的這名男子當真是省軍分區的司令!

 他、他跟夏總怎麼認識的?

 一群人又看回去,這時,徐天胤已經站在了夏芍面前。他黑漆漆的眸盯著她,將懷裡的花當眾遞給她。

 這花還是玫瑰和百合的組合,看得出來還是那家花店出品,但迎著男人定凝認真的目光,夏芍就覺得眼前的花束那般打動她,她伸出手接了過來,寶貝似的捧在懷裡,輕輕一笑。

 那笑容和著濃情淡韻的柔美氣質,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很開心。

 她這副開心的模樣落在對面休閒區裡坐著的元澤眼裡,少年輕輕垂了眼簾,唇角笑容略微有些不是滋味。而她這副模樣同樣落在身旁的楊啟眼裡,他也輕輕垂眸,無聲一歎,便笑著退後一步,悄悄下了檯子。

 而夏芍身後站著的陳滿貫、孫長德和馬顯榮三人也結伴悄悄走下去,但三人相互交換的眼神裡也同樣是震驚的。

 孫長德沒見過徐天胤,壓根就不知道夏芍跟他認識。陳滿貫當初在福瑞祥的店裡見過他,馬顯榮也在店裡見過他。但兩人卻都只是知道他是夏芍的師兄,卻不知他真實身份竟是省軍分區的司令!

 夏總的這位師兄,若真是傳言中的那家世背景,那、那可不得了哇!

 三人邊看了徐天胤一眼,邊走下了檯子。台上只剩夏芍一人,她捧著花束恬靜地笑。面前的男子注視著她,見她開心,便也淡淡地勾起唇角,淺淺一笑,目光微柔。

 他這一笑,在場賓客帶來的女伴就都是齊齊一個抽氣——這男人會笑的!他笑起來……好迷人!

 而這時,徐天胤已經在台下伸出手。他的手勢並不那麼紳士,只是伸出手,直接,自然。襯著那身筆挺的少將軍裝,劍般的鋒銳氣息,天生的氣度。彷彿他就該如此直接,那些紳士的姿態只會折損他的氣質。

 夏芍笑著,這一刻亦是眾人矚目,她卻是笑著將手交到了他的掌心裡。

 曹立早就收回了手,但這一刻仍是顯得尷尬。他瞇了瞇眼,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若是別人也就算了,今晚他勢必不饒了他,但怎麼偏偏是他?

 在青省,除了兩個人,沒有別人是他曹立不能得罪的!而這兩個人,一個是嚴龍淵,一個就是徐天胤!

 嚴龍淵以前就在,而徐天胤卻是最近才空降來的。別人不知道他的家世背景,他可是知道得清楚!誰叫他姐夫是省委書記楊洪軒呢?

 曹立自從楊洪軒上任,已經很多年沒遇到這種釘子了。他感覺就像被人當眾打了臉,好像四周賓客的目光此刻都盯著他。這要是不把面子找回來,這些人回去指不定背後怎麼笑話他呢!

 但曹立也聽他姐夫楊洪軒說過,徐天胤性情孤冷,不喜與人交際。正當他想著怎麼自然點地上前打招呼時,夏芍已挽著徐天胤的胳膊走了下來。

 今晚的聖誕舞會,她也沒想到會出這麼多的事,看著賓客們連連受到震動,她身為主辦方,也有些不好意思,這才說道:「舞會上給諸位準備了酒水餐點,還希望大家今晚盡興。」

 說罷,她沖周圍賓客們微微欠身。

 賓客們對徐天胤的出身極感興趣,但見沒打聽到,儘管心中有些撓心撓肝的,但還是不好直接追問。畢竟這是在人家舉辦的舞會上,這麼做顯得不太禮貌。而且,萬一這位年輕的司令就是他們猜測的那家世,這麼緊抓著不放,也無疑會得罪他。

 今晚,還是有收穫的。至少,見到了這位從不出席任何上層交際舞會的年輕司令。

 而他的家世背景,只要他還在省內任職,就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就沖華夏集團今晚宣佈的事,眾人此時也沒有不給夏芍面子的,見她這麼說了,便趕緊笑著應了,表示一定盡興,這才裝模作樣地取了酒杯來,相互寒暄笑談了。

 見夏芍陪著徐天胤,眾人便紛紛圍住了華夏集團的三名大將,笑著上前敬酒恭賀。

 夏芍挽著徐天胤的胳膊,走向休閒區。

 此時,休閒區的沙發處,元澤、柳仙仙、胡嘉怡和苗妍四人已經是站了起來。四人也不知為什麼要站起來,或許,是今晚被夏芍宣佈的事給震驚到了,讓他們覺得,這樣的成就值得起身相迎,便自然而然地站了起來。

 「那邊舞會開始了,你們不去跳個舞?就打算一晚上這麼坐著?」夏芍走過來,坐下說道。

 「咳!」胡嘉怡咳了一聲,一拉左右兩個妞兒,沖夏芍一笑,「行行,我們不當電燈泡。這地方留給你們,走走,咱們跳舞去!」

 夏芍一愣,隨即一笑。她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知道今晚這幾個朋友也一定震驚到了,所以過來就隨便說了句開場白,沒想到這妞兒把她的意思給曲解了。

 苗妍點點頭,表示贊同胡嘉怡的話。

 元澤看向坐在一起的兩人,徐天胤把花從夏芍懷裡接了過來,放去了茶几上。花一拿開,便露出了兩人尚且挽在一起的胳膊。少年看著那畫面,唇角掛著笑容,眼底卻是微痛。

 雖然,早知如此的。在她創立華夏的時候,他就看得出來,兩人或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是,身為朋友,他還是忍不住靠近,再靠近……

 今晚,在聽聞華夏集團的又一次大手筆之後,他就知道,她日後會走得更高更遠。她會遇到一個站在更高處等她的人,也適合有一個強大的男人陪她。但……他有些不服氣!雖然剛剛知道徐天胤竟然是省軍分區的司令!別人不知道他的家世,他父親身為省委副書記,他豈能沒聽他在家裡說過?

 真沒想到,他竟然家世背景如此深厚!但……出身不是自己能選擇的,他的家世也不差。給他十年,待他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未必不配陪在她身邊。

 可是,上天沒有給他這個十年。他在與她同一個年紀的時候遇見了她,她已經起航,而他還在原地。所以,她的真命天子不是他。

 這一刻,對感情還很懵懂的少年,總算明白了,愛情為什麼一定是要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才能開花結果。

 他遇見了對的人,卻沒能在對的時間。

 少年垂著眸,這一刻心情有些酸澀。他看向徐天胤,目光複雜。看著他低頭問她今夜有沒有吃過東西,然後在聽說她沒吃後,就拿開她手中的香檳酒杯,叫服務生換來溫白水。起身看了看舞會上的自助餐點,親自挑選了幾樣給她。之後就坐回她身邊,拖過面前的瓜果盤,專門剝花生松子兒一類的養胃的東西給她。

 見少女笑瞇瞇地享受著,少年卻是微微皺眉。

 他真的能給她幸福嗎?他的家世是很顯赫,但問題就出在顯赫上。他也是官門家庭出身,自從就懂得這些門庭之別。自古官商不離,但在官眼裡,商永遠是低一等的。她若是日後要嫁進官門家庭,以她的成就,假如是嫁進自己這樣的家庭,那是很登對的。但若是嫁進徐天胤的家裡,那在世人眼裡,只怕她是配不上他的。

 在他眼裡,沒有她配不上的人!卻不願世人用那種世俗的眼光看待她。這個男人,真的會不讓她受這些流言所擾麼?

 元澤少年皺了皺眉頭,但隨即卻又很快地舒展開了,似乎想到了什麼,眸底浮現出笑意。

 對啊!有的時候,世俗是可以檢驗愛情的。徐天胤適不適合她,就讓時間去考驗,而他能不能配得上她,也讓時間去考驗!

 反正,她的年紀,離嫁人還早。或許,老天爺還是給他時間的。他可以努力!等到她嫁人的年紀,他也會有所成就,究竟誰才是最適合她的那個人,現在還說不准!

 走著瞧!

 這樣一想,元澤眼底又浮現起笑意,甚至挑挑眉,對徐天胤投去屬於男人之間才懂的挑釁的目光。他看向夏芍,笑著問:「你是主辦方,就這麼讓賓客去跳舞了?怎麼也該你領一場才是。怎麼樣,要不要去跳一圈?」

 夏芍一愣,抬起頭來,這小子邀請她跳舞?

 徐天胤也抬起眼來,看向元澤。兩人有當初醫院裡的蘋果之仇,目光一對上,便無聲的辟里啪啦。

 柳仙仙卻意外地拍了元澤一巴掌,「說什麼呢!要跳也該是徐司令和芍子去跳一場給咱們看看!」

 柳仙仙上回在醫院裡的時候,還故意拿元澤來給徐天胤添堵,但今晚怎麼就這麼通情達理了?殊不知,她這也是在為難徐天胤。怎麼看,這男人都不像是會跳舞的那類人,不知道跳起來會不會很搞笑?

 夏芍一眼看向柳仙仙,立馬便知這妞兒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了。她笑看她一眼,「行了,少來。我沒領舞,這舞會也開起來了。你們若是想跳舞就去吧,若是不想去,就坐下來聊天。」

 柳仙仙一咬唇,不肯放過她,「你別告訴我你不會!堂堂華夏集團的董事長,連交際舞都不會跳,你嫌不嫌丟人?不會的話,就跟老娘走,我教你!」

 夏芍看著她笑了笑,熱舞她不會,交際舞她卻是會的,畢竟前世在公司裡,總有舞會應酬一類,怎麼能不會?但她不去,只是因為徐天胤怕是不會,而且,他的性子,能來今天的舞會已經很讓她驚訝了,叫他跳舞?那不可能!

 見夏芍只笑不語,柳仙仙越戰越勇,還想說什麼,卻被胡嘉怡叫上苗妍,生生拖走了。走的時候,自然沒忘了拉上元澤。

 休閒區裡,只剩夏芍和徐天胤坐著,他低頭給她剝著松子,夏芍卻是笑著看他。

 一直看,一直看,直到看到男人抬起眼來,問:「看什麼?」

 「看師兄穿軍裝很帥。」夏芍笑瞇瞇打趣他。

 男人果然手中動作頓了頓,微微轉過頭去,也不知是彆扭還是什麼,過了一會兒轉回來,問:「喜歡?」

 夏芍一聽就挑了眉,趕緊擺手,「帥是帥,可沒你叫你以後每次來見我都穿這身。」她可算是知道他的性子了,這男人壓根就不太懂浪漫,他送花只是因為第一回送時,見她欣喜,接著便一直送,送了三回,一直都是這一束花。雖然她不計較這些,但她敢保證,只要她說喜歡,他以後見她時必然會一直穿軍裝。

 徐天胤見她這麼說,便點點頭。

 夏芍卻是有些好奇,「師兄今晚過來,怎麼想起穿這身了?」他不像是這麼高調的人。

 他低著頭,繼續剝松子,把剝好的一把交給她,語氣平板地答:「公事,剛回來。」

 夏芍一笑,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但隨即又臉上笑意微暖,想來他過來,必然是覺得今晚對她來說是大日子,想來恭賀她。但是又遇上公事,緊趕慢趕地過來,有時間去買花,卻沒時間換身衣服。

 她看出今晚的賓客們對徐天胤的家世背景很感興趣來,雖然是最終沒曝光,但只怕震動和猜疑還是不小的。

 這對華夏來說倒沒什麼,好處多於壞處。儘管她從未想過從徐天胤身上得到什麼好處,但只要兩人在一起的事曝光,勢必會引起這麼個結果。這個結果,無論她願不願意,都勢必會存在。而師兄家裡……只怕不會願意吧?

 畢竟在為官者的眼中,商人總是低一等的。儘管她從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但卻管不住別人有這種觀念。

 她早知師兄家世顯赫,但卻一直沒問過。一來是覺得不便過問,二來也並不太在意。她向來覺得兩個人之間相處,感情才是最重要的。現實的東西有它存在的道理,但如果現實成為了阻礙,那只能證明感情不夠。

 這一世,即便是沒有感情,她也能過得很好。但如果愛情來了,她希望它純粹,不為世俗眼光觀念所擾,只求兩人在一起,心靈彼此相安。

 禁不住越想越遠,夏芍一直沉默不語,徐天胤感覺到她氣息的變化,抬起眼來望向她。他雖然沉默寡言,但卻極為敏銳,似乎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眸色微深,伸手握住她的手。

 「不會是你想的那樣,那些人不重要。我會處理。」

 他突然開口,讓夏芍一愣。

 「爺爺不是。」徐天胤解釋道,目光定定不放開她。

 夏芍挑眉,有點驚訝這男人的敏銳,連她想什麼都看穿了。但她臉上笑容卻有點古怪——什麼爺爺不是!知道你說話簡潔,但你就不能多說一個字嗎?

 少一個字,聽起來感覺很怪好不好!

 「知道了,你爺爺不是。」夏芍一笑,頓時輕鬆了起來,打趣一笑,「現在考慮這些太早了。師兄還是繼續你的追求計劃吧。」

 聽見她說知道了,男人本該輕輕點頭,但劍眉卻是輕輕一蹙,也不知為什麼,總聽著這話彆扭。他思索了一會兒,找到彆扭的原因,低頭看她,糾正,「爺爺。」

 夏芍抬眼對上男人的眸,很是無語,臉上卻綻開笑容,「知道了,我們可以不在這兒討論爺爺的問題嗎?」

 夏芍的這句爺爺只是名詞上的稱謂,但徐天胤聽她這麼叫了,便點點頭。

 夏芍抬眼看向舞池,她總不能在這兒一直陪著徐天胤,雖說有陳滿貫、孫長德和馬顯榮在,但她總該去走動走動,該盡的禮數還是要盡的。於是她這便起身,讓徐天胤一人在這兒坐一會兒,自己從服務生手裡拿了杯香檳,便走進了人群裡。

 見她過來,一群賓客自然是笑臉迎了上來,讚歎、恭維之時,不免旁敲側擊她與徐天胤之間的關係,並順道隱晦地打聽徐天胤的家世背景。

 夏芍自然打太極把話題繞了過去,眾人輪番上陣,竟沒有一個能問出來的,不免驚訝。暗暗覺得這少女果真是不簡單!這說話的本事,真是滴水不漏啊!

 「夏總。」

 這時,有人在身後喚夏芍,夏芍回身一看,竟是嚴龍淵。

 「夏總借一步說話。」嚴龍淵明顯是有事。

 夏芍一愣,隨即笑著點頭,隨他邊聊邊自然地走去了偏僻些的地方,這才笑問:「嚴老大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嚴龍淵咳了一聲,「不是我的事,是我們當家的。」他邊說便瞥了眼在休閒區裡坐著的徐天胤,見他目光一直跟著夏芍,也不在乎,反而與他對望了一眼。

 「你們當家的?」夏芍挑眉問。

 「是這樣的。我們當家的今晚雖然來不了,但是他讓我帶了賀禮來給夏總。我們當家的說,夏總不喜高調,因而讓我私下裡恭賀,這賀禮讓我私下裡再給夏總。」嚴龍淵邊說邊從懷裡拿出了一件小盒子。

 盒子不大,看起來就像是戒指盒子那麼大。夏芍挑了挑眉,自然知道那不可能是戒指,只是沒想到龔沐雲會準備了賀禮給她。

 她不由想起那謙謙君子般雅致的男子,聽著他這一番細膩的心思,倒是一笑。

 對方雖考慮到她的性情喜好,不當眾給她,但這般心思,倒叫她不好不接了。

 她只得接過來,打開一看,見盒子裡是一對精緻的珍珠耳環。奶白的顏色,泛著淡淡銀光,耳釘款式,簡潔柔美。

 夏芍也是識貨的,一看就知道這對珍珠的大小來看,價值不菲。最主要的是,它的款式很適合自己,不以任何裝飾,最天然的姿態。

 她微微一笑,禮貌地收下,「替我謝謝你們當家,改日我打電話親自道謝。」

 嚴龍淵微微點頭一笑,臨走時又看了徐天胤一眼,轉身時卻是垂下眼眸——這耳釘可是當家的親自挑的,夏總的神情看起來倒是沒有見到那束花時歡喜。雖是接了,倒只是禮貌上的。嘖!不行,要打電話給當家的報告一聲。

 夏芍把東西握在手裡,拿著酒杯又進了舞池,接受眾賓客的道賀,順道認識了不少省內上層的人物。

 舞會一直開到晚上十點才散,散場的時候,夏芍上台謝過今晚到場的來賓,並邀請眾人明日到場出席剪綵儀式。眾賓客應下,這才在陳滿貫、孫長德和馬顯榮的陪同下出了酒店。

 夏芍卻是沒離開酒店。

 明天剛好是週末,她今晚就宿在酒店了。一來明天要剪綵,她還是要穿禮服,到時就直接從酒店走,省得再來換。二來今晚她出去,媒體記者們必然蜂擁而上,一番詢問。他們尚且不知華夏和盛興的事,那些問題沒必要回答。她相信,今晚的賓客們會將消息轉告給媒體的,到時必然一番騷亂,她若出去,今晚怕就難走了。

 還不如直接住在酒店,明天從這裡出發。

 夏芍還穿著旗袍,房間早就開好了,直接上樓,便可以歇息了。

 但,她真的可以上樓就歇息嗎?

 夏芍在房間外轉過身,目光幽幽地盯向身後那明明新開了一間房,卻還是跟過來的男人。

 男人也同樣看向她,目光深幽,落向她手中一直握著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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