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直取王都（4）

　　「城主？」小春幾人趕緊跟了進去，不明白落霞究竟是怎麼了。難不成是受了這眼前的刺激，所以精神失常了？

　　她們看了眼前的屍堆，早就對鳳灼曦三人恐懼到了骨子裡，要是落霞真的精神失常了，她們可不知道要如何保住城主的性命了。

　　鳳灼曦正在考慮要如何利用剩下的幾千將士，以最快的速度取道都城，冷不防營帳被掀開，落霞鑽了進來，面上神色古古怪怪的，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盯著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鳳灼曦眉頭微皺，她雖然不累，但不代表她喜歡這樣被不受歡迎的人打擾：「落霞城主還有什麼事嗎？」

　　落霞看著鳳灼曦，忽然道：「鳳……小姐，可以告訴落霞，你的真名嗎？」

　　百里月諸詫異的看了一眼落霞，慕九則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鳳灼曦瞇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落霞的神情，緩緩開口道：「鳳灼曦。」

　　對於落霞，她是既同情又鄙夷。明明可以做出更好的事來，明明可以將人生過得更加精彩，卻因為短見，將自己侷限在了一個小小的框架裡。

　　這是這個時代的女性跟鳳灼曦根本上的不同，這裡的女性，就算再有本事，但因為千萬年來的觀念問題，她們仍然將自己視為男性的附屬品，所以錯過了很多很好的機會，將自己原本可以過得很精彩的人生變得千人一律。

　　鳳灼曦不清楚落霞為什麼要問她的姓名，但落霞身上並無仇恨和殺意，所以就算告訴了她，她也覺得無所謂。

　　落霞將鳳灼曦的名字默默念了幾遍，忽然莞爾一笑，雖然還有幾分媚氣，但已經不是前面那種故意裝出來的媚氣了，反而顯得比先前更加動人一些。

　　「沒想到，原來你就是九天靈劍的主人，鳳家剛剛奪權的唯一一個女性家主。落霞實在是失敬了。」

　　鳳灼曦道：「落霞城主對人界的一舉一動居然也這樣關心。」

　　落霞笑出了聲音來：「不是我關心，實在是您的事情被傳播的沸沸揚揚的，我想不知道，只怕都難得呢。您一直做了偽裝，又沒有使用那把赤紅色的九天靈劍，倒是叫人認不出來了。不過我應該早就想到的，這樣的氣度風範，這樣的強大和風采，除了近來傳聞中最有名氣的鳳大小姐，還能是誰呢？」

　　鳳灼曦面無表情，只是又看了一眼落霞，道：「落霞城主，你還有什麼事嗎？」

　　落霞忽然雙膝跪地，表情變得非常嚴肅恭謹：「落霞餘生只有區區幾十年，不想再虛度人生。落霞願意追隨小姐，致死效忠。」說完就認認真真伏低頭顱，等待鳳灼曦的回音。

　　鳳灼曦睜大了眼睛。

　　落霞的眼神告訴鳳灼曦，她是認真的。

　　約莫十幾秒的時間後，鳳灼曦緩緩道：「好，我便依了你。」

　　落霞大喜，帶著身後的四個婢女重重給鳳灼曦磕了三個頭，以顯示自己的臣服。

　　「請起。」鳳灼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