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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難為》第37章
三七

 這是一件古樸的房間,裏面設施簡陋,除了一張紫檀古床,便只有桌椅,連女子用的梳妝台都沒有。苗寶貝方想這地方怎麽這麽簡陋,忽而又想到外面比這更糟,心下釋然。鴨子店果然不如青樓,落魄的很啊,想必也是經營不佳,沒資金。

 玄墨坐上床,正用一雙似笑非笑的目光盯著立在原地的苗寶貝。他問,「可要多鞭藥?」所謂多鞭藥就是壯陽藥,與春藥不同,只對男性有用。

 苗寶貝的妝容是男裝。苗寶貝覺得奇怪,難道玄墨沒認出她?她清清嗓子,一派正經的樣,「雖說你這地方叫菊花怒放,怎麼就你一人在此?」

 玄墨微笑,「你想要幾朵菊花?」

 苗寶貝不說話了,她要的不是菊花……她抿嘴一笑,擺擺手,「我們寬衣吧。」說罷,自個先脫起衣裳了。玄墨瞇起眼,盯著苗寶貝那寬衣的手,好似在等待什麼。

 忽而,苗寶貝正在寬衣的手停了下來,眼珠子瞄到桌上擺放的幾瓶多鞭酒,努了努嘴,「你把這些喝了吧。」

 玄墨微愣,有些不明白。苗寶貝上下打量玄墨那消瘦的身子,還有放在床沿上的手指甲的月牙兒,用相當同情的目光看他,「想必是當菊花太久了,那玩意兒不行了,你還是喝了吧。」

 「……」玄墨悶了一口氣,上不來,暗暗咬著牙關,「這麽說來,公子是要當菊花了?」

 「嗯,我當花。」苗寶貝已把衣服褪去,正準備攤開之時,一陣敲門聲,「開門。」粗壯的聲音,苗寶貝聽的既陌生又熟悉,只是想不出到底是誰來著。不過有人來了,她只好把衣裳又合了起來。

 玄墨見苗寶貝衣裳合了起來,微微蹙了下眉,稍有不悅地問門外之人,「有何事?」

 「例行公查,掃黃。」

 「……」苗寶貝那刻心啊,直墜那冰冷的地上,連一抹渣渣都不剩。你說她是鼓足多大的勇氣來嫖,這衣服還未光,自個名聲都光溜溜了。

 公查結果必定上報江城第一把手江城城主顔玉白手上,若是她兒子小白知道他娘在嫖娼的話……想及至此,苗寶貝甚是不淡定,她左右看看,試圖找個躲避的地方,當耳後一陣催命符一般的敲門聲響起,苗寶貝更是慌張不已,她目光一下子鎖定在玄墨身後的被子上,然後飛竄進了被窩,摀住,沉寂片刻,又露出半個臉對玄墨說:「你要做出很淡定的樣子,別露陷了。」

 從頭至尾,玄墨的樣子一直很淡定,他是心若旁騖地看著慌張錯亂的苗寶貝上跳下跳跟個無頭蒼蠅似的。苗寶貝伸出胳膊推了推,「去開門,記得淡定!」

 被苗寶貝推離床邊,玄墨哭笑不得,被子上的隆起明明顯而易見看的出是有人,不過想要在這樣簡陋的房子裏躲藏起來,除了床真是別無選擇了。

 他微笑,這個小小的意外,也許會有些好玩。他施施然地走到門前開了門。

 爲首的是江城城主的身邊紅人青叔,他見開門的是位與他城主有一拼的絕色,不禁吃驚了一下。有這般的人兒,這裡的生意怎會這麼破敗?也對,性取向有問題的也是少數,也許這江城更是少之又少?他張望著裏面,本是看不到什麽,偏偏玄墨側起身子,故意讓光,讓他看得更徹底點。

 任誰看見那被子上的隆起,都能猜出裏面是什麽?

 青叔舉起手牌,上面寫道——和諧社會,人人有責。

 玄墨笑道:「我懂,請……」玄墨已經自動讓道了。在被窩裏的苗寶貝身子不禁抖了抖。當脚步越來越近之時,苗寶貝死死抓住被子,不能讓人輕而易舉的給掀開了。

 一、二、三……脚步近了,被子被猛然掀開,嘿,苗寶貝抓的牢,沒成功。青叔微愣,繼續掀,可惜還是未成功。

 「公子,敢做就敢當,請自行露臉。」青叔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句話。然而被子裡的人兒無動於衷,依舊死死摀住被子。

 青叔一向掃黃都是十拿十穩,主要是嫖客「敢做敢當」從未出現今兒這死不要臉的嫖客。青叔額頭的青筋爆裂出來,死死握住拳頭,準備動用暴力。

 也不知是上天故意搞的玩笑,還是無巧不成書,由于苗寶貝的失踪,小白哇哇大哭,執意要找娘,顔玉白無奈,只好帶著小白出來尋找,偏偏剛巧路過這「菊花怒放」的伶館,見外面有青叔的部下把守。小白一向與青叔交好,孩子好奇心來了,想進去看看。

 大白也不知這菊花怒放是伶館,剛開始以為是個花園,專門種菊花的地方,便領著小白進去,剛走到門口,便聽到青叔嚎啕大叫,「少夫人!!!」

 顔玉白身形一頓,進了屋,只見苗寶貝躺著床上,手上捂著被子,傻逼逼地乾笑。顔玉白那心兒啊,咯登地劇烈跳了下,微有不悅地問,「怎麽回事?」

 顯然顔玉白未注意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玄墨,他的眼神似乎帶著精光,正要蓄勢待發。他淡然的開了口,衆望所歸成爲焦點,「我正與這位準備生意上的交易,你們就來了。」

 顏玉白何其不認得玄墨,他的瞳孔瞬間增大,微微瞇起眼,冷笑,「是你?」

 「正是我,喬淮!」玄墨輕輕淡淡地吐出這兩個字,苗寶貝瞬間背脊發凉,坐了起來,只見身上只穿著褻衣,但自己却渾然不覺,而是楞楞地問:「喬美男?」

 玄墨做出他曾經慣有的動作,左眼朝她眨了下,「寶貝,你沒認出我來,好生讓我失望哦。」

 苗寶貝二話不說,飛撲到他懷裏,八爪魚一般盤在他身上,蹭了他身的鼻涕,「喬美男,你方才怎麽不告訴我你是喬美男啊?」

 玄墨失笑,「因爲你是男人嘛,本以爲你是女扮男裝,未料你沒胸部,我以爲我認錯了。」他故意這麼一說,無非是給顏玉白聽的。大冬天,哪能看出胸來,唯有寬衣以後才能看出來,這顯然暗指,他們袒呈相見了。

 顏玉白的臉黑成一片。

 苗寶貝用那很女人的撒嬌聲說道:「對不起,我不該嫖你。」

 此話一出,聞者皆爲倒吸一口氣。顔玉白的臉頓時從黑到了白,毫無血色可言。小白堪憂地望著大白,他雖不懂「嫖」是什麽意思,當娘盤在別的男人身上,實在太過分了。他囔了句,「娘。」語氣甚是不滿。

 苗寶貝這才轉頭看向小白,然後興奮地下來,牽著小白的手站在玄墨面前,「這是我的娃,快叫大爹爹。」

 「……」小白轉頭望向顔玉白。

 顏玉白則是用他那標準的淡漠問苗寶貝,「你終于承認你是苗寶貝了?」

 苗寶貝點頭,「對,我是。」然後齜了一口牙,「現在你可以休我了。」

 顔玉白微微蹙了眉,自嘲笑道:「為何?」

 「我紅杏出墻了,休了吧。」苗寶貝如今這般大方承認主要是與喬美男相遇,如此,她便可以與喬美男一起找她老爹了,她對喬美男有著難以置信的信任,她知道喬美男能把她治好,恢復女兒身。她現在承認,不過是想借此與顔玉白一刀了斷,從此毫無瓜葛。在衆人面前出墻,他身爲江城城主面子肯定過不去,想不同意都難。

 小白弱弱地道,「小白不能沒有娘。」

 「那小白跟我好了。」

 小白弱弱地回了一句,「小白也不能沒有大白。」

 顔玉白緊緊抿著唇一眼不發,而是把目光看向玄墨,「寶寶的這怪病有勞了。」

 玄墨微笑點頭,眼神中帶著深不見底的感情,他對苗寶貝道:「我們先在江城把你這病治了吧,這裏的醫療條件足够好,嗯?乖。」

 他的輕柔誘哄是那麽篤定,與曾經顔玉白對待苗寶貝一般,只有足够確定的感情基礎才能說的出口。曾經的顔玉白對苗寶貝是那般自信,他很清楚苗寶貝對他的感情,對她,他一向那麼自信坦坦。

 曾經那麽粘著他的女人,如今是那麽不屑的告訴他,要求休了她。用這種置之死地的辦法逼他。她就那麼想與他撇清關係?

 苗寶貝一向乖巧地點頭,「好。」她那無邪的眼眸,刺痛了顔玉白的眼睛,他原本蒼白的臉更是嘴唇也開始泛白,毫無血色。

 這般千依百順,不再與他有關。

 青叔看著自家少主那蒼白的臉,好生的心疼。他是看著少主長大的,也知道少主那不為人知的心。外人皆道江城城主終于解恨,與那强占他的妖女一刀了斷,其實不然。曾經那傲然淡定的少主,自從少夫人絕然跳崖的那刻,已經不再是他所認識的少主了。若不是小白在身邊撑著給與他精神寄托,想必也隨著去了。他待小白如生命,奶娃那麽難待,他也親歷撫養,要知道少主從來是被伺候,稍有潔癖,孩子隨意的大小便也是他親自來清理。要不是他愛這個女人,怎會如此愛屋及烏的愛這個孩子?作爲城主,該要夫人作爲內助,然而無論他們這些元老怎麽勸,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此事以後再說。」不是以後再說,而是以後不要再提,他不會再要,他過不了自己這關。

 他不是沒見過女人勾引少主,但他也清楚明白,書房裡的那一幅畫像才是最讓他砰然心動的。他問過少主,蠱毒已解,一切都以最初的預測方向走,爲何少主難過?

 顔玉白只是凄楚一笑,「我一直以爲她不能沒有我,如今我才明白,是我不能沒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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