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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難為》第22章
 二二

  苗寶貝很想去燈會。顔玉白一向拿苗寶貝毫無辦法,只是這次他提出條件,讓她喬裝改扮成男人才允去燈會。不就是換個行頭嗎?苗寶貝滿口答應了,這點事她不當回事。

  荊州地處中原中部,各陸路的中間樞紐,所以來往人口眾多,參差不齊的江湖人士、商賈、難民等等,總之是個很複雜的城池。前不久新上任的荊州知府上官元寶一向是拿錢辦事,出了名的貪財混賬東西,荊州百姓幾乎皆對他很是不滿。在這荊州,錢才是王道。

  苗寶貝扮做顏玉白的書僮,尾隨其後。顔玉白一點興趣也未有,走馬觀花般看著市井那些百姓各個笑容燦然,他面無表情掃過。他本身有事在身,若不是陪苗寶貝,他根本沒有閒情逛這鬧市。苗寶貝則不同,她未見過這般熱鬧的世面。在她有生以來,她接觸最大的地方不過是青山另一頭的小集市,人口恐怕也只能抵的過這條街的一半。她東張西望地看著一旁攤位上的各色琳琅滿目物品。她很乖,不似見不得世面的潑猴子到處摸,她只是看,一面顧及著前面的顔玉白,一面看自己想看的。

  直到她路過一首飾攤位之時,她停了下來。顔玉白一般是偶爾回頭看看苗寶貝有沒有跟上,他走了好一段距離,習慣回頭,却不見苗寶貝。他張望四周,見到苗寶貝正盯著一首飾攤位。他走過去,拿起苗寶貝一直盯著看的首飾。

  這是一根很普通的頭繩,深藏青色近似黑色,一般不是女子所用,多用男子束頭。顏玉白輕笑,「喜歡?」

  苗寶貝眼巴巴地點頭。顔玉白便買下了。剛把這頭繩交與苗寶貝,苗寶貝便揣個寶貝兒似的,小心翼翼放進自己的荷包裡。

  顏玉白好奇,這物什不好看,為何她那般喜歡?看似不是她自己用,莫不是要送人?顔玉白一向不用頭繩束頭,顯然不是他。那麼是哪個男人?顏玉白不禁蹙眉,不發一言。

  今日逛花燈之人許多,幾乎是人擠人,夾麵包成一團那般糟糕。顔玉白本想牽著苗寶貝的手免得擠散了,奈何男與男牽手同行,實在是……哎,什麼事皆是雙刃劍,無奈。

  果然,苗寶貝未及時跟上顔玉白,被人流擠了出去,隔絕在一冷僻角落。她正欲衝過去,偏偏與一人死死撞在一起,那人一身華服,容貌尖嘴猴腮,眯起色迷迷的眼打量著眼前的苗寶貝。

  他身後的隨從一臉驚喜,「呀,是個男童。還很美。」

  他主子甚是滿意地點頭,「要是菊花堂有這樣的優伶,我也不用這麽飢渴了。」原來這主子有斷袖之癖,而且尤甚之。

  苗寶貝先是一錯愕,眼見那主子向她逼近,手很不規矩正準備摸摸她的小臉,將要觸及之時,一根銀針直接自手背穿插出手心,穩穩扎進他的手掌中。那主子抖著自己受傷的手,懸在半空中,囔囔,「誰這麼大膽。」

  顏玉白一把把苗寶貝扯進懷裡,冷眼相對,「這該我問你。」

  那尖嘴猴腮的主子見到顔玉白那刻,似乎見到天人般,他楞楞地看著眼前「凍」人的美男,忘記了手上的疼痛,留下了口水……

  顔玉白不禁蹙眉,他最不喜男人這般看他,未料苗寶貝突然笑了起來,「哎呀,現在他看上你了。」

  那主子色迷迷的微笑,見顔玉白攬住苗寶貝,心中大喜,便是臉上也露出那喜出望外的表情,」原是同道中人,那個……我們可否三人行?」

  苗寶貝搖頭,「你不行。」

  「我很行的。」那主子誤會了,連忙辯解,「別看我身形體弱,我身體很健康。」

  顏玉白二話不說,直接上去便是拍,把他拍飛掉。他的隨從皆目瞪口呆。主子,你還是不行,一拍即飛……

  苗寶貝靠在顏玉白懷裡,「相公,他也是想好好愛你一番,你不該這般粗暴。」

  顔玉白扶額,牽著苗寶貝繼續逛街,罷了,認成那啥就那啥吧。要不一不留神,又被哪個特殊愛好的行淫子弟看上,他又要飈了。

  也不知因苗寶貝身形弱小,容易被攻,總之又有事找上門了,一個撞擊,有人撞了下苗寶貝,把她的荷包偷了去。苗寶貝發覺不對,一見腰間懸著的荷包沒了,甩開顔玉白的手,追了過去,嘴裏還喊著,「抓小偷啊!」

  顔玉白一手把苗寶貝撈過來,「罷了,不差錢。」

  「不行啊,我的頭繩,我好不容易找到藏青色。」苗寶貝整個臉兒都擰成一團,看似倒像要哭了。顔玉白楞了楞,不是滋味地道:「再買一條吧。」

  苗寶貝望了下前面人山人海的人群裏已經找不到人影兒了,她只好無奈點頭,「好吧。」

  重新回到那攤位,買了同樣的頭繩。當那頭繩到手後,苗寶貝那張臉才不愁眉不展,逐笑顏開。一條頭繩,能顛覆了她的心情,可見她多麽在乎那人?顏玉白實在忍不住,問道:「送給誰的?」

  苗寶貝立即收回笑容,把繩子安放好,不肯說。顏玉白瞇瞇眼,「不說今晚別碰我。」

  苗寶貝立即耷拉肩膀,討好地攬著顏玉白的胳膊,「相公莫生氣,寶貝還是喜歡相公的,這條頭繩是送給我老爹的。他喜歡藏青色,可以前去趕緊,總沒有頭繩。老爹不喜用髮簪,所以一直披頭散髮。」

  顏玉白訝然,略有尷尬地點頭。鶏毛蒜皮之事,他居然刨根問底,真是怪哉。

  ***

  夜深了,苗寶貝習慣縮進顔玉白的臂彎裏,未料,無論她怎麽蹭也感覺不到男人的溫暖,依然冷冰冰。她不適應的張開眼,驀然一驚,她相公不在床上?

  發生……發生什麼事?苗寶貝立即披上衣服,腳還未佔地,便聽到自她房門走過的一男對小二說:「荊州天水湖畔為何那麼多水燈?」

  「客官有所不知,這是爲死人祈福,一盞代表一位故人。」

  「哦,那定是死了許多人,滿滿都是水燈。」

  「額,呵呵,客官這邊請,你的房間在盡頭第二間。」

  此時剛好聽見打了更,不多不少正是二更。她相公一個人出去?要出去怎麽也不寫個紙條,而是不告而別?正在她發楞之際,一顆石子從屋頂砸了下來,苗寶貝抬起頭,只見上面敞開的縫隙已經合攏了。她下床,彎下腰撿起來,石子外包著一張紙,只見上面寫著,「速到天水湖畔。」

  苗寶貝蹙了蹙眉,是不是哪位梁上君子兄弟找錯房了?她到天水幹什麼?關她什麼事?莫不是方纔那位新來的客人,住 盡頭倒數第二間的那位?

  苗寶貝連忙打開門,把石頭扔了進去。那石頭破窗而入,隨之而來的是腳步聲。苗寶貝覺得功德圓滿,便回屋老老實實等她相公。

  哽、哽、哽……已經三更了。苗寶貝拄著腦袋,不停的點頭,眼睛已經眯成一條縫了,她熬不住了。忽而,她聽到脚步聲,她一臉驚喜,忙不迭地去開門,却見是位不認識的面玉書生。他臉色如白紙,唇色已近乎蒼白。之于這現象,深通醫道的苗寶貝不禁問:「兄台莫不是受驚了?」

  這位面玉書生翕動著嘴唇,哆哆嗦嗦地說:「不知是誰讓我天水湖畔,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怎麽了?」

  「都怪我不好,偷看別人約會,那男人差點把我殺了。」

  「三更半夜約會?想必一定是奸夫□。」在苗寶貝的認知中,禁書上面那些三更半夜在外約會的男女,想必不是什麽好貨。

  「誰知道。」那面玉書生還在打顫,縮頭縮腦回自己的客房了。

  苗寶貝關上門,重重打了個哈欠,爬上床,準備睡覺。她等不下去了,不等相公了。她很快入睡了,但也不消半個時辰,她又醒了。

  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人弄醒的。至於是誰?當然是剛剛外出的顏玉白,他已脫下衣衫,摟著她在舔她的耳垂。苗寶貝睜著迷迷瞪瞪的眼眸,一臉困意地問在發騷的相公,「相公,你想要啊?」

  顔玉白頓了頓,「把你弄醒了?」

  「你知道人家很敏感的嘛。」苗寶貝攬住顔玉白的腰,「相公方才去哪裏了?」

  顔玉白輕笑,「沒什麽,出恭去了,肚子餓了,順便去找吃的。」

  這時間也太長了吧?苗寶貝有絲疑惑。不過顔玉白根本不給她疑惑的機會,直接捧住封住她的雙唇,低沉又軟綿綿地說:「寶寶,我在你心底到底有幾分?」

  苗寶貝回吻過去,開始扒他的衣服。顏玉白失笑,她永遠是行動派,不需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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