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生日

　一轉眼，開學已經一個多月了。

　很快就到了十月十九日，我的十二歲生日。

　那天正好是周五，第二天就是周末，沒有課，我可以好好地安排一下。

　提前好幾天我就和教授商量好了，那天晚上到地窖去過生日，晚餐吃中餐。

　通過費爾奇先生，我已經對霍格沃茨的廚房很熟悉了，並且已經去過幾次，教給了校養小精靈不少中國菜。生日那天我會親手做幾樣精致的家常小菜，然後在六點半時由小精靈送到地窖。

　下午五點，我就來到廚房，精心地準備食材，在六點半以前做好了四菜一湯和主食。然後我回到宿舍，換上了爸爸媽媽給我寄來的生日套裝，帶上我讓影從家里拿來的一瓶上好的紅酒走向地窖。

　說出口令熟門熟路地走進地窖，教授已經在等著我了。

　教授讓小精靈把飯菜送上來，我把紅酒打開，給教授倒上一杯，在教授不贊同的眼神下給我自己也倒了半杯。

　本來教授是不讓我喝酒的，但我以生日為由，教授才勉強同意我可以喝上半杯。

　“生日快樂，秋！”教授難得主動地舉起了酒杯。

　“謝謝，西弗！”我高興地與教授輕輕踫了踫杯，然後喝了一大口。看著他皺起眉頭不贊同的眼神，我調皮地笑了起來。

　“西弗，你好久沒吃我做的菜了，嘗嘗今天這幾個菜，我特意去廚房親手做的。你看，這個是滑魚絲，用活草魚做的；這個是杭椒牛柳，牛柳很新鮮滑嫩，杭椒稍微有點辣；這個是肉沫木耳，木耳是我爸爸媽媽從中國帶來的，正宗的中國東北長白山木耳；還有這道素菜酸辣土豆絲，很爽口，只有一點點辣味；這個奶油龍蝦湯我煲了很長時間呢。主食是我們中國人生日一定會吃的長壽面，代表著健康長壽的吉祥寓意，這一碗面只有一根，據說只要能夠不咬斷一口氣吃下去，就能長命百歲。怎麼樣，合你的口味嗎？”我眼楮亮閃閃地看著教授。

　“唔，很美味，很精致。”教授很享受地品嘗著美食，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教授已經能夠很熟練的使用筷子了。

　我們非常高興地享用著我的生日大餐，每人又都多喝了一點酒。我感覺頭有點暈暈的，看來這一世和上一世一樣，酒量不怎麼樣。

　吃完中餐，讓小精靈收起了餐具後，教授輕輕一敲桌子，一個精致小巧的生日蛋糕出現在面前的小餐桌上，蛋糕上面點著一大兩小三根蠟燭。

　“哇，西弗，這是你給我訂的？我太高興了！”我驚喜地看著這個小巧玲瓏的蛋糕，撲上去在教授臉頰上親了一口。我真的沒想到討厭吃甜食的教授會為我訂了一個生日蛋糕。

　“快切蛋糕吧！”教授微微有些窘迫地別過臉去。

　“我先許個願。”我雙手合在胸前，虔誠地閉上眼楮，在心里默默地許下心願，“西弗，希望我能夠有幸與你共度一生，三清在上，請所有的神靈保佑我的西弗一生平安，健康長壽。”

　“好啦，我們一起吹蠟燭吧，西弗？”我高興地提議，看到教授雙臂環胸靠在沙發上，有趣地看著我，一點也沒有配合的意思，我不滿地噘起嘴，拉著教授的手搖晃了一陣子，最後還是自己乖乖地吹熄了蠟燭。

　“切蛋糕嘍！這一塊是西弗的，這一塊是小秋的。”我把一小塊蛋糕放在教授面前的小碟子里，一大塊放在我面前的小碟子里，“西弗，今天我生日，你稍微吃一點點蛋糕吧！”我把小碟子捧到教授面前，拿叉子叉了一小塊蛋糕送到教授唇邊，“少吃一點點，好不好？”我知道教授不喜歡吃甜食，不知道是本來就不喜歡，還是被鄧布利多給惡心的。

　教授不自在地張開薄唇，將叉子上的那一小塊蛋糕含進嘴里，伸手接過小碟，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完了那塊蛋糕。看到教授願意遷就我，我笑地更甜蜜了。

　吃完了蛋糕，我們到沙發上坐下休息。教授走到他的臥室里拿出一個大盒子遞給我，“你的生日禮物，秋。生日快樂！”

　“哇，還有禮物！”我驚喜地拆開禮物，是一件非常美麗的很有馬爾福風格的淡紫色巫師袍，繡著繁復的藤蔓花紋，非常漂亮。肯定是教授征詢了馬爾福夫人的意見後訂做的。想到教授為這種事情尋求馬爾福夫人幫助時的糾結表情，我的心快樂的簡直要飛起來了。

　我馬上把這件袍子穿上展示給教授看，“漂亮嗎，西弗？”

　“很不錯。”

　“謝謝你，西弗。我太喜歡了！”我使勁踮起腳尖，吻了一下教授的面頰。唉，雖然我這幾年長高了不少，已經有一米五六了，但是比起高大的教授來說，身高還是相差了至少一英尺，東方人的身材的確嬌小了點。我還得努力多喝牛奶才行。

　“西弗，我還想要一個生日禮物，可以嗎？”我酒量不行，喝了兩半杯紅酒，現在頭暈暈乎乎的，臉上也熱熱的，肯定滿臉紅暈，感覺膽子好像也大了不少。

　“還想要什麼？貪心的小鬼。”教授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一臉企盼的表情。

　“你先答應我嘛！保證不難辦到。”我搖著教授的手撒嬌。

　“只要我能辦到。”教授難得好心情。

　“我要一個早安吻，一個晚安吻。”

　“好吧！”教授答應的挺痛快。

　“每天。”

　“呃?你這個得寸進尺的小鬼。”

　“你剛才答應我了。說話算話，不許反悔。”

　教授惱火地瞪了我一眼，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這個別扭的男人。

　“西弗！”

　“又怎麼了？”

　“今天是我十二歲生日，我要求多要一個吻，現在！”

　“好吧，好吧，你這個貪心的小鬼！”教授勾了勾嘴角，無奈地讓步。

　“西弗，低一下頭好嗎，你太高了，我夠不到。”我雙手拉扯著教授的衣領，讓他把頭低下來。教授無奈地配合我低下頭，讓我親吻他的臉頰。

　我踮起腳尖，閉上雙眼，輕輕地吻上了教授薄薄的性感的雙唇，感覺微微有點涼意，我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男人的薄唇上還殘留著葡萄酒的芬芳。我覺得這一刻我的臉紅得像在燃燒一樣，激動的渾身顫抖，這是我兩世以來的第一個吻啊。

　我剛剛吻上去，馬上就後悔了。我太沖動了，萬一教授拒絕了怎麼辦？萬一他再也不讓我接近他怎麼辦？那樣不是連象現在這樣相處也不行了嗎？天哪，我太魯莽了，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應該再耐心等兩年的。

　現在已經不是剛剛決定踏入HP世界的時候，只要教授平安地活著我就滿足了。通過這幾年的相處，我越來越了解這個男人的內心，越來越沉迷于他內心的堅強和溫柔，越來越愛他，越來越想得到更多。現在我已經陷入得太深了，再也無法抽身而退。我已經承受不起教授的拒絕了。

　感覺到我吻上去的那一刻，教授身體的僵硬，我緊張得全身發抖。

　“秋，”教授的聲音異常地沙啞，他輕輕抓住我的雙肩，想讓我離開他的身體。

　他要推開我了，他要拒絕我了。

　我的腦子里只剩下這一個念頭，臉色變得煞白，眼淚如泉水一般涌了出來。我把頭埋在他的胸前，拼命地抱緊他的腰，“不，別推開我，別拒絕我。求求你，西弗，別拒絕我。”

　我死死地抱緊這個我全心全意愛慕的男子的身體，把頭埋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放聲大哭。我努力了三年多，已經漸漸讓他習慣了我的陪伴，卻在今天操之過急，把事情搞砸了。

　不知道哭了多長時間，我只是感到教授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抓住我雙肩的手也放了下來，一只手輕輕地摟住了我的身體，另一只手安撫地輕拍我的背。我听見教授無奈地聲音從我頭頂傳來︰“小傻瓜，好了，別哭了。我還什麼都沒說。”

　“什麼？”我驚喜地抬起頭來看向教授，滿臉都是淚痕，眼楮也哭腫了。現在的我一定看上去很狼狽吧？

　“你不拒絕我？你同意了？”

　“秋，我不值得，你值得更好的。”教授的眼神空洞地就像黝黑的深潭。

　“可是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我大聲宣稱。

　“我是個食死徒。”

　“現在已經不是了。”

　“我是個滿身罪孽的人，我的魔杖奪走過無辜者的生命，我的魔藥幫助黑魔王害了很多人。”

　“我不管那些，與我無關！我只認識現在的你，我就喜歡現在的你！你要覺得有罪，我和你一起承擔好了。”

　“可是秋，這是我的罪，跟你沒有關系，你不需要承擔這些。”

　“我喜歡你，你如果願意讓我和你一起分擔，我覺得很幸福。”

　“秋，我的性格不好，很難相處，人們都討厭我。霍格沃茨的學生背地里管我叫‘吸血鬼’、‘油膩膩的黑蝙蝠’、‘陰沉偏心的老渾蛋’，你不會沒听過吧？”

　“管他們去死，我才不在乎呢！西弗，你不像是會在意這些的人哪？”

　男子無奈地撫住額頭。

　“秋，與你相比我太老了。”

　“西弗，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你嫌棄我年齡小吧？我很快就會長大的。”我噘起小嘴，故意曲解他的話意。

　“該死的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怎麼會嫌棄你？是你應該嫌棄我才對。”

　“在我心里西弗是最好的！我只要西弗，我就喜歡你一個！只要西弗不嫌我小，我就心滿意足了。西弗，還有五年我就成年了，很快的，你等我，好不好？好不好？”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小傻瓜。”

　“別拒絕我，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西弗，求你了！”我的眼里又盈滿了淚水，淚眼朦朧充滿祈求地看著我愛慕的人。

　“秋，等你長大了，你會踫到合適的好男孩。”教授嘆了一口氣，第一次主動地把我擁進了懷抱。

　“才不會呢，我就喜歡你，別人我誰都不要。西弗，讓我在你身上靠一會兒好嗎？”我把頭依偎在西弗胸前，輕輕地蹭了蹭，听著他有力的心跳，聞著西弗身上淡淡地藥香味，我覺得幸福極了。

　我表白了，他沒有明確拒絕我，這是不是說我離這個男人又近了一步？

　現在他的心里，應該有我一個位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