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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才神棍》第435章
第二十四章冷氏滅絕

冷以欣撞在劉景泉身後的牆上,劉景泉只聽砰地一聲,悶響聽得人胸口都一顫,接著便見冷以欣跌下來,面朝下,脖子轉動間,嘴裡似乎在喊,“爺……”

聲音剛剛發出來,夏芍抬手一震!

她明明站在門口,抬手衝著的方向也不是冷以欣,而是辦公室裡會客區的方向。夏芍看也沒看那方向,地上散落的文件卻在勁風中被震起!數十張文件,刀片般割破空氣,順著夏芍的手勢齊飛!所到之處,辦公室裡的書架被攔腰切斷,玻璃炸開,轟聲震耳!而那些文件則齊齊釘去牆上,鋼筋混凝土的牆面,遇上白紙,竟像是豆腐一般!

劉景泉眼都直了,倒吸進去的氣就沒出來過。眼前的這一幕,簡直比看大片還要不可思議,他根本就反應不過來,更別提考慮這是怎麼做到的了。他看不見那邊有什麼,只看見夏芍放下手後就不再理那邊,而是直直向著冷以欣走來。

她走進來之後,後面才跟進來一個少年,十三四歲的樣子,穿著身白色衛衣,彷彿跟這正月底的寒冷天氣不在一個季節。少年的臉色比夏芍還要沉,一進門便趕緊蹲下身子去幫夏志元解綁在身上的繩子。

夏芍進門之後卻沒看過父親,應該說,她誰都沒看,只看著冷以欣。此刻,她已走到了冷以欣面前。

冷以欣緩緩抬起頭來,嘴角淌著血絲。她看不到爺爺的情況,但卻怎麼也不能相信,爺爺就被夏芍一招制服了?她曾聽肖奕說她的修為可能已在煉虛合道的最高境界。

呵,煉虛合道……

她果然什麼都是優秀的。

她掙扎著想站起來,因為不喜歡現在的感覺。她不喜歡趴在地上,抬頭仰望她的感覺。

然而,她的手腳才剛動,身子才剛剛抬起一半,她便看見了一隻黑色的靴尖。那靴子沒碰上她的下巴,她卻一瞬間感覺下巴劇痛,脖子猛地向後一仰,頸骨都要斷了的感覺,身子更是貼著地面向後一掀,砸進了牆角!

辦公室牆角種著盆高大的綠植,冷以欣的身體跌進去,栽下來,花盆碎裂的瓷片和泥土塌下來,埋在她白色的大衣上,頓時變成了土灰色。她在髒污的泥土裡趴著,吐一口血,血水里有剛才下巴受力震落的牙齒。

冷以欣瞇著眼,仍是努力想要站起來,面前卻忽來一道勁風!那風將她一掃,像是掃地上的垃圾一般掃出來,她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幾滾,滾出牆角,滾到屋裡的空地上,仰面朝上。

冷以欣睜開眼,視線有些模糊,看見夏芍手放在大衣口袋裡,緩步走了過來。她走得那麼悠閒,那麼散漫,她彷彿能看見她臉上氣定神閒的表情。那是屬於她的氣質,她不顧性命學來的,此刻她卻倒在地上,倒在泥土和血污裡,彷彿落進塵埃。事實在用最直接的方式諷刺著她——冒牌就是冒牌。而她從進門開始到現在,從未跟她發生過肢體接觸,徹頭徹尾的嫌惡!

牙關緊咬,冷以欣眼底迸出灼人的光,那光裡有怨毒,有憤怒,有恨意,幾欲將人吞噬。誰願意……誰願意像你!

她從來都不願意,若不是為了她唯一的憧憬……

冷以欣目光一掃,伸手抄起身旁茶几旁放著的熱水瓶猛地一掄!那熱水瓶卻在她手中爆了開!

“啊!”瓶中是滿滿一壺的開水,爆開的一瞬迎面澆上冷以欣的頭臉,那是比一杯開水澆到臉上還要痛苦的滋味。然而,更痛苦的是,熱水瓶爆開的瞬間瓶身的玻璃碎片刀子般扎進她的身體裡,胸口、腹部、四肢……掄壺的手傷得最重,一片碎玻璃扎進手腕,已經刺穿了,鮮血直湧。

“疼麼?”夏芍走過來,自進門後,第一次開了口。她語氣極淡,漫不經心,卻叫人莫名發冷。

冷以欣睜開一隻眼,臉上已經被燙得發紅,另一隻眼已經睜不開。剛才開水迸開的時候,燙傷了她一隻眼,此刻整個左邊頭腦都刺痛得發懵,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疼痛。

夏芍的聲音在這疼痛裡清清淡淡,“用開水把人潑醒,你真是天才。受你的啟發,我試了試,你不介意吧?”

冷以欣的一隻眼猛地睜大,眼裡是不可思議。她怎麼知道?她怎麼會知道的?難不成,她當時就在門外? 可如果她在門外,為什麼沒有馬上進來,而是由她在辦公室裡虐打她父親?

夏芍卻沒有回答,她只是目光冷淡地往冷以欣受傷最重的手腕上一落,淡道:“不過,我覺得用繩子綁人這招太老套,捆得再緊也不過是磨破皮,我更喜歡乾脆點。比如說,這樣。”

談天般的語氣,利落的動作,冷以欣瞪大眼時,夏芍已一腳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已經扎透了的玻璃片,此刻如刀刃般,一刀,切下!

一隻女子的手,血淋淋地落在了血泊裡。

冷以欣強忍著劇痛,口中卻噴出血沫來,斷掌處汩汩地湧出鮮血,女子倒在一片狼藉的玻璃渣裡,場面血腥得讓辦公室裡一片死寂。

溫燁已經幫劉景泉解開了繩子,劉景泉卻坐在椅子裡,被這場面驚呆了。他跟夏芍相識五年,至今還​​記得她十五歲那年一身白裙,鄰家女孩般跟著李伯元出席拍賣會時候的樣子,包括這些年,在他眼裡,夏芍一直是任何場合都氣定神閒寵辱不驚,他從來都沒見過她這麼狠絕的一面。

她、她不會打算今天在他的市長辦公室裡殺人吧?

夏志元也已被鬆了綁,此刻正被溫燁扶著坐在地上,溫燁暗地里以元氣幫夏志元調息內腑,他卻感覺不到,只​​是吶吶盯著女兒。他知道女兒自小習武,這事兒她說過了,可他從來沒見她動過手,而且還是活生生將一個人的手切了下來……

夏志元也看呆了,夏芍卻背對著父親,道:“送我爸去醫院。”

接下來的事,她不想讓父親看到。

“嗯。”溫燁應了一聲,不等夏志元反應過來,便扶著他出了市長辦公室,打車去了醫院。

辦公室裡,夏芍面朝著冷以欣。

冷以欣此時臉上已經紅腫起泡,面目全非。從夏芍進門起,她被暗勁震了兩回,內腑已經受傷,現在又受了這一番折騰,頭腦早已暈乎乎。她看著夏芍站在她面前,視線卻已模糊,強忍著睜了兩次眼便疲累得想閉上。

夏芍冷淡的聲音卻在這時傳來,“這就撐不住了?這怎麼行?我答應你了,要送你去見你的父母,可不能食言。”

冷以欣意識模糊,卻還能聽得清夏芍的話,頓時內心一怒,劇烈的起伏讓扎在胸口的玻璃刃割著肉,她頓時疼得一個激靈!

“不過,你確定你父母見到你,他們還認識你嗎?”夏芍走到冷以欣身前,緩緩蹲了下來,看著冷以欣倏地睜大眼,目光沒有焦距,卻偏偏倔強地死死盯住她。

夏芍目光再寒,伸手,抓著冷以欣的頭髮,往地上一撞!

砰!

夏志元和劉景泉都心口一緊,聽夏芍道:“你的臉就算完好的,大概,他們也不認識你了。你這副樣子,誰認得?你自己認得嗎?”

冷以欣額頭劇痛,眼卻瞪得圓,她自己認得麼……有的時候,照著鏡子,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悲哀、憤恨,所有的情緒還沒有湧上心頭,冷以欣便覺得自己的頭往地上又是一撞!

砰!

“你爺爺是為了你死的!他至死都想保護你,連命都不要!哪怕是為了一個冒牌貨!”

額頭傳來劇痛,冷以欣眼還沒睜開,頭上便又是一痛!

“結果呢?你讓他死後成為你殺人的工具?”夏芍聲音發寒,拽著冷以欣的頭往地上又一撞!怒喝,“冷以欣!你的良心讓狗給啃了?徐師叔、徐師叔,你只記得你的徐師叔,你還記得你爺爺嗎?”

砰!

這一撞,冷以欣只覺得臉下一片黏膩,熱熱的血腥氣。她艱難地抬起頭,望向會客區的牆上,她看不見那裡的情況,只是伸出手。

爺爺……

“現在看他有什麼用?他只是靈體,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聽從你的私心,殺人、殺人、殺人!”

砰!砰!砰!

臉下黏膩的血腥氣更重,冷以欣漸漸睜不開眼,耳邊卻依舊能聽得清夏芍的聲音。

“胤從來都不知道你對他的心思,你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你只是活在自己的執念裡,偏執地認為誰搶了你的。你知道被你當成敵人的人,有多莫名其妙嗎?”

“師父雖然怪冷老不顧念師兄弟情義,但從來沒有恨過。他膝下無子,親情對一位老人的重要,沒有人比他理解。所以,他放過你,一次又一次!可你呢?把他當敵人?”

“你被廢了功法,逐出師門,那是你殺害同門,咎由自取!”

“你爺爺的死,是因為你執迷不悟,一心報復門派!怪你自己,別往別人身上推!”

“你今天把命交代在這裡,你知道原因!”

“傷人父母,不共戴天!我想,你死,也沒什麼話可說了。”

……

一句一句,冷寒的聲音鑽入耳中,冷以欣卻覺得頭腦越來越模糊。

有什麼可說的?還有什麼可說的?這輩子,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

起初,她只是恨那些在父母的葬禮上面目涼薄的人而已。她想站在高處,看他們在命運裡掙扎,這是她唯一能為逝去的父母所做的。 可是,漸漸的,她習慣了超然於外,人命對她來說,不過都是些早晚會走向死亡的東西罷了。

對徐師叔,她確實從未對他說過什麼。她想說的,但她沒有機會。那個時候,是他師母的葬禮,葬禮過了,當她想再見他,他已經離開了香港。這一走,就是十年的音訊全無。再見面,他身邊已經有陪伴的人。

或許,這就是報應。她習慣看別人在命運裡苦苦掙扎,她自己也深陷在苦苦掙扎的命運裡。

她恨命運,當年父母已經知道有大劫,卻還是沒有逃過。她為人批姻緣,自己卻要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永遠痛苦,不得幸福。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恨所有人。恨從不看她一眼的他,恨擁有他的她,恨那個將自己綁縛在婚姻裡的男人,恨廢除功法讓自己成為沒用的普通人的門派。所有人都是她的敵人,如果可以,她想毀了這個世界。

可是終究還是敗了,敗在夏芍手中。可笑的是,她將她當做情敵來恨,她卻只覺得莫名其妙,

這一生,大概沒人比她更失敗了。

這一生,真的是毀在她的執著裡了。

冷以欣仰著頭,在看見一束光前再次看清了眼前女子的臉,她張了張嘴,想說她死了,她也會死。這世上,沒有人能逃脫得了命運,但終究發不出聲音,慢慢地,閉上了眼。

屋裡,靜得沒有聲音,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劉景泉望著地上的血泊,兩眼發直——人、人死了?

夏芍緩緩站起身來,她對冷以欣要說的話不感興趣。她連天機都已下定決心一戰!何懼命運?

轉頭望向一旁的牆壁,那裡,冷老爺子的靈體也快不行了。這屋裡,也只有溫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夏芍一進屋的時候,沒心情跟靈體鬥法,直接引了午後至烈的陽氣,將靈體困在了其中。此刻,屋裡整個會客區已籠罩在濃郁的金色陽氣裡,陽氣早已成煞,對陰煞的克制自不必說。時間雖不長,靈體周身的陰煞已快被消耗殆盡。

但那靈體的眼卻仍然望來,至今想要伸手攻擊夏芍。

夏芍目光冷淡,抿著唇,伸出手,重重一握!反手一揮,屋裡陰煞陽煞皆化作金色黑色的氣,融在天地元氣裡,隨風飄散向窗外。

窗外,陽光從雲層裡透出來,雪已經停了。

……

這天,東市市長辦公室裡的大案外界並不知曉,一切都悄無聲息地了結了。

夏芍打了個電話給高義濤,讓安親會的人來收拾了冷以欣的屍體。劉景泉也被送往了醫院。劉景泉只是擦傷,並不嚴重,只是看見秘書和兇手都死在眼前,精神上受了些刺激,安心靜養一段日子就會沒事。。夏志元的傷勢也不重,肋骨並沒有斷,臉上的燙傷也只屬輕度,面積不大,手腳的擦傷養段日子就好,只是有些輕微的內出​​血,做了次小手術,在醫院觀察了幾天便出院回家靜養。

夏志元受傷的事,夏家人包括兩位老人都不知道,只有李娟知道,只是她也不知丈夫怎麼就被人打成這樣。夏志元對她的解釋是去了市長辦公室後,遇見了匪徒,事情已經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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