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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難為》第39章
三九

 番外

 1、顏玉白其人

 我出生在一座特殊的城池,沒有皇帝管束,沒有人貪官爲虎作倀,那是一座平緩如流水的城池,百姓安居樂業,童謠皆是一派歡樂的詞。

 本來我出生在這樣的地方該是很快樂的。可我出生的太高,我這小小的身軀無以用平淡的歲月承載。我是江城城主的第三個兒子,他的第二位夫人所生的孩子。

 世人皆道我,美色過人,堪比傾城之色。看著父親那憂愁的面容,我心生疑惑,我長的好看,怎麽反而不高興了?雖男兒應有陽剛之氣,但這個朝代,不正是以「美」動天下嗎?

 直到有一天我方在乳娘懷裏喝了奶,一位黑衣人破窗而入,用一棕色小竹筒裏倒出一蠕動的蟲子塞進我嘴裏以後,我才明白,一切的孽緣皆因我那絕世的「美色」而引起。

 我中了「名節蠱」不能與比我長五歲以下的异性碰觸,若不然,我便會病入膏肓,無藥可醫。父親最疼我,把我送到了道院裏修行養心,好讓我有一顆凉薄的心。

 在道院裏的那五年時光裏,我真的學會了有一顆凉薄的心,對一切事物看的那麽淡然,如道家所說「天生凉薄方可道歸天」。只有一顆凉薄的心方能讓自己行走在人士見那般平坦無阻。

 在回家的路上,我遇見一位重傷女子,好心把她送回家,却不想她是水仙宮之人。水仙宮,在江湖上享有盛名,即使我初出江湖,也早已耳目濡染。主要是我的生母,被父親趕出家門的女人,曾是水仙宮的一位壇主,後不知何故,做了宮主與那魔教結盟,一向處于中立的父親怕生出事端來,便休了我的生母。

 在我三歲那年,我便不曾見過我的生母了。來到水仙宮,我竟有種難以抑制的情懷,想去看一看我的生母如今是一番什麽模樣?想必是傾城傾國,別人都道,有其父必有其子這麼一說。我不像父親,那麼我應該是像母親的。然而當我見到宮主的那刻,不得不說我難以相信,眼前雖然看起來年輕,但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傾城傾國的女人是我的生母。

 我的生母很激動,幾乎抱著我泣不成涕。我什麽也無法做,只能任由她抱著,從小很少與人接觸的我,是有些不習慣的。

 我的目光最後鎖定在我救的那個女人身上。她的眼神總是亮的刺眼,她眼底對我的窺測總是那麽深,好似要把我吃一般。我知道,又是一個被我美色迷住的女人。

 我早就習慣,也不是很在意。

 我在水仙宮長住了幾日,在此期間,清秋總會向我討教劍術,我見她是我生母最親近之人,不如以前那麽排斥接觸。只是,我從未讓她越位過。我的生疏讓她難堪,她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把我的緣由解釋了一番,不是我刻意的疏離,而是我身上有一種蠱,長我五歲以下的女子皆不能碰,若不然,我則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我的解釋反而讓清秋更加雀躍了,她羞紅著臉說:「我若能幫你解了,你可拿什麽感謝我?」

 這個問題,我從未想過,抑或者,我對這名節蠱一點兒也不在意,解與不解都無妨,不過要是沒了這名節蠱,以後行事也容易許多。不是我不信清秋,而是我的父親尋遍各地神醫蠱師爲我解了,都無從下手。一個只長我不過個把月的女子便能解了?有些荒謬。但見清秋那熠熠灼熱的熱情,我終歸不忍心,便隨意說:「你想要什麼,我便答應什麼?」

 我那時幷未想過情愛方面的事,也許是我涉足未深。

 清秋于第二天消失了,我的生母柳如雲告訴我,是要給我驚喜。我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什麽驚喜?我也便未放在心上。在水仙宮裏逗留好一陣子,我總覺得先向父親報個平安爲好。

 父親的飛鴿傳書很快來了。他說,武林盟主洛龍想召開個武林大會鏟除魔教,讓我速速回去。要我回去,不過是想讓我一劍名揚,從而受到武林盟主的厚愛,成爲下一届武林盟主。

 這是父親的構思,並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我至今沒有想到,總之不是武林盟主,與這些身外之物無關。但作爲一位孝子,父命難爲,我像生母禀告完了以後,便啓程回到了江城。

 在擂臺上,我過五關斬六將,未遇到任何一位超越我的對手。我只覺得無趣,比武,本身就是傷身傷心玩不起的游戲。

 我的大獲全勝,讓父親高興了幾天。然而在一無憂無慮的日子裏,我收到了一份飛鴿傳書,是我的生母發來的,她說,清秋出事了,讓我速速前去。

 我心生疑惑,不是個我一份驚喜,莫不是這便是驚喜?

 的確,這份驚喜讓我好生吃不消,也受不起。也許那日我能多個心眼,我以後的路也許就不會這般坎坷,我吃了生母遞給我的藥,她說,這是名節蠱的解藥。

 清秋捨命爲我做這麽多,我該好好報答她的。然而,生母再告訴我,魔教教徒衣冠禽獸,見清秋隻身前往,戀其美色,心存不軌,于是一場女人的悲劇上演。

 初始,清秋自殺了許多次,皆是自殺未遂。生母看的心疼,便求我,雖清秋不再是清白之身,但她對我心天地可鑒,讓我娶了她。

 我受了一驚。我覺得這真是一場鬧劇。以身換來的解藥嗎?我從來未讓她這麼做,我甚至不知她心裡想著什麼,而作為此事的受益者就必須承擔此次的殘局嗎?

 不是我嫌弃清秋,而是我很生氣這件事,我始終被蒙在鼓勵,而清秋的悲慘命運皆由我一人而起。正當我拂袖而去,我的生母吐了一地的血,原是被魔教偷襲受了重傷,要一命嗚呼了,而清秋也中了劇毒,無藥可醫。

 我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腦子裡唯一想到的便是我那名節蠱的始作俑者——苗老頭。他是蠱師,身體裏的血液乃能治百毒,還有他身上的一寶,水仙玉露丸,可起死回生之用。

 我是那苗老頭認定的女婿,這事便好辦了。在我臨別之前,我對母親說,等我瞭解這事,這次事故莫與我再提。

 我故意找到會蠱術之人,幫我再下一次名節蠱,又故意碰了下我生母身邊的梅英姿,謠言四起,我爲的就是讓那苗老頭做好準備,迎接我的到來。

 我的父親頓時老泪縱橫,他對我寄望極高,如今出了這麽一齣戲,他該喜極而泣的。我知道他的淚水是喜極而泣,他一直盼望著我早日成為苗老頭的女婿,那個江湖上頗有聲望和影響的蠱師。

 千里馬日行千里,幾乎是馬不停蹄,我躺在馬車裏,心灰意冷。以身換藥,我不得不出此下策。這兩種藥,天下也就只有苗老頭最全了。

 馬車終于停了下來,青叔下了馬車與一位中年男子說著什麽,我也無意想去聽,只是有些提不起精神,身上的病折騰了我一夜,再好的內力也扛不住了。

 馬車簾子被撩開,青叔道:「少主,我被你下來吧。」

 我看了看他,便允了。

 我的臉是被苗老頭强制托起的,第一次見苗老頭我心裏頗爲驚訝,我一直以爲苗老頭是個蓄滿鬍鬚,面目可憎的的陰險之徒,未料,初見時候他那憨厚的開懷大笑便讓我好生親切,他定定地看著我,然後眉飛色舞地朝他家門口的一抹緋紅笑道:「寶貝,這相公滿意不?」

 我順著他的目光探尋的看去,一位年齡很小的少女,穿著合體的緋紅色輕裝,梳著流雲髻,有風刮過,她腰間的鈴鐺響起脆耳地聲響,她在朝著我笑,嘴角露出孩子般天真的滿足。那是我初見時,她的模樣,那般靈動,那般純天然,與我接觸的那些有著截然不同的味道。那便是我以後的妻,苗寶貝。

 她很滿意地說:「行,就要這個了,明天成親吧。」。說話的語氣好比菜市場上挑揀蘿蔔青菜一樣隨意,並沒有平常女子對我癡迷,是那麼的隨意,那麼無關緊要。

 我深深看著她,有些怒氣,蹙了蹙眉,俊美的臉蛋一下子更是慘白,「青叔,他們在說什麽?」這是我故意說的,我要表現出來意是那麽無辜,這樣我的目的才會達成。

 青叔未料我裝瘋賣傻,也是我的錯,沒有與他事先串通好。不過,青叔畢竟是跟了父親那麽多年的老將,很快開始與我唱起雙簧來。我不知道是否把苗老頭騙到了,至少讓苗寶貝,我未來的妻子給騙到了。

 這就足够了。我暗自慶幸,我要對付的女人,還好只是個孩子。

 2、顏小白其人

 我長的很胖,胖的讓別人第一眼就認得我。為什麼我長的這麼胖?我每次被別的大叔大嬸抱過,捏著我的臉說,真是個胖小夥之時,心中總會抱怨的問一次。

 但我也清楚明白,我之所以這麽胖,是因爲我家大白怕我吃不好穿不好,把最好的一切都給我。我家大白不會養孩子,當我哭泣之時,他總會驚慌失措,問長問短,而我不會說話啊,他問我,我怎麽說?

 從小,我便是被大白養大,即使有那麽的婢女家丁,他還是要親歷操勞。他不像其他慈父一般,整天對我笑,而總是皺著眉頭,癡癡地看我。

 我那時不會說話,但我總想問,大白,你到底要看我什麼?

 後來等我稍稍長大些,能開口叫大白之時,我才徹底知道,大白看的不是我,而是通過我,去看另一個人,那個人便是我的母親,聽說是個很漂亮的母親。

 初見我母親的模樣,是在我家大白的書房內,那時大白正在書房,我與青大爺玩捉迷藏,找青大爺的過程中,不小心闖進去的。我家大白正專注看一幅畫,見我這沒大沒小的孩子闖進來,幷沒有多大的不悅,是啊,我家大白最疼我了,向來不會對我發火。他朝我微微一笑,問我,小白來這裡做什麼?

 我說,找青大爺。大白朝我笑,他不在這裡。

 我道,我知道。我現在找我家大白。

 我家大白便我抱入懷裏,在高高的角度,我看見桌上的一幅畫,門廊旁依靠這一位著緋衣衣裳的孕婦,她撫摸著大大的肚子,目光朝向遠方。而遠方則是一位白衣男子自馬而下,急急忙忙趕來的模樣。我仔細一辨,才發現這白衣男子正是我家大白。

 我用好奇地目光看向大白,大白,這是你耶。

 我家大白露出一副苦澀的笑容來,那其中摻雜著許多我無法理解的難過,他指著那位緋紅衣裳的孕婦,「這是你娘……他又指著那個大肚子,還有你。這是我們一家三口。

 我很好奇,爲何要把我們的全家福以這種方式框架出來?為何要截圖在我還在肚子裡之時?我的疑問似乎是那麽恰當,我家大白陷入的冗長的回憶裏無法自拔,他碎碎念地說,因爲那時大白才明白,什麽叫做幸福。丈夫去了遠方,有個家在等他,有個他一輩子的人正爲他孕育著屬于她和他的愛情。

 大白說的極爲深奧,表示我聽的稍稍有些不懂,不過我一直盯著畫上的女子看,總期盼著畫上的女子能有一天走出來,我便可以大刺刺地抱住她,喊她一聲娘。

 大白總愛在空閒之時看這幅畫,我也便跟著看。終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問,大白,我什麽時候能見到娘?

 大白的臉色頓時蒼白,甚至帶著隱忍,他的臉上寫滿了難過,搖搖頭,不知,我也想見小白的娘,很想很想,想到快瘋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我家意氣風華的大白這種無措又絕望的表情。

 我的娘到底去哪裏了?我家大白說,我娘去看風景去了,待到春花燦爛之時,便會回來。我覺得我娘看風景的時間看的很長,大白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臉上甚少有過笑容,永遠不懂得愛惜自己。便是大白的元老皆爲不忍,讓大白再找個娘過來,好好照顧我和大白。

 大白之時冷漠對付。我有些怨我娘,怎麽捨得我和大白無依無靠,我們到底是不是她最心愛之人?大白告訴我,是他先對不起我娘在先,若要恨先恨他吧,莫要再抱怨她。

 我怎麼恨的了大白?凝望著那畫像,我不止一次做夢夢見那緋紅女子朝我而來,笑臉盈盈地抱住我,喚我乖兒子。

 清秋大嬸來我們家不長,也不知她抽了什麽風,突然造訪。她一直未嫁人,聽青大爺說,在我娘離開半年以後,清秋大嬸想嫁給我家大白,但遭到否决,然後她自殺了。

 雖自殺未遂,委實却傷了大嬸那刻年老的心,她病怏怏的不告而別離去,直到我長成兩歲之時,她又回來。誰也不知她爲何而來,但大白對她一向有歉意似的,從來皆是以禮相待。我問大白,是不是喜歡清秋大嬸?

 大白只說,是他欠她的。

 我不明白大白到底欠她什麼?這清秋大嬸爲何總是用一雙狐狸騷的眼眸朝大白眉來眼去,我看的都想忍不住跳起來駡,唯獨大白鎮定自若,淡淡地說她,清秋,眼睛抽了嗎?

 清秋大嬸便不說話。

 有次,我肚子餓了,想去厨房找東西果腹,却意外見著清秋大嬸在每日送給大白喝的參湯裏放了些粉末,我不解,那是什麽玩意兒,便悄悄尾隨其後,看個究竟。

 未料,大白幷沒有沒有喝那參湯,而是稍稍在鼻旁聞了聞味道便淡定的放下參湯對清秋大嬸說,春藥的份量太多了,一股噁心的味道都能聞的到,清秋,這事以後莫要在幹了。

 清秋大嬸忽而咬牙切齒地問大白,苗寶貝死了,她死了,你到底要執迷不悟到什麽時候?

 大白說,我知道,她死了,但不是她死了,我便會接受你。

 你嫌棄我不清白,是嗎?清秋大嬸落下泪來了,眼神中閃現出一股狠辣,我嚇了連站都站不穩,可謂是屁滾尿流的地步。

 我沒有多餘力氣去經營下一段感情,抑或者說我在作繭自縛。

 大白的話又這麽深奧,我又聽不懂了,只能眼巴巴地望著清秋大嬸破門而出,那堪堪的泪奔,好生讓人歡愉。沒法,我幷不喜歡清秋大嬸。

 我縮著腦袋去探望大白,只見大白望著那杯據說有著春藥的參湯發呆。

 我問大白,什麼是春藥?

 大白回答,是讓大白想起蠢事的藥。說罷,大白便一飲而盡。後來,我的娘出現了,再後來的後來,我家大白總會歡笑的摟著我娘出來散步,對于春藥,我娘總是談虎色變,總會指著大白咬牙切齒,好你個顔玉白,居然對春藥有免疫力,却騙了我這麽多年,裝出一副欲火焚身的模樣。

 大白總會摟著我娘,溫柔地道,我是真的欲火焚身,只要對像是你。

 我娘就會故意裝著不滿,把嘴翹的很高,然而那想笑的臉還是露出嬌羞的模樣,而我家大白不再有曾經的那副絕望的模樣,臉上總會洋溢著「春天來了」的絕色笑容。我覺得我家的大白實在美極力了,比以前更是美艷十分。因爲旁邊有著讓他發光的娘。我娘便是大白幸福的源泉,我深信不疑。

 我想,春藥以後便是大白想起春事的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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