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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才神棍》第110章
第二卷 高中風雲 第四十二章 庭院風水

 說話的是村裡的一位老大爺,背著手提著個小板凳,笑呵呵的。老大爺瞧著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說說老一輩人傳下來的說法,給年輕人聽聽。

 老人家這麼一說,村裡不少人都跟著附和,表示都聽過這種說法。但是一時又沒有幾個人說得出其中道理來,反正就只是聽過。有句老話說的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所以,儘管沒有能說出其中道理來的,祖祖輩輩的也都遵循下來了。

 倒是胖墩周銘旭的父親周旺咳了咳,背著手站了出來,臉上有些飛揚的神采,頗為驕傲地笑著說道:「咳!這說法我知道是為什麼,我二叔曾經提過。」

 周旺的二叔,那就是周教授。周教授研究風水,又是國學大儒,十里村的名士,村裡人鼓勵孩子們好好學習的榜樣。提起周教授來,他說的話自然是令人信服的,於是村裡人紛紛問起周旺「門前不種桑,屋後不種柳」這說法是什麼原因。

 夏芍是周教授的學生,小時候跟周旺家裡也熟,因此周旺就看著夏芍說道:「小芍啊,教授沒跟你提起過?這門前不種桑,屋後不種柳是老一輩流傳下來的說法。因為桑跟喪字同音,門前見喪,不吉利。至於屋後不種柳,也是諧音。柳同流,錢財容易從屋後流走,不聚財。」

 周旺這麼一說,村裡老少立刻發出一聲恍然的聲音,紛紛稱讚,「哎呀!周教授就是有學問啊!」

 周旺聽著,自然跟著臉上有光,家裡出了這樣的大儒學者,怎能不驕傲?這可是門楣光耀,幾輩子積累的福氣。只是現在說起來,老夏家也發達了,二叔果真沒看走眼,當初就說小芍這孩子不是池中之物,長大了必有作為。但是這孩子現在還沒長大呢,十六七歲的年紀,已經很了不得了!

 「小芍啊,教授沒說過屋前不能種柳樹,我想應該是沒事。」周旺笑著說道。

 夏芍聽了也是一笑,說道:「周旺叔,周教授說的沒錯,國人平日就講究個吉利,屋前桑、房後柳諧音上來講確實不吉利。我爺爺奶奶這處新宅子,柳樹雖說不是種在屋後而是種在屋前,但也不成。因為這宅子坐北向南,東為青龍西為白虎,樹種在門右,便成了一棵白虎樹,主家中女性當權,要犯小人。幸虧是前兩日才種上,否則時日久了必成煞。」

 夏芍說話不緊不慢,笑容恬靜,村裡老少聽得都清楚,但卻是都愣了。

 這小丫頭,說起話來頭頭是道,聽著挺懂啊!

 老夏家的這小丫頭,怎麼連這些都懂?

 「小芍子,這些事聽誰說的?」奶奶江淑惠在一旁問道,老太太慈祥的臉上滿是驚訝,好似不相信自家乖巧懂事的孫女,連這些老輩人都覺得玄乎的事都懂。

 周旺撓了撓頭,「應該是聽我二叔說的吧?」

 夏志元和李娟夫妻聽了互看一眼,偷偷一笑。周教授就周教授吧,反正女兒也是周教授的學生,不然說起唐大師來,還得跟村裡人解釋,太麻煩了。

 周旺的猜測很容易便獲得了村裡老少的認可,夏家的孫女從小就跟著周教授學東西,放了學就去他家裡學國畫書法那些,應該是周教授教的。

 一聽說周教授還教了這些給夏芍,村裡老少就紛紛議論起來,有人一拍大腿,臉色驚惶,「哎呦不好!我家屋前也種了棵柳樹,這怎麼辦?我回去把它砍了!」

 說話那人夏芍正好認識,頓時便笑了,「劉奶奶,你家裡那棵柳樹早就在了,我是知道的。種在屋子東邊,正巧你們家房子也是坐北向南,青龍位上得柳,旺子旺孫!那可是棵吉樹,別砍了。」

 劉奶奶一聽,這才安定下了心神,但剛才心提了一下,現在又落回來,她一時還有點懵,邊點頭邊說道:「我說我們家怎麼這些年也沒出什麼事,原來是棵吉利的樹。」

 旁邊卻有人撇著嘴搖頭,「別說,同樣是種柳樹,怎麼種這邊成,種那邊就不成呢?這裡面的門道可真多,咱又不懂,家裡門前都沒少種樹,要是種錯了可怎麼弄?」

 有人提議,「要不都砍了?不種不就不用管好壞了?」

 「哪能砍了?我家門前那棵石榴樹種了十來年了,每年夏秋還留著小孫子、小孫女回來吃呢!」

 「就是!我們家屋後還種了棵棗樹,每年棗子可甜了!砍了多可惜。」

 村裡老少紛紛議論,你一言我一語,聽得夏芍笑了笑。真沒想到,不過是爺爺奶奶新宅子前的柳樹,能引出村裡人這麼多擔憂來。不過,說來也是,村裡不同於城裡,各家都有小院子,種棵樹什麼的是常事,有擔心也在情理之中。

 夏芍垂了垂眼,既然是她把話題引起來的,不如就趁今天這事跟村裡人說一說最基本的,免得大家憂心。

 她這麼思量著,但還沒開口呢,便有人問了。

 「小芍子啊,周教授還教了你些什麼?他有沒有說哪些能種,哪些不能種?你跟我們說說唄?我們也好看看,誰家有點問題的,就把樹趁早砍了,以後要種也注意點,成不?」

 夏芍哪會說不?父母親也對她點點頭,希望她說一說,幫幫村裡人。

 奶奶也說道:「小芍子,這些都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爺爺奶奶,叔叔嬸子的,你也沒少吃這些人家裡的石榴棗子,知道的就都說說吧。」

 「行。」夏芍拍拍奶奶的手,這才將村裡老少看過一遍,笑著不緊不慢說道,「我倒是知道些。所謂人有人相,物有物相,樹也有樹相。門前種樹的時候,首先應該看樹相。一般來講,屋子門前種樹,要考慮樹的高矮和葉子形狀,門前以圓葉樹木為主,門後以長葉樹木為主。門左樹木宜高大,門右宜低矮。高壯整齊的樹吉,畸形彎曲的不吉。另外,門前樹木枯萎了,那更是不行的。」

 夏芍先籠統的一說,接著便舉了例子,「至於種什麼品種的樹,就看大家的需要和喜好了。核桃樹利健康,栗子樹旺財,石榴樹多子多孫,櫻桃紅運當頭,棗樹早生貴子。竹子旺文采,香檀、龍鬚這些樹都是增官運、旺人丁的。這裡面種竹子要注意一點,不能種得太少。風水上講究勢,竹子纖細,太少則勢孤,反而不吉。」

 為了怕村裡老少聽了暈乎,夏芍故意放慢語速,但還是聽得村裡人面面相覷。

 「喲!這裡面還有這麼些說法啊?」村子裡的老太太老大爺的都相互看一眼,撇撇嘴,露出一副「這玩意很玄」的表情。

 年輕些的則問:「這裡面有什麼道理麼?要只是諧音上的圖個吉利,其實種錯了也沒大有問題吧?」

 「胡說!」立刻有老人唬著臉道,「這些事,寧可信其有的!再說了,周教授教的,那肯定是得聽著的!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什麼事都膽子大,唉。」

 夏芍笑了笑,解釋道:「自然是有說法的,這些不光是民間為了用其諧音討個吉利,還跟風水的理論有關。古書載:『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是為風水。』但其實風水的目的,就是為了研究『氣』。這點古書裡也有說法,《黃帝內經》曰:『氣者,人之根本。宅者,陰陽之樞紐。順之則亨,逆之則否。』《易經》裡也有云:『星宿帶動天氣,山川帶動地氣,天氣為陽,地氣為陰,陰陽交泰,則天氣氤氳,萬物滋生。』即便是樹,不同的樹,氣自然是不同的。」

 說這些,夏芍也知道村裡老人不一定聽得懂,於是便說道:「總之,這些植物、花草種在院子裡,對藏水、培蔭地脈、化解漏氣,都是有好處的。風水裡,人不能居於草木不生之處。大家可以想想看,連草木都不活的地方,地氣必然是有問題,人在上面住著,對身體怎麼可能好呢?但凡是那種不毛之地,哪有人煙呢?」

 這麼一說,村裡老少紛紛點頭,表示認可,確實是這麼回事,聽著倒挺有道理。

 「拿之前說的栗子樹來說,說它利財運,是因為栗子果是金色的,金色在五行裡正是代表財氣。說屋後不能種柳,並非僅僅諧音不吉。柳樹枝條柔韌,隨風而散,散出去的就是氣,種於屋後的方位,確實是不吉的。所以,這些事其實都是有說法的。」

 村裡人聽了,都一副恍然的樣子,讚歎著點頭。

 「原來還有這麼多說法啊!小芍子這丫頭,小時候怎麼沒見著懂這麼多?」

 「小時候那是小時候,這不是長大了麼!學習也是越學越多的嘛。」

 「哎呀,真是出息了。周教授小時候沒白教,老夏家生了個好孫女!江大娘,你真是好福氣呀!」

 江淑惠臉上露出慈祥的笑來,她也不知道孫女懂這麼多啊。小時候就是瞧著乖乖巧巧的,怪叫人疼的,也不指望長大了出息,平平安安就行了。哪裡知道能享孫女這麼大的福?

 夏志元和李娟也是感慨,這還是頭一回聽女兒說這麼多風水的事,還說得頭頭是道的。這可跟聽唐大師說風水的事不是一個感覺,自家女兒懂這麼多,當家長的心裡總是別有滋味的。

 夏芍卻是笑著說道:「我剛才說的都是屋外種樹要注意的,至於院子裡頭倒是好記,只需記住兩點就成。一是別讓樹的枝葉遮擋了門窗,妨礙氣的流通。二是別種槐樹,剛才不是說了『門前不種桑,屋後不種柳』麼?其實還有一句,那就是『中間不種鬼拍手』。鬼拍手就是指槐樹。槐樹性屬陰,咱們這是陽宅,自然不能讓陰氣太盛了。」

 見村裡人又點頭,夏芍便說道:「說了這麼多,我做個總結好了。以四正方來說,東邊石榴,西邊花草,南邊花果,北邊樹木宜高大。此法適合所有坐向的房子,若是坐北朝南,則更是大吉。以四隅方來說,東南竹子,西南桃,東北蘋果,西北棗。此局也適合所有朝向的宅子,若是坐西北朝東南,則獲大吉。」

 「哦,原來是這樣……這就好記了,咱們趕緊回家看看,有什麼不合適的,把樹砍了另種!」有人說道。

 「對對,江大娘,既然你家新宅子門口的這棵柳樹不好,也趕緊砍了吧!要不要幫忙?你說一聲,咱們拿斧子過來砍了。」

 江淑惠本能地看向孫女,夏芍苦笑搖頭,「別砍。樹高一米便有樹靈,它長這麼高不容易,能別砍就別砍。禱告三天,移栽了就是。這裡不適合栽,總有它能活的地兒。」

 村裡老少一聽愣了愣,趕緊表示那就不砍了,發現不好的就移栽去別處。

 「老王叔也是,不懂就別亂說了,差點給老夏家種了棵白虎樹,怪嚇人的。」

 「沒事沒事,不知者不罪,村長也是好意。」夏志元聽了村裡人的話笑著說道,「反正種的日子淺,小芍不是說沒成煞麼。」

 「前天才種的,不太要緊。」夏芍說道。若是時日久了,便需要以硃砂畫九圈,解其煞氣才能移栽了。

 既然如此,夏志元便決定等三天後再回村裡一趟,幫忙把樹移栽了就是。

 接著,江淑惠就招呼夏芍去宅子裡瞧了瞧,房間裡傢俱都置辦齊全了,夏芍看過之後,便笑著說改天送個日子過來,明年挑個吉日,再讓老人搬新宅。

 全村老少聚在門口還沒散,直到夏芍陪著奶奶和父母回了老房子,後頭跟著看熱鬧的村裡人才散了,都忙著回家看看自家種的樹去。趁著夏芍還沒走,誰家有拿不準的,也好過來請她再去看看。

 夏芍陪著奶奶回了院子後,發現劉翠翠的父親劉二叔還沒走,正在院子裡醉醺醺地跟夏國喜侃大山。

 江淑惠一進門便笑道:「老頭子,再叫你不跟來!剛才孫女可是在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村裡人面前露了一手!」

 夏國喜聽了,撇撇嘴,攏著手耷拉著眼皮子。自從這孫女不聲不響辦了個公司,後來又在省會青市那邊上了電視報紙,他就覺得她再露多少手,他都不驚訝了。

 劉二叔看樣子還不死心,見夏芍回來便又上前,看著還想問什麼的樣子。跟著進來的孟嬸見了,知道他是惦記著夏芍發達了,想藉著閨女救過人家一命的事,撈點好處去喝酒。她實在是丟不起這人,便上前去趕在他開口之前,生拉硬拽地把他拖走了。

 中午在老家吃了飯,儘管老人是想留夏芍住兩天,但她實在是有公司的事要忙,便說當過年那幾天,公司員工也都放了假,她再回來陪陪老人,奶奶江淑惠這才依依不捨地送到村頭,放她回家了。

 回到家裡,夏芍便停也沒停地去了師父唐宗伯那裡。

 徐天胤正陪著老人坐在窗旁,腿上蓋著毛毯,曬著太陽坐著。見夏芍來了,他便抬眼望著她,但果然少女還是瞪他一眼,待看向師父時又換了張笑瞇瞇的臉。

 「師父,我回來了。怎麼樣?中午師兄沒又熬紅豆綠豆八寶粥給您喝吧?」夏芍蹲去唐宗伯身邊笑問。

 唐宗伯哭笑不得,「別老記著你師兄的糗事!當心師父把你小時候的糗事說給他聽!」

 夏芍立刻咬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師父疼師兄,不疼我了。」

 「哈哈。」唐宗伯哈哈大笑,被她的模樣逗的,「那是因為你這丫頭鬼點子多,誰也欺負不著你,你師兄平時一定沒少受你欺負!」

 夏芍一聽這話立刻去瞪徐天胤,她有欺負他?那昨晚是誰欺負她來著?

 徐天胤接收到她瞪視的目光,眸色黑幽幽,默默起身,去給她搬了張椅子過來,放在師父身旁,夏芍這才起身坐了下來,把身上的龍鱗拿了出來。

 「這鞘兒是換過的,不是原配。師父看看裡面這把刀。」夏芍邊說邊遞了過去,並以意念壓下了龍鱗的煞氣,不許它在刀鞘解封的一刻竄出來傷了師父。

 唐宗伯一看夏芍遞來的是一把短刀,便愣了愣,接過來之後先是端在手中看了看刀鞘上的符咒,「嗯?這雕工,這是你小子的手筆吧?」他看向徐天胤,徐天胤一點頭,唐宗伯便又道,「這咒……嘶!你雕得倒密實,五十四道?這刀有這麼重的煞氣?」

 徐天胤又點頭,他記得她收服這把刀的那晚,是變換了五十四道咒法,封這刀的咒他便用了五十四道。

 唐宗伯一看這密實的咒便臉色凝重了下來,端在手中,輕輕打開了刀鞘。

 刀鞘剛開一線,便有一道雪光映出,窗外陽光映襯下,逼得唐宗伯眼都虛了虛。儘管夏芍以意念控制了龍鱗不可傷人,但它也只是沒做出攻擊的姿態,本身的煞氣仍是極為濃郁凶戾!

 那黑濃的煞氣隨著刀鞘除去,裹在刀身四周,看得唐宗伯都運氣週身元氣護身,翻轉在手看了幾遍,驚駭,「嘶!好凶的刀!怪不得……這刀從哪兒弄來的?」

 夏芍便把機緣巧合得了這刀的過程一說,但尚未說當初跟常久推測龍鱗身份的事,只留給唐宗伯猜。

 唐宗伯沉吟道:「南邊大墓?」他略一思量,眼底明顯現出激動的神色,「原來的刀鞘還留著麼?拿來我看看!」

 夏芍搖搖頭,「原來的刀鞘就是換過的了,這把刀我也沒看見原配的刀鞘,也算是個遺憾吧。」

 但唐宗伯卻是又反覆看了看手中的短刀,尤其在刀身上的龍紋處仔細瞇眼瞧了瞧,絲毫也沒有看不見刀鞘的遺憾,「這要真是師父想的那把凶刀,你這丫頭算是得了大機緣了!還遺憾什麼?」

 「那師父覺得這把刀是?」

 「虧你還是古董這一行的,這刀劍的知識該多瞭解瞭解。古書有記載,『魏太子丕造百辟匕首三,其一理似堅冰,名曰清剛;其二曜似朝日,名曰揚文;其三狀似龍文,名曰龍鱗。』按你所說,這刀出自南邊大墓,地點也對得上,這應該就是魏晉時期的凶刀,龍鱗!」唐宗伯說道。

 夏芍聽了這才笑了起來:「師父跟我們當時推測的一樣,雖然史料上記載龍鱗刀的尺寸要長些,但我們認為史料也有誇張之處,未經考證,或不可取。所以,這把刀我就叫它龍鱗了。」

 唐宗伯愣了愣,隨即瞪著夏芍哭笑不得,「鬧了半天,你早就知道,這是逗師父玩呢!」

 「這是逗師父開動腦筋,看您老人家的眼力退沒退步。」夏芍笑容嬌俏,眼眸彎作月牙兒,「這刀要真是龍鱗,那時候的凶刀如今還雪亮鋒銳,說起來也挺不可思議,古代的鍛刀技藝現在好多都已失傳,如今看起來,這技藝稱得上神工了。」

 「神工也是因為有煞氣滋養著,地氣不侵,這才能保持原貌,換成別的,早銹燉得不能用了。」唐宗伯端量著手中的刀,驚奇感慨,「師父這輩子,看過的凶刀不少,但論其煞氣,怕是只有日本戰國時期的妖刀村正能跟它比!」

 夏芍聞言點點頭,妖刀村正她聽說過。是日本戰國時代的刀工村正所作,但因為太鋒銳了,被視為不吉。德川家康以前的兩代松平家主,也就是家康的祖父和父親,都是死在村正刀下,家康本人幼年時期也被村正刀傷了手指。這本來可以說是巧合,但家康的嫡男後來被織田信長所逼,切腹自殺時用的也是村正。且關原合戰中,家康被織田的長槍傷到手指,巧的是,受傷的剛好是當年被村正所傷的手指,而且織田的長槍也正是村正所造,因此村正便被稱為「德川家作祟的妖刀」。江戶時代後,因為社會的風氣不太喜歡這種以鋒銳和實戰出名的刀,村正的「妖刀」之名便流傳了下來。

 「這刀你怎麼把它收服的?以你這小丫頭在玄門心法上的修為,現在收服它還難了點,你師兄幫你了?」唐宗伯問出疑惑。

 夏芍笑了笑,皺眉,「師父也對我太沒信心了。」

 徐天胤看向唐宗伯,搖了搖頭,表示是夏芍自己收服的。

 唐宗伯驚愣了,「你把收服的過程說給我聽!」

 夏芍只得把自己當時下了五十四道符咒,直到把龍鱗困得沒脾氣了才把收服了的過程一說。

 「連下了五十四道?你哪來這麼多元氣?」唐宗伯看向夏芍,歷經許多人世滄桑的老人很少出現震驚的神色。這個弟子,天資聰穎,悟性高,這他一直是清楚的。他以前教她玄門術法的時候,常和她鬥法,雖都比較溫和,但也沒少考察她。她施法時週身元氣沒有波動,這他是知道的,當時還奇了奇,覺得匪夷所思。

 這事唐宗伯這些年來一直沒想通,但他一生經歷奇事無數,對此也不是接受不了,只是覺得自己人到晚年收的這徒兒的奇特之處,在他一生經歷的那些事中,絕對稱得上是奇中之奇了。

 一個人週身的元氣,怎麼可能會在施法的時候沒有波動呢?

 唐宗伯看向一旁沉默的徐天胤。

 徐天胤見師父望來,便搖搖頭,答道:「連著五十四道,沒有元氣消耗。」

 唐宗伯驚奇了,這就算是他全盛時期,連著下這麼多符咒,也是要拼了命的。元氣耗損可不是鬧著玩的,輕則癱瘓個幾日動彈不得,重則性命不保。尤其是在收服這麼凶的刀時,稍有不慎,便會被煞氣反撲,那可是十之九死的事!縱使有人在一旁護著,也能傷個不輕!

 這丫頭,膽子太大了!而且她這命格之奇,比她師兄還厲害!

 這也不知是好是壞……

 唐宗伯歎息著,又看了看龍鱗,這才把它歸入鞘中,還給夏芍收好,「這刀煞氣這麼重,是把不錯的法器,好好收著吧,這機緣可是難得。」

 夏芍把龍鱗收回來笑了笑,她本來就是留著有大用處的,有了這把刀,明年再尋上幾件玉石,好好修煉一番,相信香港之行不會吃虧。

 夏芍在師父宅子裡一直陪著坐到下午吃晚飯,夏志元和李娟便來了,夫妻二人張羅著在老人這裡開飯,好好地又坐了一桌子菜,五人一起用過,夏芍這才跟著父母回去,陪著母親閒話家常。

 聽說明天夏芍就要忙公司的事了,李娟不住地叨念,「放個假回來,也沒那麼多時間休息,瞧把你忙的。太累了也不好,媽寧願你不把公司做這麼大,只要是平平安安的就行。」

 夏芍聽了笑了笑,安撫了母親幾句。話是這麼說,可公司做起來了,她總要對自己對跟著她的人負責的。陳滿貫、孫長德、馬顯榮、艾米麗,這些人都是信任她才跟著她的,她總不好叫他們失望。而且她自己也不想停下來,趁著年輕時不拚搏,什麼時候拚搏?

 陪著父母聊到很晚,李娟心疼女兒明天還要工作,便攆她去睡了。

 夏芍回了屋,自是睡不著,拿出圍巾來又織了一會兒。徐天胤過了小年再回京城,剛好過小年那天是公司的年終舞會,他會開車送她去青市,然後便回京城。

 還好圍巾織得快,不像毛衣那麼麻煩,幾天的時間足夠了。

 直到快織好了一條,夏芍才感覺困了,這才放下關燈休息。睡到半夜,感覺到某人又溜了進來,她已經懶得起來了,只聽著他自己脫了衣服上床,這回不用她說,自己就鑽進了被子。

 待男人的氣息靠過來,將她攬在懷裡,夏芍閉著眼苦笑,她昨晚想得一點也沒錯,果真是給自己又挖了一個坑。看徐天胤這樣子,怕是要天天晚上跑過來了。

 夏芍內心糾結著,也不睜眼,一副「不要吵我我要休息」的模樣,以防男人像昨晚那樣獸性大發。徐天胤也不知是不是今天被她瞪了一天瞪怕了,抱上她時感覺她沒有牴觸的情緒,這才好似安心一般將她又往懷裡攬了攬,聞著她發間的香氣,閉著眼很快睡著了。

 直到他睡著了,夏芍才慢慢睡去。第二天一早起來,毫不意外,身旁床鋪已冷。

 而在夏芍剛起床不久,便接到了陳滿貫的電話。

 「夏總,有事跟你說一下。」電話裡傳來陳滿貫笑呵呵的聲音,「不少人聽說你回來了,正想著請你吃頓飯,為你接風慶功呢。宋行長說銀行年終有客戶交流舞會,特地把請帖遞來了福瑞祥,請您出席。咱們東市年終也有企業家會議,今年華夏集團是市裡的明星啊,呵呵。劉市長打算親自主持會議,表彰表彰咱們呢,當然,明年拍賣會的事應該也想討論討論。現在華夏在青市風風火火的,劉市長還怕咱們把東市拋了,拍賣會轉去青市呢,呵呵。」

 陳滿貫這一說便是一大堆的行程,夏芍當即推了接風慶功的飯局,她時間上實在不富裕,「既然市裡的企業家年會就成了,這些人在年會上就見得著,不用見那麼多次。銀行的交流舞會我不一定有時間,看情況吧。」

 夏芍打電話的時候,李娟正往桌上端早餐,聽了不由看向夏志元。夏志元看著報紙,呵呵直笑,沒說什麼,早就料到會這麼忙了。

 陳滿貫在電話裡一沉吟,說道:「銀行的交流舞會我看是宋行長有事找您,他最近有點麻煩事,可能是風水上的,那天請帖親自送來福瑞祥的。我說您剛回來,先處理處理家事,他便說過幾天也成。所以這事您看……」

 「那就問問時間吧,看我安排不安排得過來,若是安排不過來,就單獨約了宋行長出來看看就是。」

 「好。哦,對了。」在掛電話之前,陳滿貫又想起什麼似的,語氣突然沉了,「還有件事,是您剛回家那天的事了,我一直沒打擾您。現在有件事,在咱們東市傳開了,是關於林氏集團的董事長林祥全的。林祥全在您回來東市的那天晚上,死了。」

 夏芍一愣,雖說是早就看出林祥全有這一劫,但是畢竟是幾個月前的事了,乍一聽到,她還真是愣了愣。

 當初,就是因為跟林祥全的女兒林海茹有點過節,林祥全便在拍賣會之前的舞會上與他夫人來找她的麻煩,當時夏芍便提醒過林祥全,不能這麼寵溺女兒,不然早晚他會嘗到苦果。如今他真是沒過這一劫,也不知具體是怎麼個情況。

 夏芍正想著,還沒問呢,陳滿貫便說道:「聽說是林總的千金在億天俱樂部玩的時候,得罪了幾個外地來的小混混,鬧起來的時候她曾說自己是林氏集團的千金,讓她爸出面收拾這幾個人。那幾個小混混都是外地來的,不是安親會的人,當時好像是喝了酒,膽子也挺大,就把林小姐給綁了,讓林總拿錢去贖人。林夫人吵著不讓報警,林總去了以後也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就讓人給捅了,人沒送到醫院就不行了,前天晚上就過世了。現在林家正辦喪事呢!聽說,那幾個小混混跑了,因為是外地流竄來的,林小姐又受了驚嚇,警方弄了畫像,還不知道能不能抓得著呢。」

 夏芍一聽,不由感慨,搖了搖頭。

 陳滿貫的聲音卻是有些激動,「夏總,你太神了!現在這事在東市傳開了,都說你當初說的太準了!有不少人要找您給卜卦看看運程呢!我都給您先記下來了,等您來了再安排吧。」

 夏芍聽了應下來,陳滿貫聽著似乎還有什麼話想問,但是最終沒問出口便掛了電話。

 他想問的自然是東市陶瓷企業的事,當初孫長德猜測,若是林氏集團的林總沒了,夏芍可能會讓華夏進入陶瓷業,與李老的集團合作。但是這是都只是他倆之間的猜測,夏芍不提,他們也不好說。畢竟現在華夏家大業大,他們做好本職工作就已經挺忙的了。掌舵的事,還是交給她來做吧。

 其實這件事情,孫長德還真沒猜錯,夏芍當初確實有這麼個閃念。但是她也知道,進入陶瓷業,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在商言商,林氏沒了頂樑柱,嘉輝集團那邊不一定不會想著把林氏在陶瓷企業的股份一收,然後股份利益歸自己。她想頂替了林氏的位子,也得拿出嘉輝集團願意跟她合作的本事來才行。

 夏芍總不願靠著風水上的人脈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李老對她特殊對待,她要憑就憑真本事。而且嘉輝集團本身也有董事會,有些事不是李老一人說了就能算的。所以,夏芍一開始雖有這想法,但卻暫且擱置,因為她沒找到合適的籌碼。

 但是現在想想,籌碼竟被她遇到了!

 夏芍想的不是別人,正是在青市古玩地攤上結識的粉彩制瓷高手,常久。

 但常久表示不會用自家祖傳的手藝再去仿製粉彩瓷,但夏芍卻是有了些主意,或許能說服他。

 常久母親的腎源在慈善基金會的幫忙下已經找到了,過了年便去京城動手術。趁著年前他們還沒走,夏芍便決定這趟回青市出席公司年終舞會的時候,去他家拜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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