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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難為》第16章
  十六

  苗寶貝覺得這一覺睡得特沉。她總覺得自己腦袋要炸開一般,也許是睡多的緣故。苗寶貝從小習慣良好,睡眠規律,一般都是睡上三個時辰,今兒她一下子睡了四個半時辰,她著實是睡的腦袋疼。

  她醒來之時,大約三更左右,她旁邊的顏玉白已睡下。苗寶貝見自家相公睡著了,不宜打擾,但自己又實在不想多睡,便自個起來走到桌子旁倒了杯水,喝幾口。她看了下四周,全然陌生,不似客棧的樣子,應該還是逗留在這避暑山莊。不是說傍晚回去嗎?怎麼在這兒留宿了?苗寶貝很是疑惑,後又自覺把理由推到自個這兒,想必是自己貪睡睡了去,相公疼她,便直接在這留宿了。如此一想,苗寶貝心裏爽了許多。老爹說過,要找個疼自己的相公,那這相公便可一直要下去。

  苗寶貝覺得,顏玉白可以一直當她相公。

  她不禁又灌了一口茶水,從腰間掏出平時抓蠱蟲的竹筒子。她好長時間沒有練蠱製藥了今兒觀察到那花園有許多花叢,正是飛蟲走獸的頻繁出入的絕佳之地,雖然找不到什麽蠱蟲,用些小蟲練練收也行。反正醒著也是醒著,睡不著又沒人陪。苗寶貝便點了一隻燈籠出去了。

  她出來以後便覺得後悔了。這避暑山莊她一點也不熟悉,東拐西拐也找不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她提著不是很明亮的燈籠,尋了老半天,也找不到具體方位。想回去吧,又回不去。她一陣難過,蹲在原地不動了,提著燈籠看看天,似在思考怎麽走,又像是在發呆。終於……她又重新站了起來,繼續鍥而不捨地繼續走。

  做什麼事,不能輕言放棄。習慣從小事做起。這是老爹從小的教誨,不要每件事都去求別人。

  當她七拐八轉的轉到一處冷僻地方,不禁頓了頓,她聽到了鐵鏈的聲音,是從一旁假山處傳來。苗寶貝一愣,假山這邊怎麼會有鐵鏈的聲音?苗寶貝提著燈籠靜悄悄地走過去,四周環顧一陣,也見不著有什麼不對勁,是個很平常不過的假山。苗寶貝不禁皺了皺眉頭,總覺得古怪。今兒莫名其妙的早睡,晚上又在這平常的假山聽到鎖鏈的聲音,越想越不對勁,可又找不到苗頭,讓自己平息心裡的猜測。

  苗寶貝嘆了口氣,折回去另找她路。她要聽從老爹的教誨,少管閑事,免得惹禍上身。她一向是乖寶寶,謹聽父言。

  「三更半夜,你在這做什麼?」忽然,她身後神出鬼沒響起柳如雲的聲音。苗寶貝嚇的渾身一哆嗦,驚愕的抬頭看過去,只見柳如雲臉色極差的看著她。

  苗寶貝咬咬牙,「不好意思,我睡不著,出來走走,然後迷了路,轉到這裡來的。」

  柳如雲蹙了蹙眉毛,側著頭,冷冷地對身旁的侍女道:「送她回屋。」

  「是。」旁邊的侍女撑著燈籠走到苗寶貝跟前,微微鞠了個躬,「少夫人跟我來。」而後轉身帶路。

  苗寶貝點頭,不敢多看柳如雲那似要殺人的表情,灰溜溜地跟了過去。她這位婆婆可真是凶悍得很吶。苗寶貝一邊走著一邊想,實在忍不住,便問帶頭的侍女,「你們宮主平時也這麽凶嗎?」

  侍女不搭理她。苗寶貝覺得無趣,也便不再問了。別人都說女隨父,兒隨母。她與她老爹性子差不多,可顏玉白的性子不知比柳如雲好多少倍。

  侍女把苗寶貝送到門口,便鞠躬告退。苗寶貝一人獨自站在門外,遲遲未進去。因爲裏面的燈是亮著的,她臨走前,這燈是未亮的。顯然,她相公醒了。

  「站在門外做什麼?進來吧。」裏頭響起顔玉白低沉的聲音。

  苗寶貝頓了頓,推門進去。只見顔玉白正倒著一杯水,放在他對面的桌上,也不去看她,而是直接說:「來坐。」

  苗寶貝走上前,坐下。她解釋:「我實在睡不著了,所以……」

  「我還以爲你去偷漢子呢。」顏玉白不徐不疾地說,自個也倒起一副悠閒喝茶的態度。貌似顏玉白並不在意苗寶貝的夜行。

  苗寶貝也不知該不該把假山那兒聽到鎖鏈聲告訴顔玉白,她內心掙扎了一陣,最後還是憋回肚子裏,說道:「我去睡覺了。」

  她剛站起來,便被顏玉白伸手一扯,扯進懷裡。苗寶貝不支坐在他大腿上,如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窩在他懷中,傻楞楞的看著他。

  顔玉白輕輕一笑,摩挲著她的嘴唇,「寶寶,你困嗎?」

  苗寶貝老實的搖頭,見顔玉白眼眸不斷閃爍,眉宇間柔情似水般,苗寶貝頓時領會,圈住顔玉白的脖子,細軟又柔柔的回應,「相公,你困嗎?」

  這方面,苗寶貝果然是機靈。顔玉白輕笑,低下頭,親上去,一邊密密麻麻地細吻她的臉頰,一邊輕輕解開她腰間的絲帶,誘哄般地說:「同你一樣,不睏。」

  苗寶貝便把手伸進他的衣裳裡……

  在苗寶貝的認知中,顔玉白的腎功能比她看的那些禁書中的男主角要好的多,至少她可以回味許多細節,一次又一次。

  ***

  他們第二日早晨早早的便渡船去了江城。苗寶貝還記得臨走之前,柳如雲那雙不待見的臉,苗寶貝知道,這位婆婆不喜歡她。至於原因,也不知與昨天晚上那件事有關不?

  再次踏上江城之時,岸上站著幾位顯眼之人。爲首的那位男子身形高大,臉上留有鬍子,眉毛是那種眉梢挑起的倒八字眉,有些凶悍的樣子。他穿裏面月白華衫,外披一件藏青錦袍,看起來不似普通百姓,加上旁邊站著的侍衛,更顯得尊貴。

  顔玉白一踏上踏板,便對那男子作揖,「父親大人。」

  顔伯仁撫了下鬍鬚,把目光瞟向已經換回女裝的苗寶貝,苗寶貝連忙鞠個躬,「公公好。」

  其他人頓時緘默。顔玉白嗆了下,低聲指正她,「自己稱呼該喚爹。」

  苗寶貝一楞,只見顔伯仁臉色不甚好,一時也不知該不該重新叫?顔玉白只道:「苗老頭的女兒果然是苗老頭的女兒,這般有趣。」顔伯仁忽而和顔悅色地笑了起來。

  見眼前這位公公能笑,苗寶貝才放下心來。

  顏伯仁對顏玉白道:「你兩位哥哥去武當和少林送帖子去了,還未歸。最近藍田山莊聚集各路武林中人,許多人正等著與你想比試一番,你最好做個準備。點到為止即可,莫要節外生枝。」

  顏玉白點頭。顏伯仁忽而話鋒又一轉,對一旁的苗寶貝道:「寶貝,你爹爹現在可好?」

  「爹認識我老爹?」她把公公改口爲爹了。

  「當然認識,你爹當初把我三個兒子都作爲你的未來相公人選,害的我家不得有女眷出入,怕傷了我任意一個兒子。如今老三與你成親,你得趕緊生個孫子作為補償不可。」

  苗寶貝大吃一驚,她老爹居然染指了顔家三個兒子?實為害人不淺啊。良心過不去,得盡量滿足這老人家啊。苗寶貝說:「要孫子好說,相公很有活力,能生。」

  「哈哈!」顔伯仁大笑,顔玉白則不動聲色紅了臉,扯著苗寶貝的臉皮,「少說話,多行動。」

  「真是可愛的寶貝,今兒我在藍田山莊大擺筵席,來補償下你們的結婚喜酒。」

  「謝謝父親大人。」

  苗寶貝覺得顏玉白與顏伯仁之間的交流很嚴肅,不像她與老爹一樣小打小鬧。他們之間充斥著拘謹與陌生,苗寶貝不大習慣。

  藍田山莊位于江城唯一一座山上,此山名爲臥佛山,一座很小的山,只不過從江而伐,一路看來像是佛祖臥倒的樣子,因此由來,與宗教信仰毫無關係。

  顏伯仁帶他們山上,還未走到半山腰,竟見到丐幫一長老從山上走下來。這位長老是九袋長老,在丐幫位於老二,看樣子有些急忙,顏伯仁一頓,上前拱手,「長老這是去哪?」

  「剛聽弟子說我幫幫主在趕往江城的落霞鎮境外遭刺,我正趕往看個虛實。」

  「呀,貴幫幫主可有受傷?」顔伯仁做出一副擔憂的樣子。九袋長老拱手謝之,「無礙,皮肉傷而已。」

  「那便好。長老還是速速去,要是有需要可帶貴幫幫主來藍田山莊醫治,山莊有良醫。」

  「多謝城主,有需要我們會的。」

  兩人客套告辭以後,顏伯仁臉上的擔憂早已化為烏有,與無事一般繼續上山,顏玉白一直小心翼翼牽著苗寶貝的手,始終未說一句話。

  終于,顔伯仁停了下來,對身邊的心腹劉管家道:「你去查查到底是誰暗算丐幫幫主。」

  「是。」劉管家應了下,當即轉身走了另一條小道下山,顯然是爲了錯開同樣下山的九袋長老。顔伯仁蹙了蹙眉,「武林大會將至,突然來這麽一出打草驚蛇的戲碼,委實奇怪。」

  顏玉白接道:「這出打草驚蛇可不是虛張聲勢,有可能是潜移默化地告誡我們,今年的武林大會,可不是這麽順利完成。」

  顔伯仁贊同點頭,「雖然成不成功,與我們幹係不大,但是我並不希望牽扯到我們江城。」

  「父親放心,劉管家自會查出個名堂來。」

  苗寶貝看著顔玉白,用那雙探尋的目光望著他,顔玉白側目,與她相視,最後捏了捏她的小肥臉,「你隨意聽聽便是,這是大人的事。」

  「哦。」她其實之於他們這些對話,能聽得懂的,也就半斤八兩。而這裏涉及之人,也未有她要關心的,也便從心裏略過了。

  到了藍田山莊,顔伯仁便與顔玉白和苗寶貝分開了,他道是有些其他事。顔玉白便獨自一人帶苗寶貝回屋。一進山莊,苗寶貝用個「大」字形容,去自己未來的房間,繞了許多地方,尤其是漂亮的花園,這藍田山莊在苗寶貝心中的印象又多了一層「美」。總之,苗寶貝甚是滿意這個地方。

  「喲,玉白兄。」兩人在趕路之際,路過的一門廊處房門被打開,走出一男子來,吆喝一聲。這人苗寶貝認得,青樓碰見的洛鱗。

  「哎呀,明明是你先於我渡江,怎麼來的還比我晚?」洛鱗右手執扇子,敲打自己的左手,樣子吊兒郎當,他笑說:「莫不是又帶著美嬌妻去那青樓一夜快活去了?」

  顏玉白微笑而對,「我還以為洛鱗兄會在青樓多住幾日,未想提前來這藍田山莊感受寡慾。洛鱗兄可真能受得了?」

  洛鱗臉色一斂,稍有不快。

  苗寶貝這時插上一句,「這位大哥,我覺得你腎虛。」

  洛鱗臉色一紅,生氣道:「別亂說。」

  「你即使現在臉紅張揚出自己神清氣爽也不能掩蓋你腎虛的事實。我是學醫的,我看的出來。」苗寶貝一本正經,完全不顧及男人對于那方面行不行很在乎的想法。尤其是在另一個實爲敵人的面前。

  顔玉白撲哧笑了起來,好生勸道:「洛鱗兄,節制點,免得那些豐富經驗的姑娘傳你壞話。」

  「你……」

  這兩人一唱一和,倒把洛鱗氣的七竅生煙。他憤恨地轉身回屋,狠狠地摔上門。

  顏玉白捏著苗寶貝的小手,哭笑不得,「你諷刺人還不帶個髒字。」

  「不是,我說的是事實啊。相公,最近你也腎衰了些。今兒早上見你嘴唇泛白,想必是昨晚勞累過度,待會兒我去厨房給你做點補品補補吧。」苗寶貝很正經地跟顔玉白闡述他開始有腎衰的現象。

  顔玉白抿了抿嘴,十分勉强道:「那好吧。」

  苗寶貝頓時高興起來。顔玉白膽戰心驚地看著苗寶貝那奸人得逞地笑,終于意識到,他這腎衰不就是眼前這人造成的嗎?他腎好了,最大受益者是誰?

  他扶額,難道是他真的老了?不能滿足小嬌妻的日常所需?

  顔玉白把苗寶貝送至房間,叮囑她一些事情,無非是不要亂跑,等他回來之類的,自己便去幹別的事了。苗寶貝呆在這屋子裏,無聊的很,加上昨天沒休息好,到頭躺在床上小眯了一會兒,醒來見相公還未歸,便起身去厨房做補腎湯給自家相公吃。

  在藍田山莊不必昨兒待的水仙宮避暑山莊,到處都是僕人,她隨意問了問,便知道厨房在哪兒,她人還未到厨房,只是到了離門口還差七步的距離,便聽到一熟悉的聲音。

  是洛鱗。

  他正單獨扯出一厨子,神叨叨地問道:「你待會兒給我做點補腎的補湯,偷摸地送到我房間來。」

  那廚子聽的一愣一愣的,不大確定地說:「補腎?是壯陽嗎?」

  「……」洛鱗一時答不上來。苗寶貝在後代答:「不是,壯陽只是腎虛的一種。腎虛不代表那方面的。」

  「就是,你別小看我。」洛鱗做出一種生氣的樣子,揣了那厨子一脚,那厨子連忙點頭,卑躬屈膝的樣子。苗寶貝最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腎虛就是代表那方面不行。」

  洛鱗僵硬了,厨子也跟著僵硬了。廚子極力忍住憋著笑的嘴,把頭低的很低。

  洛鱗的臉紅到脖子根上,他一臉怒氣,顫抖地指著苗寶貝,「你……」

  苗寶貝眨巴兩下臉,「我是就事論事啊。醫者不能說謊。」她苗寶貝跟著喬美男學醫少說也有五六年,幫助百花寨的寨民看過大大小小的病,要是不說實話,還得了?這怎麼救人啊。

  洛鱗憤恨地幾乎風中淩亂,想死的心都有,男人嘛,最在乎那方面了。厨子忍不住了,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聲音不穩地一邊笑一邊道:「洛公子,我這便去為你做壯……補腎的補湯。」

  苗寶貝道:「加點中藥效果更好,來來,這個我會,我以前給我們寨子的種猪做過,把這湯拌在糠裏可美味了,那種猪吃的很香,後來就靠這一隻種猪讓全寨子的母猪下了崽呢。多強大啊。」她本來就是想給她相公做這湯來著,多麼強大的補品啊。

  厨子被苗寶貝徹底嚇傻了。把洛鱗少爺當種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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