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情為何物（2）

　　慕九有些摸不著頭腦，拿過鳳灼曦手裡的信看過了，再聯繫禁林裡兩人打鬥前後說的話，才恍然了幾分。

　　慕九覺得自己不太適合考慮這麼深沉的問題，就說：「這個嘛，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就算是世界滅亡了我也不管，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對我來說，那就是一整個世界。要我說，我覺得這就是情了，我對你的情。」

　　鳳灼曦問道：「那我要你去死，你也去死麼？」

　　慕九哈哈一笑：「這可不行。死了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要保著自己的這條命，我得盯著你，不然日後你一準得鬧出天大的亂子來。我還要盯著你別給我紅杏出牆，別再招惹其他男人了。你活一天，我就陪著你活一天，除非你也不在了，我才會下去陪你。然後，拉住你千萬別喝那個孟婆湯，下輩子咱倆還要再纏一輩子的呢。」

　　鳳灼曦又問：「慕九，那要是我跟其他人生了個孩子，你會幫我養大那個孩子麼？」

　　慕九虎軀一震，環抱著鳳灼曦柔軟身體的手都抖了好幾下：「你……你……你跟百里那個臭小子鬧出人命來了？」

　　鳳灼曦皺了皺眉頭，只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這麼深沉的問題她怎麼會找這個人來討論呢？

　　這多明顯她是在說鳳巢雲跟慕容雲衣的事兒，慕九是長了什麼腦子才會聯想到她身上來的？

　　見鳳灼曦不說話，慕九認為她是默認了，只覺得一顆心都碎成了粉末狀，可能再也拼不回去了。

　　這麼一想，他就覺得自己命太苦了！

　　活了這麼久，好容易看中一個人，結果還鬧出這種事兒來了！

　　你說他不命苦誰命苦？

　　好一會兒，慕九說話了，聲音悶悶的，一點兒也不見平時的清朗渾厚：「我想好啦，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只要是你的，我認個便宜兒子也沒啥。」

　　鳳灼曦這回倒是一怔：「慕九，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從來都是一言九鼎！什麼時候說出口的話不算數了？再說那是你的孩子，肯定長的跟你很像，我就算一開始不樂意，可是看一眼，也一定會喜歡的。只要是跟你有關的東西，我看了都覺得開心。再說，反正以後咱們還可以再生一堆孩子呢，生的多了，那個老大也就是真的是咱們家的人了。」

　　「那要是我有一天不在了，還托付你幫我養大那個孩子呢？」

　　慕九的聲音忽然變得很柔軟：「那我就好好養大他，等到他出息了，我就下去陪你。」

　　「真的？你不會虐待他？看見他就像看見了仇人一樣？」

　　「當然不會。如果你都不在了，那個孩子就是我唯一的念想了，我怎麼會待他不好？」

　　鳳灼曦忽然覺得心口有些發悶：「慕九，要是你說的話都是真的，那你就比鳳巢雲還蠢。」

　　慕九呆了一會兒，才道：「鳳巢雲他就不是正常人，才會對你這樣不好。我怎麼能跟他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